邈嫣雨灵原创诗剧——惊鸿深处

邈嫣雨灵

<h3>剧情简介: 年少有为在军界平步青云的尚筠鸿携眷,奉命回乡赴任埠城守备军司令。阔别已久的手足终得相聚可尚筠鸿发现,二弟尚筠鹄与同父异母的三弟尚筠志仍旧不睦。尚家三兄弟的人生选择似乎也在发生转折……烽火连天的岁月里,亲情的嫌隙、正邪的较量、真和假的对决、明与暗的交锋,都在家国爱恨中跌宕起伏!</h3> <h3><b>一.神兵 下凡 白:尚筠鸿刚赴任,就遇上三弟尚筠志遭人追杀。身边还带着个小女孩,所以出手相救。 烽火绵延万里家国飘摇皆不能幸免, 海上之都埠城的繁华中亦是四处硝烟。 白日也是诡云翻卷, 一辆黑色轿车呼啸而过窗上拉着布帘。 尚筠鸿坐在后座鬓角利落短发干练, 军装军披都已沦为配角一般。 忽地闹嚷声就发自对街的旧弄小巷, 尚筠鸿郎目如炬隔窗一扫心底一颠。 “司令,是少爷!”副官也冲他喊, 尚筠鸿已然推门下车步履似剑! “冀怀,把车藏好省得扎眼!” 留下笃定自若的声音清晰可辩, 飞身跃入这个危机四伏的奔逃战场。 他在其中滚踢拽打走壁飞檐, 颀长宽大的军披鼓风飞旋。 只留潇洒全无羁绊, 恶徒夹枪带棍从背后而来还结着伴。 尚筠鸿似有后目开过天眼, 腾挪自身将两人脖颈勾到腋下移步跳转。 行云流水跃梁上脊双臂勒喉成剑, 瞬时一瞥墙下竹梯后弱小身影却被他瞧见, 瑟缩战栗着遮住眸光只从指缝往外看…… 尚筠鸿抛掉两废物反身而来立在孩子身前, 犹如神兵降下云端…… 孩子本能的寻着那股刚毅之气的边缘, “小姑娘你叫什么,能说吗?” 一双大手轻抚孩子的肩。 尚筠鸿倒真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这光景还能慢聊闲谈。 他知道身后副官徐冀怀也早已加入战团, 自己的弟弟正在左挡右避喊杀声一片。 “我叫乖儿,七岁半……” 孩子惊惧到声音打颤, 此刻又赶来一批蒙面人想要来犯。 尚筠鸿抬脚后踢给了一记扫堂腿力道非凡, 一众歹人竟滚趴倒地来不及求援。 只是人声嘈杂若不是耳力可以隔墙闻言, 孩子的话他真就可能没听见。 乖儿越靠越近近到躲进他的绿色军披里面, 特别是在血雨腥风的时候…… 这里有庇护更有温暖! 尚筠鸿掏出手帕拉过孩子胳膊把衣袖轻卷, 包住流血的伤口“是要吹吹吗咱们有时间?” 他说得很正式却逗的乖儿露出笑颜, 满怀祈望地冲他扬起脸: “叔叔您能救救筠志叔叔吗?他有危险。” 尚筠鸿这才俯身单手将她抱起: “好吧,那乖儿先别看。”</b><br></h3> <h3><b>二.疑惑 探问 白:救下三弟不领情,二弟来访目的又不纯。尚筠鸿生了一堆的闷气…… 尚筠鸿突然侧目拔枪扣动了扳机射出烟帘, 就隔在弟弟与凶徒之间。 尚筠志趁势使出狠招分身挣脱暼向这边, 几步奔来竟把乖儿扯出了尚筠鸿怀间。 尚筠鸿气到踹他腰眼, 军靴坚硬尚筠志却不服软。 拉扯之中兄弟俩几度相交铁拳, 乖儿似懂非懂不敢哭闹不敢开言。 “孩子伤了都不顾你就是个混蛋!” 尚筠鸿气恨地一掌抡向弟弟左肩, 尚筠志一愣怔忡时心底也随之慌乱, 目光在乖儿脸上回转。 用力把她往怀里揽。 对自己的兄长却如鲠在喉相顾无言, 趁着尚筠鸿和徐冀怀不备踏着四处硝烟—— 与一地狼藉飞奔而去刹那逃窜。 “混蛋!”尚筠鸿就地拾起瓦砾掷出老远, 回首对徐冀怀问: “下手的什么人结了什么怨?!” “两路,蒙面的清和会不蒙面的C系侦缉处。” 徐副官思路清晰颇为精干, “两波人?哼哼这闷葫芦还真不怕麻烦。” 尚筠鸿抬手整着袖边思绪仍在飞转, “司令,你说那女孩从哪来的?” 徐冀怀带着疑问举步上前。 尚筠鸿抿了下鬓角: “我跟你一样才到这儿两天……” 尚家宅邸任缱绻坐在西洋沙发上一手搭边, 穿着猎装桃红粉白的又何止是娇艳。 架一副金丝眼镜配一件法兰西定制衬衫, 手里还拿着西装的尚筠鹄刚坐在她对面。 “大嫂好,知道您与大哥赴任筠鹄就来看看。 只是怎么连个欢迎酒会都没办?” 尚筠鹄态度恭谨恭谨的透着一丝想附攀, “来之前取消了你大哥不想惊动四方八面。” 任缱绻优雅得体却也少了亲人间的熟稔, “大哥一向思虑周全,辛苦大嫂内外一肩。” 尚筠鹄话中有话问询参半, “筠鹄我们情报处都是些电台密码套不了现,比不得你啊,手头有银行货仓粮店。” 任缱绻笑意佛柳语不缱绻。 尚筠鹄心下一忡这嫂嫂好个不简单, 无愧军中一枝花情报处长真是不白干。 此时门响军靴铿锵尚筠鸿跨过门槛, 任缱绻相迎而出怎一个娇眉笑眼: 筠鸿,筠鹄来了你们兄弟俩可有好久没见。 哦,筠鹄坐吧尚筠鸿一昂首都在不经意间, 四目相接的一瞬尚筠鹄竟有些心神俱散。 尚筠鸿太过威仪又何止是这些年, 从小,这位长兄就能把他由里至外看个穿! “大哥,二弟就是来跟您和大嫂问问安……” 尚筠鹄堂堂商会之长唯唯诺诺挪向沙发沿。</b><br></h3> <h3><b>三.藏匿 隐瞒 白:尚家兄弟好像都有秘密,各自为战…… “哦,问问安? 要是想跟司令、处长打招呼那可还不晚。” 尚筠鸿倒坐得四平八稳甚是悠闲, “大哥,您……”尚筠鹄苦笑尬笑面色凌乱, 会心一乐的唯有徐副官。 “筠鸿瞧你!说笑也能教人毛骨都悚然。” 任缱绻在一旁插科圆场可好似也另有盘算…… “筠鹄,三弟有营生吗?”尚筠鸿话锋陡转, “啊?那个祸害不清楚好像是在报馆……” 尚筠鹄含糊其词不肯深谈。 “在报馆做记者?”尚筠鸿也在试探, “在报馆当杂工还卖报简直丢尽尚家的脸!” 尚筠鹄这时怒火冲天: “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就会讨嫌!” 