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r></h1><h1><b>《五师风采》一一从普通一兵到英雄部队政委</b></h1><h1><b>一一记原空军高炮五师十三团政委项有连</b></h1><h1><b> 真没想到,五十年后的今天,我惊喜地收到老部队项有连政委亲笔签名的两本书,一本是《战地黄花分外香》一本是《喜闻窗外鸟鸣声》,真是;书能香余毋需花……!</b></h1><h1><b> 项有连 1945年生 籍贯 温州 1964年12月参军入伍 , 他从19岁参军到42岁转业,在这二十三年的军旅生涯中,英雄部队使他从一个普通一兵逐渐成长成为我们团的政委,而且是我们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政委之一,在那和平的年代里他曾亲身经历了两场大的战争考验;一场是1967年他参加了《援越抗美》的战斗,一场是1984年他参与组织执行了我团广西轮战任务,</b><b>实属罕见。项政委把自已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无私奉献给了党、奉献给了军队、奉献给了祖国人民,他饱蘸激情书写的这二本书满满地收录了他军旅生涯,包括转业后永葆军人本色担任地方党政工作的点点滴滴,多篇都被地方报刊杂志收藏与发表,其中多篇文章叙写的都是咱们部队的人与事,亲切的语言,感人的故事……,篇篇都蕴含着对部队对战友对老百姓浓浓的深情厚意,字字句句都洋溢着一个优秀军人的时代气息和精神风貌。他文风朴实,思想感情淳厚, 处处都透彻着他为人表率 身先士卒 为政清廉 乐观豁达 生活简约 ……军队政工干部的风采。</b></h1><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h1><b>项有连老战友是我心目中真正的作家!</b></h1><h1><br></h1><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h1><b>我谨以此文作为对项政委的叩谢</b></h1><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h1><b> 董公约 王勤仁 撰文</b></h1><h1><b> 二O一九年四月二十曰 </b></h1> <h1><b>当兵去</b></h1><h1><b>一九六二年,蒋介石在台湾叫嚣反攻大陆,大陆也忙着调兵遣将。当时,我正在头陀寺读书,学校就叫勤俭中学。从金华方向往福建方向运兵,都经过头陀寺旁边的温瑞公路,汽车、马车、步行,车辚辚马萧萧,气氛颇为紧张。</b></h1><h1><b>勤俭中学位于公路一侧,自然而然地就成了临时兵站。一天清早,我们一出宿舍,只见大殿两侧,过道旁、屋檐下,住满了解放军战士,我心里纳闷,一夜之间来了这么多的解放军,我们怎么就都没有感觉?现在回想起来,这不是解放军铁的纪律的体现嘛!叫夜不扰民。解放军在学校操场的四周,支起了好几个行军锅有的在做饭,有的在烧水,有的正在炒菜。这时,我闻到了一股特殊的香味,走近一看,原来行军锅里炒的是猪肉、黄瓜和香葱,在家里,一般来说肉炒香葱是有的,怎么还有肉炒黄瓜呢!香味弥漫在操场的上空,我作了一个深呼吸,啊呀!真香啊!味道好极了。我的第<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一个感觉就是“当兵真吃爽”。因为,三年自然灾害期间,我们在学校读书的生活是很苦的,有时候甚至以菜油炒食盐下饭。在学校图书馆门口,我问几位正在休息的解放军战士:你们这样行军,苦不苦?一个战士回答:不苦,不苦,就是有点累。我说:累,不就是苦吗?为什么只说累不说苦呢?这时,另一个战士马上接上去说:“苦不苦,想想红军二万五,累不累比比革命老前辈,累,也就不苦了。”这番话,给我留下了特别深刻的印象,它也激发了我想当兵的念头。二年后我如愿当了兵,就时常用这两句话来激励自己。提了干部后,特别是担任政工干部后,就用它来教育部队,确实是很有效果的。不管是炎热的南方,还是严寒的塞北,苦与累成家常便饭,但都没有难倒我们。一九八四年,我率部队赴广西宁明执行自卫反击保卫边疆的作战任务,蹲山头,住油毡房,烈日曝晒,蚊虫叮咬,吃水用水十分困难,许多战士胯下腋下溃烂,确实很苦。但在“苦不苦想想红军二万五,累不累比比革命老前辈”的口号鼓舞下,都挺过了艰难时期,圆满完成作战任务。</span></b></h1><h1><b>当时,我还与政治处的同志们一起,逐个连队去开展宣传活动,其中一个项目就是教唱歌曲,最风行的要算“十五的月亮”这首歌了。这首女声独唱歌曲演绎成大合唱倒也别有风味,歌声响彻夜空,激情荡漾。此时此 <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刻,我想起了当年在头陀寺宿营的战士们,我们现在不正是继承了他们的光荣传统吗?从部队转业到地方工作后,这种感觉也还常常萦绕在我的脑际里不能离去,也还在时刻激励着我们,艰苦奋斗永葆本色。</span></b></h1><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 <h1><b>战地黄花分外香</b></h1><h1><b> 战士业余演出队,实际上跟内蒙古草原上的乌兰牧骑差不多,演员队伍和节目一样,短小精悍,队员一专多能,就拿我来说,主要是吹笛子,但又吹琐呐,兼报幕,有时还演演群口词什么的。整个队伍行动便捷,背起道具、乐器就走,放下乐器、道具就演,很受连队的欢迎。</b></h1><h1><b>我是1967年7月在援越抗美战场上到团战士业余演出队的,在美国飞机狂轰滥炸、我军高射炮炮火连天的环境下,度过了大半年时间。战士业余演出队的生活既紧张又活泼,有时还出现过有惊无险的场面。一般情况下,我们白天排练节目,晚上下部队演出。一次,我们在去往连队的路上,发现公路中央有一枚敌机投下的定时炸弹,一头插在地下,尾巴却露出地面,大家的心里不禁打了个寒噤,头上直冒冷汗,都小心翼翼地绕了过去。等到我们演出回来,那枚定时炸弹已不见了,看到的却是一个硕大的士坑,原来定时炸弹已爆炸了,真是<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好险哪!现在想想真有些后怕。</span></b></h1><h1><b>战士业余演出队每次在连队演出结束后,连首长都会热情地邀我们吃夜餐,大多是煮上一锅面条放些菠菜,再端上花生米、咸鸭蛋,还有牛肉罐头,压缩干菜等等。队员们此时饥肠辘辘,吃上这么一碗面条,也就感到很知足了。当我们回到驻地,有时都快凌晨一点钟了,虽疲劳一些,但个个情绪高昂,有说有笑的,不过有时确实太累了,有的同志连妆也不卸,就用报纸盖住脸,倒头便睡,大家开玩笑,可不要让蚂蚁给啃了。</b></h1><h1><b>在越南,我们还和越南谅山省文工团联袂演出过一次。这个省级文工团,它的全部家当仅一架手风琴和一把独弦琴,但演唱起《越南—一中华》这首歌来,却很有韵味。我吹笛子的基本功并不是很好,但那天独奏了曲《在北京的金山上》,却获得了在场越南群众的一片掌声。</b></h1><h1><b>我们演出队队员个个都有些特长,有的水平还相当高。现家住苍南县城的陈可节,平时话语不多,但拉得手好板胡;河南籍的楚玉成个子矮小,可翻得一手好跟斗,这一手用在一些节目中,也给节目增色不少;来自武汉的汪世政,什么乐器也不会,但能说、会唱,些说唱节目就少不了他,当时在师部的大山洞里,演出一个叫《拉炮上山》的节目,汪世政领着大家喊号子, <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声音震天地响,效果还真不错,“八一”电影制片厂还拍了片子,可惜到现在为止,我们也没有看到这个片子的放映。我们队里还有一个叫孙佑民的,瘦高个子,很灵活,大家都叫他“孙猴子”。孙佑民的拿手好戏是数来宝,竹板打得很活络,演出风格幽默风趣。他与另一个武汉兵赵德茂表演的《两个美国兵抬担架》,可以把人笑得前俯后仰。我转业后,一直想找到他,就是联系不上。演出队里最有本事的还算是政治处文化千事周开纯,他圆圆的胖胖的脑袋瓜,脸是黑乎乎的,留着杨梅头,说山东快书是他的看家本领。周开纯的山东快书有一个保留段子叫《扣你一斗红高梁》,说的是有个地主为了赖掉长工一年的工钱三斗红高梁。一天,他叫长工给他刮脸,并特别提出,如果刮破一道口子,就扣斗红高梁,长工明知他心怀鬼胎,但不得不为之,心里一紧张,手不听使唤,刮破了一道口子。地主立刻嚷嚷:“扣你一斗红高梁。”长工一听,手一抖,嗤的声,地主的脸上又是一道口子。地主紧接着说:“再扣你一斗红高梁。”长工听了又气又急,手起刀落,第三道口子又出现在地主的脸上。地主哈哈一笑“你的三斗红高梁全给扣光啦。”这一下,长工愤怒了,拿起剃刀在地主的脸上连下了好几刀,并吼叫着:“叫你扣扣,扣,我叫你全扣光。”鲜血顺着地主的脸上淌下</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来,痛得他大喊饶命。每当他说到这里,观众中就会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这掌声一方面为长工解气而助威,同时也是对周开纯高超演技的一种褒奖。周开纯还有一个探家路上说快书的经历。那是1967年,国内文革武斗,全国大串连,搞得交通阻塞,出行很不方便。</span></b></h1><h1><b>周开纯从广西南宁上火车,前往哈尔滨探亲。列车车厢里人特多,挤得水泄不通,他根本无法找到座位,心里琢磨,从南宁到哈尔滨,好几千公里呢,这样站下去岂不要命,怎么办呢?灵机一动,从口袋里掏出打快书用的半月形铜板,叮叮当当一番拨拉,说开了山东快书《扣你一斗红高梁》这个段子,使嘈杂的车厢里不时响起一阵阵的笑声。