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蛊恋

巍巍不老松

<h3>  真想中一回蛊,让我听不见这尘世的喧嚣;真想喝一盏那蛊女的茶,让我忘却此生不恋今世。将自己交给那山,那水,随春风而飘逝,逐白云而悠然。</h3><h3> </h3><h3> </h3><h3> </h3> <h3>  小时候,大人们曾有告诫,在湘桂黔边陲,古夜郎之南,人若出行,千万别喝那陌生女子之茶,否则就会中蛊,回家后其腹便逐渐胀大,如讨不得解药,则无药可救。那蛊是蛊女从万丈悬涯之上,千年古树之下,幽幽无底洞中,枯枝败叶之间,捉到的千年毒蛇万年毒虫,聚于瓦缶之中任其互相嘶咬,最后将最毒的那一条碾磨成粉,做成</h3> <h3>蛇蛊、蝴蝶蛊、蜘蛛蛊、蜈蚣蛊等,最毒的是用多种毒蛇毒虫存于一坛,封存多年而成其蛊。据说放蛊之女,貌美如花,流腰若蛇,浅笑若仙,媚开似狐,越美越爱放蛊。但凡有借宿之男,其女就用指甲抠上一丁点蛊药,弹入茶水,双手递与过路之人而饮,当时不会有任何不适,直到回家才慢慢发作。发现中蛊,若能及时省悟,愿为那上门之婿,蛊女方施与解药,病则顿消。</h3> <h3>  这故事存于我流年的记忆,弥久难忘,想象中,那里有山,山有美女,美女有蛊,蛊山有蛊水,蛊水有蛊女,神秘而令人生怯,美好而令人向往。想而又怕,怕而又想,久之而坦然,暗下决心,若能见到此等美女,中一回蛊又何妨!故此,但凡沿此线路出游,凡见美女,免不了偷瞄几眼,心评其脸有无妖媚,揣度其腰有无蛇姿。</h3> <h3>  新晃玉屏、镇远司南、铜仁凯里、剑河雷山、三江荔波,踏遍了夜郎古国,寻遍了苗山侗寨,喝遍了泉茶美酒,美女自然见了不少,可憾蛊女却未曾有遇。甚而掷重金试品拦郎之酒,贪口欲而恋长桌之宴,徘徊于侗寨之里弄,嬉戏于篝火竹节之晚会。流连不返,躇踌古镇而寻静,醉心山水而忘归,蛊女尚未艳遇而心自中蛊。</h3> <h3>  置山寨,狎野水,纵身于遐岭之上而忘日月之更替;山幽幽,水悠悠,逐心于夜郎之南而随四季之流转。山为蛊,水亦为蛊,蛊山蛊水,正好安放我这浮躁悸动之魂灵。</h3> <h3>  踏一回蛊山,忘一回凡尘,喝一回蛊水,涤一回心扉。村村寨寨,山山水水,皆是制作蛊药的人间仙境。</h3><h3> 夜郎蛊神,尔今何在?请蛊去了我这肉身凡胎,蛊却我这魂神倦魄:中一回蛊又何惧?</h3><h3> 2019.4.9于安江</h3> <h3>  附:关于蛊的几则故事,供大家考证。</h3><h3> 一</h3><h3> 蛊:就是一种虫子,把它们放入密闭的容器中,按自己的需要给它喂养各种毒物,(蛇、蜈蚣、血……)把它治成了各种蛊毒,然后把它研入粉末,投入食物中,用来控制自己想掌控的人。</h3><h3>蛊分为药蛊、情蛊、巫蛊……现在放蛊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只留下了一些依稀的故事。</h3><h3> 药蛊</h3><h3> 一个收山货的外地人,路过一个放蛊的人家。女主人卖给他两张花猫皮,换得了些银子,连夸他给的价格比别人公道。山货郎正要走,她却盛情挽留,说她男人还放了些货,等男人回来后一起卖给他。说着,她麻利地杀了只老母鸡,客气地请他吃饭。山货郎吃过饭后,见男主人并没有回家,就挑着担往另一个寨子走去。女主人热情地送他上路,送了一程又一程,山货郎几次想请她回去,她都说再送送,怕他在山里迷路。