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军营生活故事之四躲纠察

王红卫

<h3>回忆军营生活故事之四躲纠察</h3> <h3>  纠察,一般由地方军分区、警备区或当地驻军派出,主管纠察当地驻军人员外出时的违纪、违法行为。 在我当兵的几年里,作为一名城市兵,耐不住军营寂寞,经常出去玩,自然便少不了与纠察的遭遇。 我们部队的纠察很是历害,但我在当兵的几年里我是没有被纠察抓住过的,要是真被纠察抓住,那必然是会在终身的档案记录里,“背”个处分的。 我没有被纠察抓住过,所以我的军营档案也很“清白”,只有立功证书和嘉奖令。 我是城市兵,能不捣(聪明)吗?当兵不捣,就不是好兵,当官的军人也这样认为。当兵的也就要有这个素质,没这素质,还怎么能够在战场杀敌和战胜敌人,连自己人的纠察都躲不过,还怎么能够在战场上躲得过敌人的枪林弹雨、战胜和消灭敌人呢? 当兵三年半,我有过多次与纠察遭遇的经历,但都有惊无险的躲过去了。可是这些经历绝对不亚于一个逃犯从警察手中一次次逃脱。 记得第一次躲过纠察纯属偶然,那时我们驻在临夏的北营房,吃完晚饭,闲的无事,七点钟便与户县战友万治军在临夏的东门电影院看了场电影(不假外出),看完电影晚上也有十点多了,那时我们连队正在进行着阅兵式队列训练,很苦很累 。 我们俩看完了电影就往回走,准备回营房,走在通向北营房东大门的那条柏油路上,由于北营房的营墙有些地方坍塌了,所以也不用直接走营区东大门就可以回营区了,只要走过那坍塌的土墙,我们也就安全了,也就不用怕有纠察抓我们了。 因为这是晚上,不假外出,夜不归宿,只要被纠察抓住肯定免不了一次连警告处分。<br></h3><h3> 我与万治军正向那段坍塌的营墙走着,突然我发现身后一条煞白雪亮的灯光一闪,那条路是很少有路灯的,我回头一看(我2.0的视力,当年招飞行员测试的),看到身后五十米外有辆军用北京212吉普正在向我们飞驰而来。仔细一看是白车牌,车号:0254,我心想坏了,那是我们部队军务科长的车,也就是纠察专用车,那车开的贼快,从车速判断他们肯定应该已经发现我们了。这时我俩正好是路过路边路灯下的一个商店,我与万治军就停了下来。看到商店里还有几个别的连队的兵正在与当地的几个老乡有说有笑,我心里却贼贼的,和他们点头打了招呼,我就没进敢那个商店,那商店后面是个二米以上的深沟,深沟下是个木器加工厂,这商店建在离深沟一尺远的沟沿上,我就走上了这个沟沿。心想:只要你纠察发现我,我就窜下沟,向前跑了就是了。 果然,我刚转上沟沿,也可能也就从我发现那辆吉普仅仅也就最多三秒钟,那辆白牌0254号吉普车便无声的开了过来,“嘎”的一声,停在了那里。那刹车声很响、很刺耳,然后就听到军务科长的声音:“你们是那个单位的?”没有人回答,听到这声音我便窜下了沟,因为不跳下沟你是跑不掉的,跑了处分也就跑了,不跑是不行的! 我一下从沟沿上跳了下去,近二米深的沟,我落地就撒腿就跑,万治军也跟着我跳下沟跑了。我速度很快,在暗夜里我跨过了一条近三米宽的水渠,可我还是向前拚命跑着。忽然我被什么挂住了,跑不动了,想跑却脱不开身。因为是黑夜,看不清前面的路,停下仔细一看,我被挂在了一排铁丝网上,军衣被扎了几个洞,被挂在了那儿,跑不了了,万治军也跑过来了。他差点也撞上了铁丝网,可他看到我了,幸好只是军裤上被挂了一个口子,我一使劲“嘶啦”一声,裤子开了个口子,但我立刻脱离了那铁丝网。