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原创] 文字:大周小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图片:大周小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制作:大周小乘</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今年是去东北下乡五十周年的日子,自然会勾起许多往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是北京1969届初中毕业生,—个非常特别的群体。人们习惯把“文化大革命”中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称作“老三届”,即那时1966年、1967年和1968年在上初一至高三的学生们(我的哥哥姐姐就分别是老高三和老初三的),唯独把1969届置于其外,而不称作“老四届”,这种界定不知何故。当时北京69届是几乎整届全体被“发配”到了黑龙江和内蒙古,之后北京就再没有知青下乡到外地了。1969届这届“知识”青年是文化程度最低、年纪最小的一届知青,而其承受的经历与艰辛、人生的磨难与苦楚并不逊于其他任何一届,更由于没有受到基本的文化知识教育而造成了终生的缺陷与痛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69年我们作为只有小学文化程度的“初中毕业生”,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屁孩,还没有完成生长发育,就远离亲人去接受再教育、接受改造,在食不裹腹的生存环境下,做着成年人需承受的各种重体力劳动,有些人把生命都留在了那里,历尽艰辛活着返城后,又受限于文化知识的缺乏,没有水平和能力参加高考来改变人生命运,总是处于整个社会边缘的边缘地带,数次成为机制变革的对象,继续承受着社会进程与改革带来的冲击与挑战,继续承受着付出与牺牲。但是,我们中的绝大多数人仍保持着坚韧的毅力和顽强的斗志,为了生存,继续拼搏奋斗,努力完善自我,舍己奉献社会,进而逐渐成长为那个年代我们工作的单位乃至社会的一支重要的中坚抵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现在我们都已经退休,安度晚年。正逢去东北五十周年之际,回顾以往,既感慨又自慰。闲来随笔几句以作纪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东北十年,在人的一生中不算长,但却是人生中最需要长身体、最应该学知识的最美好的青春十年,都无私地奉献给了北大荒那片黑土地,甚至连同生命。辰清十年,如幻如梦,如徨如煌,写下人生难以忘却的一页。回首往事,一切还历历在目:辰清十年,有苦难,有艰辛,有悔恨,有挣扎,还有无奈;有欢欣,有喜悦,有拼搏,有奋进,还有回味;有酸甜苦辣,也有欢歌笑语,有岁月蹉跎,也有人生悦趣;有为幼稚、为生存、为念想的付出,还有三次与死神的擦肩而过,可为壮哉,亦为幸矣!说是无怨无悔,那是那个年代所处无奈之境地,怨与悔谁人都曾有过,相信每位亲身经历过的知青都有同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转瞬五十年,知青已成为历史概念,上山下乡也只是我们经历过的时代记号,现在感慨这段历史,追忆人生轨迹,更思念辰清那留有自己泪水、汗水、血水和青春的黑土地,那挥之不去、刻骨铭心的记忆,才真是令人无怨无悔———它塑就了我做人的品质,耿直坦荡,诚实勤奋,任劳任怨,感恩宽容,更基奠了我此后的一生。映应了那句台词:有辰清十年这碗酒垫底什么样的酒都能对付。</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记得1966年5月的一天,当时还在上小学且没有完成毕业考试,“516通知”发表,“文化大革命”开始,我们接受正规教育就此结束。那年我12岁。在社会上闲置了近二年,1968年1月“复课闹革命”,按片就近入学,分配到北京**中学,然而在此中学18个月的学习时间里,学校教学没有教纲,老师教学没有教案,学生学习没有教材,只有一个64开本270页的小红本,同时还有几次去农村的“学农”活动和几次去工厂的“学工”活动,就是去东北的下乡动员会(应该是通知会)也是中断了在农村的“学农”活动,连夜步行几十里路赶回学校北操场,席地而坐接受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对学校和老师已没什么印象了,只依稀记得第一位班主任老师王*(女)老师,齐耳短发,戴副眼镜,和蔼可亲,对班里每位同学都一视同仁,并尽可能地传授些知识给我们,也记得带过我们的刘*(女)老师和李**(男)老师,对待班上在“文革”中家庭受到冲击或出身不好的学生时的嘴脸……临了,北京**中学发给了我们一份《初中毕业证书》,回到家我就把它撕了。我们这届算是完整地接受了小学全课程的文化教育,因未进行毕业考试都没得到《小学毕业证书》,现在却发给中学的证书,笑话,悲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北京的69届,可能是建国以来北京乃至全国绝无仅有的一届。