他不由一瞥尚筠鸿不惊不疑仿若无底深潭。 尚筠鹄对兄长是敬着害怕捧又不敢, 他更猜不透自己和三弟谁被大哥放在心坎。 空气中气流凝结就在刹那尚筠鹄几步退远: “大哥大嫂公务繁忙,咱们改日见。” 尚筠鸿剑眉微扬不让、不留眸光淡然, 任缱绻此刻很热情执意送他出了洋楼府院。 尚筠鸿踱到窗旁临窗而立与徐冀怀目光交换 …… 几日之后的深夜春雪裹着雨水带来春寒, 北口码头的夜风尤其料峭但船工依秩不乱。 把一个个木箱裹好油布抬上岸, 一个精瘦的人影指挥若定; 握在手里的字条揉了又捻。 那人向马灯借火点着了把它扔进江水浪尖, 然后让自己藏身霓虹无法分辨。 聚福巷有一家的灯火格外昏黄最不起眼, 可屋里孩子的笑声却特别清甜: 筠志叔叔郑奶奶赊的被子盖起来一点不短! 尚筠志听着鼻中带涩眸子发酸, 就撂下手里给乖儿补衣的针线。 回身抚着她头顶笑得灿烂: “是嘛?那明早乖儿可不许装睡偷懒。” “真好意思说,只许州官放火; 不许百姓点灯你向来就是州官!”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尚筠鸿已推开门扇。 内里灰色洋服外头黑色大氅气宇依旧不凡, 尚筠志怔忡该如何称呼这教他着实为难…… “叔叔您好快请进乖儿的话倒是让他过了关, 尚筠鸿斜睨过去懒得计较不想争辩。 一屁股坐上破旧冰凉的床板, 尚筠志搂住乖儿望着床沿。 洗白的布褂露了衬里灯笼裤角磨毛了边, 尚筠鸿由上至下把弟弟打量一遍。 而后伸手出去,说:“乖儿到我这边。” 乖儿乐滋滋要来尚筠志有意阻拦, 乖儿仰头不明所以尚筠鸿不屑地拉高眼帘。 尚筠志松手乖儿蹦蹦跳跳来到叔叔跟前, 认真说谢谢您救了筠志叔叔让他跑得很远。</b><br></h3> <h3><b>四.靠近 躲闪 白:亲情有时也是会伤人的,但你却躲不开它的温暖。 尚筠鸿顺势抱起乖儿把她的脚揣进怀里面, 随即把话甩了弟弟一脸: “被救了说忘就忘孩子都比你有心肝!” 尚筠志垂着两手哑口无言…… “叔叔,我帮你倒水”乖儿雀跃着忙后忙前, “不怕烫吗?尚筠鸿悄悄帮她托住旧壶底端。 乖儿摇摇头两只眼睛笑成了月牙弯, 尚筠鸿再度环顾四周喝了口水问起重点: “乖儿你家是不是只有这一个碗?” 不知为何乖儿总能被他逗乐; 还笑得如此好看。 可尚筠鸿却都是一脸淡然, “尚筠志你多久没刷牙了?尚筠鸿回头抱怨。 徐冀怀听着笑到快把嘴唇咬烂, 上前接过乖儿道:“走,咱到车里头; 徐叔叔给你讲讲唐僧师徒怎么过的火焰山。” 这会儿屋里静的只剩空气一团, “此地并非司令久留之地我们一别两宽……” 尚筠志把背影深深隐没在昏黄的光晕中间。 尚筠鸿交抱双臂两足叠插并立, 左脚踮起不以为然: “哼,抛家背族之人竟能有这种嚣张气焰?” 尚筠志瞄向灯光的眸子湿了水雾又重一圈: “所以,你就别来找麻烦!” 尚筠鸿伸手朝他后脑勺狂打猛搧: “你还有没有点儿父兄之念?!” “我……不配有!我和我娘都是罪恶的根源!” 一句话激起了尚筠志深藏的隐痛与哀怨: “我娘是个帮佣为了攀龙附凤使尽手腕, 灌醉了爹生下了我名不正言不顺进了尚家院 当姨娘倒是非、做儿媳还尖酸, 最后另嫁他人跑了个山高皇帝远…… 气“走”了父亲急殁了大娘; 却剩下我把她的骂名收捡…… 你们,一个是一军之长堂堂司令; 一个执掌商会威风八面。 只有我是尚家的罪魁祸首噩梦之源, 尚筠鸿尚筠鹄都该和我不共戴天!” 一席话说得夹枪带棍一字不润一字不圆, 每句都能把自己的心扎穿。 尚筠志疼却不见血哭也不能喊, 忍不住扭过身抬起胳膊遮着脸。 隐约中撞见尚筠鸿凝注他的眼, 就更是悲从中来泪都顾不得咽。 “坡可以陡,人不能偏。”尚筠鸿踱步缓缓, 俩兄弟相隔不过一拳。 尚筠鸿把一叠钞票强塞进弟弟掌间, 瞥见桌上的针线: “你是缝扣子还是纳鞋底也就乖儿不嫌!” 话音未落身影已远, 尚筠志等他走后才回过神用胳膊把泪抹干。 手里那叠钞票尚有余温微微发散, 是种徐徐而来的热暖。</b><br></h3> <h3><b>五.傲骨 如钢 白:人是要有傲骨的,哪怕你正置身屋檐下。或许,就能活得仪表堂堂! 樱花俱乐部门前又是风声鹤唳车来车往, 各色人等急如热锅之蚁纷纷忙忙。 一辆吉普携风而至军靴落地留一片铿锵, 站定再瞧舞台、梯柱、酒吧座椅凌乱难当。 叫声、闹声、催促声刺耳难挡, 就好像一种虚浮的幻境被撕裂露出了本相。 尚筠鸿才低头满眼轻藐却笑得正正堂堂: “这不是松本队长嘛,怎么还坐地上?” 松本广渚抬起头眼带血丝怒火喷张: 我在你的管辖地受到袭击你该去张开法网! “我是守备军不是你的宪兵队手没那么长!” 尚筠鸿抖擞着威风凛凛的模样, 转瞬间樱花俱乐部成了他的主场。 “再说,这儿不一直都是你们的温柔乡。 敢进来,就别怕挨枪!” 尚筠鸿转身去看着他话说得很直接很嚣张! 松本广渚气急败坏起身托着右臂跟他嚷: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是不敬对天……” 尚筠鸿伸出食指怼住松本的彪狂: “这个挡箭牌对我没用我只知道天地玄黄, 在这丢命的有特使还有一个机关长…… 就你这点伤还真不配跟我嚷!” 尚筠鸿一把扯过他的右臂捏得鲜血直淌, 松本广渚用力一挣誓不弃放: “我的遇袭就是你失察松懈守备不当!” “我,守的是我的土我的疆。 管不着什么松本什么太郎!” 尚筠鸿一招四两拨千斤用得风流倜傥, 话语间却是掷地有声的分量。 “你的情报处有责任提前预警你选择推搪!” 松本广渚好不容易挣出身来急到跳墙。 对面的任缱绻也是一身戎装答的淡然堂皇: “松本队长你我应该是相斥的立场, 情报一直不容易共享。” 