走了很远,山货郎见妇人仍执迷不悟,便坦白地对她说:“我劝你不要跟我了,还是回去看看你自己的儿子吧!”说完快步走下山去了。</h3><h3> 那妇女感觉有怪,急忙回家,发现自己的儿子已经中蛊身亡。原来,那山货郎怀疑主人放蛊,吃饭时只吃米饭、小菜,把鸡肉偷偷地给主人的孩子吃了。那妇女本来看中了山货郎的本钱和皮货,借机放蛊谋财,只想等他蛊发身亡,就捞一把大的。</h3><h3> 害人终害己。那个妇女想不到放蛊的手段被人识破,孩子蛊毒发得更快,她竟然亲手毒死了自己的儿子。</h3> <h3> 情 蛊</h3><h3> 一个上海的知青来到湘西苗寨,被这神秘的大山迷住了,同时还迷上了一个长相漂亮的苗家女子。</h3><h3> 苗家的姑娘对爱情是忠贞的,那个年代的爱情观:爱了就是爱了,那就是一辈子。</h3><h3> 小伙子在湘西呆上了几个月,和苗子女子私订了终身。</h3><h3> 可是甜蜜了还不到一年,小伙子被父亲所在的单位招工返城了。小伙子临走的时候,发誓会回来娶姑娘。临走那天,父母把小伙子叫到家里,做了一餐丰盛的饭菜为他饯行。姑娘和小伙子虽是难舍难分,但为了前途,还是暂时分开了。</h3><h3> 小伙子回到了大上海,跟父母提起了这事,父母哪里会同意呢?好不容易返城了,还怎么可能回去娶一个乡下丫头回来,那不就是半边户了么?家里人的反对,让小伙子也越来越没有了信心。</h3><h3> 刚开始的时候,小伙子还时常给姑娘写信诉说衷肠,可大上海的繁华很快淹没了他对那片神秘土地的思念。</h3><h3>姑娘慢慢收不到小伙子的信了,村里的人都知道了姑娘是小伙子的人了,有人不怀好意地笑话她,让姑娘滋生出了轻生的念头。姑娘的母亲安慰她,小伙子一定会回来娶她的。</h3> <h3>六个月后,小伙子病倒了,去了很多家医院,可是都治不了他的病,他终于明白在姑娘家吃饭的时候,被放情蛊了。</h3><h3> 小伙子不得不重回湘西,回到了姑娘身边,神奇的是,他的病马上好了。</h3><h3>姑娘相信自己和小伙子的爱情,以为他真的会回来娶自己,不成想圆满的结果还是母亲的蛊毒帮了忙,姜还是老的辣啊!</h3><h3> 后来小伙子真的娶走了苗家女子,并再也不敢有二心。</h3><h3> 听说过很多放蛊害人的故事。独独情蛊,觉得它简直就是专治坏男人的一种妙招,可以最大利益地保护女人的婚姻,杜绝一切形式的第三者插足。</h3><h3>放蛊,终究是控制情感和道德的一种极其古老神秘的方式。而且听说它是一种传女不传男的技艺。</h3><h3> 在过去那个落后的时代,那些个弱女子们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利,为了掌管自己的男人,她们不得不学习用蛊。为了让男人不沉迷于外面的花花世界,让他们还能记挂着家中的妻儿老小,给自己的男人心狠地下蛊,也是逼不得已吧。</h3><h3>随着时代的进步,能力强的女人越来越多了,还有几个人会认同用巫术来控制男人呢?</h3><h3> 蛊是邪恶的东西,在落后的年代里,也许有它存在的历史根源,但随着人类文明的步,蛊的存在,肯定会影响和制约地方经济的发展。</h3><h3>无论蛊以怎样的姿态盛行过,终究离我们的生活是越来越远了。</h3> <h3> 二</h3><h3> 贵州苗寨有一种蛊叫情人蛊,听说专门下给负心郎的,不知道怎么制作?