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新西北的道口》

柴门思不群

<h1><b>《过新西北的道口》</b></h1><h3></h3><h3><b><br></b></h3><h3><b>――梦弹西安市新西北四十年前的往事</b></h3><h3></h3><h3><b><br></b></h3><h3><b>文,摄影/王跃(柴门思不群)</b></h3><h3></h3><h3></h3><h3><br></h3><h3><br></h3><h3><br></h3><h3>一条铁路的怀想 要怎样狰狞利爪</h3><h3>才能截断大庆路的车水马龙 </h3><h3>与死去的野地来往</h3><h3>一声蒸汽火车汽笛的怀想 要怎样气吞山河</h3><h3>才能把腥红落日 摁在</h3><h3>比威严更沉默的下巴上 </h3><h3>让旧日子使劲旧</h3> <h3>新西北 这个季节不能碰</h3><h3>缓慢卷缩的破损肉身 正被一匹原布软埋 </h3><h3>寡言苍白之前</h3><h3>被血性木梭撞击心脏 磨损我们</h3><h3>怀想暴力的 是下巴端着的缕缕棉纱</h3><h3>垂视驴骡以蹄铁的火星发出尖叫</h3><h3>垂视黑渠白渠割破血管却没有交出骨头的颤栗</h3><h3><br></h3><h3>新西北 这个季节用来红</h3><h3>所有塞满眼眶的花 不陪棉花玩耍</h3><h3>替身成捆 附属品遍地</h3><h3>抬眼弥天 能留出的白都是肉长的</h3><h3>这容易想起劳动的厂子 想起</h3><h3>福利区养人养兔子的黄土 想起</h3><h3>我们童年跳动的腮红 有你温暖潮湿的泥巴</h3> <h3>如今 </h3><h3>我们用疯长的楼群埋葬厂房埋葬英雄的锯齿</h3><h3>埋葬木梭和木梭的暴脾气</h3><h3>我们用钢筋水泥收割蓝天白云 遮蔽你的辉光</h3><h3>用更换了名字的河流漂染你的名字 漂染</h3><h3>你名字怀抱的难以下咽的方言</h3><h3>在选择遗忘的仿古墙头 我们选择遗忘你</h3><h3>狼烟选择稳固名字选择飘荡的对视中 </h3><h3>我们的妆容我们的视线凸显不肖</h3><h3>我们高大的不肖无法绕行 不能替代 </h3><h3><br></h3> <h3>在被埋葬的黑影里 我们没有勇气埋葬自己</h3><h3>新西北 我们面朝黄土的王</h3><h3>你用鞭打驴骡的鞭子 鞭打我们匍匐祭台的脊背吧</h3><h3>只有我们墓道般的脊背 才能</h3><h3>压低棉花失去激情的身段</h3><h3>你用鞭打黑渠白渠的鞭子 鞭打我们澎湃暴脾气的心脏吧</h3><h3></h3><h3>只有我们扶住忠诚的心脏 才能</h3><h3>放平木梭和棉纱的半世英名 <br></h3><h3><br></h3><h3>大场面镌刻火与水的鞭痕 碎了</h3><h3>一匹原布抖落尘土的确凿之声</h3><h3><br></h3><h3>如同</h3><h3>这铁路道口的红灯 落日越来越大的泥巴</h3><h3>为新西北埋下香火</h3><h3>每一次念想的灰飞烟灭 都有</h3><h3>朝东朝西逆行的野兽</h3><h3>带走新西北的旧日子的一部分</h3><h3></h3><h3></h3><h3><br></h3><h3><br></h3><h3>2019年04月19日 写于成都</h3><h3></h3><h3><br></h3><h3>注:</h3><h3>1-新西北,西安市的地名。大庆路,新西北的街道名。一条西安通往余下的铁路横贯大庆路。</h3><h3>2-黑渠白渠,流经新西北地区两条河流的旧名。