尚筠鸿顺势而为:“情报,我给你你敢信吗? 告诉你我的字很金贵从来不浪费一行!” 军披一旋手腕先提后扭大背跨行云流畅, “你知道我得抖掉多少瞌睡才跑这一趟?” 松本广渚已经疼到眼冒金星无力反抗。 此时大批宪兵赶来涌进门廊, 尚筠鸿突然卸力松本广渚被撂在地板上。 “快点儿你们队长的胳膊折了可没人赔偿!” 尚筠鸿微微一笑充满揶揄声音洪亮…… 他回身登梯脚步声犹如踩在锣鼔点上, “去,找到他以搜查的名义检查每间客房。” “找谁啊?”徐冀怀紧跟尚筠鸿身旁, “闷葫芦!”“啊?!”徐冀怀一个惊跳; 动作快的好似子弹上了膛……</b><br></h3> <h3><b>六.惊险 沉默 白:尚筠志的以身犯险与卑微沉默,同样让长兄犯难。想拦拦不住,想骂骂不得。 尚筠鸿东寻西找面色平静心尖打浪, 走在软毯上心底的鼓却敲得通通响。 忽然三楼灌洗间在他眼里已然露了相, 举步便用破雾拿云的气势追上, 进去就压低语调厉声嚷: “尚筠志有我在你躲不了别耍计量!” 尚筠志从右首的隔间现身没再躲藏。 表情里有无可奈何更有种泾渭分明的立场, 尚筠鸿笑得爽利心明眼亮: “卖报纸的躲茅厕倒真是大英雄的模样。” 可听着更似奚落这奚落只属于宠弟的兄长: “走,找身军衣穿着混人堆里出去到后巷。” 不行我不能走乖儿还在这呢。尚筠志不推搪 “什么?胡闹!你真当自己是关云长!” 尚筠鸿闻言转身抄起扫帚给弟弟当头一棒。 “人呢?”“楼顶雨漕。”尚筠志也知道鲁莽, 尚筠鸿瞪他一眼翻身推窗几步攀梁。 尚筠志一怔心不由微热也原路跟上, 楼顶兄弟俩一奔一跑摸黑看见乖儿在雨漕旁 瑟缩着不叫不喊脸发青人发苶就快要冻僵。 尚筠鸿奔过去捞起孩子便朝肩头扛: “乖儿冻坏了吧叔叔来了给暖暖就好啊……” 筠志叔叔叫我在这等乖儿不冷就怕大灰狼。 尚筠志握着她冷到刺骨的手热泪夺眶, “不怕不怕叔叔在这狼都吓跑一会咱买糖。” 尚筠鸿一边安慰一边抹去乖儿眉毛上的霜…… “走,抄近路!”尚筠鸿果决起来当仁不让, 兄弟俩身手矫健索性带着乖儿攀檐而降。 冀怀你看是他们吗?任缱绻隔着夜色凝望, “是就是三少爷”徐冀怀迅速把车开过门廊。 “筠鸿没事儿吧,小弟快穿上。” 任缱绻拿着一件军衣对迎面而来的两人讲, 疑惑的神情也不由在乖儿那里游荡。 “先撤,回去说。”尚筠鸿钻进车厢, 众人依令尚筠志也坐进副驾驶不好太推搪。 一路借着军车的威仪盘查总算应付得当, 尚筠志到底按耐不住尴尬难挡: “一会到了岔口我带乖儿先走多谢帮忙。” “闭嘴,你是痴傻呆苶吧逃跑都不会算账, 更别提半夜带着孩子充大侠好个古道热肠!” 尚筠鸿看着怀中的孩子柔情蕴满手掌, 瞥见尚筠志的神色依旧火冒三丈。 任缱绻也劝道:“小弟啊这孩子恐怕是病了, 孩子不比大人计议还得从长。” 尚筠志百口莫辩难掩牵肠, 睡在军披里的乖儿不谙世事挑挑眼皮入梦乡 夜暗到不见五指车中四人的思绪也颠簸摇晃 尚府林荫夹道逐渐投射出禹禹前行的车光。 “应该会有跟踪先停车分开走会比较妥当。” 就在不经意的时候尚筠志还是顾念着兄长, 无论卑微内疚还是血浓于水隐约念想。 他都明白自己不该把大哥拉进这浑水中央, 尚筠鸿闻言抬起脚来将那椅背踹得通通响: “出息了嘛,不走正道偏要翻墙!”</b><br></h3> <h3><b>七.眷恋 温馨 白:家是什么地方?就是那个让你欲言又止的所在…… 打开门屋里吊灯钢琴壁炉沙发盘中面包香, 还有哥嫂为乖儿忙碌的身影似乎都在慢放。 笼罩着诱人而温馨的色调那是家在的地方, 尚筠志好似游客看着大哥把乖儿安顿停当: “咱别老蜷着,往舒服里躺。” 然后一勺勺喂着大嫂递来的姜汤, “筠鸿,这帕子敷在头上会不会太凉?” 此刻大嫂的声音竟也犹如自己臆念里的亲娘 突然乖儿开始惊厥抽搐叫喊势不可挡。 尚筠鸿扑过去迅速抠出孩子卷进齿间的舌头 “乖儿别怕,今后有事儿叔叔来挡!” 顺势就把她揽在怀里轻轻地摇晃。 乖儿总算慢慢镇静下来气息绵长: “尚叔叔,筠志叔叔说你也姓尚……” 尚筠鸿微闭双眸心神激荡, 侧目过去看着尚筠志的脸庞: “孩子折腾成这样就不怕老天爷找你算账?” “乖儿曾经眼见双亲被当街暴打遍体鳞伤, 父母以命相护嘴里的血全滴在她脸上。 我去晚了她也就……也就没了爹娘…… 从此每晚噩梦不断惊厥抽搐就跟这会一样。” 尚筠志抿紧唇线对远隔的亲人诉说端详, “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就要把甘苦遍尝。” 任缱绻忍着泪伸手到她额头试了试温凉。 徐冀怀靠在门边攥紧手掌: “三少爷也是不易啊,二少爷就没帮点忙?” 尚筠志一顿似乎有意略过了尚筠鹄的分量, 尚筠鸿把乖儿的手掖进被子面色深沉苍茫。 背对所有人有谁知道他心里也在倒海翻江: “年月不济世道多艰孩子要的是个避风港, 而不是跟你风里雨里没头苍蝇似的乱闯。 你可以漫无边际天为被地为炕, 可孩子要的是温饱、屋檐和顶梁!” 一刹那如若十八把重锤敲打尚筠志的心房, “我有愧信义和托付还自以为有主张……” 他瞬间瘫软所有理智也在告诉他封口为上。 可不知为何他就是不能自抑拼命想要释放, 尚筠鸿这才走过来弯腰在他左臂牢牢一抓: “你用错了拙力,好在知道担当!” 尚筠志不由凝滞感觉到一股大开大合的力量 “孩子就住下吧小弟你年轻带着她总不便当, 再者,我和你大哥这位置门面还算挺壮。 保孩子平安该是无恙!” 任缱绻思虑缜密语带温婉话里淑良, 却也有份傲骨铮铮的气象。 “是啊乖儿已无故旧亲眷不能再漂泊无乡。” 尚筠鸿两手背后扫视尚筠志的眉骨鼻梁, 眼里是不可辩驳的无尽锋芒。 