</h3><h3>骆瑞生 2014-10-20 09:36:34</h3><h3>秘事小札之情人蛊</h3><h3> 上<br></h3><h3> 何为蛊毒?回答千奇百怪,蛊毒之名目众多,不可胜数,我以为《左传·昭公元年》中关于蛊毒的定义相对准确,文中道“何谓蛊”,唐孔颖达疏:“以毒药药人,令人不自知者,今律谓之蛊毒。”蛊毒不管怎么变,都是害人之药物,虽然有金蚕蛊等蛊有旺主家之效果,但是也有“蛊大食尾”之担忧,所以蛊毒大都是不好的,而蛊毒厉害之处不在于其毒性猛烈,而在于悄无声息,让人防不胜防。<br></h3><h3> 贵州山高水远,林木深茂,少数民族众多,再加上大都数地方都没有被开发,这块处子之地依然是“犹抱琵琶半遮面”之阶段,其中有无数的奇事怪事等待着人们去逐一发现。我身大无用,每日无所事事,只爱钻营一些神秘之事,所以一直都在贵州到处搜索奇事怪事,每发现一个,即写入《秘事小札》,今日且与诸君分享。</h3><h3> 我第一次遇到情人蛊是在一个极其偶然的情况,那日我在家写《秘事小札》,许久不曾响动的电话突然铃铃地响了起来,我接起来一听,原来是我的好朋友,一个资深的徒步爱好者钟哥。我还未开口,钟哥就在那头兴冲冲地给我说:“柳少白,有一个事情你肯定有兴趣。”</h3><h3> 我说:“到底什么事啊?”虽然语气懒懒的,但是耳朵却尖了起来,因为钟哥是相当厉害的人物,贵州的风土人情,诡异之事几乎无所不知,吴三桂留在黄果树的宝藏之谜就是钟哥带着我解决的。<br></h3><h3>钟哥神秘地说:“情人蛊。没听说过吧?”</h3> <h3>我说:“我只听过什么蛇蛊,蝴蝶蛊等,就是没有听过情人蛊,这情人蛊是什么啊?”</h3><h3>“那你和我一起去云德苗寨,去了你就知道了。”</h3><h3><br></h3><h3>就这样我跟着钟哥去了云德苗寨,和我们同去的还有一个男子,大概四十岁,身材瘦削,脸色疲乏,看上去十分没精神,不过穿得很干净。钟哥给我介绍后我才知道,他叫高明乐,这次就是他请我们去云德苗寨的。我和他握了握手,顿时感觉一股冰凉传过来,这种冰凉我只在死人身上感受过。</h3><h3><br></h3><h3>在下车休息时我悄悄问钟哥高明乐请我们去云德苗寨干嘛,钟哥叹息了一声说:“还风流债呗。”</h3><h3><br></h3><h3>我一时会意,连忙问:“是不是和情人蛊有关。”</h3><h3><br></h3><h3>钟哥没回答,只是说你去了就知道了。</h3> <h3>我们从省城贵阳出发,沿着高速路一路奔驰,一路上高明乐都没有说一句话,一只手紧紧地捂住胸口,豆粒般的汗珠一颗一颗地滴下来,嘴里哼哼唧唧地呻吟着,看上去可怜得很。我知道这是情人蛊发作了,这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就只能干看帮不上忙了,我听钟哥说,高明乐这情人蛊还没怎么发作,下蛊的那个人手下留情了,要是下重手而又一旦发作,七日内不解,必死无疑。</h3><h3><br></h3><h3>下午时才到了云德苗寨所在的雷山县,虽然经过一天的奔波,很累了,但我们也只在县城匆匆吃了个饭,就又继续赶路了。从雷山县去云德苗寨的路十分难走,我们颠簸得够呛才在晚上九点时到达了云德苗寨。</h3> <h3>云德苗寨坐卧在大山中,放眼望去,四周都是黑黝黝的大山,云德苗寨有几十点零星的灯火闪烁着,像是星星一样,感觉美极了。可是我们都没有了心思欣赏,一路下来,我的心情越来越沉重,一半是因为高明乐痛苦的样子,一半是迫于蛊毒的威名。