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凤凰古城

周鴻'

<h1>  新西兰女作家路易.艾黎曾说过:中国最美丽的两座小城,一是湖南的凤凰,一是福建的长汀。</h1><h1> 凤凰古城,我梦寐已久的一座古城。</h1><h1> 记得青年时读沈从文先生的小说《边城》,在书中沈老是这样描述这座边城的: </h1><h1> 凭水依山筑城,近山的一面,城墙如一条长蛇,缘山爬去,临水一面,则在城外河边留出余地设码头,湾泊小小篷船。贯串各个码头有一条河街,一家房子多一半着陆,一半在水,因为余地有限,那些房子莫不设有吊角楼。</h1> <h1>  青年时代读沈老的小说《边城》,留在我记忆中的是那清沏见底涌流不息的沱江之水,还有那小小篷船上淳朴的梢公以及站在码头上翘首远盼的村姑翠翠。</h1> <h1>  而今的这座边城,还是青春时期记忆般的模样么?</h1><h1> 怀着一种不可言状的心情,我走进了这座无数次在梦境里出现的古城……</h1> <h1>  如今的凤凰古城,吊角楼还在;虹桥还在,还有时而湍湍奔流时而柔美涓涓细淌的浅绿的沱江河还在;还有那幽幽而细细长长的巷子还在。</h1><h1> 这些都是白天所见到的,依然留在我记忆中的凤凰古城。</h1><h1> 然而到了晚上,这座古老的边城,却以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风姿,展现在世人面前。</h1> <h1>  当夜幕降临,这座古老的边城,就像金庸小说里的易容大师一般,一改它古朴的妆容,在现代科技十八般武艺的灯光耀射中,就像一个婀娜多姿的少女,时而顾盼綿绵,含情脉脉;时而媚目飞流,热力四射。</h1><h1> 犹其是水边那一长溜“嘿”吧,那震耳欲聋的摇滚,仿佛是火山爆发的低吼,给人一种心颤的悸动。</h1> <h1>  凤凰古城的夜晚是美丽的。</h1><h1> 这种多姿多彩、五光十色、流光溢彩的美,极易勾起人们对光环的欲望,对现代物欲的急躁向往。而这种光环的幻化,在千姿万态的光影中,更容易使青春骄躁不安而悸动不已。</h1><h1> 凤凰古城的夜晚是美丽的,她是一种现代化的美丽,她是一种青春的美丽,她是一种属于青年人的美丽。</h1><h1> 而我,更期许那种静谧月光下,缓缓而流的沱江边上,坐在小小篷船上的老梢公,一手握着船撸,一手端着烟斗,向围坐在他身边的伢子,讲着沱江古老的传说…………</h1> <h1>  当白天来临,这座古城褪尽晚上奢靡繁华的光环,又四到她纯朴自然的本来面目。</h1><h1> </h1><h1> 然而此时她那幽幽细细长长的巷子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h1><h1> 人头攒动,接踵而至,小巷仿佛是过江之鲫唯一的通道。人流蜂拥而至,争先恐后。导游昨晚让我们今天早上早点起床,赶在人流高峰到达时进入凤凰古城的老街,哪料想: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h1><h1> 老街上的房子,几乎间间都是商铺。有传统手工作坊小吃,也有浙江义乌贩来的小商品,有沿街挑担的叫卖,更有坐地行商的大户,可谓是琳琅满目,良莠不分,鱼虾混杂。</h1><h1> 我问导游,老街里是否有沈老先生的小说《边城》一书出售,我想买一本,以作纪念,导游跟我说有,但转了一圈,终是无果。</h1><h1> 更令我遗憾的是,也许是来得太早的缘故,当我们来到沈从文老先生的故居时,只见大门紧锁,不得而入。面对岁月留下斑斑痕迹的大门,我万分感慨:斯人巳逝,只留情怀在人间。</h1><h1> ……</h1><h1> 过后细细一想,我总感到某些地方的旅游好象进入了傍门左道的怪圈。</h1><h1> 多点人文,少点商业,这难道不是我们去旅游的初衷么。我们毕竟不是以逛商场的目的去旅游的。</h1><h1> 象凤凰古城有如今这样的名声和人气,莫不与这些文人的竭尽全力的传承人文精神和渲染人文文化有莫大的关系。</h1><h1> 所以请善待他们吧。同样更要善待他们所竭尽全力传承的人文精神和人文文化。</h1><h3> 2019年5月10日写毕于观云亭 周鸿</h3> <h3>  沈老先生在《边城》中描写的沱江边上的古塔还在。看着它,真有点时空穿越的感觉。这正是:</h3><h3> 青山依旧在,绿水永长流。</h3> <h3>  这架不知何时停转的水车,上面爬满了藤蔓,宛如一位弯腰驼背的老奶奶,正站在江边翘首盼望着远方归来的故人。莫非它是青年村姑翠翠的化影?又或是一位弯腰驼背正在椿米的老翁,在漫长岁月的轮转中,与湧流不息的沱江水呢喃着什么……</h3> <h3>  斯人巳逝,空留情怀在人间。</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