我们身受其害。“文化大革命”剥夺了我们继续接受文化知识学习的权力,却赋予了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去接受改造的任务。</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69年9月1日上午9时,北京永定门火车站站台上,父母望着远去的火车,在“文革”中正受到批判和冲击的他们,无奈地送走了自己身边最后一个孩子(按当时北京的知青政策,哥哥和姐姐都已经下乡走了,我是可以留下的。多年之后才知道,当时父亲单位向北京**中学发函:你校学生**的父亲是……他的子女应该上山下乡去接受改造和再教育,不宜留在北京)。那年我十五岁七个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69年9月3日上午,北京开出的知青专列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在中国地图上都找不到有铁道线路的火车站上——龙镇站(是我国最北端的一个三级小火车站,而地图上没有标注,再往北就没有铁道线了),下火车改乘敞篷汽车继续向北,一路荒无人烟,见到沿途的景象同学们也渐渐无语了。下午四时许到达一个只有几间土坯房子的地方,还有一个日本人留下的炮楼。后来知道这就是我们此行的终点:沈阳军区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一师独立四营(之后由于建制变更为一师六十四团,一师三团)所在地——黑龙江省黑河地区孙吴县辰清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暂短休整后我们继续北行,这会儿就全靠自己的双腿了,摸黑行走在泥泞的“三级战备公路”上,十八里山路,与泥水相伴与蚊虫为伍,大家相互搀扶,四个多小时后到达辰清一连的驻地。我庆幸当初从北京出来时怎么就穿的是双球鞋,而没穿平时喜欢穿的“片懒”(布鞋),不然鞋早就被留在泥巴里,人会更惨的。周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饥寒交迫,双腿跟断了似的,累的不愿再多走一步。由于行李还没拉到连队,当晚被安排在一位上海知青战友的铺位上睡下,终于可以躺下了。谢谢这位上海战友。</span></p> <p class="ql-block"> 黑龙江.孙吴.辰清一连(1970年12月).</p> <p class="ql-block">在辰清一连(1970.12).</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第二天走出土坯房,四下望去,我们全都傻眼了,满旷野内除了几间破旧的拉合辫泥土坯房子,几件农机具外,再就是扑面而来轰都轰不走的蚊虫小咬,与当初在北京动员我们来时的“宣传画面”截然不同:一楼二楼电灯电话,大米白面管够吃……。许多人都哭了,有同学去找北京同车护送(实为押送)我们来的学校军宣队的人员,可他们昨天晚上到辰清营部后就返回北京了,没有再把我们押送到连队。记得有同学向管训我们的新兵排长大声哭诉:我们是被骗来的,放我们回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在北京时听信宣传,来东北时在本就不大的帆布行李箱里,还带来一副八磅的哑铃和一副玻璃材质的围棋,它们既重又占去了箱子近一半的空间。可以想象当时自己是多么天真,且对这里的生活充满了憧憬。此事在连队里一直是个笑柄话题。这里是新建的开垦点,无房、无地、更无粮,一切的一切都需要自己双手创造,哈尔滨的老知青们1966年进驻时,住马架子、住帐篷,开荒建点,三年下来才有现在的模样,我们现在才有房子可住(要向先于我们到此的所有辰清垦荒英雄们致敬),但能吃上粮食还需假以时待,现在连肚子都填不饱,哪还有力气去玩什么哑铃呢。记得最艰苦时连队无粮可吃,冻土豆、外调过来已发霉发酵的黄豆和高梁米都是好东西,喂牲畜的饲料豆饼那是“特供”,每当从营部加工连分配到一些八五标准粉时(百斤小麦磨出85斤面粉为标准粉),是连队最幸福的时刻,但加工连奉命还要在标准粉中再添加许多麸子或糠皮(自然是比15斤要多许多许多),来充加数量以解决缺粮问题,用这种面粉是蒸不了馒头的,只能做成烤饼,若不小心掉在黑土地上,你找都找不到,这已是最好食物了,每人5个烤饼(约500克)是全天的口粮。所以这副哑铃,只是从箱子里取出时拿玩了一下,就再没有碰它了。而那副围棋,在日后倒是为贫乏的生活增添了点调味。</span></p> <p class="ql-block">在一连马号班(1970.3).</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现实就是这样,只能面对。在新兵排接受管训二个月后,北京兵将被分配到各个班排。辰清一连是战备值班连队,配有轻重武器。我们所驻之孙吴县,北边百余公里的黑河市,隔(黑龙)江对岸就是前苏联城市布拉戈维申斯克市(161年前为中国领土海兰泡),而孙吴县的南边是一马平川,无任何地势屏障可通达北安市、绥化市之后,直抵黑龙江省会哈尔滨市。