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江 我的故乡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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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ql-block">  我的故乡在回龙山脉的七宝山下,永乐江畔,村名叫龙江。这块生机勃勃的绿色热土,一年四季,终年苍翠,有春的幽静,夏的火热,秋的灿烂,冬的暖融。是一个令人神往,令人难忘的好地方。</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故乡村子坐西朝东,地势十分开阔,站在村中拱桥上,远远望去,群山原野,碧绿如翡翠,绿油的庄稼,鲜嫩的小草和葱笼的灌木,随着地形连绵起伏,在微风的吹拂下,犹如大海的波涛,一浪高过一浪地直达天际。两条小江一路欢歌平行着从村前,村中横流而过,就像从七宝山上抛撒的两条绿色绸带,从村南飘到了村北,在狮形山下的两江口,汇合后穿过庙山口的石拱桥,直泻永乐江。越过两江与其并驾齐驱的还有一条宽阔的通乡公路,公路上车辆穿梭不停,日夜奔跑,家乡人就是从这里出发,走出乡村,往南闯北,求学,创业,谋生,致富奔小康。</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村子后面是座龙形山,山浪峰博,层层叠叠,优美逶迤的山岭婉蜒盘旋,白云缭绕,连绵不断的山峰承传着吉祥和兴旺发达的瑞脉,从回龙山至七宝山悠悠地,绵延不绝地朝着村里款款流来。她又像一条神奇嘉瑞的巨龙盘卧在村子的后山,头朝东,尾甩西,"朝沐冉冉之晨光,晚映沉沉之夕阳"。头枕着江水,日夜护翼着故乡,让故乡人民在这儿生存,繁衍,发展,世世代代,生生不息。</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nbsp;故乡山多,三面环山,峰峰相接,岭岭相邻,层叠起伏。左边的狮形山,就像一只威猛雄壮的狮子蹲守在村子的北门,右边的虎形山,就似一只威风凛凛的猛虎卧守在村子的南门。两山相对,似在凝视,实在守望,就像两座天然的屏障,为故乡打开南来的风,抵挡北来的寒,它们长年值守故乡的两扇大门,为故乡营造一片湿润的天地,和谐的环境,让南来北往的客人,踏上了龙江这块热土,就能感到安全,舒适,幸福和温馨。</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故乡地广物丰,有二千多亩繁茂的林地,茫茫林海,一望无边。更有三百多亩肥沃的稻田错落有致,纵横交错在山山岭岭之间,有序分布于村子四周的石咀垅,后龙形,红萍塘,石竹坳及村前的上,下洞等沟壑边,岭脚下。站在田野的高处举目四望,天然形成的层层梯田和道道曲线与整个村庄勾画成了一幅美丽多彩的,长长的乡村画卷。</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我爱故乡的田野山岭,它美丽,富饶,无私,奉献。那里有无数前辈代代相传的创业精神,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贵资源,也有我曾经的身影,曾经的脚印,曾经撒下的汗水和对生活的美好憧憬。</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故乡龙江,前有水的波光,后有龙的吉祥,左有狮的睿智,右有虎的威武。山是翠的,水是绿的,山依偎着水,水映照着山,峰峦叠障,碧水如镜,青山浮水,倒影翩翩。武汉大学著名教授何国瑞撰写的"龙脉悠悠翠木森森千里秀,江涛滚滚烟波淼淼万年清“。正是对故乡龙江的真实描写,1954年9月,我就出生于此,并在此整整生活了三十年,从儿童到少年进入了青年时代。