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吟·清江三部曲（附录：1、2、3）

清江野老

水龙吟·清江三部曲

——为“诗咏长江”而作

　　题记：清江是长江出三峡后第一条支流，也是长江最美丽的一条支流。开发、治理和保护清江与长江生态密切相关。本人眺望着清江长大，守望着清江变老，饱览过清江的原生态美，也目睹过清江引发的自然灾害；见证了开发清江带来的防洪、水运和发电之利，也感受到发展经济给清江造成的污染；亲历了治理清江的过程，体会到保护清江的重要。于是，借湖北诗词学会发起的“诗咏长江”之机，赋成《水龙吟》三章，表达一些亲见亲历的亲身感受。

第一部

　　溯源齐岳都亭，流经巴域称夷水。曲行幽谷，青山夹岸，断崖雄伟。俯瞰清姿，形如绸带，碧如翡翠。有廪君故里，土家遗韵，更添了、风情美。

　　还道千秋功罪。看行踪、性情奇诡。险滩迭现，无常遭遇，人亡船毁。时聚洪流，奔腾汹涌，似骁脱辔。更推波助势，欲殃荆楚，与长江汇。

第二部

　　居高放眼清江，东流滚滚宜兴利。一通战鼓，锁龙高坝，拦河竖起。水涨山低，舟通巴埠，电输吴地。更平湖浮霭，青峰倒影，景如画，谁伦比？

　　满眼汪汪水碧，岸边人、萌生贪意。枕波扎寨，布箱围网，投肥饲鲤。既往清流，惜时不再，日增污腻。共云之责备，山之羞愧，注长江里。

隔河岩大坝

高坝洲水电站

水布垭大坝

清江游轮

第三部

　　当年未料来年，兴渔公害流行远。朱津受苦，柳津含泪，陆城嗟怨。谁解铃当？还须智者，舍金饭碗。便挑鱼问市，闭箱收网，风波累，终如愿。

　　千顷碧波重现，引游人、又抛青眼。湖光云影，苍鹰白鹭，洇成画卷。巴祖神灵，遥知佳讯，云中俯览：复澄如碧玉，形如缎带，系江南岸。

治理前的清江网箱养鱼

附录（一）：同题材旧作：

清　江

滚滚清江出武陵，穿山走谷巨龙腾。

洗淘僻地三千里，翻卷狂涛十万层。

沉淀土家兴替史，漂流巴域古今情。

拦湖几处立高坝，一片锦帆连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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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清江是长江中游的第一条支流。发源于鄂、渝、黔边界的齐岳山，流经利川、恩施、巴东、长阳、宜都等县、市，全长380多公里。土家族先祖巴人发祥于清江流域，故称之为土家族的“母亲河”。自1987年开始，分别在长阳、宜都、巴东三县建成隔河岩水电站、高坝洲水电站和水布垭水电站， 250公里的河段成为水库，形成了2570多平方公里的亦江亦湖的奇妙景观。

2002.11.

苏幕遮·清江三峡

平洛峡

　　水悠悠，山楚楚。一坝高横、百岛烟波渡。时有闲飞鸥共鹭。听浪渔樵、迎送轻摇橹。

　　紫云峰，芳草渚。行客纷纭、曲径追先古。凭吊廪君投剑处。眺望江湾、应有巴人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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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清江平洛峡，东起隔河岩大坝，西至都镇湾，长约20公里（旅游和文学意义上的界定）。峡里青山叠嶂，风光险奇秀丽。隔河岩大坝修筑后，形成了近百岛屿的平洛湖，烟波浩渺，水鸟纷飞。峡西口南岸有座奇丽峻绝的石山，它就是闻名遐迩的武落钟离山，是土家族祖先——古代巴人聚居、生息和繁衍的处所；又是巴人首领廪君务相掷剑、浮舟而称王的地方。