孙吴县地处小兴安岭南麓,战略地位和地理位置都十分重要,日本人侵占东北时,称此地是“大大地孙吴县、小小地哈尔滨”。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中苏关系紧张,此地更甚,孙吴至辰清(包括再南边的龙镇、北安)的沿线公路傍都建有战备值班连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因家庭原因,不受信任,是不能进入战备值班的班排序列的,被分配去了马号班养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马号班共有五人,孙吴县当地人老张头张照兴和曲玉琛,哈尔滨知青姜泽民和米宏亮,上海知青徐玉华。工作简单:每天先是跟着老张头铡喂马的草料,大铡刀自重十几斤,要用力抬起,再更用力地铡下,每天要几百上千次的重复这个动作,“寸草(再)铡三刀、无(饲)料(牲口)也上膘”,这是老张头常挂在嘴边的话。铡完草就去清除马圈里的粪便马尿,冬天,天寒地冻零下几十度,需要先抡起大镐把冻的跟石块一样硬的粪便马尿刨松动后,再铲出马圈,溅的身上、脸上、嘴里以至内衣里面全是粪尿的冻块。夏天,气味冲天蚊虫巨多,除了趟在齐脚面的粪便汤中清理外,还要防御大马蝇的攻击。天天如此,月月如常,常年得到熏陶,全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粪便的味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放马是个轻松的活,饲料缺乏和开春后就骑上小青马,到连队西边的“塔头地”草甸子上去放马。但就是这最舒服的活,差点要了我的命。是我第一次大难不死:那是1970年6月的一天下午,天气突变,电闪雷鸣不断,要下大雨了,马群还在草甸子里吃草,我赶紧骑上小青马进甸子去轰它们回圈,不一会儿雨就下起来了,当时也顾不上衣服被淋湿,只想着快点把马群都轰回去,突然天空一闪,感觉就在我左前方十几米处,有一闪电自天而降,只见一个闪亮火球把一棵细小的桦树树梢劈断了,着实把我吓死了,若没有那棵小桦树,这闪电该是打在我的头上了。当时整个草甸子上只有骑在马背上被淋透的我,和一群不愿意回家的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那年我刚满十六岁,老天爷看我还是个孩子,让我继续活下去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再往后开始赶大车了,那个年代马车是主要交通运输工具之一,进山拉盖房子用的木材、冬天取暖用的树木,下山去辰清营部拉送各类物资和人员,都离不开马车。一匹马居中驾辕,三匹马前面拉套,长杆大鞭子一甩,三套车赶起来那叫一个神气。</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感谢马号班的每位兄长与战友,他们关心我照顾我。这是我从学生时代走入社会的起点。</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这是我到东北下乡后在第一个春节之时,1970年1月份,用白桦树树皮做的给爸爸妈妈的新年贺卡。父母一直保存着。父亲还在我写的日期后面注上“孙吴”二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它包含着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从来没有离开过亲人,在相距几千里远的地方,思念父亲母亲的心。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下乡一年之后第一次去了孙吴县县城,先到县城的饭馆`爆搓'了一顿,还因为头一次吃`拔丝土豆'闹出笑话。又到县城的“北方摄影社”照像留念,寄给爸爸妈妈。又请照像馆的师傅为我们照了几张外景像。</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1970年10月孙吴县县城大道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孙吴县苏联红军烈士纪念碑前(1970年10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孙吴县苏联红军烈士纪念碑前(1970年10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可能是接受再教育和改造还行,1971年开春,我被调去了机务排上五号车(洛阳东方红75马力履带式拖拉机)。机务排长哈尔滨知青邢德水和老大哥常平(可能与我哥哥同龄吧),五号车的车长哈尔滨知青武福元和程起海,支常权和贾作云,北京知青孙一杰和张增海,赵学光和赵全贵,上海知青张国贞和沈根富,还有后调来的德都县青年李德全,还有…还有机务排的所有人,他们都给予了我无私认真地传授,真诚友爱地帮助,我喜爱这个大家庭。</span></p> <p class="ql-block">机务排的战友们(1975年12月).