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南三国之旅(十五)波黑之萨拉热窝下篇

向阳红花

<h1>来到萨拉热窝,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绕开“战争”这一话题,战争在这座城市沧桑的历史年轮中嵌入了一道道深深的疤痕。</h1><h1>其在20世纪所经历过的三次重大战争无一不掀起过巨大的波澜,以至于研究世界军事历史的人们都不会轻易地将注视的目光从这片土地上移开。</h1><h1>2018年正好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100周年,100多年前引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萨拉热窝事件”让这座城市的名字永远载入人类战争史册,也让一座小桥成为这一历史事件的见证。</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拉丁桥,引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地方</b></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拉丁桥</i></h1> <h1>19世纪末20世纪初国际政治形势风云变幻,新旧势力冲突层出不穷,各大列强之间矛盾错综复杂。帝国主义国家积极推行侵略和扩张政策,为争夺和重新瓜分殖民地与市场纷纷扩军备战,甚至不惜大动干戈。</h1><h1>此时,古老的封建帝国——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国力日渐衰败而沦为“西亚病夫”,无力掌控原在欧洲巴尔干地区的殖民地和利益。欧洲各大列强们便纷纷磨拳擦掌伺机抢占利益和地盘,而当地长期被压迫和劳役的一些民族自决、独立的呼声亦日益高涨。</h1><h1>奥匈帝国趁着奥斯曼帝国国内青年土耳其党发动革命之际一举吞并了波黑,使之成为奥匈帝国的一个省,省会就是萨拉热窝。</h1><h1>不久前刚摆脱了奥斯曼帝国统治的塞尔维亚王国,经历了两次巴尔干战争之后在沙俄支持下实力有所增长,希望在巴尔干建立一个统一、联合的南斯拉夫人国家,有着大量塞尔维亚族人聚居的波黑也希望脱离奥匈帝国的统治与塞尔维亚合并组成统一的国家。</h1> <h1>此时,奥匈帝国国势虽然已走下坡路,但吞并波黑之后其野心又被极大地激发,企图将塞尔维亚作为下一个目标,不断对塞尔维亚进行全面打压和武力威胁。</h1><h1>不过,它有一个很大顾忌就是北方的老牌帝国沙皇俄国,此时的俄国虽然国内危机重重但仍一直打着南斯拉夫人保护者的旗号自居,积极向巴尔干地区扩张自己的势力,大力支持塞尔维亚,因此,如果奥匈帝国对塞尔维亚采取行动,势必会与沙皇俄国发生严重冲突。</h1><h1>欧洲另一个新崛起的强国德国在扩张过程中与英、法、俄有着很深的矛盾,为达到遏制英、法、俄的目的,德国积极与奥匈帝国、意大利结盟,英、法为了削弱德国的实力则大力支持俄国,各方势力博弈令原本已十分复杂的地缘政治因素与各种利益矛盾相互交织危机四伏,使欧洲大陆战争阴云密布,逐步形成了协约国和同盟国两大对立军事集团之间的对抗。</h1><h1>巴尔干成为列强争夺的焦点,各国在巴尔干都有各自的利益和代理人。德国著名的铁血宰相俾斯麦曾预言道: “总有一天巴尔干的一些蠢事会引发一场欧洲大战。”</h1><h1>巴尔干已经成了随时会爆炸的火药桶,所欠缺的就差引爆的导火索了。</h1> <h1>奥匈帝国皇储弗兰茨·斐迪南大公并不是奥匈帝国皇帝弗兰茨·约瑟夫一世的亲生儿子,而是奥皇的侄儿。奥皇与皇后(即著名的茜茜公主)其实原有一子,可那位不争气的王子于1889年与情妇殉情自杀,垂垂老矣的奥皇不得不在侄儿中寻找皇位继承人,最后选择了弟弟卡尔·路德维希大公的长子斐迪南作为皇位继承人。</h1><h1><br></h1><h1>斐迪南大公的妻子苏菲出身于一个波希米亚没落贵族家庭,她在维也纳宫庭做女侍官时与大公在一个舞会上邂逅,双双坠入爱河。</h1><h1>奥地利哈布斯堡皇室历来十分倚重皇族联姻来维系帝国的延续,门第等级极其森严。因为地位过于悬殊两人的婚姻遭到奥皇极力反对,但斐迪南决意非苏菲不娶,为此奥皇与大公足足耗了两年,最后才使奥皇让步妥协。</h1><h1>但按皇家规矩皇储斐迪南与庶民苏菲通婚后,他们的后代无权拥有皇位继承权,成婚后苏菲也不能享受王妃应有的待遇,但在爱情面前大公和苏菲毫不介意,他们承诺将遵守这些约定。</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奥匈帝国皇储夫妇</i></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图片来自互联网)</i></h1> <h1>苏菲低微的出身令她在维也纳宫廷和上流社会中受到百般轻视与排挤,但费迪南大公非常爱她。</h1><h1>1914年6月苏菲已怀有身孕,为让她远离令人窒息的维也纳宫庭,大公决定趁着到波斯尼亚视察一场针对塞尔维亚的军事演习之机带妻子苏菲外出旅行,计划于6月28日他们结婚14周年的纪念日到访萨拉热窝,让妻子苏菲在远离维也纳的地方享受一下平时得不到的皇室礼遇和尊重。</h1><h1><br></h1><h1>如果抛开其他层面而言,这或许也算得上是一桩灰姑娘式王子与平民女子的浪漫爱情故事。</h1><h1>然而,没想到的是斐迪南大公夫妇原本只不过想享受一段甜蜜的结婚纪念日旅程,但却在一系列阴差阳错之间双双走上了不归路命丧萨拉热窝,人类历史进程也因此而改变。</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斐迪南大公的妻子苏菲</i></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图片来自互联网)</i></h1> <h1>1914年6月28日是一个天清气朗的星期天,也是塞尔维亚人的特别日子——“圣维多日”(国耻日),1389年6月28日塞尔维亚人在科索沃战役中被奥斯曼土耳其打败被迫接受长达四个多世纪的统治,因此,圣维多日对塞尔维亚民族有着极不寻常的意义。</h1><h1><br></h1><h1>斐迪南大公夫妇在当时局势相当紧张形势下,选择这一敏感日子到波黑高调校阅针对塞尔维亚的军事演习,且还到访聚居着大量塞尔维亚人的萨拉热窝,塞尔维亚民族主义者将此视为公然的侮辱和挑衅,多股势力都纷纷谋划利用大公访问的时候准备采取相应的行动。</h1><h1><br></h1><h1>一个政治口号为: “不独立,毋宁死”的塞尔维亚激进民族主义组织“青年塞尔维亚”策划派出多名剌客,准备在萨拉热窝将“奥匈帝国主义”的代表斐迪南大公送去见上帝。</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斐迪南大公在波斯尼亚检阅军队</i></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图片来自互联网)</i></h1> <h1>当天上午10点左右,大公夫妇在当地官员陪同下兴致勃勃地乘敞篷汽车巡视萨拉热窝市容。按照皇家规矩,若在维也纳出席公开场合活动时苏菲是不允许与大公同坐一辆车,但现在远离宫廷和权力中心则不需要顾忌这些繁文缛节,二人决定同乘一辆车风风光光地游览萨拉热窝。</h1><h1><br></h1><h1>在经过市中心一座桥时,混在人群中一个剌客向车队扔出一个自制炸弹,不过由于过度紧张准头不佳爆炸威力不大,对大公夫妇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只是大公的几个随从受了轻伤。