2014.11.16

巴山峡

　　捍关雄，夷水湛。路转峰回、仄入桃花涧。巴舞疏狂歌婉转。古韵悠悠，醉了千寻岸。

　　木森森，烟漫漫。碧血当年、屡把山河染。风雨春秋凝画卷。迭宕幽明、只许天工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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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清江巴山峡，东起古捍关巴山，西至巴王沱，长约25公里（旅游和文学意义上的界定）。两岸高山兀立，雄伟峻拔；一江峡谷幽深，水平如镜。沿途有老苏区麻池、黄柏山、红六军成立遗址西湾、千年古镇资丘、九湾桃花溪、天池河、巴王洞等风景。土家族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南曲、山歌、跳丧舞在这里保存完好，广泛流传。此间，历史上曾发生过田思珺造反、白莲教起义和红六军覆没后将士被集体屠杀等重大事件。

2014.11.17

伴　峡

　　岸峰奇，江面秀。倒影迷仙，风过绫罗皱。山赋神形如配偶。南北倾情，寒暑长相守。

　　盛衰频，年月久。务相盐神，故事遗巴胄。野浴温泉今未瘦。池畔浓阴，不是当年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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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清江画廊美在三峡，尤以伴峡风光最美。伴峡位于长阳西部渔峡口镇，东起古夷城香炉石，西至盐池温泉（旅游和文学意义上的界定）。当峡两座山峦一雄一秀，恰似两扇屏蔽江流的峡门，又象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匆匆来会，却永久为伴，因此取名“伴峡”，当地人又称“郎姐把关”。另有传说，古代巴人首领廪君（务相）和盐水女神曾在这里相亲相伴，故而得名。

2014.11.18

附录（二）：同体裁旧作

水龙吟·缅怀先祖（三首）

长阳人

　　隐身龙洞长眠，春秋廿万踪方现。江南始祖，青山埋骨，寻来恨晚。华夏同怀，斗星共仰，思幽追远。觅先灵何处，登高极目，层峦外、云烟漫。

　　拾取残留碎片，想当时、何其艰险。深林猛兽，毒虫瘴气，晨昏相伴。忍耐饥寒，茹毛饮血，聚群繁衍。看绵绵后裔，茫茫大地，屡沧桑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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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长阳人”，中国华中地区旧石器时代中期的人类，属早期智人，距今年代约为19.5万年，介于猿人和现代人之间，与北京猿人末期年代相当，是中国长江以南最早发现的远古人类之一。“长阳人”的问世，说明了长江流域以南的广阔地带也是中国古文化发祥地，是中华民族诞生的摇篮。“长阳人遗址”在长阳土家族自治县赵家堰下钟家湾关老山南坡，洞穴海拔约1300米。1956年以来先后发现人类的上颌骨和牙齿及共存的古脊椎动物等化石。经鉴定，人的上颌骨和牙齿比之北京猿人具有显著的进步性质，但也存在着原始特征，定名为“长阳人”。

2011.8.29

廪　君

　　始居武落钟离，争王掷剑清江浦。战征盐水，割情神女，开疆拓土。国创巴方，香炉石畔，夷城新筑。怅功成德满，登星岭上，身为垄，魂为虎。

　　寻觅遗踪何处？数千年、一团迷雾。专家解惑，物陈霸业，迹追远古。渔猎河山，泥陶成玺，石磨成斧。问兴衰旧事，卜辞曾记，认鱼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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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巴人先祖廪君（即巴氏之子务相）初居武落钟离山。共有巴、樊、瞫、相、郑五姓，巴氏出于赤穴，其余四姓出于黑穴。巴氏之子务相为五姓之首，尊为廪君。后率领五姓沿夷水（今清江），到盐阳（今湖北长阳渔峡口），征服了盐阳母系部落，定都夷城（即今香炉石遗址），建立巴国。香炉石遗址位于湖北长阳渔峡口镇。因修建隔河岩水库，在著名考古专家王善才主持下，考古队对香炉石进行抢救性发掘，在遗址中心地区获得夏、商、周时期的石器、陶器、骨器和铜器等文化遗物近万件及一批早商时期的巴人墓葬，还发现大批商、周时期的甲骨和两枚商末周初时期的陶印章。经专家考证，香炉石遗址附近是我国古代巴人最最早的都城—夷城所在地。廪君死后化为白虎升天，后发现白虎垄即廪君墓；登星岭、思天湾皆为廪君陵所在处地名。