节目一结束,拥挤的车厢里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有人高喊着:“再来一个,再来一个。”这时候周开纯摊开双手,作出无奈的样子,说:“你看、你看我连位子都没有,还有什么心思再说呢!”车厢乘务员见如此效果,也在边上说:“给这位解放军让个座位吧!”旁边的两个年轻人,马上往里一挤热情地说:</span></b></h1><h1><b>“解放军同志来这里坐吧!来这里坐吧!”周开纯见状就立即坐了下来,这一落屁股,可就再也不想起来了要知道,如果一起来,座位不就没有啦,事后,每当周开纯说起这件事,总是十分开心。真是艺多不压身哪周开纯复员后在哈尔滨一个工厂里当保卫科长,现在已退休在家,前不久,我经过多方打听,找到他的电话号码,赶紧给他拨了电话,他十分高兴,电话那头不时传来爽朗的笑声。</b></h1><h1><b>援越抗美战场上的演出队经历,真是令人终生难忘,每当我一想起这一切,仿佛感到自己年轻了许多。</b></h1><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 <h1><b>此生难忘在疆场</b></h1><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h3><h1><b>30多年前,也就是1967年5月,我所在的空军高射炮兵第五师十四团,奉命开赴越南,在谅山至宋化(距友谊关69公里)一线布防,执行抗击美国空军、支援越南人民的防空作战任务。我们在越南的国土上度过了难忘的八个月战斗生活。回忆往事,思绪万千,夜深人静,挥笔灯下,撷取战地生活的几个片段,以追记壮烈的岁月。</b></h1><h1><b>第十一次警报</b></h1><h1><b>1967年下半年,是美国空军在越南北方战场投入兵力比较*中的一个时期,几乎每天都派遣飞机入侵越南领空,有时连下雨天也不放过。我们称美机入侵是“攻击波”。攻击波分上午、下午,一般都在上午八时半、下午二时半开始,很有规律。当时,我担任团指挥所的电话班班长,任务是接受上级下达的敌情通报,传达本 <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级指挥员的命令,在指挥员与炮兵连之间架起信息的桥梁。一般情况下,只要美国飞机在航空母舰上一起飞,我们指挥所就要进入战斗状态。7月的一天,天气格外晴朗,美国飞机从八时半一开始,就一批又一批地“光临”我部战区,战斗警报一次接一次地拉响。我当天上午跑警报五次,下午两时半以后又跑了六次。连续不断的高度紧张,使我的身体有些支持不住,当跑第十一次瞥报时,我的腿一软,竟扑倒在通往指挥所的小木桥上,当战友们把我扶起来后,我坚持跑向战位,圆满完成战斗任务。这一天,我部和兄弟部队一起,取得击落两架、击伤三架敌机,生俘敌飞行员一名的战果。</span></b></h1><h1><b>战地宣传8月份,我被抽调到团战士业余演出队工作,担任笛子、唢呐演奏和报幕。演出队白天排练节目,夜晚下连队演出,工作与生活既活泼又紧张,每天晚上演出回来,卸完妆都是下半夜了,但没有一个叫苦叫累的。</b></h1><h1><b>8月24日,美机攻击了我部炮二营的四连阵地,投下了气浪弹,掀翻了一门火炮,阵地上一片狼藉。该连炮班的四名战士当场牺牲,全连16名战士负伤。牺牲的战友中,就有我的同乡战友施公弟。施公弟是瓯海区<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天河镇人,长得膀大腰圆,黑黑的脸庞高高的个子,文化程度低,但人很憨厚在新兵连接触多些,他分到炮连后,我们之间的接触就很少了。当我知道他牺性的消息时,心情十分沉重、悲痛。1969 年,我回乡探亲时还到他的家里看望了他的母亲,他母亲一见我就痛哭流涕,我忍不住也哭了。</span></b></h1><h1><b>四连炮阵地受到敌机攻击后,当晚冒着倾盆大雨转移了阵地。三天后,我们团演出队就到四连新阵地慰间演出。演出场地坑坑洼洼,还带有一点坡度,连架大鼓的地方都很难找到,那场面,就与电影《英雄儿女》中的王芳到炊事班慰问演出一样,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演出开始前,该营钱副教导员(他的名字我已回忆不起)操着上海口音,哽咽着说:“同志们!同志们,<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我们四连的同志个个都是好样的,十六位光荣负伤的同志都提前从医院返回了连队,我代表营党委、营首长,欢迎你们!欢迎你们!”他连说了好几个“欢迎”,激动得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一个劲地领着大家高呼:“毛主席万岁!为毛主席争光!为伟大祖国争光!”此情此景,深深地感染着我们。接着,我们根据四连“8:24”战斗事迹,编排演出了锣鼓快板等节目。虽然演出场地简陋,电灯也没有(挂上汽灯),但演出很有激情,气氛极佳,受到干部战士的热烈欢迎。</span></b></h1><h1><b>我从四连的阵地上下来回到驻地后,激动得一夜没有睡好。这种场面,从國那时到现在,一直在激励着我。我总是想,我的战友为了人类的和平事业,为了国家的安宁和人民的幸福,长眠在越南的土地上我作为这场防卫<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战争的参与者和幸存者,更不应该计较个人得失,而要更好地为党多做工作,为人民的事业多做贡献。</span></b></h1><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h1><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b>悲壮时刻</b></span></h1><h1><b>8月份的几次战斗很激烈,也很残酷。当时,我部的作战指导思想是*火近战,就是在最近的距离内,*中火力歼灭入侵之敌。这样做,为更多地击落敌机创造了条件。但危险性也大大增加,保卫目标与炮阵地受攻击的可能性也越来越多了。难怪当时担负防区铁路机务段抢修任务的中国工程兵部队来了之后,抱怨抢修铁路的任务加重了。</b></h1><h1><b>8月30日,也就是继8月24日四连战斗之后,二营五连阵地又受到了美机攻击,4名战士壮烈牺牲。这当中又有两名是我的同乡一个叫王茂光,瓯海区永昌镇人;一个叫周巨洪,瓯海区海滨镇人。在这次战斗中,美机 <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投下了一种杀伤力很强的炸弹叫子母弹。据说这种</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一颗中含360枚球形弹,每枚球形弹中含360粒钢珠。</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该连同志回忆,在同一门火炮上牺性的这四位烈土就是</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被一枚球形子母弹所杀害的。</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这天中午,当我们吃完午饭不一会儿,团政治处通</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知演出队的全体同志到团卫生队包扎所执行任务。我们</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到了包扎所才知道,执行的是掩埋五连战斗中牺牲的4名</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烈土遗体的任务。这时候的包扎所里很静,静得几乎连</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可以听得到,大家屏着呼吸,连空</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气也几乎凝固了。只见包扎所的同志正在给4位烈士的遗</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体做着清洁工作,然后,逐一盖上白布。半个小时后</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师首长来了,他们的心情沉重,眼眶里噙着泪水,俯下</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身子,逐一掀起盖在烈士身上的白布,向他们作最后的</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告别。接着,我们把烈士的遗体轻轻地放进灵柩,我用</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粉笔在每个灵柩上写上烈士的姓名。当我们做完这一</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切,已是下午2点钟左右。运送烈士灵柩的解放牌汽车行</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进了20来分钟,突然听到附近炮连的战斗警报声响了起</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来,我们的车队马上靠近山边停了下来。