</h1><h1><br></h1><h1>对于突然而来的暗杀活动斐迪南大公不以为意,反倒十分镇静,他说:“这个家伙肯定有精神病,让我们继续按程序进行”。</h1><h1>在把伤者被送往医院的同时,大公的车队驶往了萨拉热窝市政厅,接受了市长一通肉麻的致词和喧闹的欢迎仪式后,大公拒绝了下属的劝告坚持要继续完成原定的巡视行程,不过要先去陆军医院看望刚才为他受伤的随从。</h1><h1><br></h1><h1>于是车队临时改变路线驶往医院,可是走在车队前面第一辆车的司机并不知道计划已变更,还是按原计划向国家博物馆驶去,大公乘坐的是第二辆车,而司机也同样没有接到计划有变的通知,紧跟着第一辆车驶上错误的路线。</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皇储夫妇准备巡视萨拉热窝</i></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图片来自互联网)</i></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皇储夫妇同坐一辆汽车出发</i></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图片来自互联网)</i></h1> <h1>当车队到达拉丁桥头的时候,司机终于被告知开错了方向要立即停车准备调头,而恰恰在此时,大公乘坐的敞篷车停在了当天参加刺杀的7名刺客中态度最坚决的普林西普面前。</h1><h1><br></h1><h1>这个原以为当天行动已失败而正垂头丧气打算离开的19岁塞尔维亚青年没有错过这一天赐良机,迅速拔出一支手枪对着相距仅5英尺的斐迪南大公夫妇开火。</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皇储夫妇在萨拉热窝街头被枪杀</i></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图片来自互联网)</i></h1> <h1>一颗子弹打断了大公的颈静脉,另一颗子弹切断了苏菲腹部一根动脉,上午11点刚过大公和苏菲都因大量失血而死去。</h1><h1>弗兰茨·斐迪南大公对他妻子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亲爱的苏菲,你不能死,你要为我们的孩子活着。”</h1><h1>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在一片混乱与阴差阳错当中发生。</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皇储夫妇的遗体</i></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图片来自互联网)</i></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萨拉热窝事件中的枪手</i></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塞尔维亚民族主义者加夫里洛 ·普林西普</i></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图片来自互联网)</i></h1> <h1>加夫里洛·普林西普1894年7月25日出生在波斯尼亚一个小村庄,父母都是农民,他17岁时加入地下组织“青年波斯尼亚”。</h1><h1><br></h1><h1>剌杀得手后普林西普也曾企图自杀,他事先已经准备了一个氰化物胶囊,但可能买到的是假药,这个毒药胶囊并没有起作用,而他正想吞枪自尽时,枪被斐迪南的保镖们夺下而最终被捕。</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军警围捕普林西普</i></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图片来自互联网)</i></h1> <h1>因为普林西普在实施刺杀时差27天不满20岁,法庭不能判处他死刑,因此,法庭以未成年人犯罪所能被判处的最高刑罚判处他有期徒刑20年,之后把他投进了一个条件极其恶劣的监狱之中。</h1><h1>在监狱里他很快就患上了脊柱结核病,右臂被截肢,后来病情加重,最终于1918年4月28日在监狱中死去,死时体重不到40公斤。</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被捕后的普林西普</i></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图片来自互联网)</i></h1> <h1>萨拉热窝的枪声震惊了世界,俾斯麦的预言果真应验了,早已盼望已久的列强们终于等来了动手的机会,欧洲火药桶被引爆。</h1><h1>人类在进入现代社会后第一场空前惨烈,死伤人数高达3000多万的世界大战就这样拉开了大幕。</h1> <h1><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一战中欧洲主要参战国的国家元首,他们当中一些互为对手的欧洲君主,其实都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戚。(图片来自互联网)</i></h1> <h1>当年的刺杀事件就发生在这里,现在这里有一座萨拉热窝事件的博物馆,街口对出河边的是奥斯曼土耳其时期修建的“拉丁桥”,米黄色的市政厅离此处也不远。</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i><font color="#167efb">博物馆外墙上陈列的照片</font></i></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i><font color="#167efb">标示当年普林西普开枪地方的铭牌</font></i></h1> <h1>100多年来几乎每一个来到萨拉热窝的人都会到这里,以各自的观点和角度解读这段的历史。</h1> <h1>眼前的这座拉丁桥建造于1798年,由当时的一位萨拉热窝富商出资捐赠。</h1><h1>1918年至1993年这座桥曾更名为:普林西普桥,1993年之后又改回原名:拉丁桥。</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i><font color="#167efb">拉丁桥的铭牌</font></i></h1> <h1>萨拉热窝事件之后100多年间,普林西普死后所受的待遇却出现了非常戏剧化的变化。</h1><h1>首先,普林西普去世之后不久,奥匈帝国就在一战中投降,波黑正如他生前所愿的那样脱离了奥匈帝国加入到南斯拉夫王国。他的遗体在1920年被迁回萨拉热窝厚葬,他在萨拉热窝的故居也被建成了纪念他的博物馆。</h1><h1>1941年纳粹德国占领了南斯拉夫,波黑被划给了傀儡政权克罗地亚独立国,普林西普故居被克罗地亚极端民族主义组织捣毁了。</h1><h1>二战结束之后新南斯拉夫建立,普林西普的故居博物馆得到了重建,还在萨拉热窝另建了一个纪念馆。</h1> <h1>不过,故事并没有就此完结,时间来到了20世纪90年代,南斯拉夫解体,普林西普又一次被从圣坛上赶了下来,他在萨拉热窝的故居博物馆被再次捣毁。</h1><h1>2015年波黑的塞族人第三次重建了他的故居博物馆。