2011.9.1

盐水女神

　　长流盐水温泉，爱情故事今犹记。天生绝配，女神貌美，廪君英气。云会清江，雨浇春浪，联珠合璧。憾良辰难久，飞蛾溅血，惊神鬼，悲天地。

　　莫怨廪君冷箭，只因为、难从母系。巴人务相，欲征天下，谁能知己？几宿姻缘，千秋佳话，世尊德济。叹痴心未改，芳魂杳逝，惹长相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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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盐水女神是盐水母系氏族部落的首领, 土家人尊称为德济娘娘。相传为求部落的生存发展，巴人廪君率众乘土船，沿夷水而征，与盐水部落女神相遇。盐水女神对廪君一见钟情，于是真诚相挽留：“此地广大，鱼盐所出，愿留共居。”廪君考虑到部落利益，没有答应。入夜，盐神来到廪君船上，与之共宿。天明则化为荧荧一飞虫，麇集万千同类，昏天蔽日，使廪君莫辨东西，不能行进。这样过了七天七夜，廪君终于心生一计，夜将一缕青色丝线作为定情之物赠给盐神，要她系在身上，表示两人永相合好。盐神欣然受诺。次日廪君站在一块向阳的坡石上，照着青丝一箭射去，正中盐神，天地于是豁然开朗。

2011.9.3

附录（三）：同题材竹枝词

第1组

竹枝词·笔走清江

（十六首）

2007．5．

（一）

夷水悠悠源厚坤，经风承雨几多春。

长流不尽青山乳，哺育山中崇虎人。

　　注：①清江古名夷水，被称为土家族的母亲河。从利川发源后，流经恩施、宣恩、建始、巴东、长阳、在宜都注入长江，全长423公里。②崇虎人，指土家族。传说土家族先祖廪君死后化白虎升天，故其后裔以白虎为图腾。

（二）

问源龙洞探都亭，幽谷灵泉暗地生。

出自将军埋骨处，汇成流水照人清。

　　注：古来认为，清江发源于齐岳山东麓的利川龙洞；后经考察，清江源自利川市西部与重庆交界处的都亭山东麓，经齐岳山西麓的檀香洞，潜流至汪营龙洞沟涌出。相传，古代巴人英雄巴蛮子将军葬于都亭山上。

（三）

婉转悠悠百里川，恰如少女自婵媛。

芳心陶醉龙船调，亲吻山村漾碧涟。

　　注：①从源头流出后，清江经过利川中部平原，水势平稳，水面不宽，象一条草绿色的飘带，逶迤而行百余里。②龙船调，发源于湖北利川，原名种瓜调，是生产风俗歌，后经演化而成为划彩龙船的一种唱腔。

（四）

轻歌欲向武陵东，狭路森森遭卧龙。

张口鲸吞云畔瀑，但留雷响气如虹。

　　注：清江流至利川市东郊落水洞处，猛跌30米，飞流成瀑，声震九渊。洞后群山苍茫起伏，宛若一条巨龙张开大口吞掉清江，称之为“卧龙吞江”。

（五）

入地伏流难见天，暗中呜咽泪成澜。

几回相挽黄泉水，携得深宫龙韵还。

　　注：清江进入落水洞后即成伏流，直到黑洞处才露出地面，在地下留下了神妙莫测的“龙迹”。

（六）

重现清流雪照河，两崖挤对竞嵯峨。

天楼地枕难留住，百丈深渊发浩歌。

　　注：清江伏流至黑洞复出，因“水洁如雪”，故名“雪照河”。两岸高山夹峙，河水湍急如箭，古有“天楼地枕”之称。

（七）

州府恩施横跨江，青山不尽碧流长。

土司城外涛声远，邀客狂欢摆手堂。

　　注：①恩施，鄂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首府，座落于清江两岸，有大桥相连。②土司城，是恩施以休闲、旅游为主要功能的大型民族文化公园和旅游景点。③摆手堂，是土家族祭祀祖先和祈求丰年的祠宇，也是土家族举行大规模摆手舞的娱乐场所和竞技场所。