</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74年我已成长为五号车车长 ,又调我去开康拜因(开封4.9牵引式联合收割机)。这之后,发生了第二次的生死瞬间:那年麦子长的特别好,连队三台康拜因一台自走式二台牵引式,收割季节时恰逢连里四台拖拉机有三台出现临时故障趴窝了,我那台4.9可是收割主力军,但没有牵引车干着急。时节不能等 ,团部秋收指挥部从二连(或是四连,记不清了)临时调来一台拖拉机支援我们一连,就牵引我这台康拜因。当时还从三连调来了一辆二八胶轮车,帮助从田间往连队的场院运送收割下来的麦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那天是在二号地,当时我发现机器脱粒效果不好,麦穗裹粒过多,在示意前面的牵引拖拉机停车后,我钻到康拜因底下,去调整滚筒瓦板间隙,就在调整完成准备钻出来时,突然感到整个康拜因似有晃动,直觉告诉我不对,赶紧弓身往外撤,只觉腰部一阵巨痛,但也顾不得了,赶紧就势倒地向外一滚,滚了出来,眼见那轮子都有人高的庞然大物慢慢地从我身边碾过。我傻呆呆地坐在麦地上,望着还在继续向前晃悠的康拜因,然后躺了下去,康拜因尾部吐出的碎麦茎,雨一般地撒在我身上。车停了,赵全贵和那位拖拉机手跑了过来,扶我坐了起来,我只见那位驾驶员嘴在动,不停地在说,说什么我也不知道,或许是我的康拜因与这台拖拉机之间没有配合过,或许他不清楚牵引车的操作要求、起步规定,或许各个连队的机与车之间的配合操规不同,或许……,当时我什么话也没说,只庆幸我动作还算灵活,滚了出来,人还活着。康拜因交给了赵,让他们继续。我又躺下了,脑子里仍是一片空白……。这时后腰的疼痛凸显起来,用手一摸,全是血,原来是在康拜因车底弓腰后撤准备外滚时,动作过猛,腰部抬的过高,被转动中的传送轮轮毂划了个大口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到现在我的后腰上仍留有一块伤疤痕迹。作纪念了。</span></p> <p class="ql-block">我和我的开封4.9康拜因(1975.12).</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这前二次大难不死都是在无法预知中发生的,而第三次却是在众人眼皮底下出的事。那是1976年1月8日上午,秋翻秋耙早已结束,进入冬季又该修桥修路了。那天我开着二八车(沈阳28马力轮式拖拉机)拉着拖斗车送战友们去大沙坑,拉沙子修路。那时二八车还没安装驾驶室,已是零下三、四十度的寒冬天气,车开起来一会儿人就冻透了,我从头到脚全副武装,还特意戴上了妈妈新给我做的连指棉手套,挺厚的可暖和了。大沙坑在连队至辰清镇的路途中靠东边的一个坡地处,面积较小且已使用多年,因此取沙已不方便了,为找到一个既容易取沙大家装车又便利的位置,最后将拖车停在了一个靠近沙堆的斜坡处,停好拖拉机并将脚制动刹车踏板锁住,我就从车头上下来了。因天气太冷二八车不能熄火,还要用大些的油门轰着车,装满一车斗沙子需要些时间呢。此时少了关键的一个动作:没有在拖车轱辘下行方向放块大石头“打上眼”,也是没跑过运输,没有经验,否则就不会出事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随着沙子越装越多,拖车的重量也越来越重,就在快要装满时出事了:因车是停在坡地上,重量达到一定程度后在惯性作用下拖车突然开始滑动,并推着二八车车头一起向坡下慢慢滑行,可能是车的油门调的较大了,车头自身的震动抖动也较大,致使脚制动刹车踏板松开了,加上重力在斜坡上的助推力,车头连带拖车正在往下缓慢地滑动,而且会越来越快,若滑出沙坑冲过公路,就会掉下路侧几米深的大沟中,车就完啦。见此,我赶紧跑过去登上与车头连接的拖车牵引架,再往车头驾驶座上爬,准备爬上车头重新控制住拖拉机。因穿戴过多过厚,人的动作就笨,登上牵引架后手已触摸到了驾驶座的后靠背,但由于戴着棉手套抓的不牢,关键是整个车的下滑速度和晃动在加剧,一个没站稳,我就感到自己的右侧身体碰到了二八车的驱动轮大轮胎上,接着,我整个人就被大车轮裹带着捲了下去。应该是头向下掉下去的,当时还听到了战友们的惊呼声,之后一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觉得人好象飘在空中……等我醒过来已躺在营部卫生队的床上了,头特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事后听战友们说:我爬上拖车牵引架后大家以为没问题了,但见人一晃悠,靠蹭到转动的大轮子上,跟随着车轮的转动就掉下去了,之后,接着就见我从拖车的两个轮子中间露了出来,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大伙儿都以为我完了。拖拉机已被战友控制,赶紧开车送我去了营部卫生队。这次事故真算我命大,满满一重车沙子骑身而过,竟没有碰着我,若辗着头或胸口就是死,辗着其他位置就是残,奇迹就是发生了。但头朝下掉下去时摔到了脑子,万幸当时摔下时帽子没掉还戴在头上,救了我一命。之后去了孙吳县医院,再之后就回北京了,各大医院检查看病,都确诊是脑震荡综合症。在京治病期间,妈妈天天给我吃天麻来调养脑子。