一会儿,敌机</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群轰鸣着从上空飞过,当时我心里琢磨,看来,今天我</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们也要与烈士一起去马克思那里报到了,但不知怎么回</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事,心里却丝毫没有害怕的感觉。大约过了半个小时,</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警报解除,我们又启程了。烈士墓地距中越边境65公</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里处的一个山坡上,这里树着好几位烈士的墓碑,这</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是上一批高炮部队留下的。在四个已挖好的长方形墓穴</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旁,我们把灵柩从汽车上抬了下来,轻轻地用绳子将它</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们吊入墓穴,然后,用铁锨将黄土撒在灵柩上,当泥土</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完全掩住了整个灵柩并加高后,又在每个墓前插上木制</span></b><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font-size: 17px;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的墓碑。据政治处的同志说,还要派人用水泥和砖来砌</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font-size: 17px;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陵墓。我们干完这一切,时间也就用了半个来小时。接</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font-size: 17px;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着,团政治处主任王金山领着我们围绕陵墓左三圈右三</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font-size: 17px;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圈,然后伫立在墓前,默默地向战友告别。当时,我的心</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font-size: 17px;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里在想,什么时候,我能再来看望他们呢!今天,我依</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font-size: 17px;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然不时地想起那山坡上的战友的陵墓。</span></h1><h1><b>岁月悠悠,一晃30多年过去了,但30多年前的这些<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事永远也不会从我的记忆中抹去。烈士们,战友们,安</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息吧!我永远记住你们,一切爱好和平的人们是不会忘</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记你们的。</span></b></h1> <h1><b>难忘援越抗美</b></h1><h1><b> “八一”建军节前夕,香港凤凰中文台连续五天黄金时段播放了《北纬17度——援越抗美中的中国军人》访谈录,该片的放映,使援越抗美这段尘封了四十年而鲜为人知的历史,重新展现在人们的面前,许多实的史料,真实的场景,令人震撼。作为这段历史的亲历者,我的精神更是亢奋不已。因为,这段历史没有被人遗忘,几十万中国军人的艰苦卓绝的战斗业绩总算没有被历史的烟云所湮灭,在越南战场上壮烈牺牲的1407名中国军人的英魂可以在九泉之下安息了。</b></h1><h1><b>一九六四年八月,美国政府为了达到控制越南,乃至整个东南亚的目的,当时的总统约翰逊,在没有发出任何警告的情况下,对北越发动了突然袭击,无数炸弹投在了和平宁静、风景秀丽的海上桂林一下龙湾,制造了震惊世界的北部湾事件。面对美帝暴行,越南人民的领袖胡志明主席坚定地表示,坚决和美帝斗争到底就是打到每个人只剩下一条裤衩也要打下去。毛泽东主<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席也公开表示了坚决支持越南人民的抗美救国战争的决心中国和越南二国山连山,水连水,唇齿相依,中国和越南人民的情谊是同志加兄弟的情谊。为了抗击美帝,保家卫国,中国方面先后秘密派出铁道兵、工程兵和防空兵共计32万人入越作战。其中高射炮兵16个支队(师) 15万人。我所在的空军高射炮兵第五师(即三十五支队),近一万人(其中温州籍士兵1000余人),驻防于谅山至克夫一线防区,与美国空中强盗展开殊死的斗争。在7个多月的时间里,我们用人工操作的三十年代的高射炮,以机动灵活的“*火近战”的战法,抗击了美帝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最先进、最现代化的、杀伤力最大的大机群,从不同方向、以不同高度、多批多架次的连续攻击和轮番地狂轰滥炸,取得了击落美机139架,击伤121架,活捉美国飞行员26名的重大胜利,两次受到毛泽东主席亲自签发的中央军委的通令嘉奖。在战斗中,我部62名同志献出了年轻的生命,还有269人受了伤。其中温州籍烈士五人,他们是永强的王茂光、周巨洪、施公弟;海城的邱金銮;平阳的陈芝渺,至今这些烈土仍长眠在越南的国土上。战斗中还涌现出身负重伤的一等功臣永强人廖洪钦。</span></b></h1><h1><b> 战斗频繁,大仗恶仗多。在越南的200多天时间里 <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几乎天天有情况,天天有仗打。美国飞机不管是阴天还是雨天,几乎天天光临战区,已形成了规律。而且,是多批次、多架次、多方向入侵,投下与发射的炸弹有气浪弹、菠萝弹、子母弹、定时炸弹、百舌鸟导弹等等,其杀伤力又特别大。一九六七年八月廿四日,美空军出动了三批十六架F-105袭击温县火车站和刚峻工的机务段,我团奋起抗击,击落两架,击伤一架,俘虏中校飞行员一名。四连阵地遭到攻击,一个炮班四名战士当场牺牲,其中一位叫施公弟的就是永强天河人,另外全连还有23人负伤。战斗之后我参加了该连阵地的抢修到深夜一点多,当时大雨滂沱,阵地一片狼籍,其场景惨烈,真是令人刻骨铭心。七月五日的宋化战斗也打得十分激烈,美机五批36架次入侵宋化,保卫宋化的部队共23个炮枪连,发挥“*火近战”的威力,在11分5秒内击落敌机架,击伤三架,敌六名飞行员跳伞,被我部捕获四名。战斗中十三团八连炮四班八人有六人负伤,山东籍的二炮手李金才双腿被炸断,仍坐在战位上,要班长给指示射击目标,直至牺牲。在北丽机动作战中,十四团九连四炮手温州平阳籍战士陈芝渺,负伤不报告,坚持标航路到战斗结束,后因失血过多而牺牲。谅山战更是激烈,美军在8月13、14目两天内出动124架次连续袭击谅山,我部十五团共六个炮枪连与敌展开激战</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span></b></h1> <h1><b>13日那天我正在团后勤处的山头上,目睹了当时的空中场面,看着谅山防区上空敌机反复俯冲,我高射炮兵奋起抗击,炮火连天,硝烟腾腾,我暗暗在想,看来今天的凉山要沉下去了。战斗结束后,前方传来捷报,两天击落敌机八架,击伤三架,俘虏飞行员五名,击毙2名。</b></h1><h1><b>炸弹坑星罗棋布在越南北方,随处可见。这些炸弹坑有的直径四丈,深一丈五尺,它记下了美帝国主义欠下越南人民的血债,增强了我们对敌人的刻骨仇恨;这些炸弹坑,只不过表明美帝不过是只纸老虎,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因为这些炸弹既没有炸着铁路,也没有炸着公路,更没有炸着炮阵地,只是把稻田和山丘炸了许多个坑。这充分证明敌人是怕死的,还没有到达目标就把炸弹仍到山沟里逃命去了,因为它害怕我们高射炮的打击,现在这些炸弹坑许多已成了养鱼塘。</b></h1><h1><b>天气酷热,环境恶劣。盛夏,室外温度最高的是A8℃,不做事情坐在炮掩体里也透不过气来,汗珠像泉水般往外冒,衣服贴在身上粘乎乎的,真不是滋味。越南的天气比广西还要热些,太阳晒得人头晕眼花,上午一般还好一些,饭可多吃一点,可到中午就格外不同了,有的不想吃饭,有的同志最多喝碗稀饭。生活费每天每人8 角,肉罐头,花生米餐餐有,但就是没有青菜吃。