（八）

回流碧浪漫天池，梭布垭逢圆梦时。

石坝如旗水如画，轮船一路上恩施。

　　注：梭布垭位于清江中游巴东与长阳交界的峡谷深处，因其岩石如即将下机的梭布而得名，俗称：水布垭。清江三级开发的龙头——水布垭电站座落此处。

（九）

傍岸盐阳总是春，山生泉水带香温。

巴娘野浴乡风古，此处当年沐女神。

　　注：①盐阳，古地名，又名盐城，位于长阳西部清江北岸，俗称盐池河。江滨有温泉一眼，含有多种有益元素。②野浴，是指当地村民不分男女在露天温泉洗浴的风俗，至今犹存。③女神，即盐水女神，相传为当地母系氏族部落的一位首领。

（十）

香炉石畔古夷城，船过犹闻号角声。

一指云中白虎垅，众人仰望廪君陵。

　　注：①香炉石位于长阳渔峡口镇清江北岸，据史书记载和考古发现，此处为古代巴人首领——廪君首次定都建国的夷城所在地。②白虎垅，位于香炉石背后的山上，相传是廪君死后灵魂化为白虎升天的地方，廪君陵即建于此处。

（十一）

武落钟离称圣山，五峰争峭碧波环。

当年务相为王处，夷水倾情浮土船。

　　注：据史载，武落钟离山是土家族祖先——古代巴人聚居、生息和繁衍的处所，又是巴人首领廪君务相掷剑、浮土船而称王的地方，因此，被认定为土家族的发祥地。

（十二）

隔河岩坝束河腰，石壁巍峨锁怒蛟。

湖面增加三尺水，荆江洪落九分潮。

　　注：隔河岩水电站是清江梯级开发的启动工程，位于清江下游湖北长阳境内。1998年长江第六次洪峰时，沙市水位超过历史最高纪录，隔河岩大坝超限度蓄水拦洪，使荆江水位下降，避免了荆江分洪。

（十三）

一湾碧水绕龙舟，得月听风吊脚楼。

撒叶儿荷南曲调，观音阁外醉江流。

　　注：①龙舟坪，是长阳土家族自治县的县城所在地，依山小镇被清江环绕，形若龙舟，故名。城东有观音阁，阁旁建有土家族民俗文化村，古香古色的西兰卡普、原汁原味的土歌土舞以及造型别致的土家吊脚楼，都带有巴风古韵。②撒叶儿荷本是土家族的一种跳丧舞，现搬上舞台，成为供游客观赏的节目。③长阳南曲，又称“南曲”（亦称丝弦），是湖北地方小曲中一个较为古老的曲种，多在婚、寿等喜庆场合演唱。

（十四）

高坝拦湖浮远岑，水乡朝暮尽氤氲。

回头柳岸青林寺，江雾蒸蒸谜语村。

　　注：①高坝洲水电站是湖北清江梯级电站的最下一级，是隔河岩水电站的反调节电站。电站位于湖北省宜都市境内，上距隔河岩大坝50公里，下距清江与长江交汇口12公里。②青林寺，村名，位于高坝洲大坝附近，是“第一个中国谜语村”。

（十五）

历经坎坷自从容，漫向陆城迎楚风。

汇入大江怀抱里，扬波向海过吴淞。

　　注：陆城，宜都县治，处巴楚交结地带，因当年陆逊结营迎击蜀军而得名。过高坝洲后，清江水势平缓，于陆城汇入长江。

（十六）

清江千里古今殊，半是河流半是湖。

水更幽幽山更近，风情迷客共烟浮。

　　注：隔河岩、高坝洲、水布垭水利枢纽工程的兴建后，清江250公里的河段成为水库，形成了386万亩的亦江亦湖的奇妙景观。随着各地游客纷至沓来，清江流域扑朔迷离的土家族风情越来越受到外界的关注，逐渐形成为具有浓郁地方民族特色的旅游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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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组