</h1><h1>另外,在拉丁桥头刺杀斐迪南大公的现场,1992年之前还铸造有他的足迹雕像,但1992年后这个纪念物也被移除,现在那里只有墙边简单地钉着一块铭牌,说明是普林西普当时开枪的地方。</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i><font color="#167efb">桥上栏杆上也锁上了很多许愿锁</font></i></h1> <h1>在南斯拉夫时代,普林西普曾一直被奉为是一位为了将所有南斯拉夫民族从奥匈帝国的占领统治下解放出来而英勇献身的民族英雄,获得崇高荣誉。</h1><h1>南斯拉夫解体之后,许多克罗地亚人和波斯尼亚人则将他视为小丑、疯子、恐怖分子。</h1><h1>在塞尔维亚他仍然被视为民族英雄,2015年塞尔维亚首都贝尔格莱德还为他竖立了纪念塑像。普林西普身后的“命运”,特别是他的故居几毁几建,其实也是南斯拉夫各民族之间关系的一个写照。</h1> <h1><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拉丁桥头这个石座是后来修建的,在此凭吊这个曾改写历史的地方,的确会令人思潮起伏,感慨万千。</i></h1> <h1>岁月悠悠,山河依旧,正如拉丁桥下的米里雅茨卡河水,</h1><h1>不管历史风云如何变幻依然默默地奔流。</h1><h1>是非曲直与争论或将一直持续下去,但无论最后结论如何,这里曾发生过的事和相关的人将永远与这座城市紧密相连,流传后世。</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二 战 永 恒 之 火</font></b></h1> <h1>二战永恒之火位于一条主大街中央一座大厦的下层,它是为纪念第二次世界大战萨拉热窝解放和悼念牺牲烈士而建立的纪念场所,1946年4月6日庆祝萨拉热窝解放一周年之际正式对外开放。</h1> <h1><span style="color:rgb(1, 1, 1);">纪念碑上镌刻着用前南斯拉夫国旗上的颜色——蓝色、白色和红色刻成的碑文,地面上一座花环形状的火炬上飘动着燃烧的火焰,象征着萨拉热窝解放者永恒不灭的精神,也寄托了对牺牲先烈的怀缅,但很遗憾在这圣洁的纪念碑上我们看到了点点弹痕。</span></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br></font></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内 战 之 殇</font></b></h1> <h1>波黑内战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在欧洲爆发的一次大规模局部战争,战争中波黑穆、克、塞三方为了争夺领土和利益,不惜血本拼命厮杀激烈混战了三年多。内战令小小的波黑付出了惨重代价,民生凋败,死伤惨重,焦土遍野。</h1><h1>作为首都的萨拉热窝内战中受到的破坏尤为严重,从1992年4月5日至1996年2月29日共1425天被塞族武装重重围困封锁,比二战时期著名的列宁格勒围城战还长1年多。城内交通、电力、供水、通讯破坏严重,缺粮少药,仅靠有限的外界救援物资和地下运输通道维持着几十万人的生命。超过1万多人死于炮击、轰炸、狙击、饥饿和疾病……</h1><h1>漫步萨拉热窝街头当年内战留下的痕迹虽经20多年风雨洗刷,至今依然令人触目惊心。</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萨拉热窝假日酒店</i></h1><h1><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我们在萨拉热窝入住的酒店是这座当地四星级豪华酒店,酒店原是为1984年萨拉热窝冬奥会而专门兴建,用作奥委会官员、外国记者的接待酒店以及冬奥会的新闻中心,直至现在仍是萨拉热窝为数不多的大型高级酒店之一。</i></h1> <h1><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酒店内部设施虽显有点老旧,</i></h1><h1><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但仍不失大气、舒适。</i></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i><font color="#167efb">酒店大堂</font></i></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i><font color="#167efb">楼层走廊</font></i></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i><font color="#167efb">假日酒店对面是波黑国家博物馆</font></i></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i><font color="#167efb">酒店旁边是萨拉热窝大学</font></i></h1> <h1>然而,这座位于一条宽阔大道旁有着醒目黄色外墙的酒店,在萨拉热窝围城战期间由于是唯一可供外国记者和外交人员入住的酒店,交战各方对攻击该大楼仍有点顾忌,因此,这里也成了极少数仍可与外界保持有限度通信的酒店。</h1><h1>当时一些外国通讯社的留守记者就呆在这里,每天将看到和听到的战况写成新闻稿发出,这样才得以保留下一扇让外界了解萨拉热窝城内情况的窗口。</h1><h1>不过,令人震惊的是这座大楼当时竟也是狙击手理想的窝点和狙击阵地。</h1> <h1>今天,我们自由自在地行走于萨拉热窝的大街小巷,尽情地享受着灿烂的阳光与清新的空气,但若是在20多年前的萨拉热窝这看似最简单不过的事情,绝对是城中居民不切实际的奢望和每个人都渴望得到的享受。</h1> <h1>萨拉热窝地处山间盆地四周群山环抱,战前塞尔维亚族、穆斯林族、克罗地亚族世居于此。曾经,他们亲如一家和谐相处,但是,内战爆发却令兄弟反目、手足相残。</h1><h1>穆、克武装占据了城市中心将城中大部分塞族人驱赶出了市区,塞族武装则集结优势兵力占领了城市周围的高地将整座城市团团围住。</h1><h1>进出城市的道路被封锁,四周山头密布地雷,高处炮兵阵地随时会向城内发射炮弹。无处不在的各方狙击手占据着各种有利地形,如同狩猎般射杀着出现的任何目标。</h1> <h1>我们入住的假日酒店门前这条波斯尼亚大街就是一条臭名昭著的“狙击手大道”,这里因道路笔直,路面宽阔,视界良好,沿路高楼(包括黄色的假日酒店)自然地成为了各方狙击手理想的角逐和藏身场所,那些幽灵般的狙击手从高楼中的窗户射出的子弹,在这开阔的大街上收割走一条条无辜的生命。</h1><h1><br></h1><h1>如果没有当年留下来的纪实照片和记载,我们无法想象20多年前内战中的萨拉热窝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景象。</h1> <h1><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1992年6月8日,波黑首都萨拉热窝市中心,激烈交火中双子塔正在熊熊燃烧。(图片来自互联网)</i></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被炮火击中的波黑政府机关大楼</i></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图片来自互联网)</i></h1> <h1><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1992年8月的一场大火,导致波黑国立图书馆(原市政厅)90%的馆藏图书被焚毁,众多珍贵波斯尼亚文献遭受无法弥补的损失。