尚筠志垂下眼帘避开那道灼热的光, 自小大哥之于他就近不得远不了犹如谜墙。 横亘在兄弟间的又何止是亲情的恩怨伦常……</b><br></h3> <h3><b>八.守候 闯荡 白:大哥真难当既要守住家门,又要负责牵挂远方。 尚府一夜未眠餐桌前兄弟对坐却依旧冷场, 尚筠鸿白衬衣配绿军裤领口一颗扣子微敞。 尚筠志满怀局促与踌躇指尖也跟着发僵, 尚筠鸿端碗喝粥抬眼暼他不屑打量: “不吃拉倒,用不着给我数粮!” “筠鸿,你就是嘴硬心软话里鸣枪。 小弟你别理他快看看我们乖儿漂不漂亮?” 任缱绻牵着乖儿婷婷袅袅走近饭桌旁, 穿着墨绿荷叶边的裙子微微化好淡妆。 乖儿也换了新衫头发梳的顺滑乌亮, “乖儿讨喜跟着筠志叔叔白浪费了好模样。” 尚筠鸿把孩子抱到膝头添菜喂汤, 时不时拉着她的香蕉辫子左摇右晃。 “没有筠志叔叔对我可好了老是给我补衣裳, 尚叔叔你身上的烟味儿好香。” 乖儿忽然扭过身扒着他脖子甜润无比的讲, “呦,厉害啊还会给尚叔叔灌迷魂汤。” 尚筠鸿捏捏乖儿的脸蛋眉宇疏朗, “看见没?你大哥吃软不吃硬怎奈血气方刚, 真是不知亲疏吗?乖儿就是你榜样。” 任缱绻瓷勺还含在齿间手肘把尚筠志一撞, 尚筠志俯首低眉开口道别指尖灼烫: “大嫂多有打扰,我…乖儿就有劳您帮忙……” 尚筠鸿一言截断简直恨铁不成钢: 你历来不知亲疏大白天里全心候着挨枪, 要滚就等到四下无人半夜翻墙。 而后轻抚着乖儿转身拾梯走进书房, 尚筠志真的趁夜走出了尚家的曲院回廊。 他不知道有人居高临下借着月色朝他凝望, 目光里有不能言说的担忧翻卷在心上。 从此那里便是尚筠鸿牵挂的远方…… 尚筠志风尘仆仆单凭脚力赶到久鑫表行, 春夜还寒汗水却浸透了那蓝布衣裳。 尚筠志稳住步履摇两下锁头拍一次门框, 屋里有了灯火:谁呀买表也不看看辰光。 尚筠志贴住门板:姨妈叫我来找姨丈。 门扇拉开缝隙穿绸面衫子的老板抬眼对望, 门栓松了尚筠志闪身进去充满期望: “芭蕉携雨梦南窗,”老板嘴角微扬: “斑竹听风忆画堂。”“芭蕉”你好我是老王, “大名鼎鼎的斑竹就是您啊久仰久仰。” 尚筠志看着六十来岁的老王神采飞扬, 随即面色一沉:松本没死只是身受重伤。 “怎么小伙子这么容易灰心啊不用懊丧。” 老王很释然拍拍小同志的硬肩膀, 尚筠志听出他的宽慰之意却仍难解惆怅: “北口码头的武器要是进了松本的网, 损失更大老王我申请提早叫它们出港。” 老王看着他坚决的神情没有多做阻挡, 只紧握住尚筠志的手说了句:“小心为上!”</b></h3> <h3><b>九.刚毅 柔软 白:铮铮男儿心里总有一股柔软的涡旋,会留给那个最可人的牵挂。乖儿就住在里头…… 午后阳光和煦轿车里也流光飞旋, 尚筠鸿只见任缱绻侯在路边。 就开了车门:“问情报处说你要回来做饭, 我就去给乖儿买了衣料和糕点。” 任缱绻却径直吩咐徐冀怀:车先别进花园。 啊?尚筠鸿从后座下来徐冀怀手握方向盘, 任缱绻拉他加快脚步低声说:“筠鸿你看。” 尚筠鸿进来隔过花圃望到深处水潭, 乖儿跪在那双手合十额头一次次磕到地面。 尚筠鸿不觉视线模糊心下微颤, 这孩子是在祭拜吧。徐冀怀声音变得温软, “是啊这么小的孩子其实并不懂世事为艰, 倒是什么都抵不过对至亲的依赖想念。” 任缱绻隐去泪水道出伤感, “乖儿……”此刻尚筠鸿已悄悄陪在孩子身边。 乖儿看见他惊讶和紧张都有一点, 慌慌忙忙扭过头:“尚叔叔我什么都没干。” “对不起打扰你了,尚叔叔绝不偷看。” 尚筠鸿俯身把她裤脚上的泥土轻轻地掸。 “叔叔我爸爸妈妈被打死了就是去年今天, 筠志叔叔说为了我好不能点香不能烧纸钱。 不能去坟上,也不能祭奠……” 乖儿禽着的泪再次夺眶哭得委屈又为难, 尚筠鸿扬起眉用手背温柔磨挲那嫩嫩的脸: “不能祭奠,我们可以去纪念! 你的爸爸妈妈值得我们在心里好好纪念!” “能行吗尚叔叔?”乖儿懵懂惊疑参半。 “当然!”尚筠鸿抱起她来绝无欺瞒, 快步踏进书房放乖儿待在桌角边。 自己寻来宣纸隆重的铺、将墨细致的研, 下笔更是郑重心神汇字成句乖儿跟叔叔念: “《天净沙•挚情》 雄心傲骨担当,挚情犹与天长。 万壑风来竞扬,旌旗浩荡,洒然何惧疏狂。” 笔锋苍劲胸中丘壑也藏于齿间, “乖儿以后每年, 咱们都写首诗词给爸爸妈妈就在今天!” “尚叔叔这个是写爸爸妈妈的吗? 我觉得跟你好像啊尚叔叔这么好乖儿不骗。” 乖儿盯着他那身挺括戎装说出最真的童言, 尚筠鸿摸摸她柔软的头发心底也柔情一片。 “谁说尚叔叔那么好别人都觉得他可厉害呢” 任缱绻笑靥如花推门而入也属直言, “不不,才不呢尚叔叔人好长得也好看。” 乖儿猛然在尚筠鸿颊上轻轻一啄太柔太甜, 任缱绻拉过她的手露出藏着的指甲油标签。 乖儿笑得眉飞色舞指甲盖上留下有几分黏, “臭美”尚筠鸿抱着乖儿故意一晃使坏一般。 “别动涂出去了!”任缱绻搡着他宽阔的肩…… 卧室里灯光舒适乖儿半醒着睡在大床中间, 任缱绻欹在床头正搂着她眉目缱绻: “没想到今天是乖儿一年里最难熬的一天。” 尚筠鸿仰脸躺着也将手搭在孩子身上拍抚: “生逢乱世哪一刻不是举步维艰, 我们与乖儿其实亦然。 只是我们该为她倾尽全力挡些风寒!” 此时的月光与夜幕皆已向晚……</b><br></h3> <h3><b>十.骨肉 常牵 白:如果你身处险境,我必救你。几番斩将过关,这也许就是尚筠鸿的独白。 等乖儿和任缱绻睡了尚筠鸿起身跨出门槛, 披了丝绒睡袍敞步到偏厅把红酒斟满。 坐进沙发椅里有一丝若即若离的慵懒, 斜睨着那深红色液体在杯中来回打转。 仿如一泓静水不由地微漪成圈, 再猛地举杯将酒卷进舌底刹那在咽喉交缠。 