竹枝词·清江画廊剪影

（二十四首）

2007．９．

（一）
徜徉巴邑意何稠？九曲清江风景幽。
水是回廊山是画，车来船往画中游。

　　注：“清江画廊”是湖北长阳的一个旅游品牌，涵盖长阳境内的山水风光，主要是清江两岸的旅游景点。巴邑，指湖北长阳，因古代巴人廪君出于此，故有“巴人故里”之称。

（二）
坝高水涨碧烟深，湖汊迂回绕屿群。
客上游船向何处？愚人岛上可娱人。

　　注：愚人岛生态休闲渡假区，位于清江高坝州库区长阳磨市镇境内，占地九千余亩。目前，区内有山、水、岛、人四个主题景区。

（三）
图画天开石柱巅，凌空古寺日边悬。
磬音时共香烟袅，出岫仙风到客船。

　　注：石柱观建于明万历十八年（1590年），位于清江下游的长阳龙舟坪境内，众山合沓，山体皆石，其形如柱，是以得名。旧时，为驾船者必拜之处。

（四）
东山古塔瞰江城，老凤引来新凤鸣。
唤起朝霞邀远客，引来夕照送舟行。

　　注：鸣凤塔位于龙舟坪镇东郊，塔共七层，高22米。建于清同治三年（1864年），相传此地曾有凤凰鸣叫，故名。今为当地学生郊游之处。

（五）
军岭九峰新月湖，烟霞古镇景尤殊。
翩翩白鹭清风里，朝暮凭栏闻鹧鸪。

　　注：长阳县城龙舟坪镇，肇始隋唐，兴于今日。形似龙舟，清江环绕；前有军岭护卫，后有九峰依拱。军岭，即将军岭，上有五代十国时李景威将军庙遗址，故名。

（六）
依山傍水彩龙舟，广场桂堤连画楼。
夜到江南醉中看，一湖灯火共波柔。

　　注：长阳县城龙舟坪镇南岸何家坪村多农家餐馆，城中人常乘船渡江就餐，借此远观城区风景。桂堤，指新修的沿江大堤，遍植桂花树。

（七）
鲤滩坪外觅无滩，桥畔小村人未闲。
五彩石头磨洗后，远来商贾自掏钱。

　　注：龙舟坪镇西郊江中有鲤鱼洲，右岸小村名鲤滩坪，村民多加工、销售观赏石，故称之为“清江奇石村”。

（八）
山水快游何以解？坝头且赏半边街。
风情引客开青眼，观景无须踏破鞋。

　　注：半边街，指隔河岩码头的仿古土家风情街。此处是游览隔河岩库区风景的起点，设有“清江画廊”门楼等景物。

（九）

清江水漫钓鱼溪，倒影戏舟游客迷。

环顾群峰围四岸，天生佛像倍称奇。

　　注：钓鱼溪，原地名。隔河岩水电站蓄水后，成为水库一角，因两岸山峰倒影清晰，故名为“倒影峡”。西岸一峰形似佛像，底宽144米，高278米，被称为“清江大佛”。

（十）
船头仰望洞生烟，吊脚楼群峭壁悬。
一夜仙人寨中客，十年梦里亦缠绵。

　　注：仙人寨位于隔河岩大坝附近，依山洞设有旅游景点，临清江建有吊脚楼群。

（十一）
平洛湖宽数里遥，青螺岛共网箱漂。
舟行三洞水村里，但见双狮舞画桥。

　　注：平洛湖是隔河岩水库最宽处之一。双狮，指三洞水村狮舞潭的两岸的山脊，形若猛狮，建有跨涧公路桥。

（十二）
水绕佷山仙境开，五峰呈瑞胜蓬莱。
香烟袅袅向王庙，欲拜石神台上台。

　　注：佷山位于都镇湾镇辖区内水库中央，面积800余亩，山上有五峰并列，上世纪八十年代，被认定为土家族的发祥地——武落钟离山。山上有向王庙、石神台等景物。

（十三）
遥望孤峰擎玉虚，道依天柱近仙居。
紫云缭绕迷飞鸟，暮鼓晨钟犹警鱼。

