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

东墒

<h3>东墒(原创)</h3><h3><br></h3><h3><br></h3><h3>两个老人下棋,一个是我父亲,一个是我爷爷。</h3><h3><br></h3><h3>一盘棋能下多长时间,我不知道。喝着茶水,点一只烟,两个人抽的烟是同一牌子。如果没有衣服颜色的对比,冷眼一看,是一对双老哥俩。爷爷是黑色的衣裤,父亲的毛衣是铁锈红。他们交流,统一称呼是你。</h3><h3><br></h3><h3>好长时间,爷爷左手拱了一步边兵,父亲看了,也是好长时间没动。吃饭了,吃完饭再下。睡觉了,各睡个的,醒了接着下。有事出去办事,没事俩人又坐在一起下棋。我没见过谁赢。奶奶说,没人给他们记得。奶奶只记得她那两盆虎皮兰。棋盘放在那,没人动。母亲说,和棋多。母亲有两盆茉莉花。养好多年了,一开花,有百朵多。父亲常揪白色的花瓣扔到自己的茶杯里。</h3><h3><br></h3><h3>棋下的太慢,家人们不看,时间坐在棋子上都睡了。但茶水不能少,不能凉。烟两包。老钟坐在旧箱子上也不急。旧时光里的奶奶、母亲,她们每天,把能够着的地方都会擦上一遍,有阳光的时候,都会抖抖衣服,和被褥。烟在烟头升起,是两个烟头,那个优雅的慢。父亲飞了一步象。很飘的感觉。</h3><h3><br></h3><h3>爷爷动炮时,是整手推着,或者是整手拖回。父亲也一样。动车时,他们俩都是拿起来,有声有响的拍在攻击的位置。唯一的快。比用马快。蹦马时,先用食指不停的点,是在拍马吗,不只是点几下,也不知道那匹马烦不烦。士和象(相)不怎么动。</h3><h3><br></h3><h3>他俩下棋,感觉不是在找乐,是乐道吧。</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