之后,慢慢地恢复如初,也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命大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命运就是这样,老天不想让你死,你就得好好地活着。在辰清的日子里虽然艰辛,甚至有死亡的陪伴,但生活中也还是有欢欣、喜悦的时候,春天山花遍野、生机无限,夏天进河套抓水鼦、到水泡子撈嘎鱼,秋天进山採木耳寻猴头、还可采遍地的黄花菜,冬天进山套兔子、猎捕黄皮子。闲暇时下下围棋,打打蓝球,踢踢足球,与兄弟连队约场比赛,乐趣无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爸妈为我们三个下乡的孩子每人都买了一台“红旗8402”双波段半导体收音机,那个年代能有一台这种双波段的高级东西可是宝贝,在全连也是“稀罕物”。它陪伴我度过了漫漫长夜。</span></p> <h3>在辰清陪伴我的`红旗8402'</h3>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最高兴的事是冬闲时可回京探亲啦!东北兵团是发工资的,孙吴又属边境地区,有9.86元的边境补贴,我们每月可得418.6大毛的工钱,在全国下乡知青中算是财主啦。这钱在辰清足够用,买蜡烛和香烟是大头,肥皂牙膏洗衣粉花不了多少,剩下的除了寄给家里就全都铺到铁道线上了。东北十年,回京探亲八次全都是在冬季,而且绝不逃票,次次全程全额买票,龙镇火车站至哈尔滨(三棵树站)的365/366次普列,哈尔滨站换乘牡丹江至北京的165/166次直快。绿皮车箱内我们被迫做(座)过各种姿式和位置,“挤压肉饼”、“金鸡独立”、“架上君子”、“厕所包厢”,最舒服的“贵宾席”是在硬座底下,你可以躺下把腰伸直了。……,这些我们都享受过,都无所谓啦,也就四、五十个小时,一咬牙就过去了,因为回到北京就可以见到亲人啦!</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在北京(1971.1).</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家中有个上海产的海鸥120照像机,每当回京探亲时大家聚到一起,都会拿出照像机照上几张。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有时也到照相馆去留个纪念(1971年2月).</span></p> <h3> 1971年12月<br></h3> <h3> 1972年1月</h3>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中学时的同学(1972年1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1972年2月北京火车站回东北</span></p> <h3> 1976年1月</h3> <h3> 1976年4月</h3> <h3> 1976年7月</h3> <h3> 1976年8月</h3>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78年,在把一生中最美好的十年留给北大荒之后,辗转河南,才又回到了北京。同年8月份被分配到**区一个街道集体所有制的电子医疗仪器厂工作,在机加工车间做钳工学徒,工资每月26元。在车间里除做钳工外,车、铣、铇、模具、冲压都干过,再往后车间主任、厂生产调度、厂生产股长也都干过。干是干,但始终有一件事我没有忘记,那就是1971年初回京探亲与父亲交谈时,爸爸对我说的话:要找时间找机会学习,学文化知识,学本事。记住技不压身的道理,学到的东西是装进自己的脑子里的,不怕多。有了本事,掌握一门或几门技能,到什么时候都会有用的。若没有知识,就是一个废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78年全国已经恢复高考了,那年我刚回北京,没有犹豫也就报名参加了高考,知道自己小学的文化底子,极差,根本没戏,但也还是想试一把,数学才考了14分。不觉得丢人,因为在最需要学习、最好学习的时光,我却在东北修理地球呢。抓紧时间补习功课吧,白天工厂上班,晚上夜校补习,初中的高中的,文言文古汉语,解方程微积分再加上ABC,抓住任何可以学习的机会和条件,补上点是点。就这样,一直这样,结婚成家有了孩子后也一直这样,再往后,又换了两个工作单位也没有放弃补充自己。1981年取得了属于自己的第一个《中专毕业证书》(精密机械加工专业),1986年大专毕业,1997年本科毕业,2000年读完了企业管理专业在职研究生的全部课程,圆满结业,为了申报高级职称,在45岁时还参加了全国英语统一考试,成绩合格,为申报高级职称铺平了道路。所有这些的毕业证书我都留存了下来。没有撕掉,这都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奋斗,争取得来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现在回过头来想想真是不易。当时自己的文化基础、年龄、条件、环境等都不占优,硬是通过自身的努力,让自己学到些知识和技能,并在工作中应用,对供职的单位、对社会还算是做了些努力。