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梨花

孙飞

<h3>文/孙飞</h3><h3>图/孙飞</h3> <h3>  春天的傍晚,在校园里随意的踱着步。看着满园的花朵,嘴里念叨着秋实先生《春》:“桃树,杏树,梨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儿。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花里带着甜味;闭了眼,树上仿佛已经满是桃儿,杏儿,梨儿。”脑海里居然冒出了那个生我养我的小村。</h3> <h3>  我的家在山脚的村子里,但种着七八棵梨树的山地却在塘子的半山上,通往那里的是一条灌溉用的山洪沟,大约走两公里,便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山路。</h3><h3> 山洪沟主要功能是沿线土地的灌溉,兼做山洪通道,平时只有一层薄薄的水,所以久而久之 也就成了家乡人常走的便道。雨天黄泥,晴天黄灰,实在无多少美感。</h3> <h3>  我最爱走的,还是沟尽头的山路。春天的早晨,走出了黄沙阵,顺着山路往上走,你会有神清气爽的感觉。庄稼地里透着清香,沁人心脾;田埂上绿草油油,野花盛开,黄色、白色的菜蝶在菜花和野花中飞来飞去;山风吹过,树林里的鸟儿便会演奏出一曲曲交响乐,汇成一篇篇美丽乐章;若是有薄雾的日子,小草的尖上挂着露珠,风儿轻轻一吹,就会像滚落的珍珠似的往下掉,空气也更加湿润起来,整个山坡、整个山脊都像刚洗过的一样。</h3><h3> 翻过半山的截洪沟,便要平着走进山坳,几个弯子过后,一小片灿烂的梨花立刻映入眼帘,惊喜在少许气喘中来到了心间。</h3> <h3>  阳春三月,温暖的春风把寂静的梨树悄然唤醒。先是梨树的枝条变得柔软起来,用不了十天半月,那豆粒般大小的嫩绿的小骨朵,已然变成一朵朵小花。淡白色的花瓣,中间有几点鹅黄的花蕊,底部衬着两片嫩绿的叶子,这就是一朵完整的梨花了。单单一朵梨花必须细细品味,然而一树梨花就不同了,开满枝头的梨花,一团团、一簇簇,连片而起,就成了一条花的小溪。<br></h3><h3> 我家的梨树名为“十全美”,不知道学名叫啥,黄皮大个,水分十足,估计名字就来源于此吧。</h3><h3> 梨子丰收的时候,树上结满了果子。大的如碗,小的如盏。把梨子摘下来,咬一口,汁水就在嘴里四散开来,甜蜜蜜的。</h3> <h3>  景虽美,但该干的农活却一点也不能少。只是我是幸福的,父母很少让我干重活,每次上山,爸妈总是在地里挥汗如雨,而我,就在旁边放马,割草,浇水。当我摸着爸爸肩上凸起的老茧,这是父亲从小二十斤、四十斤、八十斤……,一斤一斤挑出来的。他说,他多挑点,我就可以少挑点。因为,我还要读书……。</h3> <h3>  再后来,带着女儿妻子,陪着爸妈又一次走在这山间的路上,野花依旧盛开,鸟儿依旧鸣叫,没有了儿时的汗珠,山间却多了女儿的欢笑声和爸妈幸福的叮咛……。</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