(图片来自互联网)</i></h1> <h1><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当年狙击手大街的“ 生存地图 ”, 红色表示狙击手活跃区域,假日酒店(蓝圈处)被赫然标示。(图片来自互联网)</i></h1><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h1 style="text-align:center;"><br></h1> <h1><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1993年4月11日,一名男子将自己的孩子紧紧拥在怀里,正和周围的其他人一起快速跑过一处布满狙击手的街口,这里是萨拉热窝许多居民出行必经之处。(图片来自互联网)</i></h1><h5 style="text-align:center;"><br></h5> <h1><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1994年11月18日,一名7岁的小男孩头部被击中躺倒在血泊之中,枪杀小男孩的狙击手埋伏在萨拉热窝市中心的一幢公寓楼里,这幢公寓楼毗邻臭名昭著的狙击手大街,尽管联合国救援人员已迅速地来到了小男孩身边救治,但他已经死亡。(图片来自互联网)</i></h1> <h1><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1993年4月8日,萨拉热窝一名妇女快步走过寂静无人的街道,人行道旁是在战争中损毁的店铺,这条街是损坏最严重的街道之一,被称为“狙击手大街”。(图片来自互联网)</i></h1> <h1><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1992年4月6日,萨拉热窝市区,一名士兵在他和市民遭到狙击手火力袭击时开枪回击。(图片来自互联网)</i></h1> <h1><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1992年5月2日萨拉热窝市中心,一名穆族民兵在搜寻埋伏在建筑物内的狙击手。(图片来自互联网)</i></h1> <h1>法国自由撰稿人、作家Bernard-Henri Levy有一段话真实地描述了“围城”的残酷:“你无法想象在这城市中居然不能找到可以躲避炮火的地方,萨拉热窝没有‘线’,它只是一个个的‘环’,那不是现代的战争,事实上,它是用20世纪生产的最先进武器进行着中世纪式的围攻。它甚至不是围攻,而是陷阱,你可以感觉得到没人可以活着出去……城市的十分之一处于大火之下,也许有上千个狙击手,他们射击人就犹如对着靶子练习……”</h1> <h1><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市区内已经没有一处地方安全,甚至坟地也成为袭击的目标。每天不断上升的伤亡数字让葬礼的数量急剧增加,但安葬死者时也充满了危险,后来人们不得不在夜幕的掩盖下举行葬礼以减少危险。(图片来自互联网)</i></h1> <h1><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1993年1月17日萨拉热窝的一处墓地,一位妇女站在新立起的墓碑间哀悼去世的亲人,更多的人都选择在浓雾中来此悼念死去的亲友,因为浓雾可以保护他们免受狙击手袭击。(图片来自互联网)</i></h1> <h1><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没有燃料供应人们只好砍伐路树,后来不得不将所有门窗、家俱及一切能烧的东西做燃料以度过欧洲寒冷的冬天。(图片来自互联网)</i></h1> <h1><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1992年11月10日,一位父亲将一双大手紧紧贴在一辆公共汽车窗户的玻璃上,车窗里面是满面泪水的妻儿,他们将被转送到安全的地方。(图片来自互联网)</i></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1, 1, 1);"><i>或 许,这 一 别 便 是 永 诀 !</i></b></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b></h1> <h1><span style="color:rgb(1, 1, 1);">这张照片是我们闲逛时无意中隔着马路拍到,一开始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后来才知道绿色纪念雕塑后面的树林草地里竖立着一些短小的石碑,那是内战死难儿童墓地,还有一个由多个不锈钢圆筒组成的纪念碑,上面刻有内战期间1500名死亡儿童的名字。</span></h1><h1><span style="color:rgb(1, 1, 1);">我们无法想象那是一个什么样惨痛的事实,但一组当时的数据足以令人无限心酸:</span></h1><h1>在萨拉热窝围城战期间共13952名平民被杀害,其中1500多名儿童。</h1><h1>据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报告调查显示,当时在萨拉热窝的儿童当中有51%的儿童曾直接面对死亡威胁,39%的儿童曾亲眼目睹自己的家庭成员被伤害,73%的家庭遭到过袭击或炮击,89%的儿童被迫住在地下避难所……</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萨拉热窝的玫瑰</b></h1> <h1>在萨拉热窝街头<span style="color:rgb(1, 1, 1);">如果稍加留意,可以在许多角落和路面上发现这种“萨拉热窝玫瑰” ,这是战后人们在波黑战争中对炸弹爆炸造成人命伤亡的地方将爆炸痕迹保留,再涂抹上红色水泥和油漆所形成的图案,形似一朵朵盛放玫瑰花,然而每当看到这样</span>“艳丽的玫瑰花”,那就意味着那个地方曾浸满过鲜血。</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Tunnel hope Museum 希望隧道</b></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图片来自互联网)</i></h1><h1><span style="color:rgb(1, 1, 1);">不得不提一下“希望隧道”,萨拉热窝被围困期间为了打通与外界的通道,城里的人们在萨拉热窝机场附近的地下日夜不停地用镐和铲子挖掘,为了在地道里保持必要的照明只能靠宝贵的食用菜籽油作燃料点着微弱的灯光,足足花了六个多月的时间挖出一条长约800米,宽约1米,高度约1.5米的隧道。</span></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图片来自互联网)</i></h1><h1><span style="color:rgb(1, 1, 1);">据说,隧道成了萨拉热窝通往包围圈外面的一条非常重要的通道,对被重重围困的萨拉热窝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得益于这条隧道城内才能从外界获得数量极少的食品、燃料、药物等急需的物资,即便如此也拯救了众多人的生命,所以又被称为“希望隧道”。