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魂衫蓝卫裤,追逐黑蝴蝶的翩跹少年

赤道蚂蚁

<h3>置换过的衣柜新宠们,到底在一场春雨后,又一次被重新归位。时光就像这般,匆忙,而又明亮。漫游的少年们,追逐着每天都要更换的笑脸,以虔诚的姿态,面朝大海,背对夕阳,任遍山蔓延着的绿风,笼罩于无限噪杂的头顶,一簇簇,燃烧着初夏的衣角。</h3><h3><br></h3><h3>海魂衫,蓝卫裤。我忽然想起一个又一个相离的圆圈,那一片沙滩上,留下的眷恋之痕。随随便便的借口,莫名其妙交织在一起,后来就混淆了所有的对与错、该与不该。</h3><h3>  </h3><h3><br></h3> <h3>略带质感的阳光,在春天稍纵即逝的日子里,到处都折算出淡淡的离愁。樱花离开坚韧的枝桠,流水离开润泽的河床,百鸟离开葱翠的山林。</h3><h3><br></h3><h3>亲爱的,果真到了夏天,你还要走向哪里?</h3><h3><br></h3><h3>关于四月,近在咫尺的怀念,时常推搡着,就挤进了每一个空闲的午后。那时候,凌晨三点半,赤条条的少年,躺在沙发上看美国大片,看到一半时,就悄悄睡着了。</h3> <h3>清晨醒来时,地板上躺着一个大字。肆虐的蚊子,在房间里为非作歹,前胸后背尽是奇痒无比的苦痛。滚烫的不锈钢楼梯扶手,被凉拖磨出血泡的脚后跟,融化在锡箔纸里的巧克力,软塌塌的晚风,这些全都抵不过在德克士被嚼得嘎嘣嘎嘣的冰块。</h3><h3><br></h3><h3>口舌验证出来的夏天,仅剩下那些在冰冻室里久放的东西。零下37度,与少年的实际体温,有种莫名的重合。</h3><h3><br></h3><h3>很快,这些静止的树、骚动的花,还有忙碌的人流,一点点都遗忘了缠绵的蝉鸣。每天深夜,浓郁的花露水味道,从洗漱间里飘出,仅仅一次,就勾起了人们对刚刚流逝花季的眷恋。</h3><h3><br></h3><h3>我们总是这样,因为流水,一边生活着,一边回忆着,大多都是关于时间引起的臆想。尤其是微笑向暖的这个时节,所有的所有,不过都是些盛大的葬礼,落叶、流水,分离;还有爱情。</h3> <h3>你记得吗?那个爱捉黑蝴蝶的翩跹少年。</h3><h3><br></h3><h3>花开半夏,你还在吗?</h3><h3><br></h3><h3>我终是记起生命里每一个坚强的设定,每一句独白,每一次回首。这些,都是我苍凉的耳语。既说给闪电的黄昏,也说给流星的子夜。</h3> <h3>紫云英,开出第一簇云霞。很多天后,自我脚边一字排开的,全都是混混晃晃的暗语。只有一 句,我懂。</h3><h3><br></h3><h3>我就是那个少年,追着黑蝴蝶,一点点老去的寂寞男子。</h3><h3><br></h3><h3>你好,你好。</h3><h3>  </h3><h3>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