</h3><h3><br></h3><h3>钟哥以前来过云德苗寨,所以在云德苗寨有熟人,我们刚到时一个中年苗族人就来接我们了,钟哥给我说他叫吴天贵,是云德苗寨的人。我们当天晚上就住在了吴天贵家,刚到他家就听到一个银铃般的声音,是一个少女发出的,我们后来才知道是吴天贵的三女儿,吴三妹,她见了我们来,刚开始有些害羞,后来胆子就大了起来,对我们问东问西的。那时高明乐不在,等高明乐出来后,吴三妹睁大眼睛对吴天贵说:“爹,这人是不是种情人蛊了?”吴天贵连忙说:“小孩子不懂,就别瞎说。”吴三妹吐了吐舌头,没再说话,我一看就知道吴三妹对情人蛊一定相当了解,不然不会一眼就看出高明乐中了情人蛊。我就想抽机会问问她。</h3> <h3>  我们三个被安排到了一个房间里,由于很累,一下子就睡过去了,一宿无话。只是高明乐几乎没睡,心脏痛得死去活来,第二天醒时,憔悴得像个鬼一样。</h3><h3>吴三妹给我们做好了早餐,我们吃完后,吴三妹就说:“爹爹干活去了,让我带你们去阿沁姑家。”这时我才知道,给高明乐下情人蛊的就是这个阿沁。高明乐一听到阿沁两个字,眼睛先是一阵放光,接着又黯淡了,看上去还有点恐惧。我心里想道:“要是我也惹了一个会放蛊的姑娘,我还不害怕死啊。”想完就一阵庆幸。</h3> <h3> ∴下</h3><h3> 在去阿沁家的时候,我逮住了一个机会问吴三妹说:“情人蛊到底是什么东西?”</h3><h3>吴三妹白了我一眼说:“专门对付你们这些负心男人的东西。”<br></h3><h3>我没得到好话,反被呛了一下,只好闭口不说话。<br></h3><h3>到了阿沁家时,只见一个吊脚小楼孤零零地立在半山腰,和云德苗寨的人家都隔开了。吴三妹说:“阿沁姑怪可怜的,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住在这里。”说完就恨恨地看了一眼高明乐说:“都是你害的她。”高明乐打了一个冷噤。<br></h3><h3>钟哥连忙出来打圆场说:“他中了情人蛊也痛苦了这么久,也算是报应了,这次就是来求阿沁解他情人蛊的。”<br></h3><h3>吴三妹说:“要不是阿沁姑心好,他早就死了。”<br></h3><h3>我心想道要是谁以后娶了这个吴三妹,估计一辈子都悲剧了。<br></h3><h3><br></h3><h3>吴三妹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个虽然沧桑但是依旧悦耳的声音说:“是谁呀?”</h3><h3>吴三妹说:“是我,三妹,阿沁姑,我带人来看你了。”<br></h3><h3><br></h3><h3>“你带什么人来看我了?”门依旧没开。</h3><h3>这是高明乐站出来,颤颤巍巍地说:“阿沁,是我,明乐。”<br></h3><h3><br></h3><h3>这时我听到了屋里有东西打翻的声音,我和钟哥都一下子屏住了呼吸,接着就听到屋里低低地啜泣声。这阿沁这么多年了还对高明乐念念不忘,还一直等着他,可见是个很深情的女人,顿时我对于高明乐的好感就烟消云散了。</h3><h3>高明乐说:“我来晚了,对不起,阿沁。”说完低下头来,扶着柱子,险些站不住了。<br></h3><h3>“要是不是情人蛊发作了,你估计一辈子都不会来了吧?”阿沁止住了哭声。<br></h3><h3>“我···我···”高明乐半天说不出话来。