面对恶劣的战地环境,有的战士写下顺口溜:烈日毒蛇茅草<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房,拦路钩藤蚂蚁狂,水边小咬大黑蚊,山上漆树草痒痒,林中旱蟥到处逛,越南常见此现象。越南多山多水连阴天,温暖无雪的自然气候为大自然的一切生物提供了优裕的生存条件,光蛇类就种类繁多,什么青蛇标(竹叶青)、眼镜蛇、大蟒蛇、小七寸、路边咬…数不胜数,夜间走路担心被蛇咬伤,几乎人人自备手电筒,有的备了好几把。晚上睡觉时,为了防蛇,有的战士就在床前插上两根棍子,把鞋子倒挂在上面,否则,有时两脚伸进鞋里,一团软呼呼的东西,可叫你胆战心惊,那可是盘踞在里面的蛇呀,有时蚊帐兜里也盘着两条蛇,叫人看了心里真是直打怵。</span></b></h1><h1><b>难忘的援越抗美的战地生活,时间虽然短暂,但在我们的人生中却是浓重的一笔,它给我们生与死的考验;给了我们苦与乐的比照,给了我们热爱和平、热爱人生的启示,这一页历史虽然早已翻了过去,但她仍然在指点着我们走向未来。</b></h1><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 <h1><b>第一次探家</b></h1><h1><b>凡是当过兵的人,对探家的滋味一般是不容易忘却的,有时甚至是刻骨铭心的。而没有这番经历的人,是难以体会得到其中的酸甜苦辣与喜怒哀乐的。</b></h1><h1><b>我第一次探家是参军后的第六个年头,当时我已提干当排长了。这次探家还是与送退伍老兵回乡结合起来进行的。我送的老兵,都是与我一起入伍、共同到过越南、跟美国佬打过仗的同乡,他们经过部队多年培养与战火的洗礼,大多具有很强的组织纪律观念。返乡途中,有的老兵向我提出:“中途可不可以不在金华下火车(部队驻在福建连城),而直接到上海,在上海玩几天再回温州。”本来这个要求也并不过分。但是,我们临行前,团首长有交待,送退伍老兵回乡,中途不许停留和绕道,而要直达目的地,及时把档案与人员移交给地方人武部才算完成任务。我反复琢磨,心想,绕道去上海,部队首长有要求,纪律也不允许。而对我来说,更重要的是,当兵五年,才第一次探家,家里母亲思我<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心切,我还真巴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家呢!可谓归心似箭哪,怎么能再耽搁时间呢!于是我也顾不上照顾老乡的面子了,咬咬牙说:“上海是不能去了,这也是部队首长的要求,如果有哪一位真要去的话,那这个档案交接,我是不负责任的了。”听我这么一说,想去上海的老兵也不做声了。</span></b></h1><h1><b>在金华下了火车,换乘长途公交车,一路颠簸到达温州已是下午四点多钟了,尽管我们紧赶慢赶,赶到人武部办理完档案移交手续,也已将近六点钟,开往永强去的公交车和小轮船的最后班次还是没有赶上。当时不能与现在比,现在如果没有赶上公交车和小轮船,还可搭乘面包车,要不就花几十元打个“的”,也很快就可到家的。干着急,没办法,晚上只好在位于花柳塘的军转站里过夜了。啊呀!这一夜啊!你不知道,别提有多难熬了。我躺在地铺上(条件比在部队还差)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尽是母亲的形象,她仿佛站在我的面前在说:“你怎么还不回来呢!”待到我迷迷糊糊睡着了,天也放亮了。我一骨碌起身,匆匆擦把脸,到对面面摊上吃了一碗光面,赶上头班车就往老家奔去。车到永中,还要搭乘小轮船,小轮船“突突”地向前驶,驶驶停停,停停驶驶,太慢了,太慢了,10多里水路足足驶了四十多分钟,两岸的景色,我也无心欣<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赏,只是盼着快点到家。呜—小轮船一声长鸣,总算到了,我长长的嘘了一口气。</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踏进家门,相隔五年没有见面的老母亲,一见到我,泪水就止不住地往下流,她上下打量了我老半天,哽咽着说:“娒!你回来啦!我想你,身体都想的不好了”此时,我激动的心情无法抑制,泪水顺着脸颊直流而下,嘴里只是“嗯!嗯!”地答应着,其他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了。母亲接着说:“你在越南打仗,我心里天天不好过,每天为你祈祷,祈求天主保你平安回来。”</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听了这番话,我百感交*,真想放声大哭一场,但还是强忍了下来,心里直说:母亲啊!母亲!你真是天下最可敬最可亲的人啊!我一定会好好孝顺你的。与此同时,我脑际里还浮现这样一种感觉,那就是:探家,探家看望母亲,对我来说,是何等何等的重要啊!</span></b></h1><h1><b>此后,我每年都有一次探亲假,每次感觉总是这样深切,这样真挚,这样值得怀念。</b></h1> <h1><b>营房的变奏</b></h1><h1><b>古语曰:“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但从我从军20余载的经历看,与此语可谓大相径庭,可以说是“流水的营盘,铁打的兵。”20多年的军旅生涯,我住过的营房类型不下十种。至今,我仍很怀念过去住过的各种营房。它对我的人生,特别是对艰苦意志的磨练大有裨益,它激励我永葆艰苦奋斗的本色,1964年底,我参军后的第一站便是福建漳州,一踏进连队,映人眼帘的营房是一排用稻草编扎成的草棚两个班20多人住的稻草棚,就像一艘航船,而一个个年轻的战士,就像船上的水手。这种营房没有门,四方形的窗门也是用稻草编扎的,用铁丝绑上,拿一根竹竿支撑起来,天下雨或天冷了,拿掉竹竿,“窗户”也自然就“关”上了。在这简陋的营房里,战士们作了精心布置:泥土地面用瓷碗片磨整得像面镜子,然后顺着铺板的一头在地面上统一用小瓷砖粒子(温州话叫“百子)镶嵌起来,就像一条银链一样给人的感觉很有 <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种线条美。草房里生活物品的摆放则严格按照连部要那就是上被子一条线,床体床下脸盆一条线,脸盆里的牙缸一条线,铁丝上的毛巾悬做到五条线求的摆放也是一条线进入草房,给人的感觉是:整齐、清洁、明亮、舒适。现在我回忆起来,当时的感觉,与现在住高级宾馆的感觉差不多,第二年夏天,部队奉命到同安(石狮附近)执行机动作战任务(主要对付国民党空军RF-101侦察机)。</span></b></h1><h1><b>为了保密和便于行动,全体人员住的是木板房。这种木板房纯是木制的,随车行动,一到驻地,从车上卸下来,像搭积木一样拼装起来,架设在树林中。在小小的木板房里,人员就像罐头里的沙丁鱼,一个紧挨一个。<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盛夏时节,天气炎热异常,木板房活似一只蒸笼,战士们个个热得不行,中午根本无法入睡,晚上也是到了下半夜才能入眠。这种生活只持续了三个月便结束了。</span></b></h1><h1><b>“住鸭棚”,这是第三种类型的营房。那一年,部队进驻广西宁明,住的房子结构是两层竹编中间夹着层竹叶,搭起来像个小棚船,人要弯下身子才能进去。<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温州兵看到这种房子都说这是看鸭子用的,所以戏称“鸭棚”。炎热的夏天,“鸭棚”里的气温比室外还高,一个午睡下来,铺在床上的塑料布,可抖落许多汗 水。</span></b></h1><h1><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b>1967年,正是文革武斗期间,我们奉命执行援越抗美的作战任务。在越南,我住过茅草房和山洞。茅草房,顾名思义,就是用从山上割下来的茅草铺在油毡上搭建起来的草房。越南地处热带,丛林茂密,多雨潮湿,蚊子、小虫很多,蛇类也经常光顾,战士们为了防蚊叮、虫咬和蛇的袭击,除挂蚊帐外,有的大热天还穿着长裤睡觉。即使这样,有时早上起床,还发现蚊帐顶上盘着一条竹叶青蛇,看了真叫人心里发怵。在越南,住山洞相对来说是比较好的。为了防备美机轰炸,减少人员伤亡,机关和后勤人员就住山洞或坑道,我在团战士业余演出队工作期间就住了几个月的山洞,确实比茅草房强多了。</b></span></h1><h1><b>1969年,飞驰的列车,把我们从南方一下子运送到北京城。土包子进城,既新鲜,又有许多方面不适应。<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当时,部队驻在北京煤炭干校的教学楼里,由于第一次使用冲水厕所,加上好习惯又没养成,经常发生厕所下水道堵塞,教学楼里发大水,大家叫苦不迭,弄得连队天天晩点名都讲这个事情,直到半个月后才逐渐适应过来。当时,我担任连队副指导员,心里想,看来住茅草房和木板房,还可能没有这么多麻烦呢!现在想起米,心里直想笑。</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1974年,部队继续西进,进驻河北张家口地区,我们住进了民房。张家口地处坝上,气温高寒,夜间有时在零下30多摄氏度,当地老百姓对部队很好,大多把东边朝阳的厢房腾出来给部队住,自己则住朝西的偏房。</span></b></h1><h1><b>寒冬来临,门外寒风呼啸,冷气钻心,穿大头鞋都冻得直跺脚,而房里却春意盎然。何故?老乡在土炕下已生了火,暖烘烘的。有一次因炕烧得太热,竟把炕席给烤糊了,亏得在那节骨眼上轮到我带岗,醒得及时,没有烧及被子。</b></h1><h1><b>在我担任连队政治指导员的那一年,我们的营房则是窑洞。