这一切的动力源,非常大的程度是来自父亲对自己“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的叮嘱,而能坚持下来的基石,乃是辰清十年的历炼与磨难,有下乡这碗酒垫底,可拒任何艰难险阻,咬紧牙关锲而不舍,不达目的不罢休。把原本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争取回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们下乡的兵团战友们都有过类似的经历与奋斗,全国所有的下乡知青们都是这样,抗争命运、吃苦耐劳、自强不息、顽强拼搏地走过来的,我只是其中一分子,反映了一个小缩影。我们共同形成或者说是创造了那个时代的一种精神——知青精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97年9月,正好到黑龙江黑河市出差,我请假专程回到孙吴县辰清镇—当年下乡的地方去看了看。记得很清楚:97年9月28日一早坐上黑河市发往龙镇的长途汽车(自北向南),路过孙吴县县城时也没有下车,直接到了辰清镇,回到了28年前下乡的地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经打听整个辰清镇当年的老人只剩下2人了,不巧那天又都不在。我就独自一人沿着下乡十年间走过无数次的十八里山路,从辰清镇向一连的住地走去,中途路过1976年大难不死的大沙坑,停下休息了一会儿,现场又回映了一遍当年的情景。庆幸自己的大难不死。再走下去是五座桥、辰清河小溪和水泡子,上了山岗后是当年的一号地、二号地、四号地,18里山路走了约八、九十分钟后到达一连驻地,与当年的行进速度差不多。</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注:1997年回辰清一连时我照了一卷(36张)像片,当时还没有数码卡机,是用尼康胶片机,可万没想到偏偏这时像机坏了,回京到照像馆冲出底片,一看全是黑的,真真的气死人了,在黑河及俄罗斯布市时还用得好好的。回连队一趟连张像片也没留下来,太遗憾了! 这里只好使用战友2017年回辰清时的二张照片了。谢谢。)</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连队当年大部分的旧址旧房依然存在,连队整个规模和轮廓并没什么变化,旧麦场、旧仓库、旧水井(现在还在用)、旧农具(四铧犁.缺口耙.圆盘耙. 播种机.镇压器)、旧东方红75拖拉机、旧康拜因、旧油罐等仍在,可惜马号已经不存在了,但旧马号遗址、当年放马的草甸子、旧洪炉铁铺遗址、蓝球场位置、连部位置、食堂位置……等等都依惜可辨。当年我在机务排时住过的、靠近大油罐的那间土坯房子还在,进到屋看了看,火炕居然还在原来的位置保留着,因为只要房子还有人住就倒不了。我在火炕炕沿上当年睡觉的位置上坐了好一会儿,在这张炕上睡了有七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当年下乡到这里的哈尔滨、上海、天津、北京及当地的各地的知青们,1979年陆续返城,人都走光了,连队也就空了,地也荒了。后来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建制取消。目前这个地方属于黑龙江省农垦局北安红星农场德都分场,现在这里的人都是从南边德都县(现在叫五大连池市)迁过来的,他们见到我并知道我身份后,很是客气,没想到当年下乡的北京知青还会几千里的回来看看。他们感谢我们知青,当年在此开荒种地盖房子,使他们来到后有现成的房子可以住,有开垦好的土地可以耕种。不过因人员少,我们开垦的耕地已有一半都荒芜了,土地目前也都个家个户承包了。中午在一农户家中吃了饭,下午他们用摩托车把我送到山下的辰清镇。谢谢他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那次回到阔别19年的地方,触景生情,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诸多往事还历历在目,许多情景依然清晰如昨天……必竟我们把人生最宝贵、最美好的十年奉献在此这片土地上,很是怀念这片土地,很是留恋这段经历。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97年也已经修通了黑河至龙镇之间的铁路线了,辰清镇有一站。铁路是在原来小日本和苏俄时期原有路基的基础上修建的。当晚在辰清镇坐上火车,沿着当年返往多次的路径又演绎了一遍, 经过龙镇、德都、北安、绥化到哈尔滨,再换车回到北京。当然条件好多啦,是硬卧躺回来的, 不会再做什么“杂技”动作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现在也只有我们这代人还在回忆这段历史,讲述其各自所谓的动人心弦或可歌可泣的故事,但现代的年青人对此根本不感兴趣。“知识青年”作为历史概念逐渐被人遗忘,一个时代已经结束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什么是下乡知青,去问一百个、一千个当年的下乡人,会有百种不同的回声与感悟,千种各异的理解与诠释:他们是无知、无助、无奈的代名词,也是有情、有义、有担当的时代儿女。