</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nbsp;&nbsp;&nbsp;[(下图是1937年绘制的龙江地形图)坐西朝东,点击此图可放大]</span></p> <p class="ql-block"> 我的家坐落在村的东北面,是祖宗留下来的两间土瓦屋,门前一条大块石片铺成的石板路通往村里村外,屋子的前面有一口四周用石头砌成的鱼塘,鱼塘里的水不深不浅,但也清澈透明,由于年久失修,靠近岸边有三个地方堆积了很厚的淤泥,大人们用竹子和树枝将它围起来,成了三块十分肥沃的小菜土,靠着篱笆搭建个瓜棚,每年都会栽上几株南瓜苗,夏天时,水中"淡淡塘水泡沫现,鱼儿悠悠水中游",棚上"碧云层叠藤蔓绕,红绿花果满棚香"。好一幅乡村美景。</p><p class="ql-block"> 每逢干塘捉鱼,通常会轰动全村人,三三两两都来到门前鱼塘观看。</p><p class="ql-block"> 当鱼塘的水排放到一定程度时,塘里的鱼就会随着缩水往鱼塘中央锅底游去,拥拥挤挤形成一个鱼圈,几百上千条大小鱼头翘着嘴巴在那儿一张一合地呼吸氧气,来不及缩到圈中的那些鱼,在泥水面上拚命蹦跶,受了惊吓的鲤鱼和鲢鱼就在水里猛窜乱飞。</p><p class="ql-block"> 水放干了,大人们徒手或拿工具下塘捉鱼,一条,二条,三条地递往早先摆在岸上的大王桶里。小孩子们更是高兴极了,在塘岸上追追赶赶,打打闹闹,一会儿指着这里有一条鱼,一会儿又指着那儿有一条鱼,呼喊着大人赶快来捉,好热闹啊!</p><p class="ql-block"> 石板路的下方还有一口水井,井里的水不作饮用水,只用来洗衣,清洗家什以及喂牲口,日常生活用水要到离家一里开外的狮形山脚下那口山泉井里去挑。小时候,我们从江河里抓来的小鱼小虾,泥鳅,螃蟹都会放进井里,父亲做农活抓到的小鱼也会放进井里养着,平日里,我们经常站在井边,观赏井里的小鱼成群结队的游荡,井里的螃蟹也会从石缝中爬出来,用它的八个大爪攀沿在石缝间晒太阳,享受阳光。如果发现一只很大的螃蟹,我们会将它抓上岸来。,用一根又细又长的绳子系在它的大爪上,牵着它在桌面上,在晒谷坪里,在平坦的地面上让它爬行,每到这时,都会引来村里无数同伴围观。</p><p class="ql-block"> 为了保持井水长期清澈见底,不出现腥味,浑浊,父亲每隔两个月就会领着我们用木桶,脸盆将井水舀干,把平时放进井里养着的小鱼,小虾,泥鳅捞出来,然后用竹扫帚打扫井壁四周的淤泥和青苔等杂物,用清水反复冲刷后再蓄水溢满。</p><p class="ql-block"> 捞出来的鱼类,母亲会用食盐和米粉淹制,再用茶油榨熟,拌些辣椒粉装入瓦罐里,待家里来了客人或者我们不想吃饭时挟出来,是当时农村喝酒下饭的最美佳肴。难怪有人说,"这口井就是你们家的一个荤菜碗",这话说得真贴切。</p><p class="ql-block"> 屋子后墙开有一扇小门,门外有一块小小的自留地,地里栽有几株柑橘和茶叶树,除冬天外,每天的早晨和傍晚,我们姊妹都会学着父亲搬条小板凳,父亲端着茶杯,我们捧着未吃完饭的小碗,一块儿坐在后门口纳凉,聊天,看不远处公路上的汽车和过往行人,听父亲讲故事,很是其乐融融的。</p><p class="ql-block"> 走出龙江,走出家门近四十年了,曾经生我养我的那两间土瓦房及其周围,也早已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农业学大寨,建设大寨新农村"运动中被拆除,夷为平地建成了一块寛大的晒谷坪。尽管如此,"两间瓦房"那沧桑的影子依然清晰的镌刻在我的记忆之中。它装载了那时我们一家人的喜怒哀乐,酸甜苦辣,演绎了一家人的生命曲线,承载了父母的生活历程,也记载着我的成长经历,托起过我年少时期的美好梦想,是我迈向人生最温暖的港湾;它像一朵祥云,总是飘浮在我回忆的窗前,萦绕在我的身侧,伫立在我的枕畔,时常浮进我的梦里,让我无比怀念;它给了我温馨,幸福,欢乐和道不尽的爱。</p><p class="ql-block"> "年少时天天想离开,年老后常常想回去",这就是龙江,这就是生我养我,总是让我魂牵梦绕的那片土地,是我永远的记忆,永远的牵挂,永远的眷念……</p><p class="ql-block"> 注: 文中叙述的是1978年以前故乡实景及我家住的老房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二0一九年四月二十六日写于新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