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母戊鼎的传说

夏雨

<h1>  鼎,是古代的一种烹煮食物的器皿,其用途相当于釜。但又不仅仅只用于烹煮食物,也是放在宗庙里祭祀用的一种礼器,更是一种祭器,陪葬于王公贵族,是封建社会地位和权力的象征。</h1><h1> 鼎很大、很重,所以鼎又形容强盛、盛大,如:鼎鼎大名、鼎盛。鼎是煮食物的大容器,水在鼎里翻滚称为“鼎沸”,比喻喧嚣、混乱。鼎又有更新的意思,如:革鼎、鼎故革新。</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相传,大禹治水后,划分天下为九州,令九州的州牧贡献青铜,铸造九鼎,象征九州,又将全国九州的名山大川、奇异之物镌刻于九鼎之身。一鼎象征一州,将九鼎集中于夏王朝都城。也因此,后人将鼎视作江山社稷的代名词,古代王权的至高无上和国家统一昌盛的象征。争夺政权称为“问鼎”,建立政权称为“定鼎”,</span></p><p class="ql-block"><br></p> <h1>  后母戊鼎呈长方形,口长112厘米、口宽79.2厘米,壁厚6厘米,连耳高133厘米,重达832.84公斤。鼎身雷纹为地,鼎厚立耳(其中一耳为后配),折沿宽缘,直壁深腹平底,腹部呈长方形,下承四中空柱足。腹内壁铸有“后母戊”三字。字体笔势雄健,形体丰腴,笔划的起止多显峰露芒,间用肥笔。</h1><h1> 该鼎是商王为祭祀(或作陪葬)其母“戊”,用“浑铸法”铸造而作,也是目前发现的古代最大器型的青铜器。造型厚重典雅,气势恢宏,纹饰美观。鼎身雷纹为底,四周铸有精巧的盘龙纹和饕餮纹,增加了文物本身的威武凝重之感。饕餮是传说中贪吃的野兽,把它铸在青铜器上,表示吉祥、丰年足食。耳廓纹饰俗称虎咬人头纹,这种纹饰是在耳的左右作虎形,虎头绕到耳的上部张口相向,虎的中间有一人头,好像被虎所吞噬。耳的上面还有两尾鱼形。足上铸的蝉纹,图案表现蝉体,线条清晰。像这种古而重的青铜器在世界上是绝无仅有的,它显示出殷商时期青铜冶炼的生产能力和铸造工艺技术水平。</h1><h3><br></h3><h1> 以前在历史教科书上都是叫“司母戊鼎”。但从2011年开始,媒体上正式将其更名为“后母戊鼎”。当时“司母戊鼎”改名“后母戊鼎”经媒体播出后,也引起了较大反响,一时争论不休。那么我们不禁要问,叫了几十年的“司母戊鼎”为何改名“后母戊鼎”,难道是当年有人断错字了吗?</h1> <h1>安阳殷墟(中国文字博物馆)</h1> <h1>  商朝(约公元前1600年—约公元前1046年)也称殷商或商殷,是中国历史上继夏之后第二个封建王朝,也是中国第一个有直接的同时期文字记载的王朝。</h1><h1> 河南安阳地区古时称作“殷”,从公元前1319年到1046年经历了盘庚、小辛、小乙、武丁、祖庚、祖甲、廪辛、康丁、武乙、文丁、帝乙、帝辛共8代12位国王273年,殷一直是商朝后期的政治、经济、文化、军事中心。20世纪初,殷墟因发掘出大量的刻有象形文字的甲骨而闻名于世。</h1><p><br></p><h1> 后母戊鼎就是殷商时期的青铜器,因内壁铸有“后母戊”三字而得名。1939年3月,河南安阳武官村的吴培文和叔伯哥哥吴希增在野地里用洛阳铲探宝,无意中碰到了深土中的硬物,抽出铲发现上有铜绿。随后在40多个村民的帮助下,用了3个晚上,才将其从13米深的地下挖了出来。因器形似马槽,称其为“马槽鼎”。由于安阳当时已经被日寇占领,为了防备日本人发现,“马槽鼎”出土后,秘密运回村中,暂时埋到了吴培文的院中,用柴草伪装好。</h1><h1> 但挖到大鼎的消息还是被人出卖给了日本人,日本人立即派兵对吴家进行搜索,侥幸没有被日本人搜走。吴培文不放心,花20大洋买了一个赝品藏在炕洞里,并故意透露消息给日本人,后被搜走。但日本人仍不放松对吴家的监视。吴培文深知日本人不会善罢甘休,又重新把鼎埋藏在马厩里,把大鼎托付给其堂兄吴希增,选择了背井离乡,四处漂泊。