<br></h3><h3><br></h3><h3>钟哥忍不住站出来说:“高明乐的情人蛊已经发作几天了,再不救就来不及了。”</h3><h3>那我偏不救,他爱死就死。”阿沁冷冷地说。<br></h3><h3>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女人怎么都这么狠毒。<br></h3><h3><br></h3><h3>高明乐听到阿沁这么一说,支持他的最后一口气突然就消失了,他像是棉花一样,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吴三妹咋咋呼呼地说:“阿沁姑,不好啦,这高明乐死啦。”</h3><h3><br></h3><h3>刚说完,门飞快地打开了,一个穿着蜡染布的中年妇女一下子跑出来,拥到高明乐身边,泪水扑簌扑簌地掉,她轻轻地打了他一拳说:“你这个傻子,真的就这么不想见我?非得快死了才来见我?”听到阿沁这么一说,我和吴三妹眼眶都红了。</h3><h3><br></h3><h3>“快把他抬进屋里去。”阿沁给我们说。</h3> <h3>我和钟哥手忙脚乱地将高明乐抬了进去,放在床上。</h3><h3><br></h3><h3>阿沁连忙取了一个东西在打汁,我问吴三妹那是什么。</h3><h3><br></h3><h3>吴三妹没好气地说:“当然是当归啦,能暂时镇住蛊毒的。”</h3><h3><br></h3><h3>原来清王士禛《香祖笔记》说的是真的,《香祖笔记》卷三云:“两广 、云 、贵多有蛊毒,饮食后,咀嚼当归即解。”</h3><h3><br></h3><h3>在阿沁喂高明乐当归的时候,我问吴三妹说:“情人蛊到底是什么东西?”</h3><h3><br></h3><h3>吴三妹看了看我后,叹了一口气说:“要不是世界上有你们这些坏男人,就没有情人蛊这东西了。”</h3><h3><br></h3><h3>我一脸黑线,这吴三妹小小年纪,哪里来这么多愤世嫉俗的思想啊?</h3><h3><br></h3><h3>吴三妹接着说:“这情人蛊是苗族的先祖们发明的,去山上找来一对蛇,一对蜈蚣,一对蚂蚁,一对蝴蝶,一对蟾蜍等等,反正都要一对一对的,找来后就把它们放入屋里的一个大缸中,要放七七四十九天,这四十九天都不会给它们喂食,它们就会在里面打架,大的吃小的,毒大的毒死毒小的,在四十天左右,就只剩下一对了,或者是一对蛇,一对蜈蚣,这时离开缸还有几天,它们没吃了的后,母的就会把公的吃掉。等开缸时,剩下的那个就是情人蛊了,把它杀死,然后风干,磨成粉,然后悄悄放在负心人吃的饭里,喝的水里,如果他们能按时回来,不离不弃,这毒就不会发作,不然就会生不如死,得下蛊的人亲自解才能好。”</h3> <h3>我听完吴三妹的描述,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眼睛挣得大大的,似乎看到了一对蛇,一对蜈蚣在打架的样子,浑身都打着冷颤。</h3><h3>我心想就算苗族妹子再漂亮,我也不敢沾惹了。</h3><h3>高明乐吃了当归后,气色稍微好了点。但是这当归就好像是止痛药一样,只能把痛压下去一会,丝毫解决不了问题,得放蛊的人精心治疗个大半年才能好。</h3><h3>高明乐醒来后,我、钟哥和他说了一会儿话,高明乐自责地说:“我真是罪该万死,害得阿沁过得这么孤苦···”</h3><h3>钟哥说:“你知道就好了,把蛊毒解了后好好对她就好了。”