</h3><h3>3-上世纪五十年代兴建的陕西第三印染厂,陕西第十棉纺织厂,陕西第一针织厂都在新西北地区。</h3> <h3>这是2019年04月25日星期四上午,新西北大庆路铁路道口,手机拍摄的实景照片。感谢老同学乐观健康!</h3> <h1><b>《过新西北的道口》</b></h1><h3><b><br></b></h3><h3><b>――梦弹西安市新西北四十年前的往事<br></b><b><br></b><b>文,摄影/王跃(柴门思不群)</b></h3><h3></h3><h3></h3><h3><br></h3><h3><br></h3><h3>一条铁路的怀想 要怎样狰狞利爪<br>才能截断大庆路的车水马龙 </h3><h3>与死去的野地来往<br>一声蒸汽火车汽笛的怀想 要怎样气吞山河<br>才能把腥红落日 摁在</h3><h3>比威严更沉默的下巴上 <br></h3><h3>让旧日子使劲旧<br><br>新西北 这个季节不能碰<br>缓慢卷缩的破损肉身 正被一匹原布软埋 </h3><h3>寡言苍白之前<br>被血性木梭撞击心脏 磨损我们<br>怀想暴力的 是下巴端着的缕缕棉纱<br></h3><h3>垂视驴骡以蹄铁的火星发出尖叫</h3><h3>垂视黑渠白渠割破血管却没有交出骨头的颤栗</h3><br>新西北 这个季节用来红<h3>所有塞满眼眶的花 不陪棉花玩耍<br>替身成捆 附属品遍地<br></h3><h3></h3><h3>抬眼弥天 能留出的白都是肉长的</h3><h3>这容易想起劳动的厂子 想起</h3><h3>福利区养人养兔子的黄土 想起<br>我们童年跳动的腮红 有你温暖潮湿的泥巴<br><br></h3><h3>如今 </h3><h3>我们用疯长的楼群埋葬厂房埋葬英雄的锯齿<br>埋葬木梭和木梭的暴脾气<br>我们用钢筋水泥收割蓝天白云 遮蔽你的辉光<br>用更换了名字的河流漂染你的名字 漂染<br>你名字怀抱的难以下咽的方言<br>在选择遗忘的仿古墙头 我们选择遗忘你<br>狼烟选择稳固名字选择飘荡的对视中 <br>我们的妆容我们的视线凸显不肖<br>我们高大的不肖无法绕行 不能替代 <br><br>在被埋葬的黑影里 我们没有勇气埋葬自己<br>新西北 我们面朝黄土的王<br>你用鞭打驴骡的鞭子 鞭打我们匍匐祭台的脊背吧<br></h3><h3></h3><h3>只有我们墓道般的脊背 才能</h3><h3>压低棉花失去激情的身段</h3><h3>你用鞭打黑渠白渠的鞭子 鞭打我们澎湃暴脾气的心脏吧</h3><h3>只有我们扶住忠诚的心脏 才能</h3><h3>放平木梭和棉纱的半世英名 </h3><h3><br></h3><h3>大场面镌刻火与水的鞭痕 碎了</h3><h3>一匹原布抖落尘土的确凿之声</h3><h3><br></h3><h3>如同<br>这铁路道口的红灯 落日越来越大的泥巴<br>为新西北埋下香火<br>每一次念想的灰飞烟灭 都有<br>朝东朝西逆行的野兽<br>带走新西北的旧日子的一部分<br><br><br></h3><h3>2019年04月19日 写于成都<br><br></h3><h3>注:<br>1-新西北,西安市的地名。大庆路,新西北的街道名。一条西安通往余下的铁路横贯大庆路。</h3><h3>2-黑渠白渠,流经新西北地区两条河流的旧名。<br>3-上世纪五十年代兴建的陕西第三印染厂,陕西第十棉纺织厂,陕西第一针织厂都在新西北地区。</h3> <h3>这是2019年04月25日星期四上午,新西北大庆路铁路道口,手机拍摄的实景照片。感谢老同学乐观健康!</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