</span>战争结束后约20米的隧道成为内战博物馆的一部分,里面展出了萨拉热窝被围攻时期的许多纪念物品。</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图片来自互联网)</i></h1><h1><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希望隧通”博物馆因离市中心较远且时间不允许,我们未能前往实地参观。)</i></h1><h1><br></h1><h1><span style="color:rgb(1, 1, 1);">在这漫长而黑暗的日子里,无数</span>人被不自觉地卷入到这场自相残杀的战争当中,每天无数悲剧在这座城市中上演,其残酷、凄惨、黑暗的境况不是我们这些生活在和平国度里和从未经历过战乱的人们可以想象的。</h1> <h1>几十万人在长达1000多个日日夜夜里被围困在囚笼一般的城市里,在这座几成废墟的人间地狱里人的生命极其脆弱,每时每刻都有不幸者被轻而易举地剥夺生命。</h1><h1>很难相信那些曾经彼此亲密无间的人们,只是因为种族、信仰、政见、主张等不同,一夜之间昔日的朋友、邻居、师生、同事甚至亲人突然变成了敌人,各自拿着武器进行厮杀。</h1><h1>活着的人每天面对着血腥、暴力、饥饿、病痛、孤独与死亡的威胁与煎熬,在即将步入21世纪的现代社会,这里的人们却与外部世界完全隔绝,没有电力,没有通信,没有食物,没有医药,没有快乐,没有希望……</h1><h1>空荡荡的大街上没有人敢出来走动,耳畔听不到鸟儿的欢唱只会听到炸弹的轰鸣,空中飞舞的不是飞鸟而是子弹和人体的残肢,闻不到醉人的花香空气中弥漫着只有令人窒息的硝烟与腐臭,欢声笑语早已绝迹生离死别已成了麻木的常态。</h1><h1>作为人的一切尊严被无情地践踏,只剩下无奈、恐惧与绝望。</h1><h1>人们被迫躲藏在黑暗角落里像老鼠一样苟活,默默等待着死神召唤的那一刻。</h1><h1>在这样一个巨大的历史旋涡当中,不管你身份高贵或出身卑微,无论你苦苦抗争或听天由命,到最后可能逃脱不了被这疯狂战争洪流所吞噬的命运。</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无奈与悲哀?</span></p> <h1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图片来自互联网)</i></h1><h1>我们所熟悉的《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桥》、《飞行游击中队》等电影的导演哈依鲁丁·克尔瓦瓦茨,1926年11月22日生于波黑。他才华横溢,从上世纪的五十年代到八十年代共执导过40部电影,编写过20多部电影剧本,在前南斯拉夫他是一位有高知名度的功勋艺术家,同时也是一名虔诚的穆斯林。</h1><h1>克尔瓦瓦茨长期生活在家乡萨拉热窝,危机爆发时他不愿意离开家乡,1992年7月11日饿死于萨拉热窝。</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萨拉热窝的罗密欧与朱丽叶</b></h1><h1>莎翁名剧《罗密欧与朱丽叶》曾感动过无数人,然而那毕竟只是文学作品,但是,波黑内战期间的萨拉热窝却真实地上演了一幕萨拉热窝版的《罗密欧与朱丽叶》。</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图片来自互联网)</i></h1><h1>有一对情侣如当年波黑许多恋人们一样,他们来自不同的族群,塞族男孩巴斯克和穆族女孩阿迪雅,2人都生于1968年,这对金童玉女青梅竹马挽手相恋9年,无奈,内战爆发后原本融洽相处的穆塞两族顷刻之间变成了死敌,他们盼望步入婚礼殿堂的希望成了渺茫。</h1><h1><br></h1><h1>巴斯克与阿迪雅决定要逃出地狱一样的围城远走高飞去追求自己美好的生活,由于他们各自的家族在交战双方都有许多亲戚和朋友,出城前他们各自得到了来自交战双方的承诺,约定在他们2人通过必经的弗尔巴尼亚桥时交战双方都不会开枪。</h1><h1><br></h1><h1>弗尔巴尼亚桥是米里雅茨卡河上一条长50米,宽约20米的普通小桥,桥南是塞族武装阵地,桥北由穆族武装控制,双方以河为界交火对峙,交战距离不过70米,小桥是穿过封锁线的唯一通道。按设想既有了双方不开火的保证,只要2人跑过了这条小桥前面就是广阔美好的天地。</h1><p class="ql-block"><br></p><h1>1993年5月19日,巴斯克和阿迪雅一起忐忑而又兴奋地踏上了这仅长50米的逃生之旅。上桥后他们一路向南奔跑,前面20多米非常顺利,似乎曙光就在前头。</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图片来自互联网)</i></h1><h1>可是,突然枪声响起,子弹首先击中前面的巴斯克,巴斯克顿时仰面倒在桥面上,鲜血喷溅而出,紧接着一串子弹也击中了阿迪雅。</h1><h1><br></h1><h1>倒在地上的阿迪雅挣扎着爬向巴斯克,用尽了最后的气力抱住了血泊中的巴斯克,2人就这样紧紧相拥着双双而亡。两条鲜活的生命、一对满怀憧憬的爱侣瞬间倒在了烽火危城的火线上。</h1><p class="ql-block"><br></p><h1>然而,双方激烈交战一直持续,根本没有人去理会这对躺着的恋人,他们就一直静静地躺在弗尔巴尼亚桥上,没有人去打扰他们,也再没有人可以拆散他们,他们紧紧地相拥着魂归天国,远远地离开这充满苦难的人间和曾经养育了他们的悲情城市,8天后两人遗体才被收殓。</h1><h1><br></h1><h1>这一幕被一位躲在桥边的外国记者,目睹并拍下了惨剧的过程,情侣伏地相拥而亡的照片不久便传遍了世界。</h1><p class="ql-block"><br></p><h1>爱情可无分宗教、无分种族,爱即是爱,真爱至死不渝,当死亡就在眼前,两条即将消逝的鲜活生命选择相拥赴死,只可惜这凄婉的爱情悲剧无法化解交战中萨拉热窝各族之间的矛盾和仇恨,这部《萨拉热窝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无疑是对这场漫长、复杂、丑恶战争的有力控诉。</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萨拉热窝的大提琴手</b></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图片来自互联网)</i></h1><h1>韦德兰·斯梅洛维奇原是萨拉热窝爱乐乐团的一名大提琴手,战争爆发后他不得不告别舞台与其他市民一样他也被困于围城中,每天面临着食物、用水和物资紧缺,还有枪战和炸弹轰炸的威胁。</h1><h1><br></h1><h1>1992年5月27日下午4点,几枚炮弹突然落在了市中心维斯·米斯齐纳市场一家面包店门前的空地,在当时排着长龙抢购食物的人群当中剧烈爆炸,22条生命瞬间消逝,70多人受伤,他们当中有不少是斯梅洛维奇的朋友和邻居。</h1><h1><br></h1><h1>斯梅洛维奇亲眼目睹了这一惨剧发生的全过程,在经历了巨大的悲痛后他做出了一个决定:从第二天开始连续22天每天在事发地点废墟上为1名死者演奏一首乐曲,以哀悼战火中的罹难者……</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图片来自互联网)</i></h1><h1>第2天下午4点,37岁的艺术家身穿正式演出礼服拿着1把大提琴和1张椅子,静静来到了22人死难的现场,他在废墟前坐下平静地默想了一下,然后按照正式音乐演出的仪式,开始演奏17世纪意大利作曲家阿比尔诺尼的乐曲《G小调柔版》。