穿越罗布泊(行摄东疆之一)

老古

<h3>  这个卫星图上的“地球之耳”就是中国最神秘的“魔鬼三角”——罗布泊,一个“想去未必敢去、说走未必能走”的地方,我去穿越了,深有感触,一起分享。</h3> <h1>一、寻迹“罗布淖尔”</h1><h3> 我们的“行摄东疆”从巴州尉犁县开始,尉犁县又名“罗布淖尔”,实为罗布泊西边(上游)的“汇水之地”。</h3> <h1>(1)水流不再的大峡谷</h1><h3> </h3> <h3>  第一个拍摄地是尉犁县北边的“罗布泊地下大峡谷”。</h3> <h3>  峡谷上窄下宽的“A”型截面表明这实际上是一段塌顶的地下河,就像陕北的雨岔大峡谷,不同在于雨岔仍为“湿沟”,而这里却是“干沟”。</h3> <h3>  论光影这峡谷其实很一般,说吸引力当然来自于可通往罗布泊。</h3> <h3>  据说这峡谷本来就是地球上的一道疤痕,还有人猜测它与一直延伸到天山南北的贝加尔湖断裂带相通(网文可查),说罗布泊的水流进了贝加尔湖那可真是天方夜谭了,当然旅游需要编故事这也可以理解。</h3> <h1>(2)风光依旧的罗布湖</h1> <h3>  第二个拍摄地是尉犁县南边的“罗布湖”。</h3> <h3>  这是一个两万亩水域的淡水湖,准确说是罗布泊上游古河道上的残留湖,那沙漠中的一湖清水,沙中有胡杨,湖中有鱼船……让人赞叹不已。</h3> <h3>  这就是传说中逐水而居,打鱼为生的“罗布人”。</h3><h3><br></h3><h3><br></h3><h3><br></h3> <h3>  他们可以说是罗布泊仅存的原住民(活化石),是沧海桑田环境变化的见证人。</h3> <h1>(3)春暖花开的香梨树</h1><h3> 第三个拍摄地是尉犁县的路边风光。</h3> <h3>  库尔勒香梨是新疆(巴州)特产,正值梨花盛开的时候,我们当然不会放过。</h3> <h3>  梨花这么茂盛说明此地并不缺水,而在这背后却有着辛酸的故事。</h3> <h3>  为保农田灌溉,兵(团)地合作于上世纪六十年代先截塔里木河水建起了大西海子水库,又截孔雀河水建起了怡拉水库……</h3> <h3>  本来两河之水最终都汇入罗布泊,上游建水库的结果是下游的断流,如要权衡得失这账该怎么算?</h3><h3><br></h3> <h1>(4)欲哭无泪的胡杨木</h1><h3> 离开尉犁进入若羌(中国最大之县相当于两个浙江省),</h3> <h3>  第四个拍摄点是阿尔干(尉犁与若羌交界处)的胡杨林。</h3> <h3>  这地方上世纪五十年代还是水乡泽国,到七十年代因断流而干涸,八十年代大片胡杨开始死亡。</h3> <h3>  想拍摄胡杨“死而不倒、倒而不烂”的形象及精神,这里绝对是个好地方。</h3> <h3>  当然“死而不倒、倒而不烂”也是有条件的,那就是人不去干预它,可在胡杨林的旁边就有一条号称“世界上最长的砖砌公路”,砖坯用的是胡杨泥,烧砖用的是胡杨木,真是一个就地取材的“创举”!</h3> <h1>二、穿越“魔鬼三角”</h1><h3> 离开阿尔干开始进入“魔鬼三角”,一路可见风卷沙尘向我们示威,那就是所谓的“大漠孤烟直”,可惜没有“长河落日圆”。</h3> <h1>(5)挥之不去的神秘感</h1><h3> 第五个拍摄地就在卫星图上的“地球之耳”。</h3> <h3>  “军事禁区”的牌子提醒我们这里曾是核爆试验地(从64年到95年进行过45次核试验),领队再三强调虽然我们办了手续可以通过,但不能在这里捡石头,也不能随意拍照,要被查到会连人带车一起扣。</h3> <h3>  站在“耳心”处(原有的标志石碑被清掉了,据说已经不许游客穿越了)极目四望都是寸草不生的荒漠,无边无际。</h3> <h3>  在荒漠中偶尔也能见到这样的硇水池,原来在这个“地球之耳”中蕴藏着世界上最大的钾盐矿(化肥原料)。</h3> <h3>  从截面可见盐层之厚,活像个奶油蛋糕,在这样的盐碱地上难怪寸草不生。