我和万治军想法钻过了铁丝网,一进铁丝网才看明白这里是一个用铁丝网隔开的建筑工地,我们钻进了建筑工地! 我们马上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我们藏的地方既能看清追我们的纠察,也便于我们继续躲避再跑。 这时我看到军务科长带着几名纠察打着手电,而且在大声喊着:“那个单位的,站住,我看见你了!”从后面快速追撵了过来。我能站住吗?不能,可我明白,纠察过不了那条水沟。我冷静下来,军务科长是南方人,戴着眼镜,论跑,论躲,他肯定不如我,可他带着几个纠查呢?我只能躲,躲不过也得躲,躲不过就污了清白,躲不过就会档案里“背”个处分,我跑是为躲处分,他撵我也立不了功,所以性质不同,他撵我是工作、是职责。我跑实际就是躲了,只要我跑得快,躲得远,他们肯定就不会追了。 我在工地呆了一会,看到他们都撤走了,才与万治军在黑暗中向北走,再向南越过那条水沟,翻墙从营房东北角进到营区,回到营房连队的班里,直接上床就睡觉了······ 第二天早操,听说二连的邢凯,昨晚让军务科长抓去了,关了一晚上禁闭,军务科让二连的指导员杨文生前去领人,结果人还没领回来,连长贾得宝就在早操结束点评时给邢凯宣布了连行政警告处分一次,我们这个乐呀! 看来躲纠察是对的,以后要是遇到纠察就是要躲,而且要躲的巧妙。 有了这一次经验,我也就有了以后躲纠查的实际。想想也是后怕,新兵连班长们怎么就不给我们教怎么躲纠察呢?躲不过是要挨处分的啊!</h3><h3> 后来由于阅兵训练紧张连去营区门的时间都没了。 晚饭吃完后都能在营区外很远,听到我们每个连队喊出的“一二、三四”、“一、二、三、四”的口号声…… 这种训练基本持续了近一年,在十月份老兵退伍,我们班建制没有打乱,但我们班却被押送回家二个兵,山西洪洞兵,他们是第二年兵。因利用部队看电影机会,翻窗盗窃别的连队的物品,正好让别的连队新兵看到,连队干部发现连队被盗后便在连队晚点名时问情况,最后问到了那个看到的新兵,新兵怕了,就告诉他看到的情况,连队干部迅速将情况上报,这下不得了,部队保卫科人来到我们班,直接逮人,那两人对自己盗窃别的连队的物品事实,也供认不讳。最后在我们北营房大礼堂开军人大会,近二千人的大会让直接宣布按照军纪(《军人违纪惩治条例》)开除军籍押送回家! 这时我们班只有我们这些新兵了,天气渐冷,接到命令,我们一营全部移防到红水沟营房。洪水沟,还是红水沟,感觉洪水沟较对,但就是听说了个故事,才觉得叫红水沟对。 那故事讲的徐向前西路军部队曾在我们营房后的公路上遭遇马步芳的马家军骑兵,双方撕杀的血流成河,听说那山下、我们营房后的小水沟里的水几天都是红色的,被人形容血流成河,所以当地人就叫了这里为红水沟,后来才发现也不对,我们部队驻地后山下的土地是红色的,流出的水,也是红色的,所以就想明白了当地为什么叫“红水沟”了。我们当年驻的营房就叫“红水沟营房”。 在红水沟营房生活了二年多时间里,肯定又躲掉了多次部队派出的纠察,而且我还曾带过一个班的兵也当过纠察。才开始是我们营区内各连队自己轮流派一个班战士出街道自己做纠察,检查外出军人的军容风纪。 但时间不久,由于在临夏市区有我部队军务科纠察发现有红水沟营区的兵,不假外出,而且常抓住不少,就经部队党委会研究决定:派出以副参谋长为首的为红水沟营区负责人,也称红水沟营区片长。副参谋长来红水沟片区已经是第二年的夏季了。 