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绿野仙踪外奔跑的阿拉丁神灯

赤道蚂蚁

<h3>半夜时分的草原,或是黄昏过后的大海,灵魂像被扒去衣服的野孩子。</h3><h3><br></h3><h3>奔跑,竟是一件伤心的事情。</h3><h3><br></h3><h3>我躲进一艘搁浅多年的废旧船舱里,诵经念佛。木鱼声声,雷声轰鸣,足以颠倒这一路的寒风。这是梦境里的地方,草原和大海,我都没有去过,唯有幻想,才是最幸运的事情。</h3><h3><br></h3><h3>这些年,固执的将自己圈养在一个死气沉沉的时空,安静的时刻,总是听见身边那么多的脚步声。他们就像留声机一样,让我突然想起涓涓细流,或是悄然流逝。</h3><h3><br></h3><h3>原来,所有的人,都是这般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无人之境。</h3><h3><br></h3><h3>泯灭,是会发痛的瘟疫。从脚趾到发梢,敏感的神经,总会激起惯性的反抗。被记忆留下的结痂,其实只是一些打扰,根本不是好事情。</h3> <h3>玩了很多年文字游戏,也结识了各式各样执着的同类。两个文人之间互相夸奖,是最可悲而又可笑的事情。好在我中途退场,如今只在圈外,对他们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h3><h3><br></h3><h3>别人疯狂行进的时候,我依然选择了蜷缩,在一扇暖窗的背后,我只写些凌乱麻的文字。在这场自我修复的朝圣路上,键盘和手指敲击出的,尽是某些古怪的感受。</h3><h3><br></h3><h3>昨天我是一只被囚禁的蛹,明天就是那只破茧起舞的蝶。抒写的感觉,就像一条条湍急的河水,有时长达数年的川流不息,有时竟会瞬间断流停止。有时候,我看着皴裂的河床暴晒在太阳底下,目之所及,所有的秘密,都公之于众。裸露,是一件残忍的事情,它根本不懂羞辱对于人的意志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h3> <h3>我曾经一次次提醒自己说,如果黑夜的距离还有好长好长,那就干脆闭上眼睛。看不到的,绝对就是心底残存的那些美好。</h3><h3><br></h3><h3>睡眠,是不可用以人为力量去控制的。除非清醒果真就像一条河,被操盘见底之后,每一个人,都希望遇见属于自己的阿拉丁。</h3> <h3>一盏星星亮光,唤回童年美丽的梦,那里一直都亮着阿拉丁神灯。萤火虫引领着长大后的人们,重新回到了那个小窝里,尽管破烂不堪,但也如此的温暖又安全。</h3><h3><br></h3><h3>夜风吹起来破旧的窗帘,我看到了梦里的皇宫,龙椅,还有玉玺,他们竟会那般亲热地开起了玩笑。</h3><h3><br></h3><h3>灯光照亮的,是万籁寂静的后宫。我走在通往香阁的途中,一声叹息,却成了最真实的谎言。初秋的柔风兵临城下,除了给自己添一件衣服之外,剩余的全都是夏天的样子。</h3><h3><br></h3><h3>夜色和月光,交融着搭配,将薄如蝉翼的云层瞬间瓦解。我躲在距离自己最近的位置,为一朵青云做最后的道别。</h3> <h3>阿拉丁神灯照耀着亿万克拉的钻石,让思念在满树的叶子上蔓延。</h3><h3><br></h3><h3>这里,是爬出魔盒的七彩童年。</h3><h3><br></h3><h3>红粉,还有耀眼的金箔,被无限放大后,往往都比爱的意义更加恢弘。我躲在一棵树的后面,只是久久的握着晴天的手,贪婪地爱上这里一饭一蔬的小伙伴。</h3><h3><br></h3><h3>黑暗,就像一篇没有情节的文字,像极了我,也像极了一个落魄的男子。隐匿在一张纸里的情绪,在太多的时候,就和一棵开花的树,开得越凌冽,开到荼蘼后,就会越疼痛。</h3><h3><br></h3><h3>一地落红处,万剑穿肠过。一念之间,在花开花谢的沟壑里,要么破败到你死我活,要么升华到物我两忘。</h3> <h3>游离于光明和黑暗的临界点上,我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内伤。太多的时候,我选择双手抱膝,蹲在楼梯,或缩进浴缸......</h3><h3><br></h3><h3>我内心承受不起的东西,其实不是绝望,而是流出身体的那些自由。</h3><h3><br></h3><h3>于是,我选择了走路,那么长,又那么远。</h3><h3><br></h3><h3>我突然想起,这是本能,不是病。</h3><h3><br></h3><h3>在一片蔓延到天涯的绿色草滩上,菖蒲终于开出了细碎碎的花儿。我追逐着翩翩而飞的萤火虫,终于找到了遗忘很久的家门。我躺在这张绿意葱茏的床上,续上了暖心无边的慢慢长梦。</h3><h3><br></h3><h3>记忆,是床头熄灭后的灯,暗黑了很久,现在终于又被点亮了。</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