</h1><h1><br></h1><h1>低沉哀怨的旋律从他的指尖慢慢飘出,飘荡在昨日仍是市民排队争购食物的街区如今却成了巨大弹坑的上空。尽管仍不时有子弹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乱飞,远处的爆炸声依旧一浪接一浪,但斯梅洛维奇只是埋头拉着他的大提琴,仿佛外界所有的事物都不存在,只有他的音乐和无尽的哀思。</h1><h1><br></h1><h1>琴声如泣如诉,沉重的音符在一个个弹坑中流淌,他要用宁静平和的音乐哀悼那些被战争夺走了生命的朋友、邻居、同胞的亡魂,希望能为那些饱受战火蹂躏的无辜亡灵送上人世间仅有的一点慰藉。</h1><h1><br></h1><h1>战争夺走了他的国家、城市、家园、舞台、观众、朋友、亲人……几乎一无所有的他,只能用手中仅有的这把大提琴对这场战争的野蛮、罪恶和对人类文明的摧残表达愤慨和抗议。</h1><h1><br></h1><h1>他还想用琴声告诉苦难的萨拉热窝居民,战争并不能毁灭所有的一切,在这片充满着哀嚎的地狱里,依然残存着最后一点人性的关怀、希望和勇气。</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图片来自互联网)</i></h1><h1>此后20多天的时间里,只要每到下午4点,人们总能看到废墟中忘我演奏的斯梅洛维奇。后来,他的事迹通过媒体传遍了世界,成为当时世界舆论关注波黑内战的一个焦点,斯梅洛维奇也带着他的琴去到萨拉热窝市内各处被战火肆虐的地方……</h1><p class="ql-block"><br></p><h1>他的事迹后来感动了英国作曲家大卫·怀尔德,作曲家把自己创作的一首乐曲《萨拉热窝的大提琴家》,献给仍在萨拉热窝的废墟中坚持演奏的韦德兰·斯梅洛维奇并由著名华裔大提琴家马友友作首场演出。</h1><h1><br></h1><h1>在英国曼切斯特举行的首演音乐会上,马友友先生演奏完这首乐曲之后静静地把手放在琴上久久地陷入沉思,整个演奏厅内一片寂静,几分钟后从全场泪流满脸的观众当中爆发出经久不息的掌声……</h1><p class="ql-block"><br></p><h1><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本篇的配乐,原来一直在阿比尔诺尼《G小调柔版》、《萨拉热窝的大提琴家》两首音乐中反复挑选,因《萨拉热窝的大提琴家》听后感觉压抑得实在受不了,故最后选取了阿比尔诺尼《G小调柔版》为本篇配乐,谨此对所有战争中不幸的人以及萨拉热窝这座悲情城市致意。)</i></h1> <h1>由于人生路不熟,我们在萨拉热窝游览时没有找到“萨拉热窝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发生地弗尔巴尼亚桥和那个曾发生悲剧的市场,也没能去参观那条“希望隧道”,不过我们一点也没有感觉到遗憾,因为我们宁可相信在那些曾经发生的事都只是人们虚构的传说,而不愿意亲身到达实地后被残酷的事实将这奇怪的想法彻底粉碎。</h1><p class="ql-block"><br></p><h1>看看城内至今仍随处可见的累累弹痕和四处“盛开”的“萨拉热窝玫瑰”,想想黄堡下山坡那大片吓人的坟墓,还有莫斯塔尔那座被炸毁再重新修复的美丽石桥……</h1><h1>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样的悲剧决不是孤立的个案。</h1><h1>在那段黑暗的日子里,像这样、甚至比这更惨烈、更令人发指的惨剧可能比比皆是,或许脚下每一寸土地都叠满了一个个悲惨的故事,只不过是有些可能根本不被世人所知晓或被人为地刻意掩藏,永远地湮没在历史长河当中罢了。</h1><h1>这些事情所发生的时空虽然离我们很遥远,但每次触及这些悲情的故事,想起这一切竟发生在一座对我们来说有着一点特殊感情的城市--萨拉热窝的时候,禁不住有一种感同身受而痛彻心扉的伤痛,禁不住要大声地问一句:</h1><h1>“为什么?”</h1> <h1>萨拉热窝也被人称为是“欧洲的耶路撒冷”,它和中东的圣城耶路撒冷同样是美丽与哀愁交织,爱恨与情仇相随,美则到极至,愁却达至深,让人永远无法理清它们之间的纠葛。</h1><p class="ql-block"><br></p><h1>当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前南斯拉夫作家安德里奇出生于萨拉热窝,也曾在萨拉热窝生活工作过,他深爱着这座城市,在作品中他曾经倾情讴歌和赞美萨拉热窝那种东西方交融和在日常生活中自然散发出的和谐美景,但这些美好的东西在战争中一切不复存在,战争中安德里奇的纪念碑也被人捣毁。</h1><h1><br></h1><h1>他曾在作品中表述过萨拉热窝可能会发生悲剧的原因,他写道:“他们的爱是那么地遥远,而他们的恨又是那么地近。穆斯林望着伊斯坦布尔,塞尔维亚人望着莫斯科,而克罗地亚人望着梵蒂冈。他们的爱在那儿,而他们的恨在这儿。”</h1> <h1>那位在塞尔维亚兹拉蒂博尔山区建立木头村的天才导演库斯图里卡,他在萨拉热窝出生并度过了幸福的少年时代。</h1><h1>他在代表作电影《地下》中以无厘头式的黑色幽默,对前南斯拉夫民族性格中的缺陷大加批判,以尖锐深刻的讽刺表达了对在暴力横行、秩序失范的环境下,某些人的私心、贪婪、权力和欲望令人性被肆意的扭曲,把震天的枪炮声当做令人兴奋的音乐,把战场上疯狂杀戮变成了狂欢庆典的悲愤与无奈。</h1><h1><br></h1><h1>另一部代表作《生命是个奇迹》以戏谑的手法描写了南斯拉夫内战前夕,一个塞尔维亚工程师带着妻儿来到波斯尼亚的深山,立志建造一条能够改变山区面貌的铁路,以逃避外面世界的纷乱和嘈杂,然而无情的战争终将其平静的生活和梦想击得粉碎……强烈地表达了他对当时社会的失望和对那场战争的厌恶。</h1><h1><br></h1><h1>失去了萨拉热窝的库斯图里卡,在深山老林中修建起一座世外桃源般的木头村,或许以此表达对儿时美好时光的眷恋,寄托希望那个已失去了的国家和家乡远离战火蹂躏摧残的美好愿望。</h1> <h1>波黑内战的因由与是非对错,问题过于复杂也太过庞大与深奥,从我们个人观点看,这根本就是一场毫无意义和无法分出输赢及对错的战争。</h1><h1>曾经同为一个国家,曾经共同并肩抗击法西斯的侵略,曾经在同一片为之奋斗建设的土地上共同生活相处的三大民族,最终因为民族矛盾而闹“分家”,又因“统”与“独”之争而轻率地开启战端,继而一发不可收拾,失去理智的三家混战,各方都犯下了残忍的暴行,以至生灵涂炭,民不聊生。</h1><h1>当然,交战各方各自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和说辞,均声称自己才是代表正义的一方和受害者。</h1> <h1>虽说是内战,但众多充分证据显示境外势力积极插手干预和拉偏架,导致局势更加复杂和混乱。</h1><h1>塞族有来自以塞尔维亚和克罗地亚境内独立的塞族武装支持;克族有来自克罗地亚和部分欧洲天主教国家势力的积极参与;来自中东、中亚等伊斯兰国家的数千名“志愿者”则加入到穆族武装的队伍;周边的一些欧洲国家和某些世界大国也有各自的目的和打算,各派力量和势力都企图从乱局中获得利益与好处而不断挑动和拱火,混乱复杂的情形与一战前的巴尔干地区形势何其相似。</h1><h1>究竟孰是孰非,谁对谁错,我们不敢妄加定论和评述。