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3</p><p class="ql-block"> 卢梦舟的父母是海南岛的知青，几年前从海南岛回来，整天忙于做生意。他家距离学校十多里路，风里来，雨里去，真是辛苦。他的同学肖生给他找到了一间老屋，是肖生的外婆的，老屋好象联络站，同学们有时来这里学习，有时来这里唱歌、跳舞，肖生还买来一把吉它，向刘老师请教，他弹得还不错呢。</p><p class="ql-block"> 梦舟十四五岁的时候，对性的知识知道的还不多，在海南的时候，由于住房紧张，他和父母住的是同屋，只用一块布帘隔起来，半夜里不知被什么声响惊醒过来，他睁开惺忪的睡眼，透过微弱的灯光，只见爸爸搂抱妈妈，妈妈对爸爸说：“不要弄得这么响，别把舟儿吵醒，把灯熄了吧，被舟儿看见多不好呀！”</p><p class="ql-block"> 梦舟很反感，觉得爸爸是流氓，老不正经的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下流事。他又害怕又好奇。有一夜，他梦见和几个同学在河里洗澡，大家脱得光光的，嘻笑着，玩耍着，大家比着谁的鸡鸡大，谁的鸡鸡长，突然，梦舟看见一个女性的恫体正向自己走来，面部看不清楚，不知是谁，梦舟迎上去，抱住那美丽的恫体不放，不好了，我的尿很急，我要放尿了，梦舟畅快地放了一泡尿。</p><p class="ql-block"> 梦舟醒来，往裤子里一摸，粘稠稠的，在鼻子一闻，有一种特殊的气味，这是什么呀，他很害怕，以为身体有毛病，偷偷摸摸，爬起来换了一条内裤，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醒来，他去看他的内裤，想去洗一下，哎呀，内裤那地方被老鼠咬了一个洞。他和他的同学说了，大家嘻笑着骂他“你这呆子，这是走精了，你已经成人了，是一个男子汉，会对女人想入非非了。”另一个同学说：“怪不得你遇到女同学便脸红，原来动机不纯，尽想男女之事！”他找来了《性的知识》一看，才知道是遗精，是每一个男孩青春期都要经历的事，他那忐忑不安的心才平静下来。</p><p class="ql-block"> 这天下午放学后，梦舟正在老屋温习功课，不远处传来吵嚷声，他走出门外一看，玉柳和丈夫正在吵架，只见亚力大声嚷：“这个骚货，家里的工作不做，到处勾引男人。”</p><p class="ql-block"> 玉柳气得面孔发紫：“我整天驴生拼死，却说我工作不做，说我勾引男人，我勾引谁？捉贼要脏，捉奸要双。”</p><p class="ql-block"> “臭不要脸的，你昨夜不是和书颠去看潮剧，两个人挨在一起说悄悄话，人说男女授受不亲，没那样的勾当，怎么那样亲热。”</p><p class="ql-block"> “只不过是他给我一张潮剧票，看了一场戏，你就说我乱搞，我晚上出门，总是跟踪我，我怕什么，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p><p class="ql-block"> “好！你无做亏心事，去看潮剧，为什么不和我说，骗我说去同寅姐妹坐！”</p><p class="ql-block"> “我每次和你说一起看戏，你总是说有什么好看的，又浪费钱又浪费精神，吃饱撑着，无事早睡觉，昨夜，逸枫给我一张戏票，我怎敢和你说，和你说也不会同意的。”</p><p class="ql-block"> “你们在一起悄声说什么，他边看边写什么，不是写那我爱你你爱他的情话吗？”</p><p class="ql-block"> “真是委屈人哩，他不过是记那字幕上的唱词，有时我为他念唱词，他记录着。”</p><p class="ql-block"> 梦舟走上前去，对含英爹妈说：“叔叔和阿姨有什么误会，不要这样大吵大闹的。”他见含英正倚在门上发愣，便走上前对含英说：“不要这样难过，谁家没有烦恼事呀，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含英没有说话，眼泪哗哗地流着。</p><p class="ql-block"> 门外，含英的父母又吵起来。</p><p class="ql-block"> 含英爹走进屋里，打开橱门，拿出香烛、火柴，在门口点起香来：“这骚货，说她清清白白，被我枉屈，老天爷看着，这骚货，若有和男人乱搞，雷打火烧，把她劈做四腿。”</p><p class="ql-block"> 玉柳气得浑身颤抖，她拿起一只篓子，对亚力套去：“你这天杀的，套你衰，套你衰！”</p><p class="ql-block"> 亚力蹲在地上点香，他几次躲开玉柳的篓子，正把香点着的时候，玉柳把篓子套下来，亚力的额头被篓口的篾子划着，鲜血直流，他边捂着伤口，边追打玉柳，玉柳赶快闪进屋里闩上门。亚力攀上邻居的晒台，又跨过自家晒台，不想玉柳已爬上楼棚，把晒台的门又关上。亚力在晒台上跺着脚，他把晒台上的花盆和花儿摔了下来，邻居围着的人们赶快躲开。</p><p class="ql-block"> 玉柳打开门，大叫：“不好了，快救人呀，阿英昏了过去。”梦舟和邻居赶快走进屋子，有的掐含英的人中，有的掐含英的脖子，有的说：“不好了，快请医生。”</p><p class="ql-block"> 梦舟赶快背起含英，和玉柳赶快往镇上的诊所奔去。</p><p class="ql-block"> 梦舟对医生说：“她父母吵架，她气晕的。”</p><p class="ql-block"> 医生为含英打了一针，对梦舟说：“不要紧，过一会儿就好了。”又对玉柳说：“她是你的孩子吧？！父母应该检点些，家庭不和，对孩子的伤害是很大的，她是气郁而成的，孩子要脸子，你们却大吵大闹，她在邻居，在同学的面前，脸子怎么搁呀，她只有伤心，苦恼，郁闷，这不，病就来了，一个人怎么受得了这三下气呀！”</p><p class="ql-block"> 含英醒过来，医生对含英说：“孩子，你真傻呀，清官难理家务事，可见，家庭是复杂的，家里人整天生活在一起，总会产生冲突，产生碰撞，我们应该想办法解决，苦恼是不会解决问题的，气伤身体，身体是本钱呀。”</p><p class="ql-block"> 梦舟、玉柳、含英往回走，当梦舟向玉柳、含英告别的时候，含英深情地注视着梦舟，说：“谢谢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