那时全国实行夏令时制,就是把早晨起床时间向前推一个小时,这样就可以为国家节省不少能源,部队有严格作息制度,都是以连队值班员的哨声为号,起床、操课、训练、开饭。 记得有天晚上,夏令时晚上十点多,天还亮着,但已经吹了熄灯号,反正也睡不着,年轻人精力充沛,睡不着觉也正常,就叫了老蔡、根芳(根芳于二〇一八年六月八日因肾衰竭已经去世),我们三人带了一条黑色的狗。一次在河边玩,看到一窝小狗,就挑拣了其中一只黑色的狗,所以就起名叫了黑子。当时那狗很小,根芳那时在炊事班当饲养员喂猪,一个人一间房,可以养狗。我在正规连队,是不能养狗的,所以那天我们在红水沟营房的后墙上一直蹲到熄灯哨吹过,想着外面的纠察总不能在这个点上还在外面吧,太阳仍然在西边,我们那地方地处国家西部,所以太阳下去也晚。 我们带着“黑子”,就是那个在根芳宿舍养着的小黑狗,这狗已经三个多月了吧,已经学会了跟着我们这些穿军装的兵走了…… 走上营房后边兰郎公路,当时听说那路是通青海的,但郎木寺在甘南与四川交界。我们三人都没戴军帽,当时都穿着短袖军装,红色带“八一”军徽的领章格外醒目。夕阳在后山上并没彻底全部落下,但这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我们三人带着黑子闲遛达着…… “同志!你们是哪个单位的?请出示证件!” 突然从前面来了一队戴红色袖标的纠察,前面一个带队干部问我们道。 我给根芳和老蔡喊了声:“跑,上山!”同时快速从一条土小路上窜过,我一纵竟从一米多高的麦田梢上漂了过去,直接从一山坡跑上了后山,根芳和老蔡慢点,“黑子”在后面“嘶嘶”低叫跟跑了过来,“黑子”腿短,两只脚连蹦带跳的跟我们跑着,老蔡跑不快,他穿着板鞋,我心想反正上了山,纠察们要想追上我们也就追不上了,就我们的军事素质,纠察肯定追不上。老蔡跑到我身边后对我说:“我听那纠察在后面说:那兵跑的好快!我心里想笑,但没笑出来。因为下山的路只要纠察守住我们还是跑不了的。这时琢磨着如何下山回营房。我分析:要进入营区的路只有那条流着红水的沟上的那座水泥小桥,那是必经之路。只要纠察在那桥边守住堵我们,我们还是跑不了。所以那条路是不能走了,只有另辟一条安全的路回营房了。 顺山边沿向北走了很大一段路发现一个山沟,想着这山沟下去肯定安全。我们顺沟下来又回到了公路,从一个村里穿过孙,隔那条流着红水的沟看到了对面我们营区的墙。桥是不能过了,我就给老蔡和根芳说:“脱鞋、脱袜子,过河翻墙回连队。” 翻过那墙,黑子是我抱过河的,上墙时递给了墙上的根芳。墙里是当时的教导营,没人,人都睡觉了,我们三个一路向南回各连营房班里就睡觉了。</h3><h3> 再一次遭遇上纠察已经是半年后了,夏令时制结束了,那天记得是跟老蔡晚上出的营房,老蔡嘴上叼了根烟,过了那桥,沿那条石子路向那条兰郎公路边的商店走着,路过一打麦场,当地是春小麦,收的晚,虽已进入深秋,麦垛仍在打麦场上堆着,那里的农民老乡冬天拿那些麦草煨炕。那天那麦场上亮着灯,但我却听到了皮鞋踩着地面的声音,在那农村当年农民是没有穿皮鞋的,只有军官干部穿着皮鞋,我马上想到了前面有纠察! 我和老蔡紧张的躲在麦垛后,想等着纠察过去了再走。但纠察在离我们最多有十米左右时,就喊:</h3><h3> “哪个单位的?出来,我看见你了……” 到现在我都没明白,那句话“我看见你了”是那部电影里国民党官兵对付我们解放军的台词。可我们的纠察同志就常在纠察我们用这句台词,我也真是无语!感觉就是想诈你出来。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赶快跑。 