</h3><h3>我说:“有个女人像阿沁那么对你你就知足吧。”</h3><h3>高明乐就只顾着点头。</h3> <h3>晚上我们也不敢在阿沁家住,就又住回了吴天贵家,这几天都没事,就在云德苗寨周围玩,吴三妹一直在给我们当向导。</h3><h3><br></h3><h3>高明乐的气色也越来越好,有一次我还看到他和阿沁一起去山上挖药,两个人默默地走着,十分般配。</h3><h3><br></h3><h3>又过了几天,由于有事,我和钟哥就准备回贵阳了。在离开的那个早上,吴三妹一直都闷闷不乐的,问她什么也不说。</h3><h3><br></h3><h3>吴三妹站在她家的吊脚楼上,远远地望着我们,一言不发的,我喊了她几声她都没说话。我也就没在意。</h3><h3><br></h3><h3>和钟哥离开云德苗寨后,我问钟哥吴三妹怎么了。钟哥笑嘻嘻地说:“有女怀春呗。”</h3><h3><br></h3><h3>说到这里,我脑海里蓦然浮现出吴三妹清丽的影子。</h3><h3><br></h3><h3>钟哥说:“你干嘛不留下来给老吴当女婿?”</h3><h3><br></h3><h3>我笑了笑说:“我害怕情人蛊。”</h3> <h3> 托口蛊娘</h3><h3> 那时的瓜叶还是一个姑娘。下至紧挨托口的漠坪,上至仙人湾,这一带有一个习俗,姑娘到了待嫁的年龄,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寻找配偶,名曰"试床"。从三月至五月,姑娘着一身漂亮的服装躺在显眼的路旁,用红纱巾将头盖上,等待青年后生来"采花"。男人看不见姑娘的面孔,而姑娘能隐约看见男子的面孔和身材,姑娘若中意,任男子揭开红纱巾,随男子去隐蔽处"试床";有了这种关系后,临别时互留信物,待翌年姑娘生下孩子后男子拿着信物来相认。若姑娘没看中男子,就用双手捂住红纱巾,示意男子离开。不怕对方反悔么?不怕,对方在"试床"时中了蛊,只有一年的安全期,过了安全期,如不解蛊,就会浑身红肿,气喘胸闷,不出数月就会毒死。老四和老五第一次入黔时在磨菇寨的寨口见一姑娘躺在路旁,老四说:"还是莫碰,要是一脸的麻子就惨了。"话音刚落,姑娘就撩开了红纱巾,站了起来,"你才是麻子嘞!"气呼呼地走了。日后每次经过磨菇寨都能见到这位姑娘,一来二去的就熟悉了,知道她有一个很容易记住的名字:瓜叶。瓜叶对老五有点意思,还记恨老四怀疑她是麻子。瓜叶很大胆,算着日子他俩会上来了,天天守在寨口,身上揣着茶叶蛋或苞谷之类的东西。老五怕中蛊,死活都不肯收下。老五没看上瓜叶,嫌她的屁股太大了,脚有点外八字,国字脸,眉毛好粗,嘴唇翻翘,少了女人味,心动不起来。</h3> <p class="ql-block">哪些地方可能放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原创 梁 波 秘境大湘西 2021-03-09 23:55</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放蛊的地方,到底有多宽多广?</p><p class="ql-block">蛊毒,是否系某个少数民族所为?</p><p class="ql-block">一些书刊文章有过一些肯定的结论,其中不泛造谣污蔑之词。我们通过查阅大量图书资料,并实地作了细致的调查走访,则不敢苛同他们的意见。关于蛊毒的民间传说,古书野史写得较多的是苗区。