一杯葡萄琼浆硬是被他喝出了烈酒的强悍, 尚筠鸿仰头闭目将将把自己塞进睡意里面。 直到晨曦初露电话铃斜刺里撞入耳畔, 尚筠鸿拎起听筒是梁师长的声线: “报告司令北口码头仓库十五分钟前, 发生爆炸伤亡不明有清和会的人混杂其间。” 扶梯上急促踏响的鞋跟声几乎在同一时间: “筠鸿,码头出事了情报处要集合全员。” “好分头行动我去码头那边”尚筠鸿很果断! 一路飞驰码头上空尽是未退的火光和硝烟, 尚筠鸿下车就留意到松本眸中的傲慢。 走过去:“呦,松本队长今儿挺泰然。” 松本广渚狡黠一笑:“尚司令才该着急吧? 这里只剩哀嚎哭叫补给枪支被炸的稀烂, 听说还有你们的码头工人和民团。” 徐冀怀在身侧感觉到尚筠鸿后背发紧的瞬间 尚筠鸿却符之一笑反唇相讥: “哦宪兵队清和会的人绑一块命都不值钱?” 松本广渚嘴角一抽手心两层白毛汗, “松本队长,你要唱三岔口也不能在白天。 再说,这出戏它也不能自导自演。” 尚筠鸿存心把话说破灭他气焰! 松本眼看计划败露语言能力都降到低点。 “这火还没灭就该谢绝参观, 省得漏了哪个炸点再把你送回扶桑岛畔。” 尚筠鸿撑开五指往松本身上一挡推出老远, 避过松本尚筠鸿才从心里焦急的喊: “尚筠志,活着你就出个声儿!” 深一脚浅一脚冲进火场中心点, 根本不顾岌岌可危的境地熊熊燃烧的烈焰。 徐冀怀仔细护他左右也把横尸踏遍, 两人屏息搜索才见尚筠志就蜷在一处残垣。 几根梁木交叠压在他胸口只露出褴褛衣衫, 尚筠鸿俯低身子奔过去拍他焦黑的脸: “尚筠志你给我留着口气儿别往下咽!” 火光映在颊上分不清是泪还是汗, “大哥我不行了你快走这墙烧酥了太危险……” 尚筠志虚弱无比才知道心里的期盼和挂牵。 尚筠鸿和徐冀怀一个对视眸光重燃: “闭嘴,这会儿你给我好好把气喘!” 手里正和徐冀怀抬起最大一根木椽, “你这孩子,从小说话就不受听最讨嫌!” 尚筠鸿话音未落已强行把弟弟拢上背肩, “前头有宪兵后廊烧塌了暂时没接管。” 徐冀怀总能做到关键时刻的周全, 逃出火窟背后是潮湿的春寒。 胸口是兄长炙热的温暖, 也许这条夹道就能通向死神的圣殿。 尚筠志神志迷离之时不禁有这一闪念……</b><br></h3> <h3><b>十一.宽宏 力量 白:兄长是什么?就是病床前的鼓舞陪伴,风雨里也要护你周全。从不计较平日那些倔强任性…… 别睡听没听见!尚筠鸿反手一拍不留情面, 剧痛袭来又把弟弟拉回人间。 “司令我们怎么出去恐怕已经开始临检。” 徐冀怀快步不停愁容不减, “找绳子把我俩捆在车底盘。” 尚筠鸿总能做到危机时刻的放胆, 车底的尘土和颠簸是考验兄弟俩选择共担。 “我死了就去侍奉爹”尚筠志神志再度涣散, “胡扯,欠我那些债你必须还。 你给我记着,人活着是有种想死是没胆!” 尚筠鸿的话拽着弟弟的魂手搂着弟弟的肩。 尚府军医满手鲜血在楼上客房来往鱼贯, 尚筠鸿衬衣外尽是焦油袖口上卷: “冀怀,你去陪着乖儿给她壮壮胆儿。” “行,另外任处长已经开始调查码头案。” 徐冀怀简明扼要一个立正脚步扭转, 此时军医也来报告: “司令,令弟身上的烧伤还算浅表; 倒是枪伤更危险而且枪伤是在烧伤之前。” 尚筠鸿剑眉一挑:“哪儿是枪的来源?” “有一枪擦过肺叶是清和会的子弹。” 军医俱实以告无有怠慢, 尚筠鸿听后若有所思挥挥手不发一言。 顿觉脚步沉重深吸口气才踱上楼板, 进了门屋里很静只看到弟弟煞白白的脸。 “你小子命真大,走了一遭鬼门关。” 尚筠鸿走过去,拄着床沿把腰一弯…… 尚筠志目光无神却一直追随他有无尽眷恋, 大哥…我…我疼真疼尚筠志含混着话到唇边。 尚筠鸿宽厚的手掌没有迟疑半点, 就握住他虚弱的脉搏藏着深沉的爱与怜。 扭身坐下把弟弟的上半身挪到自己膝畔, 尚筠志惊讶紧张这动作从不奢望不敢期盼。 一刹那豆大的汗水泪液都浸湿了大哥裤面, “你啊,刚才不让睡偏睡这会儿又睁着俩眼。 睡吧!”尚筠鸿伸手扣住他额头嘴里叨念, 这一扣竟犹如一剂神药止疼安眠。 撂下筠志替他擦洗过伤口的纱布也换了几遍 尚筠鸿听到喧闹声隔窗一看, 果然是C系侦缉科尤文喜的嘴脸。 随即下楼迈进院中半真半假拿出满身疲倦: 尤科长不请自来有何贵干? 尤文喜陪着小心,嬉皮笑脸: “尚司令,侦缉科是码头那批货的货主; 它被窃多日请您交出尚筠志他是嫌疑犯。 我们曾在福泽巷进行抓捕他却逃窜, 有线人回报说他在北口码头再次出现。” 尤文喜的目光可以卑躬屈膝可以狠辣刁钻, “哈,一个破仓库还能客似云来成了拼盘。 对了……你说谁,我尚家有嫌犯? 尤科长我和你上峰薛主任论的着情面。” 尚筠鸿轻描淡写一句话就碾碎他的杀手锏, 又引他在凉亭坐下两指比个八字一抬手腕: “据查你的货是松本为自保故意炸得稀烂。” 尤文喜不会明白尚筠鸿和盘托出放下身段, 从不是因为投鼠忌器的委曲求全。 而是为了引发一场蠢货与狂徒之间的恶战……</b></h3> <h3><b>十二.雷霆 历战 白:想英勇就要无惧,要洒脱何妨一搏! 情报处外走廊忽然起风吹得噎人带些猛寒, 任缱绻毫不在意继续跳步款款。 左手拿卷宗右手插兜里她就是有这美颜, 一套制服硬生生穿得风姿招展。 迎面组员叫住她:“任处长,尚司令有请。” “他来了?!”旋即任缱绻喜笑盈面, “听筒里呢,接电话接到我手软。” 女同事看似揶揄实则艳羡, 任缱绻进门要通总机尚筠鸿正坐在大班椅前 听她说:“筠鸿银楼的戒指不好得去金店。” 尚筠鸿应着“好”心头却在揭开另一个谜面: “即日布防图任务启封尽快取件!” 撂下电话目光不由锁定了手里那封请柬…… 东洋密要课楼宇掩映花木却遮不住阴森冷脸 走进去一个中式戏台雕梁画栋格外耀眼, 丝竹锣鼓出将入相一应俱全。 