是泪水与汗水的记忆,也是热血与生命的抗争。是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的一壶老酒,一言难尽,更是共和国同龄人用青春年华换来祖国改革发展的腾飞,无尚光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们这一代人扪心自问,无愧人生,更无愧社会。知青的人生经历是一部生动、坎坷且永远翻不倦的书,是我们非常宝贵的财富。历史不应忘记,虽时过境迁,青春不在,但知青的这种精神却深扎于我们每个人的心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知青精神是不朽和永恒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 ~ ~ ~ ~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还是要感谢当年“按片就近入学”的办法,大家住家位置都较近,方圆半径不到一公里,聚会见面很方便。也要感谢当年下乡“全锅端”的措施,北京**中学69届整个年级都被分配到辰清镇,我们一连有二个班的同学们在一起,后来北京***中学又有十多位北京知青来到一连,大家就一直是一个整体。我们始终是一个大家庭。无论是在东北、还是返城以后都能同甘共苦,团结互助,结下了很深厚的感情和友谊。没有经历过那患难生死、艰苦岁月的人们,是无法理解这种几十年间培育出来的情谊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这个大家庭中,有战友间爱情的结合,也有上海媳妇,哈尔滨女婿,还有外埠入京的辰清战友,大家其乐融融。当然也有到上海去当了媳妇,更有坚决扎根一辈子做了当地年青人的贤内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返京回城后,大家先为生计、后为家庭、既为老人、又为子女,在孙辈绕膝后又多了份担子,而有长辈仍然健在的战友更是责任重大,需要照料四代人。这可能也是我们这一代“知青人”所特有的“专利”与宿命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即使这样,兵团战友们的相约相聚也是沒有中断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东北下乡20周年时的聚会 1989.9.3.</span></p> <h3>东北下乡26周年的相聚 1995.10.</h3> <p>1995.10.</p> <p>1995.10.</p> <p>1995.10.</p> <p>高吭一曲《兵团战歌》1995.10.</p> <h3>下乡东北35周年相聚 2004.9.</h3> <p>2004.9.</p> <h3>与中学老友相聚 2005.3.</h3> <h3>下乡东北36年相聚 2005.4.</h3> <h3>下乡东北37周年相聚 2006.10.1.</h3> <h3>下乡东北42周年纪念日 2011.9.3.</h3> <p>2011.9.3.</p> <p>2011.9.3.</p> <p>2011.9.3.</p> <h3>下乡东北44周年相聚 2013.8.</h3> <h3>下乡东北45周年相聚 2014.8.17.</h3> <h3>下乡东北46周年相聚 2015.10.4.</h3> <p class="ql-block">在京辰清一连战友2016年新春联欢会 2016.1.15.</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上海、天津、哈尔滨三地战友数人专程赴京参加,谢谢他(她)们。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原**中学八班的部分同学</span></p> <h3>原**中学十一、十四班的部分同学</h3> <h3>原***中学的部分同学</h3>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机务排的部分战友及代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到这个时候该退休的也都退了,完全解放了,可以放松了,我们的聚会频率加大,并开始结伴出游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大家都已退休,就好好享受人生这第二个最美好的十年吧,也就是现在常说的老年人的黄金十年。五十年前的那个青春十年给了黑土地,现在这个十年就留给自己,趁身体状况还允许,让我们随心所欲,天马行空,尽情快乐吧。</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河南洛阳白马寺 2016.5.</span></p> <h3>洛阳龙门石窟 2016.5.</h3> <h3>洛阳龙潭大峡谷 2016.5.</h3> <h3>山西恒山悬空寺 2016.7.</h3> <h3>太原晋祠 2016.7.</h3> <h3>晋中平遥古城 2016.7.