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峰塔怀想

过客

<h3>图片大部来自网络</h3><h3>视频、文字:过客</h3> <h3>  2017年4月10日,由洛阳中渡科技有限公司倾情打造的洛邑古城一期完工,正式对外开放。景区集中涵盖文峰塔、河南府文庙、妥灵宫、四眼井、金元古城墙遗址等多个历史时期保护建筑,游客仅凭自己身份证即可进入,一时观者如潮。</h3><h3> 洛邑古城秉承传统文化,引入创新科技,以文峰塔为核心地标,附属建筑古朴大气,集游、玩、吃、住、购于一体。景区内水系环绕,人文气息浓厚,白天古装演绎丰富,夜晚灯光秀溢彩,一句“春风十里,我在‘洛邑古城’等你”宣传词颇有引力,吊足人们胃口。</h3><h3>  河南府文庙为祭祀大思想家、教育家孔子,始建于元代,重修于明嘉靖6年4月,为传统的宫殿式建筑,布局严谨,层次分明,系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已经国务院批准入列第六批全国重点文保单位。府文庙“文革”期间被毁严重,曾长期为文明街小学使用,现正整修。</h3> <h3>河南府文庙</h3><h3><br></h3><h3> 妥灵宫,因妥寄关公首级而知名,号称中国第一座关帝庙。史载关公“败走麦城”被杀,首级被东吴传于曹操,明献功实离间。正震惊关公水淹七军,擒于禁斩庞德,兵峰难敌,有迁都之忧的曹操闻之大喜过望,额手称庆“吾夜眠贴席矣”。</h3><h3> 多亏主簿司马懿及时提醒,曹操将计就计,命人在此设灵堂,妥寄关公首级,先隆重致祀,后刻沉香木作躯,以王侯礼葬之洛城南,并亲往拜祭。曹操心说刘备,我待你弟弟不薄,要恨就找罪魁孙权去吧。果然后有刘备大举伐东吴,此处不表。</h3><h3> 关公首级妥寄处初称寿亭侯祠,其后称关公庙、武安王庙、关帝庙,金时旧址又建报恩堂,最后乾隆皇帝亲书匾额,定名妥灵宫,历史上屡毁屡建,民国初香火鼎盛,每年有庙会,规模盛大,解放后作文明街小学家属院,目前在整修,已塑关公青铜像,雄姿英发。</h3> <h3>妥灵宫旧址</h3> <h3>乾隆十三年重修妥灵宫碑</h3> <h3>妥灵宫遗址塑关公像</h3><h3><br></h3><h3> 四眼井,井栏为方形,中有四个眼孔,可供四个人同时打水,史称郏鄏井,因西汉初在附近建武库,井水多供军马饮用,称武库井,开凿于周公营洛邑时,距今已有3000余年历史,是洛阳的重要标志之一。</h3><h3> 1956年,洛阳市政府在河南府文庙东侧成立洛阳联合纸箱厂,需要引入自来水,四眼井被覆盖,修成街道,称四眼井街。目前,该遗址也正在进一步发掘修缮中。</h3><h3> 记忆中的一段儿古城墙早已随城市建设灰飞烟灭、不复存在了,今所谓的金元古城墙遗址,系开发洛邑景区,疏浚水系时由地下发掘而来,在景区东南角、原古城墙南侧,其实叫城墙基更准确。</h3> <h3>发掘保护中的四眼井遗址</h3><h3><br></h3><h3>  文峰塔始有“祈福赐恩”、“益国安民”、企盼洛阳文化繁荣、多出人才之意,建于宋代,明末李闯王破城,毁于炮火,清初重建,是一座密檐式砖石塔,四方形,高约30米,由塔基、塔身、塔刹三部分组成。</h3><h3> 塔基边长6.8米,高3.3米,青石砌成,与塔身间嵌铸铁加固;塔身九层,通体青砖砌成,最高层边长3米,向下逐层递增;其中一至八层北侧各开一弧形拱门,第九层四面各开一弧形拱门。