连队所在地叫第九屯,一听这就是北方农村的地名。窑洞是请地方老乡帮助垒的,垒窑洞用的土坯则是干部、战士自己动手的产物。住进窑洞,夏天是凉丝丝的,一点也没有炎热的感觉;冬天,挂上布门帘,生上炉子,窑洞里的气温就很宜人了。我们从炊事班要来些大蒜籽,放在碗里,添上水摆在窗台上,大蒜很快发芽,过不了几天,就显得郁郁葱葱,蒜叶子翠绿欲滴,十分喜人。严冬里,户外雪花飘飘一片银白,窑洞里却是绿的世界。那时,我的脑际里曾闪现过:绿色对人类来说,是多么需要啊!</b></h1><h1><b>1976年,部队推进到内蒙古包头,条件就更艰苦了。包头地处西北,那一年,风沙特大,汽车外出,<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遇上“白毛风”(当地人语),白天也要打开车灯,否则,连路都看不清楚。部队住的是简易房,这种房是土坯垒墙,高梁秆子盖顶,然后用泥浆抹屋顶,远远看去灰乎乎的,乍一看,还以为是土堆子呢。有的连队连电灯也没有,一个班一盏煤油灯,天一黑,没有电视更没有卡拉OK,战土们吃完晚饭,吹吹牛,聊聊天,就只有睡觉了。</span></b></h1><h1><b>每逢部队到海边、草原进行实弹打靶,我们就以汽车为营房。法国进口的大卡车在一望无际的靶场上一字儿摆开,阵势煞是威风。我们在汽车上架起铺板,打靶归来就在汽车上休息、睡觉。而在这个时节,禁烟防火就成了我们这些干部的重要任务了,否则,不管哪辆车上防火搞不好,出了毛病,就可能会导致“火烧连营”,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b></h1><h1><b>日月如梭,光阴似箭。多年来,我经常告诫自己,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忘记过去,忘记了过去,就意味着背叛。</b></h1><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 <h1><b>随军家属</b></h1><h1><b>“随军家属”这个称呼,在常人的眼里就是“官</b><b>太太”的代名词,总以为随军了,也就是说妻子跟着当军<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官的丈夫到部队享清福去了,可幸福了。其实不然,做</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随军家属的,也确有一番辛酸苦辣,个中滋味,如果没</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有这番经历的人是不可能体会到的。</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妻子是1979年办理了随军手续来到内蒙古的。当</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时,一说到内蒙古,许多人头上都不禁会冒出凉气来</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的,啊呀!这么远的地方,天气很冷很冷的哟,北方吃得</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太苦太苦的哟!离开老家那一天,母亲更是哽咽着说:</span></b><b>去那么远的地方,连亲人也很少见到,怎么办呢?</b></h1><h1><b><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三月初,我们怀抱着女儿,手牵着儿子,几个纸板</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箱装着棉被等物品托运了去,我站在停泊在家门口小河</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里的小船上,挥泪向父母亲告别,俨然像远征的将士要</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踏上北去的路程。</span></b></h1><h1><b>家属随军所面临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寒冷的气候。包<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头属于高寒地带,早晚温差大,冬春季节更是恶劣,阳</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春三月,在南方已是柳枝泛绿、桃花含苞,而在包头却</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是“白毛风”肆虐,沙尘满天飞舞,刮得天昏地暗,汽</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车白天上路也要开大灯,路上行人戴着风镜,还要把脑</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袋缩在大衣里。寒冬腊月,更是寒冷刺骨,夜里最低气</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温是零下38摄氏度。当时,我虽然已当了三年团级干</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部,但月工资还不到60元(有人戏称:升官不发财),</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生活上也就捉襟见肘了。所以,我无法给妻儿购置皮衣</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之类的御寒物品,她们只好穿着从南方带去的棉衣过</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冬。头一年冬天,女儿感冒发烧,隔三差五地要去部队</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医院住院,成了291医院的常客,护上一看到她来,就笑</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着说,您又来啦!一打针,女儿就哭叫着:“疼得</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嘞!疼得嘞嘞!”当时的家属院条件还很差,连自来水</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也没有,吃水需到附近山下的水井去挑,冬天的水井边</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沿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光溜溜的,踏上井台要十分小</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心,稍不留神,就要摔个大跟头。这口井有几十米深,</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摇着辘辘费很大劲才能提上一桶水,我每次从部队回家</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的第一件事就是挑水,为此,我还找人专门制作了一根</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两头带铁钩的扁担。冬天的内蒙古天寒地冻,当时没有</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大棚蔬菜,吃的菜离不开三大块,就是:土豆(马铃</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薯)、萝卜、大白菜,还是从地窖里取出来的,有时贮</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藏在地下的菜都冻成了冰块,硬邦邦的,吃起来就更没</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有什么味道了。海鲜对于我们来说就是珍品了,即使</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有,也是数量很少的冷冻品。儿子很喜欢吃海鲜,但也</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没办法。</span></b></h1><h1><b>家属随军后,靠我一人的收入是很难维持生活的,<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所以妻子就急于要找份工作。由于我们部队机动性大,</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随军家属的工作也就比较难找。经过团政治处同志的努</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力,总算找了一个单位一包头市外贸加工厂,听名字</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还是不错的,但工种并不怎么样。