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博物馆的青铜器

侃侃

<h3>商周时期,青铜礼器都是在祭祀和大型典礼时使用的,是贵族们尊严和威严的象征。</h3><h3>青铜器的器型和花纹给人印象特深刻,作为礼器,庄重而威猛。</h3><h3>今天看来,它的美,是庄严雄沉、狞厉神秘的</h3> <h3>先看看北京博物馆的两件镇馆之宝</h3> <h3>▲班簋(gui)也称毛伯彝。</h3><h3>西周中期(前10世纪中期一前9世纪中期)</h3><h3>簋通高27.7厘米,口径26厘米</h3><h3>此簋有四个兽首环耳,以内卷象鼻为足将身托起,造型奇特罕见。</h3><h3>这件班簋与记载于清代宫廷收目录《西清古鉴》、清末战乱中失踪的班基本相同,但铭文略有区别,两件班簋应属同一套。</h3><h3><br></h3><h3>2009年北京博物馆十大镇馆之宝由上万网民在5月18日投票产生。</h3><h3>首都博物馆的班簋与国家博物馆的司母戊大方鼎作为青铜器,获此殊荣。</h3> <h3>最难得的是器内有198个铭文。从文字中可以得知它的主人是3000多年前周穆王时的贵族毛伯班。铭文记录了他受周王册封和他父亲随周王平定东国之乱的重要史实,铭文的最后一句是“子子孙多世其永宝”。</h3> <h3>班簋在清乾隆年间已是皇宫的“重器”,并得到乾隆的喜爱。班簋在清皇宫中尊贵生活可惜并没有延续很长时间。1900年八国联军侵入北京,宫中的宝物难逃此劫。班簋从此“大隐”于“尘世”中,可能是它的主人也知道这是宫中的重宝而“秘不示人”。直到“十年浩劫”,才又使班簋的命运又一次发生转变。</h3><h3><br></h3><h3>1972年的一天,北京文物清理拣选小组的呼玉衡、华以武在北京有色金属供应站拣选有价值的文物。发现了一些废弃铜铁碎片其镌刻的铭文及饕餮纹饰都与西周的青铜器不谋而合。凭着多年的经验他们认定这是一件贵重的青铜器,经过铜器鉴定专家程常新先生的反复鉴定、考证后,初步认定它是清宫旧藏、西周时期的班簋,并决定送往故宫博物院文物修复厂进行修复。</h3> <h3>  修复后的班簋,风姿令人为之赞叹。侈口,圆腹,低圈足,口沿下饰弦纹和圆涡纹,腹饰四组兽面纹,四耳上饰兽头,呈象首状,首背依附器壁,下有垂珥,呈象鼻状,底端向内弯曲长垂成足。特别是腹内刻有铭文,记载了毛伯班受周天子册封赏赐,追述毛公平乱之功。</h3><h3><br></h3><h3>郭沫若得知班簋重现后激动不已,特地撰写《班簋的再生》一文。如今,这只班簋已成为首都博物馆的“镇馆之宝”。</h3> <h3>▲伯矩鬲(1i)</h3><h3>高33cm 重7.6千克</h3><h3>西周早期(前11世纪中期一前10世纪中期)</h3><h3>此鬲自盖钮至足,通体装饰着七个牛角飞场的牛首兽面纹。盖内及颈内壁铸有铭文:在戊辰,蔡侯赐伯矩贝,用作父成尊”。</h3><h3>伯矩鬲铭文大意为:“在戊辰时,燕侯赐贵族伯矩一笔钱,伯矩用这笔钱铸造了这件铜器,以此来表示对其父的纪念。</h3><h3>伯矩掌管礼仪诸事,审美品位还是很高的。</h3> <h3>据说伯矩鼎、伯矩簋(音“鬼”)、伯矩壶等等共有20之多,是个大家族。现伯矩壶在美国华盛顿弗里尔美术博物馆,伯矩簋颠沛辗转到英国,想聚首也难了。</h3> <h3>细看其造型独特、工艺精美得令人惊叹、“牛气”十足:高浮雕和浅浮雕相结合,通体装饰七个风格各异的牛首兽面纹,两个写实的牛首相背而立组成盖钮,居高临下;器盖的两个牛首则为神兽,口中獠牙及角上鳞纹都显现着不同凡物的威严;另有三个牛头装饰于浑圆的足部,长角上翘、巨眼圆睁、大鼻突起,更显庄重霸气。</h3><h3>看似憨拙的牛在商周时期作为力量的象征,是最高等级的祭品,</h3> <h3>为什么它是首博的镇馆之宝呢?</h3><h3>北京一带古时候叫燕国。具体在什么地方文献记载不统一。但是这件器物出土后,特别是它上面的十五字铭文,对其位置确定具有重大的意义。</h3><h3>这可是2000年一直悬而未决的难题。</h3><h3><br></h3><h3>上世纪60年代,房山琉璃河一名村民在自家菜地挖菜窖时,无意中刨出了两件青铜器。此后经过20多年的考古发掘,不仅发现了城址,还有燕国贵族墓葬区,并出土了一批带有燕侯铭文的青铜器,从而确定了这里就是西周时期燕国的都城所在。