我撒步就跑,直接向背后的包谷地里跑去,想着进了包谷地纠察就看不到了,本事再大,他们也抓不住我们了。 而且肯定不会有事,进了包谷地里感觉老蔡也跟在后面,我们一路跑入包谷地的中心,却也没见后面纠察追来,我们俩这时就如逃犯一般蹲下来,商量对策,看下步怎么回营房。老蔡是看房子的,不用回班里睡觉,我却必须回班里睡觉,必须想怎样才能安全回到营区里的连队班里睡觉。 我分析:那条红水沟上的桥是最危险的地方,只要纠察埋伏在那里等我们,我俩一个也跑不了,所以还只能用上一次的方法,从营房北面的墙上翻过去进入教导营然后各自回自己的地方睡觉。 我把我的想法给老蔡一说,老蔡说:“好!”</h3><h3> 我们一路向北出了包谷地,这时已是秋季,红水沟里的水极少,我们未脱鞋,直接跳了过去。找了一段好翻的营墙直接翻了过去,然后按计划各自回去睡觉了…… 晚上没事,但我班里的平文那晚没回班里来。后听副连长说平文那晚让红水沟片的纠察给抓住了,拿了自己的被子在纠察队住了一星期,那月平文的津贴全让扣光了,听说是交到了红水沟片纠察队,充了那一星期的伙食费。 红水沟片区以副参谋长为片长的纠察队执法极严,以经济手段治理军纪,吓的我们以后都没敢出过营房!<br></h3> <h3>当年在部队新闻报道班学习留影</h3> <h3>  记得一天晚上从旅部回红水沟营房办什么事,是个星期六,因为在旅部报道组学习,想着第二天星期天是休假没事,所以在吃过晚饭后就步行从旅部向红水沟营房走去,路上走了大慨二个小时,晚上已经八点多种了吧,才走到通往红水沟营区大门的路上,进入这个营区大门必须要经过门前的一个村庄,大慨有一公里左右的路,这条路部队应该修过,很平坦。</h3><h3> 那天我刚出村庄,路旁两侧是白杨树,白杨树外是庄稼地,突然感觉身后灯光一闪就灭了,感觉肯定就是纠察队的车在后面了,我想我自己只是从旅部回自己连队应该没事,可一想这纠察车过来盘问你一下也麻烦啊,所以我就直接上了白杨树旁边的土埂子,纵身跳入旁边的庄稼地,躲到一个水沟里着,观察动静。</h3><h3> 一会儿那后面的白牌子016号吉普车便开了过来,那是红水沟片长(副参谋长)的车。</h3><h3> 从车下下来几个人,能听见几个人对话,一个在说:</h3><h3> “我刚明明见个人,怎么过来就不见了?”</h3><h3> 另一个人说:</h3><h3> “你可能眼花了吧?”</h3><h3> “我肯定眼睛没花,只是现在人不见了!刚才肯定这里有人只是现在不见了。走,咱们到大门口等着,他要回营房就肯定跑不了。”</h3><h3>三个兵上车走了……</h3><h3> 我吓出一身冷汗来,估计车上会坐着副参谋长,幸亏我反应快,不然就让抓个正着,后果不堪设想。</h3><h3> 我站起身,营房大门是不敢走了,在庄稼地里向营区方向的营墙摸去,最后翻越营墙回到连队,因为背包没在班里,只好到三连的杨根芳的宿舍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是星期天,一早吃了早饭,办了事情,正常就又走回了旅部报道组学习班。</h3><h3> 一晃我退伍回家三十多年过去,一天一个陌生电话打来,说他是我们曾经的副参谋长,他说在战友通信录看到了我的名子,已来西安,希望见到一位战友,问我能否提供其联系方式,我就提供了那位战友的电话,顺手就复制了副参谋长的电话,加了他微信,副参谋长验证通过了。