塔刹后已毁。民间谓洛阳有个文峰塔,离天只有丈七八之说。</h3><h3> 洛阳城西北高东南低,落差几十米,向以“洛阳地斜”闻名,文峰塔所在地全城最低,唐代为新谭码头,商船云集,后荒废常年水笼罩,人称水蒙坑。当时此地大小坑塘遍布,多为导引储集雨水用,鲜有人居。宋时,人们根据阴阳先生指点,为了平衡城池,在此筑文峰塔。稍后附近才渐有人迁来,居住地还多以坑名之。明清时,文峰塔附近还有一湖泊和一庙宇,塔、湖、庙交相辉映,成当时河南府城内著名一景。</h3> <h3>民国至今不同时期的文峰塔照片</h3> <h3></h3><h3>民国时的文峰塔</h3><h3>  </h3><h3> 岁月悠悠,斗转星移,屈指人生,数十寒暑。如今的洛邑古城,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塔还是那塔,陌生的是环境早已物是人非。伫立在色彩斑斓的文峰塔下,记忆的闸门一下解封,一些陈年往事也一幕幕逐次浮现。</h3><h3>  幼时,居新街大院,在街上的环小上学,院后是南北流向的护城河,河西是老22中。站在后院门口,左手是一段儿土城墙,城墙上瞭望木架尚存,其侧右后即是文峰塔。文峰塔附近除了22中,就是普通民居,当年经常路过,仅些许神秘而已,也可能适逢批判封资修,那时附近的府文庙、妥灵宫、四眼井还藏在深闺,绝少人提起,几无印象。</h3><h3> 当时,顺22中东围墙一溜种有蓖麻和各种蔬菜,其中“小耳朵”的萝卜格外水灵。许是司空见惯了,也没觉得什么特别,反到是对城墙边环绕的城河印象深刻。那时候环境好,河水清澈,常用来浇地,也有附近居民在河边洗衣服,那河里的小鱼也时常给趟河者来个亲密接触。过去在城河边玩耍,硕大的青灰色城砖也偶有所见。</h3> <h3>过去老街 </h3><h3><br></h3><h3> 我们大院有二十几户人家,同龄的兄弟姐妹大抵也是同学,彼此熟悉。记得一届的同学即有郭军、方强、李仁、魏国、宋庆等。临街住的叫什么汉章,他弟弟应该有病,整天带个汵水盘儿,坐在轿婆里,任蚊子叮苍蝇轰也不知驱赶。直到有一天,他家传来哭声,知道这个苦命的孩子夭折了。</h3><h3> 那时候,小孩子容易饥饿。一天,我可能真的饿急了,趁父母忙着没注意,踮起脚尖,扒向了桌子上刚煮好的面条,一下把锅给拉翻扣到身上。父亲二话没说,直接把我扔到水缸里。多亏了厂医黄章大力施救,我最终躲过一劫。</h3><h3>&nbsp; &nbsp; &nbsp; &nbsp;后来母亲生病,被从工厂调到瀍河医院的黄章治疗发生事故,差点送命,病危书也下了。母亲后虽经转院治疗才转危为安,但家里已经在着手准备后事,经受的打击不谓不大,很多街坊亲友愤愤不平,撺掇我们无论如何要讨个说法,但母亲却说,人要懂得感恩,念人家救过孩子,咱说啥也不追究。</h3> <h3>  那时侯,大家也会苦中作乐。宋庆家是同学们经常的聚会地。他老家是豫东商丘的,爸在东关办事处,看着比较严厉,在我们眼里属于大干部了;他妈是街道主任,身体不好,养了几只乌鸡补身体。当时,他妈会拿着孵不出小鸡的蛋边剥吃,边给我们讲故事,无怪乎鬼神之类。我们听完故事走回家都很害怕,有时还做恶梦,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心。</h3><h3> 宋妈妈作为居委会主任,还负责组织安排各家每户站岗放哨,红袖标轮流派送,义务放哨、巡逻,轮到谁家没一句怨言,反而很光荣。