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童年

清灵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前言</h1><h1> 再次翻看这篇题目如小学生作文一样的小文,时间就又过去了快十年!如今的生活水平,又有了质的飞跃。再想起那些苦难岁月,更加惆怅满怀!</h1><h3></h3> <h1>  童年离我已经很遥远了,这些年的风风雨雨,经历的许多事儿都渐渐模糊了,而童年生活中的一些小事却越来越清晰。</h1><h3></h3> <h1>  大概在六七岁时,那时还在生产队。别说吃好,就连吃一顿饱饭对于平常百姓家似乎都是奢望。我的父亲是名教师,那年月教师一个月挣不了几个钱,而下地干活父亲又不在行,因此生活的重担几乎就落在我母亲一个人肩上。</h1> <h1>  为了所谓的增产,生产队总是栽双季稻。每年的“双抢”(抢割抢栽)季节,也恰是一年中最热的七月下旬。白天,社员们在炎炎烈日下抢割稻子,到了晚上还得拉灯在场基上,用脱谷机脱下稻子。每逢这个时候,似乎是我们姐弟三人的节日-——生产队总会做一顿香喷喷的米饭,炒两个蔬菜,犒劳晚上加班的人们。每天晚上,母亲就会在打到饭后,找各种借口回家一趟,而我们姐弟三人早已等得不耐烦了,不等母亲跨进屋子,就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接过碗来,你一口我一口把一碗饭抢吃一空。每当这时,母亲总在一旁说:“慢点吃,看你们……”然后背过身去抹着眼睛又去干活了。那时的我们只知道为了那碗“好吃”的米饭,期待着母亲每夜都去加班,哪里知道母亲要空着肚子干到凌晨两三点,回来还没休息就又要空着肚子去上早工呀!</h1> <h1>  稍大了点,我们那儿实行了农田包产责任制,每家按人口,劳力分地。终于有了自己的田地,乡亲们看到了亮光,有了奔头,干起活来更是没日没夜。从未接受过任何劳动技能训练的父亲比别人更辛苦,又在教书之余开始学着犁田、放水、撒种……</h1><h3></h3> <h1>  在分了责任田的第一个“双抢”季节,我们家有了从未有过的“大”丰收。父母带着我们姐弟在田间割稻,在场上打稻。我们家没有脱谷机,父母就让我们一小把一小把把稻子捋下来。弟弟那时才六岁,小手被稻叶割了好多小口子,小脸在似火的骄阳下晒得红扑扑的,可我们谁也没觉得累,一家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因为我们终于可以顿顿吃上香喷喷的米饭了!</h1><h3></h3> <h1>  农忙时,每天放学回家,弟弟喂猪妹妹放鹅我做饭。在我上四年级的那年秋天,我家一下收了几稻箩赤豆。母亲几次想卖又嫌价钱低,就发了狠说:“卖又卖不上价钱,就留给你们吃吧!”我们高兴地围着母亲又跳又笑,要知道那可是我们当时最美味的零食呀!于是,每天放学后,我做完饭就从稻箩里量一碗,和好盐水架上柴火,然后在大锅里噼哩啪啦地炒好,再一把把与弟妹平均分好。弟弟总是傻乎乎的,在他分到炒赤豆后,立刻飞也似的去找他的小伙伴们,不几分钟就分吃完了,而我和妹妹总是舍不得吃。到了晚上,我俩就争着跑到父母跟前,在他们忙碌的空当,塞几粒在他们嘴里,一个劲儿地问:“妈,爸,香不香?……”父母就会边嚼边点头:“好吃,好吃……”</h1><h3></h3> <h1>  时光飞逝,我们在一天天长大,日子也一天天好转了。1986年,我们家从黄土小瓦的小屋子里搬进了四间砖瓦房。再后来,弟弟大学毕业后,父母又在省城合肥买了一套房,在那儿安家落户了。每当一家人欢聚时,总不免要提起我们童年的生活,年迈的母亲就会泪水涟涟。这时,父亲就会说:“从小家看国家呀!社会在发展,我们家的日子还会更红火的!”</h1><h3></h3> <h1>  是啊,脚下的路越走越宽,童年的回忆里没有泪水,只有欢欣!</h1><h3></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