</h3><h3> 想起一段快退伍了的与王副参谋长擦肩而过而不敢面对的往事:</h3><h3> 那是一九八九年一月的事,那天中午吃完午饭后,我们四人:老蔡、志刚、根芳和我从营房后的公路旁边的商店里出来,向营房方向走着。</h3><h3> 那条有碎石子的小路,那时我们已经再走不了几次了,我们已经服役期满,早该退伍了,但由于那年恢复军衔制,要求我们超服役半年,为全军的军衔制管理总结经验。我们不知不觉就成了那年恢复军衔制的“试验品”。</h3><h3> 我们四人松散的走在那条路上,肩上缝着新式军衔(因为我们当年没有发带有可以把军衔佩戴在肩上的军装),也都没有戴军帽,这属违纪行为。长期养成的习惯,警惕性很高,快退伍了已经从心里不想在违纪上给自己惹事了,这时我回头瞄了一眼,身后三十米外的土路上缓慢行驶了一辆白牌子北京212吉普车,一看车牌号:016,就知道是副参谋长的纠察车。</h3><h3> 我们四人离红水沟的那座水泥小桥也只有五米远左右的距离,我想我们如果上桥,后面吉普车一加油追上我们很轻松。这时,我看到了红水沟河边是一条一尺多宽的田埂,田埂一边是河,一边是松软的田地,我们只要跑上那条田埂,后面副参谋长的车,就没办法追上我们了,我嘴里就给身边的三战友说:“都别回头,慢慢走到右边田埂上,跑!后面有纠察车!”我率先走上田埂,以百米速度沿田埂跑出最少八十多米,后面跟着三个战友,也快步跑了起来,我们就听到后面吉普车的“嘎”的尖锐刹车声,但他们肯定已经拿我们没办法了,他们要下车追我们是不可能追上的!</h3><h3> 我们几个跑到另一可以随时上山的路边,防止纠察他们跑步追上来,我们站在那里。只见那身穿深绿色毛料军装、肩戴中校肩章的副参谋长已下了车,带着雪白的手套向我们招手:</h3><h3> “我已经知道你们是老兵了,你们这样的素质我很佩服!你们过来吧!我不抓你们了。”</h3><h3> 哈哈哈!不抓我们了,我们敢相信啊!我们要是过去你们纠察们一翻脸我们将后悔一辈子,你们大权在握,说关我们禁闭就关,说让我们进学习班,就进学习班,我们过去才是真傻了。</h3><h3> “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啊!”</h3><h3> 旁边老蔡高喊道!哈哈哈!</h3><h3> 那副参谋长遇到我们这种兵他也没办法啊!</h3><h3> 副参谋长上车走了,我们四人正常通过那桥翻墙回连队去了。</h3><h3> 想起往事,把那段往事经过,文字编辑了下,发给了副参谋长。<br></h3><h3> 五分钟后,副参谋长回复来:</h3><h3> “祝你一生好运!”</h3><h3><br></h3><h3> 写到此,想起那些曾为维护部队纪律纠察战友们,你们辛苦了!</h3><h3><br></h3><h3> “我是特务连连长刘海峰,如对我的纠察行为不服气!可以到旅部特务连连部来找我!”</h3><h3> “我是特务连警卫排排长姚辉临,如果对我纠察行为不服气!可以到特务连警卫排来找我!”</h3><h3>…… ……</h3><h3> 这些当兵时曾传的纠察语言又回响在我的耳畔……</h3><h3> 祝我的老部队永在!祝我曾遇到过的战友纠察们身体健康!</h3><h3><br></h3><h3> 二〇一九年三月二十一日</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