</h3> <h3>  罗布泊本来就是盐湖,不知道用了多少年才积淀出这样的盐层,如今可造福人类了。</h3> <h3>  远处的建筑就是钾盐矿区,为了把钾盐运出去还专们建了一条铁路。</h3> <h3>  当天晚上我们住在罗布泊镇,这或许是中国最小之镇,就这么一排房子,实际上是为矿区配套的生活服务区。</h3> <h1>(6)有惊无险的两昼夜</h1><h3> 离开罗布泊镇我们开始了真正的穿越,因为没有公路可走了,汽车在高低不平的荒野上艰难前行,手机信号也没有了,进入失联状态 。</h3> <h3>  沙地上不能随意停车,一停下来车轮就可能陷下去出不来,四驱也不管用,好在我们有六辆车二十几人同行,遇到麻烦可以互相救援。</h3> <h3>  这可不是海市蜃楼,而是远观的沙尘暴,拍摄时感觉风速很大,手是料动的。</h3> <h3>  下午赶到了彭加木纪念碑,老天赏脸给了一点短暂的阳光,原来彭加木也是广州人,80年作为中国科学院副院长带队进罗布泊考察时失踪,最后留下的条子上写着“我往东去找水”,所以在纪念碑旁摆满了瓶装水以表示对他的怀念。</h3> <h3>  傍晚到达扎营地,风太大不敢搭小帐篷,只能用雨布搭了一个大棚,四周用车轮和行李压住雨布,勉强对付了一晚。</h3> <h3>  第二天风倒是小了,又轮到恶毒的太阳来折磨我们,根本无处可躲,呆棚里像蒸桑那,走出来被暴晒,真想挖个洞钻进去。</h3> <h3>  说起挖洞,地面上倒是有很多蜥蜴的藏身洞,它们白天躲在洞里凉快,晚上出来活动,一些被暴晒又没水喝而筋疲力尽的“大家伙”很可能被它们攻击,网上所传的“罗布泊食人蜥”未必是空穴来风。</h3> <h3>  一路上看见不少动物的尸骸,小到地鼠,大到狐狸(车上见到没拍下来),很可能都是蜥蜴所为,蜥蜴可是肉食动物,这鬼地方没那么多小的可吃,那就得有吃大的本事,否则怎么能生存呢?</h3> <h3>  因为天气不错,第二天傍晚大家都出去了,晚上九点外出拍片的队员陆续回营,只有两个也来自广州的队员未归,我知道其中一人的手机上有奥维地图可GPS定位,所以开始并不担心,可十点未归,十一点还未归,就坐不住了,手机没电了?身体出状况了?还是……</h3> <h3>  我们几个队员轮番爬上营地旁的高坡上用手电向四周发信号,直到十二点看到从大约两公里外的另一高坡上回了信号才松了一口气,后来知道还真是为了省电不敢多用手机,他们知道往东走,并且也找到了路上的车迹,可沿着车迹往两头走就是不见营地(为了挡风营地没设在空旷处,他们找到的也未必是我们的车迹!),好在最后也爬上了高地才看到了我们的信号,真是一个惊魂之夜。</h3> <h1>(7)如梦似幻的声光色</h1> <h3>  第六个拍摄地是营地周边的雅丹地貌。</h3> <h3>  这是一个大致南北走向的峭壁纵列,由此可见大风基本来自同一方向。</h3> <h3>  这一纵列峭壁的长相大同小异,只要没找对“列”,怎么往那头走都回不到原点,尤其在晚上。</h3> <h3>  </h3> <h3>  可偏偏在弱光下气温最宜人,景色最迷人,真可谓有声有色,如梦似幻,让人留连忘返。</h3> <h1>(8)宛若仙境的白龙堆</h1> <h3>  第七个拍摄地在位于营地北面约10公里的“白龙堆”。</h3> <h3>  富含盐碱和石膏泥的土台纵列像一条条白龙札堆,是罗布泊最有特色的雅丹景观。</h3> <h3>  白龙堆在“中国最美雅丹地貌”的评选中排行第二,可所有到过白龙堆的人都认为应排第一,只因缺乏人气而屈居第二。</h3> <h3>  当我看着那白色的雅丹在阳光下闪着银辉时,我真的怀疑自己是否还在地球上。</h3> <h3>  一路向北,直到看见那条运钾矿的哈(密)罗(镇)铁路,才意识到我们走出了罗布泊,感觉就像回到了人世间。</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