吴培文出走后日本人又来了几次,他们确认宝贝被他带走后才算罢休。 </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最后“后母戊鼎”成功躲过那段非常时期,直至1946年6月才重新出土,存于当时的南京中央博物院,国民党溃退台湾时将其遗弃在机场,被我人民解放军收缴。到1959年铜鼎从南京调往北京,并对其中的一只残耳进行了修复,存于新建成的中国历史博物馆(今中国国家博物馆)至今。</span></h1><p><br></p> <h1>吴培文老人与后母戊鼎</h1> <h1>  “司母戊鼎”的命名,公认是郭沫若先生所为。后母戊鼎刚出土的时候学者对甲骨文的研究认识尚未系统完善。当时的考古工作者对于“司”字释义一直捉摸不定,便请教甲骨文大学者郭沫若。</h1><h1> 在甲骨文中,许多文字的书写有着很大的随意性,可以正写,也可以反写,“司”也可以写作“后”。后也可以作司解。</h1><h1> 郭沫若先生认为,“司”是祭祀的意思,“司母戊”即为“祭祀母亲戊”。于是就将大鼎命名为“司母戊鼎”。这一命名也获得了学者们的普遍认同。但后来也有文字学家提出,“司”字应作“后”字解,因为在古文字中,司、后是同一个字。于是在此后出版的《辞海》对“司母戊鼎”作了这样的描述:商代晚期的青铜器,鼎腹内有铭文“司母戊”三字(或释“后母戊”)。是商王为祭祀其母戊而作。</h1> <h1>  “司”和“后”在甲骨文中实际上是一个字,甲骨文和金文的早期发明使用并没有统一的规范,有正反并存的现象,即一个字可以正写,也可以反写。</h1><h3><br></h3> <h1>  随着对甲骨文研究的日益深入和成熟,尤其是后母辛鼎的出土,专家学者们开始怀疑司母戊鼎当初命名的正确性。</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span><span style="font-size: 20px;">976</span><span style="font-size: 20px;">年安阳殷墟妇好墓发掘出“后母辛鼎”,对比发现此前后母辛鼎的形制、纹饰和铭文的风格均和后母戊鼎一致。</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历史记载:</span>妇好,好姓(古音(zǐ),同子姓),妇为尊称,中国历史上有据可查(甲骨文)的第一位女性军事统帅,同时也是一位杰出的女政治家。“妇”为亲属称谓。铜器铭文中又称“后母辛”是因为她的庙号称辛,即乙辛,周祭卜辞中所称的妣辛。祖庚、祖甲的母辈“母辛”也就是她,商王武丁的一个王后。专家由此断定出土后母戊鼎的墓的主人也是武丁之妻。后母戊鼎是商王祖庚或祖甲为祭祀母亲戊而作的祭器。这样反推,“司”应当是“后”的意思。<br></h1> <h1>  不管是“司”母戊鼎还是“后”母戊鼎,理论上,这两种解释都是没有问题的。</h1><h1> 把“司”改为“后”,实际上是否定了从前把“司”理解为“祭祀”的说法。大部分专家认为“后母戊”的命名要优于“司母戊”,其意义相当于“伟大、了不起、受人尊敬”,与“皇天后土”中的“后”同义。改为“后母戊”,意思相当于:将此鼎献给“敬爱的母亲戊”。</h1><h1> 只是后来就有人戏称:从前只知道司母戊鼎,现在却改成了后母戊鼎,几十年的知识原来却是错误的,好一个郭沫“苦”,害人不浅啊……</h1><h1> 然而,令人尴尬的事情出现了:中国国家博物馆、殷墟博物苑、中国文字博物馆三个中国举足轻重的博物馆,在展示同一件青铜大鼎(殷墟、文字博物馆为复制品)时,出现了不同的称谓,位于首都的中国国家博物馆称“后母戊鼎”,而在其出土地——殷墟,国内唯一以文字为主题的国家级博物馆——中国文字博物馆,它的释名为“司母戊鼎”。</h1> <h3>(图片来源于网络)</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