尚筠鸿礼服俊挺任缱绻衣袂如仙, “尚桑和太太真是一对璧人还是这么惊艳。” 玖藤信快语快人已和尚筠鸿相拥无间, 尚筠鸿一滞礼节性的退后伸出手来: “玖藤课长京都一别但求相安。” 这是玖藤信预料之中的冷场并不鲜见。 于是撇撇八字胡继续笑谈: “老同学啊,今日不论战事只说戏言。” “哈哈戏台都搭上了你这密要课是要全本演” 尚筠鸿说笑之中拨弄着话外之弦, “尚桑精于兵法说起戏来也精道不妨看看, 这出《挑滑车》老练不老练?” 两人话中充斥着挑衅和试探, 任缱绻徐冀怀是陪客目光却在扫视制高点。 衣香鬓影丝鼓喧嚷《挑滑车》也唱得正酣, 楼外巨响灯火辉煌的屋里刹那漆黑一片。 内外两路人马不由分说汇集交缠, 尚筠鸿既惊又喜惊于玖藤信出手阴毒不凡。 喜在将计就计城防图就能唾手可得到怀间, “尚筠鸿没想到你真会图谋不轨不顾旧缘!” 玖藤信伏在浓浓瘴气下朝他嘶喊。 “住嘴,玖藤信你唱得是《挑滑车》? 分明弄了一出鸿门宴!” 脚下腾挪闪身跳上木梯借力抓住净空边缘, 任缱绻也动如脱兔随着他划出利落弧线, 劈叉瞄准射击让一朵朵血玫瑰开得娇艳。 尚筠鸿凌空朝大厅一瞥徐冀怀孤立无援, 下意识举臂轻射那狙击手即刻与枪离间, 动作刚劲威猛犹如猎豹般矫健! 徐冀怀抬头相望边肃敌便把距离拉远。 “快快,恢复电力派重兵不要一味待援!” 玖藤信也是毫无防备才会气到极点, 尚筠鸿他们决定抽身齐力向前。 任缱绻突然感觉身后有黑影压成一团, 踢出右腿正中来者腹部就势再出后空翻。 裙角飞扬中倒地的太多躲过明枪忘了暗箭, 尚筠鸿机警迅猛,扳过枪口天棚上火花四溅! 任缱绻闪身蹲下脱了高跟鞋有人胸骨绷断。</b><br></h3> <h3><b>十三.人“鬼” 暗战 白:人心隔肚皮,一旦变了想朝令夕改都难。 密要课布局九曲回肠地形复杂难辨, 地上地下六层建筑想找张布防图仿若登天。 隔着夜色黑灯瞎火我明敌暗, 尚筠鸿手下对打御敌心底倒也在仔细盘算。 此际有道铁门横亘在那宣示着扭曲的森严, 像困兽的战场更像魑魅魍魉立起的天堑。 一群人靠过来穿着收身黑袍个个掩面, 杀气腾腾的招式好似机械与血肉相连。 步步为营的意念里唯独被剥夺了情感, “这是忍者,小心应战!” 尚筠鸿左劈右挡雷厉风行士卒为先。 三人时而聚合背靠背时而骁勇能分散, 忽而一个人从空中跃入猛地参战。 别人穿黑袍他着紫袍快若风轻似雾厉如电, 忍者中有人叫:鬼锋到了”尚筠鸿望了一眼。 只见鬼锋霎时带倒徐冀怀又扑向任缱绻, 尚筠鸿纵身横劈过去斜刺里插入两人之间! 徐冀怀也被托起放到铁门围栏, “司令,小心。”“筠鸿,留神身后有眼!” 徐冀怀和任缱绻得空大喊。 尚筠鸿双手朝后一拧将鬼锋力道卸去近半, 擎起他抛出去又甩向地面。 鬼锋趁空再次运劲儿两脚踩地毫不服软。 就势突进冲尚筠鸿右怀当胸便砍, 尚筠鸿退开数步任缱绻徐冀怀合力驰援。 尚筠鸿反戈一击出左肘横扫他下盘! 鬼锋轻盈跃起离地几丈意图躲闪, 尚筠鸿乘胜而来朝他肋骨下了一记猛拳。 鬼锋愣住意识到这是种试探, 不禁隔着面纱凝注尚筠鸿隐约可见的脸。 尚筠鸿身随意迁亮出军刺划破他紫袍领边, 鬼锋低眉想要避开却为时已晚。 尚筠鸿微顿到底看清了那双似曾相识的眼, 那双会阿谀奉承察言观色但缺少真诚的眼! 尚筠鸿心已凉透他找到了答案, 可这答案即便强大如他也似封喉之剑。 尚筠鸿气血上涌抬腿踹去鬼锋铩羽似在瞬间 鬼锋招法怪异身影飘忽虚渺无端, 可尚筠鸿致胜的招数却磊落简单。 无非是实实在在的枪口军刺和铁拳! 警铃大作徐冀怀失神鬼锋竟又遁身黑暗, 徐冀怀要追却似乎看见黑云漫卷。 手雷炸响须臾半刻黑夜又混入了浓烟, 隐约有个声音说:元璋快请越王武皇打辕! 简直喜不自禁任缱绻听了更是无比心欢, 那是援兵,那是援兵,真正的守望相援! 只有尚筠鸿既成竹在胸又满怀欣然。 沉着冷静道:“撤,保存实力不许恋战!” 任缱绻徐冀怀同声重复:“是!” 三人摸黑寻到这个夜晚开始的起点, 夺路上车若无其事一般。 却又全副武装准备迎来下次历战……</b><br></h3> <h3><b>十四.谜底 谜面 白:谜面将永远保持神秘,谜底总是等待揭晓。结果是不是令人期待? 惊险过后才知平淡可贵千金不换锦衣不偿, 如果可能谁不渴盼疏风携雨静谧无浪。 三人驱车强撑疲惫远远看见了家的灯光, 徐冀怀舒口闷气:“这几小时过得太长……” “昨天我答应乖儿明早给她做腊肠。” 尚筠鸿此时倒记挂着小事说的也稀松平常, 任缱绻听着噗嗤一声笑得很爽朗: 尚筠鸿你知道吗你满足了我对父亲的想象? “大哥你们回来啦乖儿睡了锅里有饭菜热汤” 开门的是尚筠志他已经可以下床, 只是难免行走吃力脸色蜡黄。 “呦呵,三少爷做厨子是得到处宣扬。” 尚筠鸿拾级进屋嘴上揶揄亦如往常, 其实早已伸手搀扶他的臂膀。 尚筠志低头窥见大哥袖角里的淤青也觉痛创 夜近五更尚府寂静草木迎风轻漾, 只有尚筠鸿书房还存留一星光亮。 尚筠志却始终蹉跎踌躇立在门旁, “进来。”门里尚筠鸿声音掷地豪放。 “大哥这瓶药油挺好用能治你的伤……” 尚筠志不敢靠前眼里却有关心与紧张, 说完又想走尚筠鸿坐在摇椅里叫住他: “你说话能不低声下气吗?多点坦荡。” 伸手握住药油来端详, 尚筠鸿看得清楚弟弟眼中会有卑微的深殇。 愧疚的煎熬但那里也会充盈着真诚的光芒…… “大哥……我……没那个意思……” 尚筠志走到门口又停下只瞧见起伏的脊梁…… “你不能因为爹娘就永远压低男儿的胸膛!” 尚筠鸿语重心长眼里甚至掠过一抹泪光。 昨日夜冗今早的晨曦却又迫不及待的临窗, “我是古籍店老板司令订的书已送到府上。” 