</h3><h3><br></h3><h3>今天,我们说北京有3000年建城史,琉璃河便是开疆拓土的第一章,而这里出土的伯矩鬲以及堇鼎、克盉、克罍等珍贵文物便是历尽沧海桑田而不变的恒久见证。</h3> <h3>这是首博的两件镇馆之宝的复制品,可近距离观赏</h3> <h3>班簋复制品</h3> <h3>伯矩鬲复制品</h3> <h3>西周早期伯矩盘</h3> <h3>剑与剑鞘</h3><h3>西周早期(前11世纪中期一前10世纪中期)</h3><h3>北京房山琉璃河出土</h3><h3>中原文化青铜剑是受到商代北方草原文化青铜短剑的影响而产生的。此剑</h3><h3>便是目前所见中原文化最早的青铜剑之一,剑柄需包缠木片与织物オ能握持,</h3><h3>剑刃呈柳叶形,这都与北方草原文化青铜短剑有明显区别。用青铜制剑鞘颇为</h3><h3>罕见,此剑当属高级贵族所有。</h3> <h3>三犀鼎与ヒ</h3><h3>战国中期(前375-前276)</h3><h3>北京通州出土</h3><h3>高附耳、细长鼎足、盖上饰三个动物圆雕,是战国时期燕国铜鼎等礼器的</h3><h3>特征。此鼎出土时腹内还有两件用于舀取食物的铜匕。</h3> <h3>父乙盉(he)</h3><h3>西周早期(前11世纪中期一前10世纪中期)</h3><h3>北京房山琉璃河出土</h3><h3>铜盉既是调酒、温酒的酒器,也是浇水洗手的水器。此盉盖内及腹外壁</h3><h3>间均铸有相同铭文“亚口父乙”。</h3> <h3>祖丙尊</h3><h3>西周早期(前11世纪中期一前10世纪中期)</h3> <h3>伯簋</h3><h3>西周早期(前11世纪中期一前10世纪中期)</h3><h3>北京房山琉璃河出士</h3><h3>此簋双耳作鸟形,以四个外卷长鼻象首为足,盖与器身装饰四组象纹,造</h3><h3>型与纹饰相得益彰,华美不失庄重,是一件燕国青铜代表作。盖内与腹内底有</h3><h3>相同铭文“伯作乙公尊簋”。</h3> <h3>圉(yu)簋</h3><h3>西周早期(前11世纪中期一前10世纪中期)</h3><h3>北京房山琉璃河出土</h3><h3>器身与方形底座饰有精美的兽面纹、整纹。器盖内壁有铭文“王于成周,王赐圉贝,用作宝尊”,器底铭文日“伯鱼作宝尊彝”。“皋(hu)”是某种祈福、祈丰收的祭祀。此簋铭文意思是周王在成周(今洛阳)举行祭祀时赐贵族</h3><h3>圉贝币,圉铸簋为念。圉应是燕侯派往成周觐见周王的代表。</h3> <h3>兽面纹方座簋</h3><h3>西周早期(前11世纪中期一前10世纪中期)</h3><h3>北京房山琉璃河出士</h3><h3>器内底铸有铭文“口作文祖宝尊”</h3> <h3>叔繁簠(fu)</h3><h3>西周末期至春秋初期(前8世纪)</h3><h3>北京海淀东北旺出土</h3><h3>簠用来盛放谷饭,是周代特有的礼器。此簠器身与器盖遍饰窃曲纹(变形龙纹),器簠腹内底有铭文:“吴王御士尹氏叔繁作旅。”此属长江下游吴国国王的大臣叔繁所有,用于出行。此器辗转来到了燕国,并在北京出土。</h3> <h3></h3><h3>窃曲纹簠</h3><h3>西周末期至春秋初期(前8世纪)</h3> <h3>父乙爵</h3><h3>西周早期(前11世纪中期一前10世纪中期)</h3><h3>北京房山琉璃河出土</h3><h3>铜爵是斟酒、滤酒器,出现于夏代晚期,是最早出现的青铜礼器之一。铜爵的口沿向两侧伸出,半筒是倒酒的流,尖首是配重的尾,双柱可能用来悬挂滤酒网。此爵腹部的兽面纹以(pdn,把手)为鼻,内腹壁有铭文“父乙”,意思是铸此爵祭祀亡父乙。</h3> <h3>圉(yu)卣(you)</h3><h3>西周早期(前11世纪中期一前10世纪中期)</h3><h3>北京房山琉璃河出土</h3><h3>卣是专用以盛放郁鬯( chang)的盛酒器,郁鬯就是用郁金汁制成的祭专用酒。此卣盖内及器内底铸有相同铭文“王皋于成周,王赐圉贝,用作宝尊”,铭文与点相同。</h3> <h3>单子工父戊卣</h3><h3>西周早期(前11世纪中期一前10世纪中期)</h3><h3>北京房山璃河出土</h3><h3>盖上的機空钮装饰蝉纹,盖内及器内底铸有相同铭文“单子工父戊”,意思是贵族单子工铸直祭祀亡父戊。