第一次工作就是洗马</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皮,人要站在水里洗皮,劳动强度很大。工作单位离家</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又很远,骑自行车也要花40多分钟,骑的是永久牌,车</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子很笨重,加上刚学骑车,技术也不熟练,一次,不小</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心摔了一跤,跌伤了尾骨,在家就休息了三个月。此</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后,外贸厂给她调整了工种—做鸡毛掸子,她对这份工</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作十分珍惜,早上不到5点钟就起床烧饭,送孩子上幼儿</span></b><b>班,紧赶慢赶,才能按时到厂,一天下来累得不行。第二<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年,我的工作调动了,她也跟着来到师部家属院,她</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的工作又要重新找,忙乎了一阵子,在食品厂找了一份</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工作,但经常要做夜班。有一年,我带部队在广西执行</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作战任务,妻子上班,端面粉时,扭伤了腰,在家休</span></b><b>息,无人照顾,只得暗自落泪,幸好遇上一位好心的大<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娘,经她按摩治疗才恢复健康。</span></b></h1><h1><b>岁月悠悠,从部队转业到地方一晃就是十六个年<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头,妻子一提起这段经历,她就说:“当随军家属有什</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么好?要说好,就是吃得苦,干得苦。”她的话确实没</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有错。</span></b></h1><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r></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r></h3> <h1><b>虾仔肉与红烧鲫鱼</b></h1><h1><b>谁要是问我,什么菜最下饭、最好吃。我的回答是:虾仔肉与红烧鲫鱼。</b></h1><h1><b>有一年,部队在河北昌黎靶场搞实弹射击,靶场靠近海边,干部战士就住在靶场附近农村的老百姓家里我们的房东大嫂,40多岁了,海风把她的脸吹得黑黑的,活似一尊铜像,一见面,她就说:“啊呀!同志啊,真不好意思,我们家太‘埋汰’了。”(当地人讲太‘埋汰’的意思就是太脏了)我说,不要紧,不要紧的。大家放下背包,有的立即拿起扫把扫起院子来了;有的扛起扁担、水桶,就直奔水井而去,没一袋烟功夫,即“缸满院净”了。</b></h1><h1><b>有一天,我们从靶场回来,快吃晚饭了,只见大嫂手里捧着一只大碗,来到我们的面前,她说:“解放军同志,你们每天这样辛苦,还给我们挑水、扫院子,真过意不去。我们这里也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这碗虾酱就给你们下饭吧!”我看着这只盛满虾仔酱的大碗,愣<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了一下,只见冒着热气的大碗里,漂着几片肥肉,翠翠绿的大蒜叶子浮在虾仔酱上面,伴随着闪闪发光的油星而来的是一阵阵诱人的香味。啊呀!我马上联想到家时,母亲经常给我们做的“虾仔肉”,那味道真是没话说,这可是我最喜欢吃的下饭菜了。看着这一大碗美味菜肴,我的食欲大增,这一餐,吃得比任何一餐饭都香甜。一些北方的同志吃了以后也连声称好,他们该地说:“臭鱼烂虾,大米饭的冤家,此话一点不假呀第二年,部队在地处大山深处的内蒙古台梁靶场执行实弹射击任务。此地和昌黎靶场不同,人烟稀少,根本找不到民房,部队就只好营宿在汽车上。靶场的一侧,数十辆从法国进口的大卡车,一字形摆开,远远望去像一座逶迤的长城,煞是威风。我们白天打靶,夜间就睡在车上,没有现成的灶房,就地挖个坑,埋锅做饭,条件是差一些,但生活过得很充实。为了改善伙食,司务长从远在100多公里的乌梁素海(淡水湖)买来几十斤鲫鱼,当时,我在团政治处当主任,我说,今天让我来做红烧鱼给大家吃吧!旁边的同志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听错了,说:“主任,你做?行吗?”我说:“行不行,大家吃了再下结论吧!”接着,炊事班的同志七手八脚地破鱼肚、刮鱼鳞,清洗停当后,将每</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个三指宽的鲫鱼倒在大菜盆里,听候发落。首先,我把一大把食盐撒在鱼盆里,搅拌后放置半小时,紧接着,在支好的行军锅里放入一大勺子花生油,油锅里的油吱吱地响着,随即把生姜丝、大蒜片、红辣椒干一起放进烧热的油锅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顿时香味四周弥漫,接着把鱼倒进锅里,放入半瓶黄酒和适量的水,开锅烧煮,散发鱼腥,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地响着,锅底的火苗呼呼地在欢快地跳跃着,过了一阵子,放入白糖酱油盖上锅盖再烧,继而揭锅,撒上一大把葱花,黄澄澄、喷喷香的红烧鲫鱼就出锅了。打靶归来的同志呼啦下围了上来,品尝我做的拿手好菜。每人一碗红烧鱼,一碗二米饭(小米和大米一起做的饭),大家席地而坐,吃得津津有味,有的同志一边吃还一边一个劲地说:“好吃!好吃!”这一餐,一锅二米饭吃了个精光,连锅巴都撬走了,红烧鱼呢,连汤也没剩下。我看着大家吃得这样有滋有味,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许多同志说,今后只要有鱼,就请项主任再做红烧鱼给我们吃。哈哈!我这不成了厨师啦!</span></b></h1><h1><b>现在,谁还再问我什么菜最下饭、最好吃,我还是那句话:“虾仔肉和红烧鲫鱼。真的!”</b></h1><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r></h3> <h1><b>圆梦老军营</b></h1><h1><b>34年前的我,一个风华正茂的小青年,与数百名温州兵一起,来到福建漳州市的空军高炮某部,当上了名通讯兵。从军二十三载,漳州也便成了我的第二故乡。1986年我脱下军装,回到了地方。10多年来,我魂牵梦萦几乎天天都渴望着能有机会重返我的第二故乡漳州去看一看,看看我曾经战斗与生活过的地方,去追溯那令人难忘的岁月。</b></h1><h1><b>1998年7月初,我有幸作为特邀代表,去厦门参加一个会议。厦门离漳州不远,我决定这次一定要去漳州,去看看34年前生活和战斗过的老团部、老连部和那里的老百姓,那种急切的心情他人是无法理解的。我拨通了漳州市一位老战友王永茂的电话,王永茂听了我的来意,先是一愣,他说,30多年了,老团部恐怕已经不存在了吧!我说,到漳州,不看别的,就看看老团部、老连部和谢坑村。老王紧接着说:“那好吧!我送你去 <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骄阳下,王永茂亲自驾车,载着我们向老团部、老连部驻地—浦南镇谢坑村进发。一路上,我的心情急切难当,生怕走错路,叫老王开开停停,停停开开,不断地下车问路。当我们向一个光膀子的中年人打听时,他惊讶地望着我们,继而热情地说:“往前走,向右拐,不远了。”我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继续往前开,眼前的道路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条路,显得很窄小,路两边蔗林茂密,秀木参天,荔枝和桂圆树也似一把把大伞,布满了整个视线。是啊!都三十多年了,树也该长高了,长大了。嗨我突然叫了一声,到了,到了,这不是原来团部的礼堂嘛!再往前走,再往前走。往前不到10米,我琢磨,这里应该是我们指挥连的驻地了。但是停车一看,原来团指挥连驻地的房子已没有了,根据方位,代替它的是两座红砖红瓦的平房和一座两层楼房这些是后来部队修建的营房。这个营的首长和战土们看到我们东看看西望望的样子,都跑过来问我们。我向他们说明了来意。营长,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不无感慨地说:“几十年了,还不忘来看看老驻地,真不简单。”我指着新建的营房,滔滔不绝地说:“这个位置应该是团指挥所,那个位置应该是无线排宿舍,现在新营部的位置就是我们有线排宿舍的位置,当时是茅草搭的房子。”