门外是个谦和沉稳的声音在回响, “好的,请您等等。”尚筠志开门朝外张望。 王澄海摘了礼帽布衫宽敞, 尚筠志惊诧到不能自抑低声叫:“老……王!” 王澄海微笑着提醒他:“进去再讲。” 王澄海的出现叫尚家所有人心下微恍, 尚筠鸿神色忧急从背影都能读出他的惆怅。 “老王您认识我哥嫂徐副官难道和我一样?” 闷鼓里的尚筠志意想不到却又充满热望! 王澄海轻啜着杯中馥郁盈盈的茉莉茶汤, 不急不躁娓娓道来手就搭在尚筠志腕上: “筠志,你大哥跟你位置不大一样。 他带领的这个小组是目前我们在军中; 隐蔽最深效用最大的小组就好像, 弓箭上的箭矢利刃上的好钢!” 尚筠志听后心口发热却愧悔不已自责难当: “大哥…我误会…”仍旧不敢直视兄长的目光。 王澄海看出他的窘态差点笑场: “筠志啊他是你大哥你竟不知他人品怎样?” “这孩子,就懂跟我冷战打仗!” 尚筠鸿指指尚筠志的鼻梁, 甩过来句话既有责备又有疼爱意味太深长。 “我说筠志同志你胆可不小, 连我都归他管你知不知道? 这越王、武皇和元璋哪里会白叫。 你敢跟越王干仗?” 王澄海神色微转投到任缱绻徐冀怀身上。 “徐副官你是…?”尚筠志问得有些鲁莽, “我是副官,也是联络员”徐冀怀不慌不忙。 “那…大嫂……?”这会儿尚筠志当真有点慌, “搭档。”尚筠鸿简明扼要的回答特别敞亮。 瞥向任缱绻的眼神却满载欣赏……</b><br></h3> <h3><b>十五.心机 对垒 白:狠毒是一种杀器要看什么人来用,就像刀剑本无辜。助纣为虐是它,匡扶正义也是它! “假夫妻真搭档可以倒过来吗? 骗人你就不是好越王!”任缱绻问得霸道, 莞尔浅笑里那气魄那胆识真不逊武皇。 瞬间举座皆惊连尚筠志的脸都跟着发烫, “行啊,越王对武皇好戏要开场!” 尚筠鸿答的简单直接又有锋芒, 欢声过后尚筠鸿却说: “要只为这个今天你不该来啊老王。” “这个自然,今天来有两件事。 一来,上级决定芭蕉同志正式加入四人小组 和我共同负责外围工作给你们帮忙。” 王澄海站起身拍拍他肩膀, “那二来呢?”尚筠鸿要看的是全篇文章。 “二来就是弄清昨晚咱们遇到的鬼锋是谁, 因为他可能是密要课为布防图设置的屏障。” 王澄海的思绪又闪回那惊心动魄的战场, “不用查了他是尚筠鹄!” 尚筠鸿语起如风落似钢钉却也痛彻肝肠。 这回举座震惊尚筠志头一个驳短说长: “不可能二哥精明绝不会丢掉天理纲常!” 他理解二哥的恨平时避着总不来往, 但也从没把二哥往坏处想。 尚筠鸿直视弟弟的眼睛:那是你天性善良。 原来在尚筠鸿心头于私情于公理早已有本账 “那身忍者功夫恐怕不是白来的; 毕竟二少爷也跟您似的留学东洋。” 徐冀怀自言自语感慨之意却无处掩藏。 午后暖阳正好但光线竟也有避之不及的地方 密要课办公室玖藤信闭目靠在座椅上, 尚筠鸿推门而入步履铿锵。 玖藤信猛然醒觉表面镇定心底发慌: “尚司令真是神人密要课也能轻易到访。” “玖藤课长客气了,你知道我就这样。” 尚筠鸿戎装笔挺摊开双手坦坦荡荡, “哈哈,你敢来就不担心我张开罗网?” 玖藤倐地起身站在桌前即刻要挥手撒网。 来人二字还没出口尚筠鸿伸出食指:别嚷! “鬼锋是你的底牌那晚我们交过手!” 玖藤神色阴晦可也没想到他如此直截了当, “你把尚筠鹄变成鬼锋却不知背后有花样。” 尚筠鸿从兜里掏出信纸拍在桌面上, 玖藤简读了信头脑开始发热怒火逐渐膨胀: 抬眼看着尚筠鸿发出阴笑: “就算尚筠鹄向泽川将军密告我渎职, 我也不信尚桑你会大义灭亲毫不相帮?” 尚筠鸿又抖出一封密信拎在手里轻轻摇晃, 玖藤信绕过桌子看完一震如雷炸响。 尚筠鸿竟落座对面跷起腿来脚尖轻扬: 我没赴任时,他就建议泽川将军除掉祸殃。 “所以,尚桑你就想借我之手先下手为强。” 玖藤信也不得不忌惮尚筠鸿的狠辣和胆量,</b></h3><h3><b>还有那种杀伐决断的血脉喷张! 但他只想看手足相残戏码浑水却不想去趟。 “玖藤君泽川将军是武官也是你我的学长, 可你却罔顾信任侵吞泽川家族的兵工厂……” 尚筠鸿早看破他的阴暗心思如同闲话家常。 玖藤信跳脚走来俯身盯着他风轻云淡的脸, 尚筠鸿扬脖杯里清酒涓滴未洒全入肠。 玖藤信受制于人懊恼无奈抬手把椅背推搡: “敢与虎谋皮又不着痕迹者也唯有尚桑!” “承让,我这叫与狼共舞!” 尚筠鸿稳若泰山气势如虹却又不剑拔弩张。 几日后密要课狱门内有种冷到冰点的气场, “无毒不丈夫,手刃亲弟这种事你果然做得; 不颤不抖还明目张胆尚筠鸿你当真姓尚?” 刑架上尚筠鹄口中鲜血喷溅眼中尽是冷狂, “你呢,卖国不愧疚弑兄不心慌?!” 尚筠鸿抖着军披踱着步地板微微被震响。 “尚筠鸿从小到大你已经习惯了趾高气扬, 压制、凌驾和傲慢也成了家常!” 尚筠鹄身上的腥气在空气中弥漫飘荡。 “筠鹄那是因为你眼里始终有贪婪的欲望!” 尚筠鸿用飞快的语速掩饰满心悲怆。</b><br></h3> <h3><b>十六.阴鸷 癫狂 白:人魔之界地狱天堂,在极暗处便能看见最锐利的锋芒! 尚筠志一直含胸站在最暗处扮作随从模样: “二哥我知道你心思但比之家恨国仇更难忘。 语调低微却出自耿耿衷肠。 尚筠鹄则忽略他的存在直冲尚筠鸿嚷: “我顺从你讨好你抬举你你却心瞎眼盲!” 尚筠鸿一忍再忍泪水流回喉头变成苦汤: 你的顺从里有尊重吗你的抬举全不能声张! “二哥玖藤抛弃了你现在他手里城防图是假的 他对你的信任是彻头彻尾的利用和伪装!” 尚筠志禁不住猛摇尚筠鹄的肩膀。 尚筠鹄绕过尚筠志逼问尚家兄长: “那真的呢?”眼神中几近疯狂。 “被我换了,就在跟你对打的那个晚上!” 尚筠鸿的眼神如熊熊烈火燃烧万丈。 “二哥,你不能冥顽不灵认贼作父; 我们才是血浓于水啊别再负隅顽抗。” 