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梦醒遇真情——小梅(一)

对着电脑傻笑

<h3> “久无音讯的大雁忽然飞了回来。</h3><h3> 我收到一封信。信是从湖北的一个偏僻乡村寄来的。用手捏了捏,厚厚的一叠,仿佛里面装满了话,一拆开,便有一股浓郁的乡土气息扑面而来……”</h3><h3><br></h3><h3> 上面这段文字引自我许多年前的一篇日记。这篇日记的缘起,是我一次旅游途中邂逅的一对乡下小姑娘。我之所以把它作为这篇“自传”的引子,是因为她们在此后的日子里,几乎见证了我荣辱浮沉的全过程,并因此和我结下了不解之缘。</h3><h3><br></h3><h3> 1989年秋,我和同事冯乘船去江西九江,准备经那里到庐山旅游。第二天,船在安徽安庆停靠,上下了一批旅客后又继续前行。</h3><h3><br></h3><h3> 船舱内,乘客们有的打盹,有的看书,同学冯靠在铺位上闭目养神。我则坐在床沿,隔着舱门无聊地望着甲板外翻滚的江水出神……</h3><h3><br></h3><h3> 突然,头上爆发出“哇!”的一声惊叫,紧接着就是一阵尖脆响亮的大笑声。我吃了一惊,猛抬头,只见对面铺位的上方,两个乡下小姑娘正笑得抱成一团滚倒在床上。两人一边“咯咯”地笑个不停,一边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刚想止住笑,见我一脸惊讶的样子,两人对望一眼,“噗”一声,又咯咯咯地笑倒在床上……</h3><h3><br></h3><h3> 我被她们快活的神情逗乐了,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好容易等她们止住笑,满脸通红地坐起身子,我才有机会询问她们大笑的原因。两人见我发问,害羞地捂住脸“吃吃”偷笑,互相推搡着谁也不肯先说。</h3><h3><br></h3><h3> 原来,两人对我胸前挂着的照相机好奇,很想问我借了看个仔细,却你推我、我推你的谁也不肯出面向我开口,推搡中不知为了一句什么话,便“咯咯咯”的一起大笑了起来。</h3><h3><br></h3><h3> 我正因漫长的航程感到无聊,这两个快活的小姑娘让我精神为之一振。闻听此言,欣然摘下相机递给了她们。两人小心翼翼地接过去捧在手中,欣喜地舱里舱外前后奔跑着,不时举起相机,从镜头里观望江面上的景物。我在一旁教她们如何取景、如何按快门,并让她们尝试着相互为对方拍了几张照。两人即新奇又兴奋,快活的笑声使得整条船上的气氛都活跃了起来。</h3><h3><br></h3><h3> 回到船舱后,我们俨然成了老熟人。两人中,大的一个叫小梅,约十八、九岁,胖乎乎的,好像浑身是笑。另一个叫小凤,才十岁左右,腼腆中带着俏皮。我原以为是姐妹俩,却听小凤称小梅为“姑姑”,竟是姑侄关系。两人此行是回湖北武穴的老家,距九江约一个多小时航程。 </h3><h3><br></h3><h3> 闲谈中,两人听说我们将在九江下船去庐山玩,便耳语了一阵,试探地说,她们想九江下船,跟着我们一起到庐山玩玩,下午再乘车回家。</h3><h3><br></h3><h3> 我虽有些意外,但想到路上能有这两个快活的小姑娘陪着说说笑笑倒也不错,就答应了。小梅又悄声告诉我,她们想跟我们一起下船还另有原因。原来,在安庆时就有一男人一路上跟着她们,不时搭讪着说要带她们去玩。两人怀疑此人另有企图,有点害怕。顺着她们的指点,果然见一獐头鼠目的中年男子正偷眼朝我们这边瞧。</h3><h3><br></h3><h3> 傍晚时分,船到九江。那人竟也和我们一起下了船,不即不离地跟在后面。我让两人不用害怕,和冯一起停下脚步,瞪视着那人。顺便说一下:我曾有过六年的码头装卸工生涯,还跟人学过几招“降龙十八掌”,何况我们两个人还跟人又是两个人,对这种贼头贼脑的小混混可不怎么放在眼里!</h3><h3><br></h3><h3> 这时天色已晚,因俩人舍不得花钱,我费尽周折才为她们找到一家很便宜的旅馆,然后带她们一起去吃晚饭。那中年男子见无机可乘,只得悻悻离去。</h3><h3><br></h3><h3> 第二天凌晨,我们一起说说笑笑的上了庐山。可惜天公不作美,到山顶便下起雨来。考虑到她们下午要赶回家,只得带她们在附近景点随便转了转,拍了几张照。</h3><h3><br></h3><h3> 午饭后,小梅留了地址,并执意要给拍照的钱,再三叮嘱我们回上海后即把照片寄给她们,然后带着小凤千谢万谢的,向我们匆匆告别下山。</h3><h3><br></h3><h3> 回上海不久,我就把照片洗印出来寄给了她们。很快就收到了小梅的回信,信中一再表示感谢,并说,她们把船上遇见我们的事告诉了家里人,全家都说她们遇上了大好人,要她们请我和小冯(我同事)有空时“一定一定”要到她们武穴玩。信写得不太通顺,错字连篇,却是真情洋溢。我当即回了一封,表示谢意,并客气地请她们有机会也到上海来玩玩。</h3><h3><br></h3><h3> 对我来说,这件事到此就结束了。此后她们又来过两、三封信,我也不以为意,曾回过一、两封。不久也就淡忘了此事。</h3><h3><br></h3><h3> 大约90年吧,上海成立了证券交易所,并发行了股票,这引起我强烈的兴趣。我曾开店经商,但不善交际,天生不是做生意的料。而炒股不需求人,完全靠独立判断,正适合我。我由此成了上海较早的一批股民之一,并在很短的时间里赚了不少钱,并因此成了邻舍亲友瞩目的中心。人们纷纷向我求教炒股赚钱的经验,我也乐意为之讲解,深入浅出,娓娓道来,让他们听了对我好生敬佩……。 </h3><h3><br></h3><h3> 那时候,人们想开设账户炒股还不像现在这么容易,于是不少关系密切的亲朋好友索性把钱带来,请我代为操作,并言明,因行情变化造成损失与我无关。我也不负众望,牛刀小试,不多久就帮他们赚了不少钱。于是皆大欢喜,我自己也非常得意。殊不知,这恰好犯了股市操作的大忌。</h3><h3><br></h3><h3> 这期间,我还在股市上结识了一个叫英的朋友,因为曾推荐她买过几个股票,出乎意外地一下子赚了许多,不由得对我既感激又佩服,屡屡邀我吃饭、游玩, 一来二去就成了好朋友,不过这是另外的故事,这里暂且不表.....</h3><h3><br></h3><h3> 大约94年夏,小梅忽然又给我来信,也就是本文开头提到的那封。当然,所谓“厚厚的一叠”、“浓郁的乡土气息”只是我的一点“艺术夸张”。信中向我表达问候,然后说到她们家乡有人在上海打工,她想和小凤一起来玩,顺便让我帮着打听有无合适的事做。我曾表示欢迎她们来玩,但要我帮她们找工作却有点为难。我和英闲谈及此事,哪知她一口应承,说有朋友开饭店正要找人,可以让她去试试。</h3><h3>(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