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舍百年老屋

發輝

<h3></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难舍百年老屋</b></h3><h3> </h3><h3> 虽然早在去年,老屋在大雨中塌了几根横梁,我就知道它的大限快到了,但真没想到如此之快,简直措手不及。也曾想过要筹钱重新加固翻新,但毕竟不是我兄弟两独自一家,涉及的人较多,需求各异,经济状况不同,不好强求,只好随大流吧。</h3><h3> 时间就定在三月初二。因为清明节要扫墓,那天就象征性的揭瓦拆砖而已。弟兄姐妹们知道要拆房,也都趁着清明扫墓,回来再看看一眼这百年的老屋。</h3><h3> 说起这六间两层老屋,祖父和父亲都不知具体是哪年建成,按祖父的出生年推算,已有百年之久。这房子目前也是全村最老最高的瓦房,年代感十足。当年乱世之中,曾祖父世华公和四叔公同时建起六间砖瓦房,虽说四叔公那时是地主,此绝非易事。四叔公的三间房在土改时分给了桂良、桂诚、桂山三个阿公和一黄姓人家。世华公的三间房则由祖父桂德公和其双胞胎兄弟桂馨公分住,各一间半。桂馨公生有两男仨女,祖父桂德公生有四男一女,都在这三间房内生活,直到伯父胜春去海南当兵留在农场工作,万春叔到海南农场工作,千春叔另立门户,姑姑们都出嫁了,这三间老屋才由父亲和翠春、艳春两个堂叔分住。后来到我懂事以后,隔壁的桂良公家失火把房子烧掉了,决定搬到外面另起,父亲就从他手上把那间房买了下来,再把我们另外的半间给了翠春叔,这样,我父亲就有了两间房,而翠春、艳春两个叔也就各有了一间完整的房。到了1984年,我们三家的兄弟姐妹11个都相继长成,住房明显不够,三家人相约在旧房前的菜园里建起了两层的平房。老屋就逐渐不再住人了,但厨房、厅堂都依然在使用,直到如今。只是后来同样的瓦片没人做了,捡瓦工也没人干了,我们也无暇打理了。</h3><h3> 回想起来,其实我都不曾离开过老屋,每年的春节、清明以及大大小小的节日都在这里过,哪怕在县城、在城市入住新房,我都回到父母身边,回到老屋过年,这也正是我对老屋特别眷恋的原因吧。真正面对它即将逝去的时候,那种心痛,那种惋惜,那种无能为力,泪水默默的流淌……</h3><h3> 一百年不算长,但没有多少人能活一百年。一百年不算短,因为已历经了四、五代人。更何况这百年的老屋已经承载了太多太多的历史,太多太多的故事和太多太多的情感。</h3><h3> 就让它留在照片里,留在画里,留在梦里,留在记忆里,留在我们后人的谈笑间吧!</h3><h3></h3><h3> 小记于2019年4月8日</h3><h3><br></h3> <h3>拆除仪式开始,首先转移供祖的香炉</h3> <h3>搬移供桌</h3> <h3>搬移百年大水缸(原石上雕琢出来的水缸,可盛8担水)</h3> <h3>大木柜先是外婆的嫁妆,后转给老妈作嫁妆。木是好木,可惜手工粗了点。</h3> <h3>又一口十挑的大水缸</h3> <h3>这石舂也和老屋一样的年龄</h3> <h3>这两个酒罐,小的是父亲的外婆买的,大的是爷爷买的,都有些年头了</h3> <h3>这鼎锅是我们小时候爷爷买的,当时家里九口人一餐要煮7斤米才够吃。</h3> <h3>2018年5月的一个大雨夜,老屋终于垮塌了</h3> <h3>各家都拍些照片留念吧</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