我顺手指了指南边围墙开的一个小门,对他</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们说,从这个小门出去,就是我们经常挑水上山的小路,过去连队没有自来水,生活用水和浇菜用水,全靠双肩挑着一付大木捅,从山脚下挑上来的。有时,我们还顺着小路在夜色中打着手电,前往其他连队看电影。</span></b></h1><h1><b>这时的我,已陷入了沉思,往事历历在目,放电影样在我的眼前浮现:在这个驻地,我与战友们一起在指挥所值夜班打通宵,为保证通讯畅通,上情下达,下情上报而努力工作。我在值班时,曾目睹过当时崇武海战时,我海军部队击沉国民党海军大型军舰时的图上作业及当时为了应付蒋介石空军的报复而紧急战备的场面;在这个驻地,我曾经和战友们一起排练过小话剧《英雄王裕昌舍生救战友》。这个小话剧,说的是国防部授予“爱兵模范”光荣称号的我师司令部管理员王裕昌同志,为了掩护在投掷手榴弹时因失手危及生命的理发员而身负重伤的英雄事迹。这个节目,在全团文艺会演时获优秀奖;在这个驻地,我们还在宿舍后面的空地上种上许多香蕉和茄子、番茄、南瓜等蔬菜瓜果,当大家在一起品尝劳动果实时,那种感觉、那种自豪、那种喜悦就会溢于言表;在这个驻地,我参加了全团电话员技术大比武,获得新兵组第一名;我在这里还光荣地入了团、入了党、当上了副班长我想离开老团部、老连部,应该去看看连队附近的谢坑村。</b></h1> <h1><b>在这里,也有许多值得回味的往事。根据位置判断,通往村子小路的左边应该是连队炊事班的所在地,当时用茅草搭建的房子,现早已不复存在了,但旁边两棵硕大的桂圆树,依然枝叶繁茂,郁郁葱葱。当年,炊事班的同志,只要探头窗外,就可看到桂圆满枝头,伸手可摘,但是谁也不会去摘一颗。谢坑村的村委会位于小路的顶端,却怎么也辨认不出来了。我与小陈转身到路旁村里卫生所去打听。卫生所里一位中年人听了我们的叙述之后,显得十分激动。他说自己今年50 岁,当时只十五六岁,记得村委会就设在小路顶端的那三间房内。我问他,当年,这个村有个民兵连连长,现在在哪里?中年人忙说,这个民兵连长是个复员军人后来到公社去工作过一段时间,因不知犯了什么错误,又回到村里,后来生病死了。听了中年人的叙述,我沉默良久,估计一下,这位民兵连长如果还在世的话,现在快70岁了,想到这里,不免产生一种黯然神伤之感。</b></h1><h1><b>我离开卫生所,来到三间房前,站在泥土斑驳、残做不堪的老村委会屋前,极力寻找逝去的记忆,门前两根柱子上可依稀看到早年的标语。当时,我作为连队爱民小组成员之一,与其他同志一起,经常利用训练之余,到村子里和民兵们一起学习毛主席著作。当时自己的音乐底子并不好,但在煤气灯的照耀下,教民兵们唱 <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毛主席著作闪金光》等革命歌曲时,民兵们个个学得兴高采烈,我也感到十分惬意。每逢稻熟之际,我还和战友们一起帮助老乡割稻、插秧、做农活;新年、春节到来时,我和战友们肩扛扫把,手拿铁锹,帮老乡打扫卫生,清扫垃圾,群众总是向我们投来钦佩的目光。这里的群众对部队官兵也十分好,每逢“八一”建军节和新年、春节,民兵连长总是带着村里其他干部和基干民兵代表抬着猪肉、甘蔗、花生、西瓜等慰间品,敲着锣鼓到连队慰问。村里请芗剧团演戏,也忘不了到连队叫战士们去看戏。夜色中,临时搭起来的戏台两旁,摆出的油炸锅,在吱吱地炸着面窝窝,随风飘出的油香令人垂涎欲滴。舞台上演的芗剧,唱的是当地戏,虽然我们句也很难听懂,但战上们仍然是秩序井然,直到结束才离去。当团部电影组要到我连放电影了,我们首先想到的是村里的群众,特意给他们留出一半场地,村里的大人小孩早早来到场上席地而坐,看得有滋有味。电影开映前,我们的政治指导员或副指导员总是抓住时机,亮着嗓门,对群众来看电影表示欢迎。接着,我就指挥全连高唱《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等歌曲,以示部队遵纪爱民的传统。高亢嘹亮的歌声常常引来村民们的阵阵掌这一幕幕军民鱼水深情的画面,多年来不时地浮现</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在我的脑际,影响着我人生的轨迹。我从部队转业到地方后,经常告诚和提醒自己,对人民群众一定要有感情,千万不要耍态度。</span></b></h1><h1><b>往事悠悠,三十四年,在人生的旅程中似乎像一颗飞逝的流星,一闪就过去了。但三十四年前的记忆却已深深地烙在我的脑海,永远磨灭不掉。</b></h1><h1><b>事有凑巧,那天在高炮营部里,我遇到了两位温州兵老乡,他们是来自瑞安莘塍的陈存滨和瑞安陶山的王国建。真是他乡遇老乡,老兵遇新兵,别提有多亲切!</b></h1><h1><b>我望着他俩稚嫩的脸颊,看着站在我面前的炮一连的年轻的连长和指导员,心中不免萌发了一种念头:如果我现在还在部队当战士,那有多好啊!</b></h1> <h1><b>山洞里的外交</b></h1><h1><b>1967年下半年,我部执行援越抗美作战任务到了后期,大概是11月下旬,时逢越南军队的建军节。节前半个月,我所在的团战土业余演出队就接到上级的通知,要我们参加驻地温县越军武装部举行的越军建军节的庆祝活动。</b></h1><h1><b>建军节的当天晚上,天刚黑,我们就坐着卡车出发了(因为白天美国飞机经常前来轰炸,所以庆祝活动只好在晚上进行)。汽车沿着蜿蜒的山路,绕过几个被美重磅炸弹炸出来的弹坑,颠簸着来到温县武装部。武装部设在离县城5公里开外的一个山洞里,这个山洞很大洞口较小,里面却很开阔,大概有三分之二个篮球场大小。庆祝会场上的横幅是用中越文字写的,洞内用柴油机发电,电灯通明,如同白昼,武装部里两个佩戴下士军衔的女兵,忙着给我们递茶、点烟,十分热情。庆祝始后,越军武装部的一个干部(上尉军衔)首先讲话,他叽里呱啦地说了一段话,接着,我们团政治处的<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一个身材矮小、面孔黝黑的青年随军翻译(说是翻实际上是临时培训的、出生在中越边境上的广西人,文化程度可能还不到初中毕业),生硬地作着翻译,大意是感谢中国军队支援了越南人民的抗美战争,越南军队要与中国军队一起打败美国侵略者,云云。随后,我团政治处的群工股长也发表了讲话,大意是祝贺越军建军节,祝中越两国人民、两国军队友谊长存,团结一致,去争取胜利。讲话之后,文艺演出开始。越南方面演出的是用越语演唱的歌曲《越南——中华》、《缝衣歌》等。其中,《越南——一中华》这支歌的大意是:越南、中国,山连山,水连水,情谊深长,同志加兄弟,洋溢着中越人民的友谊世代相传下去的激情。他们演唱歌曲时,用来伴奏的仅仅是一架破旧的手风琴和一把独弦琴,伴奏虽很单调,但和歌声一混合,听起来却很有韵味。我们演出队演出的节目是号子《拉炮上山》,描述的是我高炮连干部战士冒雨拉炮上山,严阵以待的情景,拉炮号子雄浑铿锵,“嘿咋,嘿咋”声响彻山洞,博得一阵阵掌声。</span></b></h1><h1><b>文艺节目结束之后,进入庆祝晚宴。据说,为这次晚宴,越方已准备了一个多星期。在当时战火连绵、食品匮乏的情况下,是相当不容易的了。吃的是什么呢说出来不怕笑话,实际上是三大部份:一是豆制品,有豆<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腐于、油炸豆腐块、小葱拌豆腐、豆腐卷…二是鹅肉,就是烧鹅,这烧鹅好像还没烧透,一咬都还带血的。三是猪肉制品,有白切肉、大块腐乳肉等。特别是这种腐乳肉,是用从广西桂林运来的豆腐乳汁烧的,鲜红鲜红的,一块就是一小碗,每人一碗,主食每人一块米饼,形同月饼,不过薄一些。武装部炊事班还挺讲究,每个饼之间用一张白纸隔着,一层层地摞起来。整个晚餐,吃的全是冰凉的,压根就没有现炒的菜,越吃越冷,虽是这样,但山洞里的气氛仍是十分热烈,宾主频频举碗(没有酒杯)开怀畅饮米酒。我们的随军翻译,真不争气,不会喝也不控制着点,拼命喝,还没有完成翻译任务就喝醉了,当众吐得一片狼藉,真丢人!</span></b></h1><h1><b>回来后,叫群工股长给训了个狗血淋头。晚餐结束后越方送给我们每人一个美国飞机投下来的球形子母弹(已拆下了引信),这个子母弹,我一直保存到1979 年,当时家属要随军了,清理箱子时,为了减轻负担把它扔到了老家屋前的河里去了。后来,我又感到十分惋惜,因为,这样的“纪念品”毕竟是永远也不可能再拥有了。</b></h1> <h1><b>喜闻窗外鸟鸣声</b></h1><h1><b> 初夏的清晨,一阵阵清脆的鸟儿的鸣叫声,打破了寂静的夜空。妻子推推我的身子说:噯,你听,你听,鸟儿又叫了,鸟儿又叫了!我睡眼惺松,翻了翻身,仔细地听着,揣摩着鸟儿所在的位置,这鸟鸣声好像在我家东边窗口的花架上,又好像在阳台上,再仔细听听好像又在对面的树梢上。连续半个多月的这么悦耳的鸟鸣可是多年没有听到<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过的了,过去观看口技节目中才能听到鸟叫的声音,现在全听到了,全听到了。一群鸟儿在欢快地叫着,仿佛在对话,又仿佛在言情仿佛在歌唱,又仿佛在演讲;那清脆,那悦耳,似花腔女高音,又似男女声重唱;似美声唱法,又似通俗唱法,抑扬顿挫,美轮美奂,使你陶醉,让人痴迷。鸟儿啊!你真是一个优秀的歌唱家,你的歌声是一剂清凉剂,沁人肺腑,令人心旷神恰;鸟儿啊!你真是一个绝妙的演说家,你的话语,句句打开人们的心扉;鸟儿啊!你真是生态环境的评论家,你的声音,就是对优美环境的*美和褒奖。我听着,听着,听着,听着,在优美的鸟歌中又睡着了,睡得特别香,特别甜。