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最近高中班级群越发热闹起来,每天总有新的话题刷屏,许久未谋面的老同学们分隔在天南海北,却并不妨碍彼此间畅所欲言。</h3> <h3>今年是我们高中毕业20周年。有同学提议回母校长丰一中聚聚。作为发起人之一,我和其他几位同学一起参与到了这场规模浩大的筹备工作中。</h3> <h3>从方案撰写、人员分工,到流程制定、财务预算,再到信息收集、细节敲定......各项工作有条不紊向前推进。虽大家平时都既要忙于工作,又要照顾家庭,时间上也各有不同,甚至线上商量个事都难能统一,但大家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于是乎大大小小的问题也都不再算得上问题。</h3> <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在筹备组发布报名通知的第3天,就有近40人报名缴费,简直让人意外。</h3></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有位同学此前曾私聊我,家里老人需要照顾,孩子没人看管,虽无比向往,恐实在不能至。然而聚会通知发布后,他却是报名缴费最积极的一个。</h3> <h3>我问他,怎么解决了大后方的难题?他答曰,先报名缴费再说,总不能让忙碌的人心也累。后又补充问,可否当天参会,晚餐结束后返程?想着两地几百里的路程,瞬间直至无言。</h3> <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我想,这可能就是高中时代赋予我们每个人心中那份最独特、最柔软的情感吧!</h3></h3> <h3>20年了,大家期待着相聚,或许是想见一见久未谋面的老同学,或许是想再听一听恩师们的谆谆教诲,或许,只是想故地重游,穿梭20载的时空,去缅怀和致敬那段共同走过的青春。</h3> <h3>大家纷纷感慨。时间都去哪儿了?明明才转身,竟已是20年。</h3> <h3><span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那些留于脑海,存在心底的画面,在时空的穿梭中历久弥新。</span></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英语老师姜惠芬、余茂树,化学老师郑士才、郑章玉,数学老师张友金,物理老师李家前,历史老师邵梅生......都在微信群一条条的信息闪烁中逐渐清晰而生动起来。</h3> <h3>“敬业、温暖、有爱”,是姜老师留给很多同学的印象。现在想想那时她也该50多岁了吧。一头齐整的短发,举手投足都彰显着她丰富的气质。她上课总是一丝不苟,课间经常并不回办公室,而是留在教室为同学解答问题。</h3> <h3>高一入学不久,有一次姜老师请我站起来读英语:Mr. Smith told us……还没读完,已有同学笑出声来,我猜一定是我那地道的家乡口语以及s、sh不分的发音让同学们一头雾水。姜老师温和的让我坐下,并微笑着给我鼓励,然后继续上课。</h3> <h3>大学毕业工作后,偶尔听说姜老师也在合肥居住,相隔的并不算远,一直很想前往拜访,遗憾的是始终未能成行。</h3> <h3>此次聚会,吴祥好联系并邀请了姜老师,说她很开心,并请转告大家:她很期待在聚会上与大家相见。</h3><h3>吴祥好还说,姜老师还能记起许多同学的名字,高中带我们的很多往事亦是如数家珍。</h3> <h3>我迫不及待地给姜老师打了电话,她还记得我,我给她打电话,她也特别开心。她说她现在已经70多岁了,还能与20多前年带过课的我们联系上,真是意外而欣喜。她像长辈一样问我在哪里上班,孩子多大了,爱人在哪里,现在住什么位置,等等。我一一作答,她边听边回应着,温暖如初。</h3> <h3>我和姜老师电话中聊了近20分钟,期间她反复表示歉意,说当年没能把我们带毕业,是特别遗憾也深觉愧对同学们的一件事,甚至是她后来至今一直遗憾的事。她说当年决定不带我们之后,甚至都不敢和我们提起此事,并在后来甚至都不敢再去班里。</h3> <h3>我真是从未想到我们深深尊敬、爱戴的姜老师,心里竟会为此事一直有这么大的包袱。我一再告诉她,同学们对此从来没有过任何的责备,有的,只是不舍、感恩,以及深深的铭记。</h3> <h3>后来的余茂树老师,几乎也是同学们的最爱甚至是很多女生的男神了。那么渊博的学识却总是无法掩饰他一点点的内敛甚至腼腆。</h3> <h3>大家对余老师的记忆也是非常之多,而且细节特别丰富。董娟说,余老师上课总是站得笔直,喜欢两只手交叉搓着。