当时电影向阳院的故事风靡一时,红缨枪很时髦,孩子们都想当英雄,能跟着大人执行任务,感到很神圣也都很雀跃。</h3><h3>  那时候,日子虽清苦,但人们单纯,团结友爱邻里互助蔚然成风,谁家有个大事小情的总会有人乐意无私帮忙。后院的孬哥家是农民,养了只猪崽,谁家的“恶水”(刷锅水,“恶”洛阳话念e)都给他留了喂猪。一年下来,猪卖了,孬哥家人总会买上一包水果糖挨家挨户分发,大家都很喜悦、很满足。</h3><h3><br></h3> <h3>  受大人武斗的影响,街上比我们稍大的男孩子们,由高立牵头,以瀍河为界,与东岸的孩子们为敌“开仗”。无怪乎打弹弓,扔石头击打对方。记得这边那个谁头被打破出血了,反而被当“英雄”对待。有一次我和同学李仁过大石桥,还被对方的人盘问是否“在教”,场面很紧张。</h3><h3> 院中的辉哥是老三届,老家是上海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一家人行事谨小慎微。一天,大伙看到后院烟火缭绕,才发现是辉哥在烧书,一摞一摞崭新的书顷刻化为灰烬。我看到同学魏国抢回两本小人书,是描写保尔.柯擦金的,小伙伴们争相传看,爱不释手。</h3><h3> 玩是孩子们的天性。那时物资匮乏,经济条件有限,最高级的玩具诸如哨子、小汽车等,谁家也不舍得买,全靠孩子们自已的主观能动性了。我们就地取材,崩柿乎(柿核)、打跌卢(陀螺)、扔沙包、踢踺子、推桶箍、摔“面包”、叠飞机、丢手巾、跳皮筋儿、崩弹子儿、逮蚂蚱、粘马知了,扛膀子、叨鸡、藏木儿门儿(躲猫猫)、玩过三关、玩数星星、玩官打捉贼、玩东西南北……</h3><h3><br></h3> <h3>  有的一人即可,有的需要多人配合,反正只要不花钱,只要你能想到全可以,大家玩得热火朝天,玩得忘乎所以。</h3><h3> “灯楼”和风筝作为奢饰品,寻常家是见不到的。记得一天,孬哥在后院看到文峰塔下有人放风筝,风筝刚好飞在城墙木架边,即跳过城河,翻过22中围墙,站在城墙,摘了风筝拽断线撒腿回跑,转眼就没影了。</h3><h3> 孬哥,顺口溜“孬、孬,鼻子高,鼻子不高,不叫孬”专属者,街坊有一定知名度,心眼也多。孬哥有一小妹经常跟屁虫似的与男孩子玩,被我们关爱。一次过年,孬哥特意买了一百头“麦子炮”,十个一小堆拆分好,先把方强和我叫去,说你们几个照顾小妹了,每人十个炮,但你俩领哩最多,每人二十个,避免别人不高兴,先装起十个吧,然后打发方强去叫李仁、魏国等人,留下我说,知道你对小妹最好,咱俩最美,再装起十个。我正不知所措,魏国等人全到了,又每人十个,还真皆大欢喜,立马街上炮放起来。</h3> <h3>  那时候,尽管水系发达,离河很近,但游泳是被严格禁止的,老师家长都会谆谆教诲,反复叮嘱。夏天更是严管季节,如果外出回家,父亲总会第一时间让伸出胳膊,用指甲在上面划一下,如发现有异常白印,少不了一顿严厉的日叧(gua),连带保证如何如何。眷眷之心,以致乃尔。</h3><h3> 过去,南关瀍河洛河交汇处,现在的朱樱塔附近是个码头,有艄公摆渡。当时,木船是连接两岸的主要交通工具,票也不贵,小孩子可以免费蹭船。有几次坐在船上,看到大孩子们在河里戏水,心里很痒痒,但想到后果只能作罢。直到那天下猛雨,因为街南小石桥段地势低,常常会聚水成河,有齐腰深,小伙伴们趁势才能弥补一下。</h3><h3> 那时,我们最大的乐趣恐怕就是看戏了。