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记

阿邙

<h3>  这是一个非常适合隐居的地方,山高涧深,茂林修竹,曲水流觞,环境清幽,无奈活动当天天公不作美,连续大雨,影响了拍摄,不过一拨好友还是玩的很嗨。此景有如桃源之地,便以《桃源记》命名之。</h3> <h3>  隐士,是中国文人中一种独特的存在。他们有些曾经入仕为官,满腔抱负。可当理想与现实发生冲突的时候,则选择远离名利,归隐山林乡野以修身洁行;有些甚至一生鲜问世事,特立独行,却在天地间孜孜不倦探索生命的真谛。</h3> <h3>  不同的隐士,活出了不同的人生观,对世间万物和人情世故有着不同的理解和见地,但最终都指向一种追随本心的旷达。</h3> <h3>  南宋陆游在《鹧鸪天·家住苍烟落照间》这样写道:</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家住苍烟落照间,丝毫尘事不相关。</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斟残玉瀣行穿竹,卷罢黄庭卧看山。</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贪啸傲,任衰残,不妨随处一开颜。</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元知造物心肠别,老却英雄似等闲!</h3><h3> 这是诗人在遭遇失意,人生抱负难以施展的时候,痴痴以求的一种境界:闻一闻苍烟里草木的味道,心就格外安宁;望一望寂静的落照,心怀就格外地宽广。天地旷达,乘物以游心;万物归真,忘我以从容。</h3> <h3> 古代有一则“访庄”的故事:一天,两人在濠水边散步,庄子望着水中,感慨鱼儿悠哉游哉,好不快乐。惠子说:“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庄子回道:“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h3><h3> 在理性的惠施看来,鱼是鱼,人是人,不同的类属之间是不可能相知相通的。但庄子追求的,却是天地与我并存,万物与我为一的精神境界。<br></h3><h3> 当我们把对世界的认知局限于常识之中,往往会受制于各种条条框框。心不为形役,才能达到真正的逍遥隐逸。<br></h3> <h3>  宋代诗人刘辰翁不愿为官,以母亲去世需要料理后事为由,辞官归隐,曾有一首《金缕曲》传世:</h3><h3> “闻道酿桃堪为酒,待酿桃、千石成千醉。春有尽,瓮无底。”此后,酿桃为酒或为醋,就暗含了隐居不仕的意思。<br></h3><h3> 酿桃,令人想起春日繁花、玉露琼浆,字字有春天意境。对刘辰翁来说,喝下一口甘美的桃酿,将胸中万千浊气吐尽,心灵亦得以重生。<br></h3><h3> 庙堂高位,不比乡野醉人。自由的人生,千金不换。<br></h3> <h3>  东晋陶渊明,别号五柳先生,可谓隐士师祖。在其隐居的东皋岭上,有一块与他常年相伴的石头,每当醉酒小憩时,他便会倚石为榻,世称“醉卧石”。</h3><h3> 醉时卧石,清凉惬意,醒时观石,诗兴泉涌。醉醒之间,似是无界,故醉石也是醒石。</h3><h3> 人生过分清醒,难免薄凉,过度沉醉,易于迷惑。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却能看破红尘,潇洒走一回。<br></h3> <h3> 唐代诗人李白在《山中问答》中以问答形式抒发了作者隐居生活的自在天然的情趣,也反映了诗人的矛盾心理。</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问余何意栖碧山,</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笑而不答心自闲。</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桃花流水窅然去,</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别有天地非人间。</h3><h3> 李白的隐居,实在不容易说得那么清楚,对俗人不便说,也无必要说起。他真诚地爱好自由自在的隐居生活。但也想要等待时机的到来,就做一番“济苍生”、“安社稷”的事业。及到功业既成,就飘然引退。但李白此时的心情是很安闲的,神态有些悠然自得。</h3><h3></h3> <h3>  唐代茶圣陆羽,为了喝到最好的茶,曾遍访泉林,尝遍各式山泉水,将水质一一排序。他说:山顶泉清而轻,山下泉清而重,石中泉清而甘,砂中泉清而冽……</h3><h3> 这种识泉之法便叫作“谱泉”。此后,寻好水,烹好茶,成为文人生活中一种不可缺少的乐趣。<br></h3><h3> 如果说茶要用最好的水来煮,那么生活,就要用最闲适的心去品。<br></h3> <h3>  自陶渊明以来,菊便成了隐士的象征。它清逸、挺拔,如同一位品性高洁之友,对独居之士来说,最宜为伴。</h3><h3> 苏东坡爱菊,有诗云:杖藜晓入千花坞。杖头扎一株盛开的黄菊,持之纵游山水,在千姿百态的群花坞间流连。对他来说,菊花非花,是和自己一样的隐士,不求与百花争艳,只求独立秋风中,傲然俯仰天地。<br></h3><h3> 人生不寂寞,有一花懂我即可。<br></h3> <h3>  唐代诗人杜荀鹤才华横溢,却身处动乱的晚唐,仕途坎柯,终未酬志。于是寄情于山水与酒,以酒热肠肚,起诗兴,寒夜沽酒,是为了不负内心一醉方休的愿望。李白说:人生得意须尽欢。其实,无论得意失意,为自己斟一壶酒,一醉方休,也不失为洒脱。</h3> <h3>  所谓隐士,身隐是小隐,归于本心才是大隐。</h3><h3> 在古人心中,处江湖之远,一袭清风一轮明月,便可寄托本心。对我们来说,却或许无须遁入深山。大隐于市,顺应自然,吾心自足,谁说不能活出属于自己的格调?<br></h3> <h3>  寻一处清修地,素食寡欲,内观自性,求般若真知,再施予众生。比起独自遁入山林,这更像是一种温和的隐。内心恬淡,安时处顺,便可处处遇禅机。</h3> <h3>  出镜:风.倾听 芦欣霄</h3><h3> 策划:绝色伉俪</h3><h3> 出品:阿邙</h3><h3> 同行:不可说、映山红、秋瞳、故园、绝色、蚊子、浪尖。</h3> <h1>谢谢浏览观赏!</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