</h3> <h3>王栋拣居然还记得余老师的眼泪。不记得哪一次上课了,余老师不知什么话题,说到自己一个人带四个班的外语,他不能照顾到每位同学,他很难过,动情处,眼泪流!</h3> <h3>有同学抛出八卦,说有一次一位女生课间捧了一大束鲜花要送给余老师,让他满面通红不知所措,最后几乎夺路而逃。</h3> <h3>高中毕业前,很多同学拿着留言册互相纪念,也有很多同学主动去找余老师留言,他从不拒绝。而且,他那诗一般的语言,配上那隽永的字体,真是令人陶醉。</h3> <h3>记得他在郑慧的留言册上写下了这么一句话:"愿你有一个如歌的前程——余茂树"。真是让我羡慕了许久。</h3> <h3>读大学以后,我陆续给余老师写过信,他几乎每信必回。</h3><h3>如今再次翻出余老师当年的回信,反复读上千遍,亦不厌倦。每一字、每一句、每一段,无不充满着哲学的智慧、人生的豁达。</h3> <h3>"漫长的4年大学生活肯定有时有点无聊,尤其是开始的这半年,以后习惯了就好了,心安下来,学点东西,以后路更长。"</h3> <h3>“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会发现当初梦寐以求的东西,因为没有得到,所以仍然是一种美好的回忆,若得到了,便是一杯平淡而无味的开水。”</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人生的要义其实很多,不必为其中一件而迷失自己,不要烦躁不安,否则会变老的。”</h3> <h3>“少看那些情感方面的书,多看些哲理方面的书,或许成熟得快些。因为情感会让人华而不实、痴心妄想、狂妄无知、失去理智,而哲理则是学问中的学问,是人生中可以永久利用的"葵花宝典"。”</h3> <h3>“我十分怀念那多彩但"贫困"的大学时代,那时希望赶快上班,挣点钱过有钱的日子,这时又想回到那无钱但有诗意的岁月。但毕竟这永远也不可能了。人生任何一段时光都是美妙的吗?或许过去后才能回忆,也许回忆是美妙的。”......</h3> <h3>有件事至今未曾与人说过。毕业后有一次回一中,教学楼前偶遇余老师,他竟然就在我前方不远处,与我迎面而来。</h3><h3>那一瞬间,我竟然转身躲避,不知所以。然后,在余老师的背影中,目送他渐行渐远。</h3> <h3>真不知道那一刻,余老师是否也发现了我,以及我内心的紧张与不安。</h3> <h3>很久以后,我一直在想,躲闪的那一刻,是有意为之,还是纯属下意识举止?</h3><h3>并没有答案。</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但我清楚,余老师在我心中,始终是一种永恒的伟大,一种精神的追忆,一种价值的长存。</h3> <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数学老师张友金,他那浓密的眉毛一直清晰于记忆中。同学们评价他上课逻辑清晰,思维缜密,对他洒脱的自我也是颇为崇拜。可惜我数学一直不大好,有点愧对老师的教导。</h3></h3> <h3>物理老师李家前,后来到了合肥八中。同学们对他的评价都很高,不仅因为他的教书,更因为他的做人。我们是他的第一届学生,所以有关他的故事,就格外多一些。</h3><h3>诸如高一物理中的力学知识讲解中,用左边的“子弹”去推右边的“鸡蛋”,他大多时候的发音听着都是“鸡蛋”"鸡蛋",同学们三三两两地笑,他大约也知道大家在笑什么,努力着想纠正过来,却越纠正越乱,于是大家偷偷笑得更多。</h3> <h3>他虽然偏爱成绩突出的好学生,但是对于像我这样成绩平平的也从无歧视。晚自习时问他习题,从无不耐烦,总是从最基础的知识点讲起,而且讲得很细致,讲完之后还不忘问一句,可明白了?若是你的眼神透漏出半点迷茫,他不待你回答,定会再重新讲解一遍。</h3> <h3>化学老师也有两个。第一个是郑士才老师,一个看起来就很让人景仰的老师,在学校很有威望。教书也自有一套,经常是空着手就到了教室,一节课下来,黑板上也是寥寥几行粉笔字。但是无论多难的化学题,在他那里似乎都成了小儿科。</h3> <h3>后来听说他也来了合肥,只是偌大城市,偶遇实在困难。我亦没有主动设法联系过郑老师。然内心深处,以一名学生对老师最朴素的情感,还是希望在某年某月,当面再道一声感谢。</h3> <h3>另一个化学老师也是郑老师,郑章玉,同样大神一般的存在。记得他当时为大家乐道的,是他的研究生学历,因为那是研究生真的很少。</h3><h3>他很严谨,亦非常认真负责,教书很有自己的方式方法。他教我们学习,最主要的观点就是要学会“看书”。"书本书本,以书为本。"任何高难度的化学公式,化学习题,在他一层层的剥离下,确实渐渐变得简单。