</h1>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但毋庸置疑,长期以来该地区存在着极其复杂的历史、民族、宗教、文化、利益等矛盾,在东欧剧变、苏联解体、南斯拉夫分裂、外国势力干预等的大环境下,该地区原有的约束制衡机制突然间消亡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有能力控制局面的新机制和新势力尚未及时填补真空的情况下,那些之前一直被掩盖、隐藏和压制的各种矛盾被重新扒开、暴露并发生剧烈反弹和蜕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以前这里的人们可能从来没有过或根本不敢有的各种想法和欲望变得不受约束地迅速膨胀、疯长,在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和有着政治图谋的政客鼓吹、煽动、挑唆下,再加上外部势力插手干预,整个国家、社会中蔓延滋生出可怕的极端民族主义怪胎,各族群和团体将自身的利益凌驾于国家和全体民族的整体利益之上,最后在各种畸变的因素作用下,所有理智的思维都被各种狂妄的念头所取代,将国家、民族、个人的命运绑架到已被疯狂发动的战车之上,陷入到难以自拔的局面,这是何等的悲哀!</span></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font></h1><p style="text-align: center;"></p> <h1>令人欣慰的是这些东西都已成为了历史,今天,作为游客我们在萨拉热窝能够看到的是创伤后的恢复和被破坏之后的重建,我们通过了解那一段黑暗的历史感受这座城市的复生。</h1> <h1>2014年,波黑国家图书馆在遭战火损毁22年后重新对公众开放。</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曾经饱受战火蹂躏的建筑,</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重新恢复了昔日的容貌。</h1> <h1>不过大门墙上多了一块大理石碑:“谨记,不可忘记!”</h1> <h1><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1994年1月1日,在被烧毁的萨拉热窝图书馆(市政厅)前,一名男子扛着一袋柴火走过一座遭严重损毁的桥。(图片来自互联网)</i></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如今一座坚固的石桥,</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架设在图书馆前的河面上。</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图片来自互联网)</i></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曾经埋伏了狙击手的假日酒店,</h1><h1>早已恢复了本来的功能,热情招待来自世界各地的宾客。</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i><font color="#167efb">战争结束时的双子塔</font></i></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i><font color="#167efb">(图片来自互联网)</font></i></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i><font color="#167efb">(图片来自互联网)</font></i></h1> <h1>曾经烈焰熊熊的双子塔,如今已成为努力发展现代科技的象征。</h1> <h1>今日的波黑政府大楼,已看不到昔日战火灼烧的痕迹。</h1> <h1>战后才矗立的扭塔,尽管旁边仍是一大片破房子,但正好表明了一个新的萨拉热窝正从废墟上崛起。</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图片来自互联网)</i></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被修复的精美建筑,</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又重现当年的辉煌。</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图片来自互联网)</i></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曾被损毁的家园,</h1><h1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1, 1, 1);">重新成为市民的家。</span></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i><font color="#167efb">(图片来自互联网)</font></i></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波黑国家博物馆</i></h1><h1><span style="color:rgb(1, 1, 1);">博物馆在内战时也遭到严重损坏,后来重新修复,据说,里面收藏展出不少波黑的历史文物及有关战争的历史展品。(因没买门票我们未进入参观)</span></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i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萨拉热窝城市展览馆</i></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在波黑国家博物馆旁边是萨拉热窝的城市展览馆,据说是用一座旧厂房改建而成,里面也有很多关于萨拉热窝的历史图片和实物展览。(因没买到门票我们未进入参观)</span></h1><p><br></p> <h1>在展览馆门口的草坪上摆放着一块石碑,石碑四面分别用四种文字刻着碑文,大意为:该石是为纪念战争及冷战遇难者而设的纪念碑,但令人遗憾的是我们也见到了上面被人喷上了涂鸦。</h1>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古往今来,战争的残酷、血腥、无情是非常可怕的。如果以为只要把战争中的腐尸埋葬掉,或修复好破损的建筑,再或待伤口慢慢愈合之后,就可以把战争造成破坏的历史痕迹和留下的伤痛像刷黑板上的粉笔字一样轻松地抹去和忘却,很显然这是绝对不行的。因为,理智与良知告诉我们,无论如何这些曾刻骨铭心和惊心动魄的历史与伤痛都不能也不应被遗忘掉。</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库斯图里卡在自传《我身在历史中何处》中写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无论在灾难前还是灾难后,遗忘始终居于统治地位。因为看到大众是如何能够忘却历史动乱的动机,又是如何轻而易举地把日后精心编造的解释当作事实,我将遗忘从因果原则中除了名。我认为遗忘是人之所以能够活下去的一个原因,但我绝不会向遗忘屈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可以原谅,永不忘记!”</span></p> <h1>列夫·托尔斯泰在《战争与和平》里说过:“生命、生活,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被人感觉出它的美好的,在平时往往被人忽略的内涵。