尚筠志声音暗哑泪水汹涌夺眶, 尚筠鹄突然施力尚筠志应声倒地心口灼烫。 “你疯啦,还有没有心肠!” 尚筠鸿展开右臂绕住他脖颈力砥彪狂。 “尚筠鸿你有没有心肠? 你我才是一奶同胞有爹有娘, 你却对这个遗害无穷的贱胚子舐犊情长?!” 尚筠鹄犹如困兽犹斗全然没了人的模样, 额头的汗齿间的血混合成最狰狞的面庞。 手铐脚镣甚至身体里每个骨节都在巨响, 尚筠志仍旧半倒着惊骇到没了力量。 他甚至怀疑是自己造成了今天的景象, 骨肉亲缘还在精神竟然分崩到无形无状。 尚筠鸿到底是理性的哪怕心血流淌: “尚筠鹄,不要辱没爹娘!” 尚筠鹄梗起脖来看着他血脉喷张的脸堂, “小弟比你明亮!” 尚筠鸿斩钉截铁刑架随之摇晃。 “哈哈,这就是天下最大的笑话他明亮? 他害了尚家从来不用血债血偿?!” 尚筠鹄气急这口鲜血啐到尚筠志脸上, 尚筠鸿扳高他的下颌厉眉飞扬: “相形之下你是恶魔,他是儿郎!” 尚筠鸿跨步上前揽起尚筠志带在身旁, 对着尚筠鹄却何止感慨万状: “念在兄弟情义我来这一趟, 早知就不该看见你这副蛇蝎心肠!” 眼神里透出冷冽的锋芒。 随手从襟怀中掏出判决书扔在地上: “冷筠鹄今日你我割袍你与尚家不欠不偿!” 尚筠鹄已然不知道什么滋味叫虚妄, 只落得那一地无法收拾的冰凉……</b><br></h3> <h3><b>十七.明媚 久长 白:外冷内热的人才是一道光亮,灼人也暖人。他是一座奇峰,守护时光静好扛起风雷激荡。 钢笔在纸页上迅速划过茶香也已飘出杯沿, 公务仍旧千头万绪但尚筠鸿还是撂下文件。 踱步临窗枝头尚有腊梅笑语重复席卷, “尚叔叔,筠志叔叔和徐叔叔要贴春联!” 乖儿格外雀跃正跳脚扬脖朝他喊。 “是嘛这就来。”倾刻尚筠鸿下楼离得不远。 悄悄走过去猛地把乖儿举过双肩, 孩子喜欢这份惊喜更喜欢这种“惊险”。 “尚筠志,下联歪了往左边。” 尚筠鸿语气里是仍旧如故的不耐烦, “大哥你不要吹毛求疵嫂嫂说正好才贴这边” 尚筠志随口请来救兵撑腰杆。 正碰上拿着瓷盆从屋里出来的任缱绻, 招呼道:“来来来谁也别想跑帮忙搓肉丸。” 乖儿撅起嘴:缱绻姨姨我不想要怎么办? “那你想要啥?”徐冀怀好奇把话接过来; 尚筠鸿仰头看着乖儿替她答话:“压岁钱。” 众人皆乐尚筠志撒娇:司令我也要压岁钱。 尚筠鸿暼他两眼还了一句:“你滚蛋!” 入夜震耳的炮竹揪心的炮火同时映红天, 厅堂里一大桌酒热茶温菜摆满。 说不上佳肴美馔却是最隆重的团圆饭, 酒意三巡的时候尚筠志忽然起身把杯端: “大哥大嫂冀怀哥过去小弟不懂事; 这会儿借着这杯酒筠志给你们拜个年!” 而后郑重其事的喝下眸中且有泪光闪闪。 尚筠鸿拎起杯来故意说: “听着吧,你也不像是正经八百的道歉。” 其实心里头一阵快慰和欣然…… 乖儿也有样学样摇摇晃晃举起小酒碗: “我祝咱家过个好年!”全家跟着露了笑颜。 尚筠鸿和任缱绻同时摸着她的小脸, “真巧这次除夕和立春凑到一天, 我祝大家所有的盼头都实现。” 一饮而尽的是任缱绻, “那,我就祝大家都许个好愿。” 徐冀怀话音刚落喝个杯满, “我祝大家都平安!” 轮到尚筠鸿再度举杯他的祝福最简单, 但每个人都能懂这是最期待最深切的圆满。 守岁的时光总要允许开小差偷会儿懒, 尚筠鸿散步踱到花圃深处五六丈远。 见到尚筠志半蹲在火堆旁边便敞步款款: “你还在想他没有埋怨?” “我恨鬼锋,恨到把他千刀万剐也难消此怨! 但我不怪二哥,其实他更可怜……” 尚筠志话到一半低头垂下眼帘。 “今天过节总要陪陪他吧,二哥太孤单。” 尚筠志偷偷抹去泪眼, “你啊,真是心善。” 尚筠鸿伸手抵住小弟起伏的肩。 一字一顿的道:“你跟他说别再那么贪!” 语调极慢带着深深地怅然…… 这时乖儿刚好就在附近正朝这里跑来: “尚叔叔缱绻姨姨叫你和筠志叔叔去吃汤团, 刚出锅就被徐叔叔吃掉一大半。” 声音那么清润那么甘甜。 “哦,尚叔叔来啦。 乖儿站着别动,小路灯太暗。” 尚筠鸿赶紧迎过去把乖儿护在残酷外面, 挡住眼前的沟沟坎坎隔开身后的沧海长天……</b><br></h3> <h3>附录</h3><h3><b>忘不了的眼睛 —谨以此诗为我的原创诗剧《惊鸿深处》开篇 文/邈嫣雨灵 忘不了那时候, 你穿着绿色军披—— 就在我的童年时光中站立! 雷厉风行是你,杀伐决断还是你。 还记着你的眼睛, 那是我见过最坚毅的眼睛…… 忘不了那时候, 头回见到你—— 我就在你的笑容中沉溺! 那里是从大英雄到好叔叔的距离。 还记着你的眼睛, 那是我见过最有神的眼睛…… 忘不了那时候, 常抱我在膝上搂我在怀间的你—— 听说你有雷霆手段霹雳性情, 可对我你总是格外亲昵。 还记着你的眼睛, 那是我见过最慈爱的眼睛…… 忘不了那时候, 遮风挡雨的都是你—— 你让我的岁月没有硝烟弥漫有家可以归息, 家外的你八面威仪家里的你温柔细腻。 还记着你的眼睛, 那是我见过最宠溺的眼睛…… 忘不了那时候, 守护我儿啼世界的是你—— 你保我不受烽火惊悸留下片刻宁静安逸, 你的柔情能让雨过天晴你的铁骨也从来不移。 还记着你的眼睛, 那是我见过最温暖的眼睛…… 忘不了尚筠鸿就是你, 尚叔叔很威武却总喜欢跟我藏捉迷—— 再把我高高举起说:乖儿真乖筠鸿叔叔疼你。 我藏在他心坎上不会有颠沛和流离, 常看着他的眼睛, 还记得那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眼睛! 看着看着我就入了迷……</b><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