</h3> <h3>单子工父成尊</h3><h3>西周早期(前11世纪中期一前10世纪中期)</h3><h3>北京房山琉璃河出土</h3><h3>器内底铸有铭文“单子工父戌”。</h3> <h3>作宝尊</h3><h3>西周早期(前11世纪中期一前10世纪中期)</h3><h3>北京房山琉璃河出土</h3><h3>尊是盛酒器。此尊纹饰极尽繁缛,工艺精湛,是铜尊中的精品。器内底铸有铭文“作宝彝”。</h3> <h3>兽面纹簋(gui)</h3><h3>西周早期(前11世纪中期一前10世纪中期)</h3><h3>北京房山琉璃河出土</h3><h3>铜簋出现于商代早期,是盛装谷饭的盛食器。周灭商后,逐渐形成了以食器鼎、簋为核心的礼器制度,迥异于以酒器为核心的商代礼器制度,一殷以偶数铜簋与奇数铜鼎组合使用,例如三鼎二簋、五鼎四簋等。</h3> <h3>云雷纹高足豆</h3><h3>战国中期(前375-前276)</h3><h3>北京录出土</h3><h3>此豆的器盖转过来便成了高足盘。这种细长柄、有三足的铜豆是战国时期燕文化特有的造型,婀娜灵逸宛如美人起,体现了燕子文化特有的审美追求。</h3> <h3>鹈鹕鱼纹敦(dui</h3><h3>战国早期(前475-前376)</h3><h3>北京延庆出士</h3><h3>铜敦是东周时期出现的礼器,用于盛放谷饭。合称鱼鹰。此敦纹饰捕捉了鹈鹕张口捕鱼的精彩瞬间,创意新颖、极富动感,是战国青铜器写实纹饰的代表作之一。这种取材于现实生活的纹饰出现于战国时期,给已传承了一千多年的青铜器注入了新的活力。</h3> <h3>贯耳壶</h3><h3>西周早期(前11世纪中期一前10世纪中期)</h3><h3>北京房山璃河出</h3><h3>壶主要用来酒,也用来盛水。“贯耳”即对称的纵向中空耳,用以穿绳</h3> <h3>兽面纹贯耳壸壶</h3><h3>西周时期(前11世纪中期一前771)</h3> <h3>嵌红铜鸟兽纹壸</h3><h3>战国中期(前375-前276)</h3><h3>北京怀柔出土</h3><h3>此壸以红铜镶嵌出叶纹与鸟、虎、马等动物纹,纹饰精细察,显示了燕国青铜镶嵌工艺的高超水平。</h3> <h3>蟠虺(hui)纹壶</h3><h3>战国时期(前475-前221)</h3> <h3>陵阳壶</h3><h3>战国时期(前475-前221)</h3><h3>器身以红铜镶嵌出幡齿纹,口沿刻有铭文"陵阳”(赵国地名),应是此壶的产地。</h3> <h3></h3><h3>乳钉纹啝</h3><h3>春秋中期(前670-前571)</h3><h3>北京延庆玉皇庙出土</h3> <h3>蟠螭(chi)纹兽耳鉴</h3><h3>战国早期(前475-前376)</h3><h3>螭是无角小龙,蟠螭即卷曲盘绕的小龙,是东周时期对龙纹的变形和简化。鉴是大型盛水器,用来盛水(或冰)、泳浴、照容,“鉴”字本意就是盛水容。此鉴口沿处有四个形态各异的兽耳,一对为兽首衔环,一对为爬兽探首伏耳,生动活泼、炒趣横生。</h3> <h3>云纹匜(yi)</h3><h3>春秋中期(前670-前571)</h3><h3>北京延庆玉皇庙出土</h3><h3>匜用于沃盥之礼,以匜浇水为客人洗手。周代沃盥之礼所用的青铜水器先后经历了盘、盉(he),与盘、區匜两种组合。</h3> <h3>云纹盘</h3><h3>春秋中期(前670-前571)</h3><h3>北京延庆玉皇庙出土</h3> <h3>刀币</h3><h3>战国时期(前475一前221)</h3><h3>春秋时期青铜铸币广泛流通,取代了天然贝币。有的青铜币自青铜工具演变而来,例如刀币源自刀,布币源自铜镈(布即镈,铲子),体现了青铜特有价值衡量功能。刀币主要流通于华北、华东,包括中山、赵、齐等国。明刀是典型的燕国刀币,铸有铭文“明”。</h3> <h3>鸠杖杖首饰</h3><h3>战国时期(前475-前221)</h3><h3>鸠鸟在古代是吉祥、长寿的象征,战国时期给七十岁以上的有功德老人颁发鸠杖,体现了中国悠久的敬老传统。</h3><h3>此杖首饰是鸠杖的杖首装饰物,造型模仿鸠鸟,尖锐的尾部兼具拐杖与兵器的功能,系由早期北方草原文化的铜啄演变而来。</h3><h3>现代东欧一些地区的山民仍在使用这种尖啄形拐杖头。</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