但是,放蛊之事,渊源流长,因素众多,不能一概而论。蛊毒不是某一个民族的特征,更不是某个地区的“专利”。</p><p class="ql-block">二○○四年六月一日,湖南的《潇湘晨报》上发表了一篇文章,题目是:《湘西蛊王:我爷爷》,文中写道:“你听说过苗族人会放蛊的事吗?这其实不是神话,是确有其事,不过那不是像传说中的蛊毒,而是一种致幻药!它影响了人的神经系统,使被放蛊的人受放蛊的人的控制而不自知!我爷爷对这种东西深有研究,蛊在我们苗家不叫蛊,而是叫“衣”(发音为“衣”而不是指衣服),我和我二弟亲眼看见我爷爷配药熬制这种“衣”。总共要用五十种草药作配方。在我爷爷去世之前,我和我弟弟分别拿到了其中的二十五种配方。”</p><p class="ql-block">在苗区,曾有“谈蛊色变”,尤其是在婚姻上最为忌讳。过去儿女要结亲的话,双方父母都要暗地里对对方进行严格审查,看其家庭及亲戚干净与否,关键是其家里人有没有放蛊的说法。如果发现对方有不干净的嫌疑,就找个借口婉言拒绝,造成不少婚嫁上的悲剧。有些青年女子,被人怀疑家中曾经有蛊,就只能嫁给身体有缺陷的或家境贫寒的男子;有的男女青年本来已在意中,就因为一方家庭解释不清放蛊的嫌疑,感情再好也成不了一对儿。</p><p class="ql-block">也有人说,蛊毒“以云南苗疆最盛,也最神奇和负有盛名。”据说中了蛊术,就必须听命於放蛊之人的差遣,并定期回到苗疆,服用特制的解蛊药,续命一年。这些传说,大多来自云南边境,以苗女善于放蛊最为闻名。传闻最多的是边境的野人山,那里地形险要,峰峦叠嶂,山上的人与外界极少接触。</p><p class="ql-block"> 侗族与苗族地域上很接近,有的是友好杂居。在黔东南、桂北、湘西南,都生活着很多侗族同胞,他们都听说过蛊,都知道蛊的危害。如果遇上熟人,他们与你说起放蛊来头头是道,有板有眼,仿佛是他们的亲身经历。</p><p class="ql-block">我们生长的湘西南侗族地区,放蛊就是“放喔药”,古时候流传很广。现在问起“放喔药”,老辈里的人都能说上半天,人少的时候,他们也会指出有谁曾经被放过“喔药”,也指得出哪里的人会放,至于其姓其名,当然不得而知。现在,在我们那一带乡村,如果某个人走路无力,精神萎靡,就有人说他:“你被哪个放了喔药吧?”</p><p class="ql-block">在彝医典籍里面,将蛊症分为“斯”和“都”两种。“斯”包括了蛇、蚂蝗、牛邙等蛊毒,是人为致病的。病人表现为面色发黄,腹胀腹痛、纳差、呕吐、消瘦无神。一段时期后,病情逐渐加重,则出现体温低下,脉象沉迟,大便下血水的病象。若是不及时救治,可导致死亡。死后如果进行尸检,可见肝脏已经腐烂不堪。“都”包括了牛、羊、鸡蛊,能随着邪气进入人体。中蛊后表现为眼睛突然红肿、疼痛,导致双目失明。</p><p class="ql-block">一位旅游者从广西大化回来,也有趣地说起了他的见闻:瑶家有一些会放蛊的老太太,她们会用草药配制一种药水,把这药水给心爱的人喝了,“保证他永远对你忠诚,看都不会看其他女人一眼!”游客开玩笑地问他:“那么你和你老婆喝过这种药水吗?”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们,嘿嘿……没喝过。” </p><p class="ql-block">在泸沽湖,也有人说当地有蛊。