其实生命的真正意义在于能够自由地享受阳光、森林、山峦、草地、河流,在于平平常常的满足。其它则是无关紧要的。”</h1><h1>经历过骨肉分离的痛苦才知道亲人团聚的欢乐,经历过战争的磨难才知道战争的残酷,经历过战乱的动荡才会懂得和平的宝贵。</h1> <h1>只有在和平环境人们才能尽情享受生活而不被炮火惊扰,才能自由漫步于美丽土地上而不必担心枪弹横飞的威胁,才能让玫瑰花自由绽放而不会成为地面上令人心酸的伤疤,才能享受鲜花醉人的芬芳而不被硝烟和毒气所窒息,才能让和平鸽永远陪伴在我们的身边成为人类朋友与和平的使者。</h1><h1><br></h1><h1>人类是万物之灵具有高度智慧和丰富感情,相信只要每个人都能够爱好和平、珍视和平、捍卫和平,用理智战胜冲动,包容代替对抗,秩序取代混乱,文明替代野蛮,铲除滋生战争祸害的土壤与温床,共创美好的未来,那么就一定能让和平永驻天地之间。</h1> <h1><span style="color:rgb(1, 1, 1);">还记得我们离开萨拉热窝的那天早上,由于所住酒店对面就是波黑国家博物馆,喜欢逛博物馆的我们一大早就来到了这家博物馆门前。</span></h1><h1><span style="color:rgb(1, 1, 1);">到了才发现,购买门票只能用当地货币波黑“马克”或刷</span>“MasterCard”“Visa”信用卡外其他一概不收。而我们身上只有美元和欧元现金因匆忙<span style="color:rgb(1, 1, 1);">没有兑换波黑“马克”,此次出国原本也不打算购物而没带“MasterCard”和“Visa”的信用卡,结果到了门口却不得而入。</span></h1><h1><span style="color:rgb(1, 1, 1);">不过,在博物馆门外我们遇到了一大帮一早就来参观的小学生并与他们开展互动,把身上所带的中国明信片全部送给了可爱的小朋友们。</span></h1> <h1>面对一张张天真、可爱的笑脸,不禁想起了那张令人心酸的“隔窗告别的父子”照片,照片中父亲那双虽粗大却又显得无力的手与儿子那忧伤的眼神和哀痛的面容,令人久久不能忘怀。</h1><h1>我们不知道照片中那对父子后来的命运如何,但是,我们希望这片土地上的孩子们脸上永远只有开心幸福的笑容,愿他们不再有悲伤和眼泪,也祈愿人世间永无战祸悲剧!</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37, 35, 8);">结 语</b></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本篇为《前南三国之旅》系列游记的终结篇。</h1><h1>这两年,我们休假出游选择了历史上有过较多冲突的地区,深深地体会到地缘政治、民族历史、宗教文化、利益争夺、国家博弈等产生的矛盾、冲突,对一个国家、民族的巨大影响,这些影响或波澜壮阔,或惊心动魄,或绽放出绚丽的花朵,或催生出畸形的怪胎,其影响或可延续上百、上千年。</h1><h1><br></h1><h1>切身感受到“国家”、“民族”、“战争”、“和平”等这些词语并不是如某些人所说的只存在于教科书及宣传标语上那些空洞文字和抽象概念,而是现实中真真切切地决定、影响着整个世界和人们生存、生活的具体事物,在人类社会中无时无刻都在发挥巨大作用的重要因素。</h1><h1><br></h1><h1>慨叹国家的强弱与民族的兴衰,对历史发展和民众生活的影响和冲击是多么巨大,而衰弱的国家和民族其生存和发展所经历的曲折和苦难,往往是承平日久的我们难以想象。任何个人、民族、国家如果无法正确地把握自己的命运,那么就可能会陷入到历史漩涡之中而被无情地吞食。</h1>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历史与现实告诉我们,和平和安宁决不是如日月星辰、阳光雨露般天然地存在由上天无私馈赠,和平和安宁需要付出代价去争取并要精心去呵护,甚至需要人们世世代代地共同捍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虽然,我们现在有幸生活在和平安宁的国度和环境当中,但若视动荡战乱距我们遥不可及,或者认为战火灾难绝不会降临到自己头上的想法,不是无知的天真那便是愚蠢的短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如果不时刻保持着警醒,战争与动荡的阴霾可能就距离我们不会太遥远,前南、波黑等国家、民族前车之鉴非常值得我们深思。</span></p> <h1>古语云: “治大国有如烹小鲜”,为政者当以国家和民族长远利益和未来福祉着想,时时处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谋划正确路向,施行兴邦定国方略,方能引领国家和民族迈向美好未来。</h1><h1>而我们作为个体而存在的每一个人,或许单靠个人力量不足以影响、改变历史,但断不可忘却历史的教训。</h1> <h1>每一个国家、每一个民族和每一个人都有各自的命运,国家、民族、个人三者既互相依存又互为一体,个人命运永远和国家、民族的命运息息相关。</h1><h1>决定我们国家、民族前途命运方向的力量其实就掌握在我们所有国民,也就是你我在内的每一个人的手上。</h1><h1>你我若自私自利、贪得无厌,</h1><h1>国家、民族和你我就不会有美好的未来;</h1><h1>你我若不学无术,玩物丧志,</h1><h1>国家、民族和你我就不会有美好的未来;</h1><h1>你我若见利忘义,趋炎附势,</h1><h1>国家、民族和你我就不会有美好的未来;</h1><h1>你我若为富不仁,恃强凌弱,</h1><h1>国家、民族和你我就不会有美好的未来;</h1><h1>你我若尸位素餐,贪渎腐败,</h1><h1>国家、民族和你我就不会有美好的未来;</h1><h1>你我若背信弃义,贪生怕死,</h1><h1>国家、民族和你我就不会有美好的未来……</h1><h1>我们所有人思想、行为的取向,直接决定了国家、民族、个人的未来和前途命运。</h1><h1><br></h1><h1>但愿,将来有一天当我们自己垂垂老矣而扪心自问的时候,希望还可以坦荡地说:</h1><h1>我问心无愧!</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前南三国游记全部完结</b></h1><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记我之所见所闻,</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讲自己的行游故事。</b></h1><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本篇仅为作者行游记录,不作其他用途。所引用的资料、数据均未经严格考证,如有谬误,敬请见谅并指正。篇中图片、文字内容,未经同意请勿借用。</b></h1><p><br></p> <h3>小小经验分享: </h3><h3>强烈建议,在出境旅游出行前购买(网购比较便宜)一些中国明信片,内容既可反映中国风光风貌的、中国戏剧和书画等文化精品的,也可以是极具中国元素的大熊猫、中国节日风俗等,作为旅行中与当地人互动和表达友好的小礼物,效果真是好得出奇。花费不多,既可拉近与当地人之间的距离,又可为宣传我们的国家出点力,特别是用来邀请当地人合照,绝对收获灿烂的笑容。</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