线材厂工宣队经常在临街就地搭台,宣传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胜利成果,有时也上演革命样板戏,丰富人们的业余生活。赵叔叔作为当然的主角,总是扮演李玉和等高大全形象,雄赳赳气昂昂,拿捏非常到位。</h3><h3>&nbsp; &nbsp; &nbsp; &nbsp;其实,赵叔的绝活是花旦,嗓音清亮,扮相甜美,曾经经常在东关大街高戏台亮相,在瀍河一带拥有无数粉丝。有时,赵叔还会时不时故意翘起兰花指,捏着嗓子说话,逗人一乐。只可惜当时平台太小,没有梨园春、星光大道,传媒也没有现在丰富,不然肯定会更火。</h3><h3><br></h3> <h3>样板戏红灯记剧照 </h3><h3><br></h3><h3> 电影是不常看的,电视更是稀罕物。记得街上民俗馆,当时我们叫大庙,购买了一台小黑白调试播放,一时街空,连附近小石桥街、吕氏街的人也纷至沓来,顷刻之间,庙里已人头攒动人满为患了。</h3><h3> 当年,计划经济计划供应,各种票券一应俱全,米面油、肉蛋菜,针头线脑都要票,理发洗澡也不例外,买缝纫机、自行车等“三转一响”大件还要“分儿”,普通人家攒几年也不一定够,需要街坊四邻借了。那时,人们既诚信还热心,团结友爱,街上没有盲流乞丐,小偷小摸也很少,社会非常稳定。</h3><h3> 小时候,怕头发茬儿扎,理发是比较难受的事。家人给一张地方国营面值四毛五的理发票,催几天才去,就在东门口街,理完发还能找两毛,大人不回要,往往已经默许成你的私房钱了。</h3> <h3>  </h3><h3> 别小看这两毛钱,能在大石桥饭店吃碗牛肉泡馍或者两个肉包,买一碗素面还富裕,还可以到对面熟肉店大快朵颐一次。我基本上是买一毛钱冻子,一大包呢,拿回家一起享用,剩下的一毛作为机动,供买大绿豆、冰糕、菱角等零嘴的不时之需。没办法,穷人要学会仔细过日子。</h3><h3> 那时,人们吃的虽然粗糙简单但基本健康。说到吃,大石桥的会是不错的去处。大人赶会是为了添置些锅碗瓢盆之类,孩子们则想去吃一些诸如炒凉粉等平时难见的食物,满足一下口腹之欲。夏季,新街北头街西百货公司门口有西瓜摊,“八仙桌”一张,方凳几把,桌下靠墙处大西瓜堆放,桌上抹布一条,大月牙刀一把,有切开的瓜,开封瓜瓤色黄带沙,有壮汉头戴”麦秸帽“或立或坐,手摇芭蕉扇,既扇风解暑,又驱赶苍蝇,还忙着招揽主顾。</h3><h3>&nbsp; &nbsp; &nbsp; &nbsp;西瓜属于奢侈品,整瓜几无人问津,切瓜也买者寥寥,有馋嘴小孩掂个洗脸盆候在旁侧,专等食客吃瓜检瓜子。同学“福娃儿”家条件按说相当不错,父亲是搬运公司拉架子车的,虽出力但工资高,时不时捎些熟肉供其解馋,就这“福娃儿”仍不满足,一次曾经憧憬说,“等我有钱了,叫上某某等几个朋友一定来吃次瓜”。大抵孩子们都有攀比心理,见不得别人家吃了好饭,往往不顾自家条件,回家就嘟囔,说的多了,大人也会小小满足一次。</h3><h3> 懂事的孩子自会自己想法解馋,烧“马知了”、烤蚂蚱香的很,屎壳郎水浇出,洗洗烧了,头肉也能吃。有时候运气好的话,偶尔能在瀍河堤上捡到些瀍河中药厂晾晒漏掉的甘草、肉桂之类含嘴里,滋味特别。记得最美味的,是我在瀍河边玩耍时幸运地挖了一大颗“麦麦棬”(蘑菇),拿回家炒了,超美!至于打虫用的宝塔糖,高粱面到现在再没有见过,只剩下回忆了。</h3> <h3>  那时候,学校绝对是无产阶级的阵地,团结紧张严肃活泼,充满了正能量。