久别的鸟儿,久违的鸟鸣,得益于10多年前劳动的</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人们植下的树木和花草,得益于人们保护生态环境意识的日益浓厚。爱护花草,爱护树木,爱护鸟儿逐渐形成共识,锦园社区的绿色环境日趋优美。杜鹃花、月季花、灯笼花、串串红、桃花、茶花、四季花开花落;阔叶树、香樟树、冬青翠柏,加上叫不出名字的树木,四季树茂枝繁。春夏秋冬处处点缀着红花黄花。特别令人感慨的是,社区内多棵枇杷今年都结下了累累硕果,不管它的果实是酸是甜还是涩,只要你看到了这些金黄色的枇杷,给你的就是一种美的享受,因为它是大自然的慷慨赐予,是人们向往绿色的丰硕成果。</span></b></h1><h1><b>啊!鸟儿啊,你就尽情地叫吧!你就尽情地唱吧!</b></h1><h1><b>不管是白天,不管是夜晚,你想叫,你就叫,你想唱,你就唱;我欢迎,我们大家都会欢迎!不要再飞走啦!</b></h1><h1><b>可爱的鸟儿。</b></h1><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r></h3> <h1><b>我家的“空调</b></h1><h1><b>时值盛夏,骄阳似火。有朋友自乡下来,一迈进我的家门,便大声说道:“你家真凉快,真凉快,是装空调啦!”我一听,先是愣,继而答道:“对!对!有空调’,有‘空调其实,我家并未装什么空调,这份凉快,却是来自遮遍小院上空的丝瓜的藤蔓。</b></h1><h1><b>我家住一楼,住房不大,建筑面积五十多平方米,但院子倒有十八平方米。几年来,每年我都在院墙外种植丝瓜。今年清明节前,我沿墙根挖了一道沟,拉来两板车人家从下水道清理出来的污泥,倒在沟里,作为基肥,清明一过,立即播下丝瓜和八楞瓜种子。过了几天,瓜苗就出土了。我望着幼嫩的秧苗,天天盼它长大,待长到一尺有余,便拉上一根根编丝绳,让瓜蔓顺着编丝绳往上爬。为使瓜蔓茁壮成长,我及时为它拔草、松土、除虫,大约过了一个余月,藤蔓就遮满了编织在小院上的尼龙网,一片葱绿,成了一个活脱脱的遮阳蓬。从这时<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清晨,</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起,我每天早上六点钟起床,给藤蔓浇水,水珠像</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喷雾一样洒落在瓜藤上,似乎可以听到枝叶拔节的声</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音。看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在晨曦的映照下,闪闪发</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光,我的心都要醉了。翠绿欲滴的丝瓜藤蔓,盛开</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着金黄色的花朵,引得路人驻足观望,“啊呀!真</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好!真好!”*扬声随风时有传来。</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几分耕耘,几分收获。盛夏时节,我家不但能从</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满院藤蔓的遮掩下享受到荫凉和舒适,而且还能每天享</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受大自然慷慨的赐予:一根根嫩嫩的、肥硕的、翠绿</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色的、略带甜味的丝瓜搬上了餐桌。我一边品尝</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边观赏,内心那份自豪,那份惬意,旁人是不可能领</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略和体会得到的。哦!我家小院的丝瓜,我家的“空</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调”,愿你永驻我家。</span></b></h1><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br></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 <h1><b>序言</b></h1><h1><b>项有连先生的散文*—《战地黄花分外香》,我是2003年4月上旬收到的。收到之后口气从头读到尾,一暮幕往事润上心头。他所写的内容,特别是在部队期间的内容我太熟悉了。所以,读起来感到十分真实、亲切和感人。</b></h1><h1><b>我与老项相识、相知于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七十年代初,毛泽东同志提出各级领导班子要实现老中、青“三结合”,项有连同志作为优秀青年干部,从师政治部秘书科调到空军高炮十三团七连任指导员。我时任十三团政治处主任。到七十年代中期,我任十三团政委,有连同志任政治处主任,我们在一个班子里共事近五年的时间,彼此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后来,我工作到师政委直到退休留在包头市。有连同志1986年底从团政委的岗位上转业回到故乡温州市,先后任温州市纪委常委、纪委副书记监察局局长、温州市房管局局长。十几年来,我们一直保持着通信和电话联系。2002年10 <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月,我偕老伴到温州旅游,受到有连同志及全家人热情接待和照顾。在他的安排下,又会见了在温州地区的许多战友。他还陪同我游览了温州市的风景、名胜,参观了温州市容和在温州市举办的“轻工产品国际博览会”。温州的经济发展、城市建设给我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温州战友的深情,使我永生不能忘怀。</span></b></h1><h1><b>有连同志在部队长期从事政治工作。他从当新战士起,就善于学习并多才多艺。担任领导工作之后,尽管很忙,还抽出时间来写点文章在报刊上发表。本*《战地黄花分外香》收入了作者十八篇短文。</b></h1><h1><b>首先,作品以清晰的脉络显现了作者的人生历程。</b></h1><h1><b>在部队从战士到班长、排长、指导员直至团政委。经受了“援越抗美”战争的生死考验。在相对和平时期,经历了部队艰苦生活的锻炼。转业到地方后,保持了部队的优良传统,作风踏实、兢兢业业。在新形势下与时俱进,是个优秀的中层领导干部。</b></h1><h1><b>其次,本书给人的突出印象是一个“情”字。这个情”字像一条红线贯穿全书。从不同的侧面和角度,深刻反映了战友情、亲情、乡情。这种情发自肺腑,感人至深。</b></h1><h1><b>第三,文如其人。这本*子反映的都是作者亲身经历的事情,情节真实,文字朴实无华,反映了作者真实<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的思想情感。有连同志在部队时,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总是积极向上,一心扑在工作上,争创一流工作成绩。</span></b></h1><h1><b>他待人和蔼,上下级关系融洽,班子团结。工作顺利时不骄傲,遇到困难时不气馁,始终保持乐观向上的情绪。他转业到温州后,十多年来,担任市机关一些部门的领导工作,始终保持和发扬了在部队养成的优良作风,深人基层,关心群众,艰苦奋斗,奋发向上。随着我国经济的发展,在有条件出国考察的情况下,他到过夏威夷、纽约、拉斯维加斯等城市。不仅考察了城市建设,他还十分关注故乡人在异国他乡艰苦创业的奋斗精神,关注他们重视对下一代的教育和培养。在赌城拉斯维加斯,他想到的是人类改造自然、征服自然,在沙漠中建成绿洲,并联想到我国目前进行的西部大开发。可见作者的思想境界多么值得我们钦佩和学习。</b></h1><h1><b>我于2002年10月下旬从温州返回包头。有连同志11 月份住院竞没有告诉我。2003年春节我们在电话上互相拜年时,他也未提及生病一事。这次,我从书中知道他曾住院,赶紧打电话问候,他说身体已完全康复。住院的事,怕大家惦念,对外地战友谁也没告诉。他就是这样的人,一事当先总是想着别人。他是个好人,我祝他生平安。</b></h1><h1><b>《战地黄花分外香》是一本好书。读了令人回味 <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令人鼓舞,令人振奋。</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上述文字,是我对作者和他的《战地黄花分外香》</span><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书的评价,也是我对老朋友出版此书的由衷祝贺。</span></b></h1><h1><b> 刘文朋</b></h1><h1><b> 2003年4月于包头市</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