</h3> <h3>忻州芦芽山风景区 2016.7.</h3> <h3>陕西壶口瀑布 2016.7.</h3> <h3>延庆珍珠泉乡避暑 2016.8.</h3> <h3>下乡东北47周年相聚 2016.9.8.</h3> <p>2016.9.8.</p> <h3>颐和园赏春 2017.4.</h3>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2017.9.1.纪念下乡东北48周年最好的方式:去看看西藏 </span></p> <p>布达拉宫夜色撩人.2017.9.</p> <p>先有大昭寺 后有拉萨城.2017.9.</p> <p>都喜欢与漂亮的藏族姑娘在一起.2017.9.</p> <p>碧波如镜湖光山色的羊卓雍措.2017.9.</p> <p>林芝尼洋田园风光.2017.9.</p> <h3>圣湖天湖纳木措 2017.9.</h3> <h3>下乡东北48周年聚会 2017.9.18.</h3>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北京怀柔喇叭沟门2017.10.</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难以忘怀的白桦情节</span></p> <h3>2018年新春欢聚 2018.2.1.</h3> <p>2018.2.1.</p> <p>2018.2.1.</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2018年2月1日与好友最后的相聚 。十天之后竟突然离世,痛哉!衰哉!</span></p> <h3>筹备明年50周年活动小聚 2018.6.</h3> <p>2018.6.</p> <p>2018.6.</p> <h3>下乡东北49周年聚会 2018.9.6.</h3> <p>2018.9.6.</p> <h3>成都杜甫草堂 2018.9.10.</h3> <p>格萨尔王征战过的草原…川西龙灯草原.2018.9.</p> <p>菩萨喜欢的地方…塔公草原.2018.9.</p> <p>中国香格里拉之魂…稻城亚丁.2018.9.</p> <p>最后的香巴拉.2018.9.</p> <h3>走一走红军长征之路 2018.9.19.</h3> <h3>故宫博物院参观学习 2018.12.13.</h3> <h3>2019年新春欢聚 2019.1.15.</h3> <p>2019.1.15.</p> <p>2019.1.15.</p> <p>入户北京的东北大姐(包括当年管训我们的新兵排长).2019.1.15.</p> <h3>自做自备自助聚餐 共祝新年快乐 2019.1.26.</h3> <h3>都还有当年兵团战士的战斗情节 2019.1.26.</h3> <p>2019.1.26.</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上面仅是大家相聚与出游的一部分,实际退休这几年来我们的足迹已遍及祖国的东北、华北、中南、华南、华东、西南、西北各个区域,名山大川,湖泊河流,名胜古迹,历史重镇,文化遗产……,只要想去抬腿即行。境外的出行也已走进亚、欧、美、非各个洲,同样是全球开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然而,大家退休后的生活绝不仅限于此,还有很多丰富有趣、多姿多彩的其他内容。许多战友多才多艺,兴趣广泛:有喜欢唱歌跳舞的,有热爱乐器演奏的,有专致育花养鱼与宠物的,有热衷绘画书法与篆刻的,有收藏行当的里手,有远近闻名的巧手奇人,有坚持锻炼健身打球的,有为父辈事业执着努力的,还有一些雷锋精神的践行者仍在街道社区中发挥余热服务大众。</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在下乡五十周年之际,啰啰嗦嗦说了这么多,回忆、感慨、欣慰之余,更要珍惜现在的一切。所以,在老天留给我们这剩下的宝贵时间里,在怀念同学与战友王秀琴、陶敬豪、崔光田(及已离世的哈尔滨、天津、上海战友)的同时,更要加倍爱惜自己,保重自己。保持积极向上的心态,战胜疾病困扰,健康、幸福地生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五十年前我们的相遇是缘,五十年后大家的相聚是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希望我们所有的朋友们,再过十年,下乡六十周年时大家仍能再相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2019.3.</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每每看到自己的这段经历,都深有感怀且也欣慰。已经记不清翻阅过多少次了。在下乡五十五周年之际,我已是七十岁的人了,再次阅读,同感依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2024.8.</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