班干部红小兵是讲究成分的,家庭出身不好的基本无望,贫下中农的后代比较吃得开。每逢填表时,出身好的都会很骄傲,公开宣称贫农;成分高的孩子像只受伤的猫,如地下工作者悄悄地单独找老师完成一切,生怕别人知道嘲笑。学校还经常组织忆苦思甜,同学们带着家人做的豆腐渣菜叶窝头,在老师的带领下,听着“天上布满星,月牙亮晶晶”的主题歌,控诉完万恶的旧社会,就开始享用自带的干粮。虽然难以下咽,但谁也不敢说不好吃。</h3><h3> 那年月,老师都真的很负责任,不但体现在学校,还延伸到课余时间。吃罢饭,孩子们大抵是不睡午觉的,每人掂一瓶放了糖精、五颜六色的水开始出来,学校不到点是不开门的,他们就三五成群在街上转悠闲喷。这时,老师不知从哪来了,前后夹击驱赶孩子们回家,不达目标决不罢休。</h3><h3> 好多年以后,在青年宫碰到当年小学的董老师,已经白发苍苍了。我送她回顺城西街的家,因为学生太多,她已经记不得我了,但我知道她对每个学生都好。记得“逢粥”同学上课老爱打瞌睡,没少受其他老师批评,但董老师遇此总会和颜悦色哄劝,“逢粥”反而不瞌睡了。那些成分高的学生,董老师也会倍加呵护。当时,环小分南北院,是董老师鼓励、点播,我手心攥着汗,仍鼓起勇气在闸口街北院,当着全校师生走上主席台,完整讲述了“一颗枣树”的故事,博得阵阵掌声。内向如现在的我,也觉得当年真不可思议。</h3><h3> 源于这次演讲,我和同班“吴怡君”同学被选入学校文宣队,每天很早都要赶往闸口街北院,练习“下腰、劈叉”等,待遇不错,有时也踢足球。一次文宣队搞活动,一教师子弟推别人踩了我的脚,也没吭声,我一时心理失衡,大庭广众下直接报复了一把,被领队老师呵斥、让道歉,威胁说不道歉以后别来了。我感觉领队老师不分青红皂白、太偏心,一句话也没说,扭头就走。第二天见到董老师,又感觉很内疚,觉得不该一时冲动、对不起她的期望。董老师仿佛看穿我的心事,一句也没责怪,仅说不去也罢,回来安心学习吧,好像什么事也不曾发生。</h3><h3> </h3> <h3>  后来,“吴怡君”同学转学,我们几个同学一起到学校后门儿,目送着她跨过城河向西,直至视线被土城墙木架遮挡。再后来,由于工厂搬迁,我家也不得不暂时离开新街,离开文峰塔。</h3><h3> 因为计划经济,房子是分给个人的,“房科”也低。这次,我家腾出房子的立时成了抢手货。大家其实住房都紧张,好多人来游说,承诺给什么好处都有,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求把房子让给他。面对诱惑,家人不为所动,决定把房子无偿送给条件相对不好的同学方家。</h3><h3> 三十多年后,我们又在新街买了商品房,又回到文峰塔旁。有人说风凉话,如果当时把房子给他家,再买房子可以重给我们算搬迁户少掏钱如何如何。我们觉得善良无价,一诺千金,对当初的决定并不后悔。</h3><h3><br></h3><h3></h3> <h3></h3><h3> 日月如梭,转眼我们也从蒙童步入了中老年,是文峰塔下的那段少年生活,锻造了我们坚韧的性格,奠定了我们善良的本色。如今,文峰塔下的老邻居已随古城改造也四散而去,但回想起那份童真、童趣,我愈发怀念文峰塔下的那些同学,那些往事,还有再也回不去的匆匆岁月......</h3> <h3>雪花灯影文峰塔</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