但是,即使说者言之凿凿,其实也只是道听途说,皆因蛊乃无味、无臭、无色、无觉、无形、无相,是看不见、摸不到、捉不住的东西。但是,对于蛊的类别、治养、传播、检查、医疗与防备,摩梭人都能绘声绘色地说出一些故事。</p><p class="ql-block"> 在永宁地区盛行一个传说:很久以前,一位摩梭人正月十五去探访一个养蛊的人家,饭后聊天甚欢,被主人坚持留宿,让他独自睡在一个房间。半夜,他透过木板壁之间的缝隙偷看,赫然只见主人的母亲在梳妆洗脸,还与屋梁上的一条大蛇交谈,称很快会放蛊而让蛇蛊得到满足。更奇怪的是这母亲接着还煮饪丰富菜肴醇酒,然后叫大蛇下来品尝,大蛇走近菜肴轻嗅一遍,就满足地回去。访客壮着胆子看到此时,才想起每逢正月、五月及七月的十五日,养蛊人都会洗身梳妆,以最丰富的菜肴来喂养蛊虫。</p><p class="ql-block">金沙江两岸,也流传着一些养蛊的传说。传说中养蛊的方法,与通志中所记载的相类似,只是这里的人养蛊只要十二种虫。到旧历五月五日那天,就到田野里任意捉十二种爬虫回来,放在瓮中。这些爬虫、比如毒蛇、鳝鱼、蜈蚣、青蛙、蜥蜴、蚯蚓、大绿毛虫、螳螂……总之凡是会飞的动物,一律不要,凡是四脚会跑的动物也不要,只要一些有毒的爬虫。连续一年之中,那许多爬虫在瓮缸中互相吞噬,毒多的吃毒少的,强大的吃弱小的,最后只剩下一只。蛊已养成,主人便把这个瓮缸挖出来,另外放在一个不通空气、不透光线的秘密的屋子里去藏着。这样饲养三四年之后,蛊已渐渐地长大了,约有一丈多长,主人便选择一个吉利的日子,打开瓮盖。不久蛊会自己飞出去。以后,它会到别人家屋檐暗处乘机害人。</p><p class="ql-block">浙江的宁波等地,自古以来也有蛊毒之说,余姚等县山区则更甚。民间对蛊的传说和蛊的恐惧花样繁多,养蛊制蛊,以蛊害人的事情也有不少。在宁波山区,还有些占山为王的“山大王”,擅长专以制蛊来谋财害命。民国初年,四明山奉化山村,疳蛊曾一度盛行,而浙东一些乡村,则有养金蚕的习俗盛行。</p><p class="ql-block"> 我们所掌握的资料只说明,中国南方的绝大多数山区都有蛊毒的传说,而且越偏僻的地方传说越盛。当然,这也许与我们长期生活在南方,对南方的情况比较熟悉有关。</p><p class="ql-block"> 公开地谈说某地有蛊,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我们要特别提醒注意的是,在苗区,以“蛊婆”名称骂人或泄私忿进行报复,是会惹出纠纷的。</p><p class="ql-block">一九七一年,贵州镇宁、安顺、紫云三县交界处的革利寨卡子门,有个从邻乡嫁来的朱某。一天,她孩子生病,便骂说是她弟媳杨某放的“蛊”。如果说杨某有蛊,也就是说杨某的娘家世代有蛊。杨某娘舅家听了大怒,便集聚了不少人,气势汹汹地提着刀棍来到朱某家,要她把“蛊”拿出来看,没有证据就要取她的性命。结果,她当然是没有找到放蛊的人证物证,只好给杨某的舅家认错,并把家里仅有的一条狗、三只鸡宰杀,向杨某的舅家人赔礼道歉。</p><p class="ql-block"> 以上的传说,仅仅是报刊和网络中的一些记载,我无法考证和查实。传说中“放蛊”的地域,远远比我们已知的要宽要广,我国北方的一些地区也有,在东南亚一些地区也有,只是局限在华人区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