　　注：长阳天柱山，又名“中武当”，为道教圣地，位于鸭子口乡清江北岸，海拔1445米。遥望一柱擎天，近看三峰争峭，顶端双拱勾连，主峰上建有玉虚宫。

（十四）
欲向清江寻捍关，轻舟载客过巴山。
棋盘洞外疑无路，水转峰回别有天。

　　注：清江巴山峡，为古捍关所在地。两岸属喀斯特地貌，山势蜿蜒曲折，多岩洞。民间关于“棋盘洞”、“烂排洲”的传说即源于此。

（十五）

弄月双桥藏水中，龙山烟雨自濛濛。

或缘代染英雄血，马岭夕辉别样红。

　　注：双桥弄月、龙山烟雨、马岭夕照均为古镇资丘美景，现古镇及双桥已被淹没。白莲教起义、田思珺造反曾在当地活动，20世纪30年代长阳西湾起义部队——红六军在此覆没，100多将士壮烈牺牲。

（十六）

黑岩头上立丰碑，浩气引来鹰翅回。

岁岁清明少年祭，柏松桃李共春晖。

　　注：为纪念红六军遇难烈士而修建于古镇资丘烟台子的“七十七烈士纪念碑”，因被淹没，迁建于资丘新镇——桃山黑岩头上。

（十七）

遥望巍峨黄柏山，万寻国画抵云端。

欲知谁是丹青手，老女深居写大千。

　　注：东起对舞溪西至天池口长达十多公里、高达一千多米的黄柏山峭壁立于清江中游南岸，甚是雄伟。中有小地名“老女山”。

（十八）

哪处江湾韵若斯？小河绿带系天池。

将军岭上垂千古，何故不朝人未知。

　　注：天池河发源于五峰县城附近，于资丘镇天池口注入清江。右岸峭壁上有一石柱，形若武士，故名：“将军石”。

（十九）

舍舟登岸访巴王，一入洞中皆画廊。

迷宫百丈藏神鼠，祭舞狂歌白虎堂。

　　注：巴王洞位于资丘九湾风景区横岩岭的巴王坡上，洞内有百丈长廊、千柱秘宫、阳春白雪、“月奶石”、白虎堂、神鼠宫等。

（二十）

形似香炉神似翁，夷城故事隐其中。

天书岩画待君解，几许深深未可穷。

　　注：香炉石，位于渔峡口镇。危石高崖，伫立清江岸边，岩顶形若一尊香炉，故名。经考证，香炉石为廪君建立的巴国古都——夷城的所在地。石壁上多见凸起的黑色图案，恰似苍劲的书画作品。

（二十一）

招徕河畔女儿村，母系遗风今尚存。

岸上村街河上坝，行来尽是上门人。

　　注：招徕河为巴东泗渡河和长阳榔坪河汇流而成，于渔峡口镇辖区内伴峡出口处注入清江，建有招徕河水电站。河口有招徕河村，又名村街。村内姑娘出嫁的少，招婿的多，疑为母系社会遗风。

（二十二）

山若夫妻守伴峡，薄刀特立洞悬崖。

时人探取穴中物，疑是廪君曾住家。

　　注：伴峡，东起招徕河，西至盐池温泉，长约5公里。峡中风光有海螺洞、神女洞、和尚洞、狮子洞、薄刀岭、盐池温泉等。考古发现，伴峡小洞和榨洞有石器时代文物。

（二十三）

盐池清浅溢温泉，野浴村娘韵若仙。

客想当回巴务相，濯尘梦与女神眠。

　　注：盐池温泉位于伴峡西侧，常年恒温42．5℃，含多种微量元素，有治疗感冒、风湿和各种皮肤病的功能。这里民间有“野浴”风俗，每到黄昏男女老幼皆在温泉野浴。相传，这里是当年盐水女神与廪君巴务相产生爱情的地方。

（二十四）

夷水名疆景若何？丹青巧构似星罗。

风情更助风光美，一卷画图千首歌。

　　注：夷水，即清江。夷水名疆，指湖北长阳。秀丽的山水风光和奇异的民族风情，是这里旅游的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