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h3><h3><br></h3>又到清明<h3><br></h3><h3></h3><h3>又到清明,又到清明</h3><h3>天灰灰</h3><h3>雨蒙蒙</h3><h3><br></h3><h3></h3><h3>又到清明,又到清明</h3><h3>母在地之下</h3><h3>儿在天之下</h3><h3><br></h3><h3></h3><h3>天地之间</h3><h3>隔着一条</h3><h3>地平线</h3><h3><br></h3><h3></h3><h3>是母亲的脐带呀</h3><h3>无时无刻</h3><h3>心间萦绕</h3><h3><br></h3><h3></h3><h3>是母亲的脐带呀</h3><h3>无边无际</h3><h3>思念在天地在</h3><h3><br></h3><h3></h3><h3> 每逢清明,思亲,是人之常情。《又到清明》是一首怀念母亲的诗,以“又到清明”落笔,反复吟唱,回旋着步步跟进、往复不断的音韵美和若即若离的离愁别感。</h3><h3> 紧接着勾出“天灰灰/雨蒙蒙/母在地之下/儿在天之下”这样一幅令人望而却步的远境,然笔锋一转,将“天地之间/隔着一条地平线”,转换为“ 母亲的脐带呀”,把可望不可及的远境拉近,以“脐带”为聚集感情的载体,给人一种空灵的时空感。孩子来到人间,最后与母亲相连的就是脐带。脐带断了,孩子就独立了。孩子离开了父母,母爱却如天地长存孩子心中。</h3><h3> 这首小诗,是一幅浅淡的水墨画,融入了深厚的感情。</h3><h3><br></h3> <h3></h3><h3>涟漪</h3><h3><br></h3><h3>人到中年</h3><h3>喜欢回忆往事</h3><h3>回忆家乡的黄昏</h3><h3>回忆黄昏的海湾</h3><h3><br></h3><h3>小舢板靠在大帆船边上</h3><h3>随波荡漾</h3><h3>母亲担着水桶等候着水船</h3><h3>我偎依在母亲身边看冬日夕阳</h3><h3><br></h3><h3>水船来了水船来了</h3><h3>母亲光着脚淌入冰冷的海水</h3><h3>挤上水船打水</h3><h3>荡起圈圈涟漪</h3><h3><br></h3><h3>涟漪越圈越大</h3><h3>大圈套着小圈</h3><h3>越大越远</h3><h3>越远越朦胧<br></h3><h3><br></h3><h3>潮起潮落母亲随水波走了</h3><h3>空留圈圈涟漪</h3><h3>不停、不停的在儿心里打转</h3><h3>打转</h3><h3><br></h3><h3>如今不用下海挑水</h3><h3>只是送上门的桶装水</h3><h3>再也没有母亲担来的</h3><h3>香与甜</h3><h3><br></h3><h3> 这是一首怀念母亲的诗。人在少年时期,不知父母养育之恩,到了自己也为人父时候,才知道父母的恩情。对这一点,我有切身的感受。说重一点,有切肤的痛感。</h3><h3> 小时候家乡还没通自来水,全镇近十万人靠井水解决不了吃用,只好用水船到邻县惠来运载淡水回甲子港。水有了,但没有码头,于是就有了“水船来了母亲挽起裤管/光着脚淌入冰冷的海水/挤上水船打水”,写得细致,真切。</h3><h3> 第一节轻声细语道出原委,二、三节看似写一个母子相依的温馨场景,其实却蕴含着母亲操家的辛苦。四、五、六节看似轻描淡写,其实写得非常委婉、凄美,用现在的生活同过去的生活对比 ,其强烈的反差衬托出对母亲的切肤思念。</h3><h3> 母亲与孩子的距离虽然如那涟漪“越远越朦胧”,然维糸亲情的心却因水的存在而日趋紧密。</h3> <h3>父亲</h3><h3><br></h3><h3>少年父亲</h3><h3>在祠堂纳凉</h3><h3>醒来发现与地下党员</h3><h3>席联席睡了一晚</h3><h3><br></h3><h3>父亲看党员掖着盒子枪</h3><h3>下河捉鱼</h3><h3>要跟党员换一把</h3><h3>党员说枪要从敌人手里抢</h3><h3><br></h3><h3>青年父亲</h3><h3>在地下党引导下</h3><h3>挑起刺刀</h3><h3>把国民党兵挑到台湾</h3><h3><br></h3><h3>那把刺刀</h3><h3>现在还在</h3><h3>变成了大陆与台湾那道海峡</h3><h3>悬成了海峡上的一弯冷月</h3><h3><br></h3><h3>壮年父亲</h3><h3>时刻听党的话</h3><h3>退休了党给了一本烫金的</h3><h3>离休证</h3><h3><br></h3><h3>老年父亲 </h3><h3>一生变成一本薄薄的存折</h3><h3>弥留之际还念念不忘</h3><h3>党费该交到谁手上</h3><h3><br></h3><h3> 父亲生于粤东博美镇一个山清水秀的村庄,叫溪阳,也就是说村前有一条小溪缓缓流过,村民在向阳的地方聚族而居。后来,村名改为溪圪,溪边的意思。整个村基本孙姓,揭阳黄岗迁来。</h3><h3> 溪圪处于陆丰山区与海上必经的交通要道之间,解放战争时期,中共在溪圪设立了地下党支部,拉出了一个连队,父亲是班长。父亲一生相信党,听党的话。由于没文化,长期在国营企业工作。在企业干到离休,到头来只领一、两千元,而当年那些战友在机关离休的却领到数千数万元。虽然如此,父亲去世前还念念不忘要交党费。</h3><h3> 第三、四节意象独特,刺刀“变成了大陆与台湾那道海峡/悬成了海峡上的一弯冷月”,一把刺刀变成二种意象,更使人深深地感觉分离的痛苦、团圆的迫切。</h3><h3> 小小一首诗,小写到家,大写到国,可以看出作者的匠心,家也好,国也好,都是由个体组成。我们要关心每一个人,尤其是要关心为国家作过贡献的老干部。这首诗以小见大,伸缩自如。</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