</h3> <h3>然后他就用那低沉而浑厚的声音自问自答:"看看,看看,可有新意?"</h3><h3>"没有,一点也没有!"</h3><h3>"都是书本上知识,所以,要看书,看书,看书!"这时候间或还会伴随敲击黑板的声音。</h3> <h3>他的孩子当时也在一中读书,据说成绩特别好。</h3><h3>他说,他真没有什么方法,就是让孩子看书。一道题也好,一张试卷也好,就让他从头讲到尾:“能完完整整讲下来了,就说明知识点没问题了……”</h3> <h3>谈话间,有同学说,当年的地理老师已经作古......</h3><h3>沉寂。好一会没有声音图像。</h3><h3>虽然客观上大家能够接受,然而,情感上没有人愿意相信。</h3> <h3>他朴实得如同长辈大伯,声音略带沙哑。上课时总是稳步走上讲台:站定,用几秒钟的时间环视班级,待大家逐渐安静后,轻轻地翻开书本,顿顿嗓子,开始缓缓道来。</h3><h3>他讲课时手常常在讲台上空比划着:"要记住,风向,是指风的来向......",还有许多当年觉得很高深现在依然犯晕的内容:太阳绕着谁谁转,月亮绕着谁谁转,什么公转,什么自转……</h3><h3>记忆尚存,斯人已去。</h3> <h3>董娟在群里问我,还记得那年去合肥考试,在你宿舍借宿吗?</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我答曰,虽然现在有时连最近发生的事甚至都快不记得,但是,高中那几年的岁月以及和高中同学有关的过往,几乎还全部留在脑海中......</h3> <h3>1996年9月,对我们而言,是一种全新的开始。现在已记不清开学那天,是秋高气爽,还是丹桂飘香。</h3> <h3>早晨六点多的早自习,中午匆匆的午饭,上课偶尔的前后左右桌的小纸条,晚自习里的数学物理化学老师,那一幕一幕,如电影中的老胶片,开始循环播放。</h3> <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高一时我们统一住宿。当时的寝室一大间,里面住了许多人。李晓丽、张春兰、高群、郑芳,杨春红、周蕤、曹丽,还有其他班级的许多女生诸如四班的周巍,六班的黄菊等等。</p><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那时候李晓丽、张春兰、高群、郑芳等就已经结伙,常常一起吃饭,一起上下教室。杨春红说话很少,听说她有个哥哥,在我们入学那年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班主任就是我们的班主任。</p></h3> <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和曹丽当时沟通也比较多。记得在一个学校放假的时间,我俩都没有回家,她和我聊起了她的家庭,聊到了她的父亲,以及许多。至今回忆起来,那天下午的时光仍恍惚如昨。</p></h3> <h3>毕业之后,我们很久都没了联系。20多年后的今天,我碾转找到了她的联系方式,彼此熟络,依然是高中时的模样,丝毫没有陌生感。是的,任时空跨越,感情,始终都在。</h3> <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印象深刻的还有同住的周蕤,始终编着一支长到腰际的辫子,与一般人说话很少,但是尤爱看书。</p></h3> <h3>那时寝室有晚熄灯制度,熄灯之后大家都会从抽屉里或箱子里或包里什么地方拿出一根蜡烛来,小心点上,或开始洗漱准备休息,或吃点夜宵,或继续看书等等。当然也有卧谈夜聊的,但是因为人多,所以声音不得不极力控制,有时简直就像蚊子的嗡嗡声。</h3> <h3>周蕤也总是轻轻地点上蜡烛,开始看书。她经常看到很晚。记得有一次我半夜惊醒,发现周蕤在蚊帐中急速扑火,原来她的蚊帐着火了。估计是看书太晚,不小心打了瞌睡,蜡烛倒在床上了。好在及时发现,没有发生其他意外。</h3> <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大家在一起同住了一年后,高二开始大部分同学陆续搬出,结伴在校内各处租房。</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我后来和范丽、郑慧一起租住的时间最长。今年寒假,我回老家找到了当时高中的很多老照片、随手记以及日记本等,但是记录中有的内容,现在无论如何回想,都不甚清晰了。</h3></h3> <h3>记得有段时间我们每天看杂书到深夜,有诸如刘墉的励志书籍,也有琼瑶的小说,更多的则是像《人生》《穆斯林的葬礼》这样的小说。《穆斯林的葬礼》似乎是在一个很冷的冬天读完的,隐约记得躲在被子里边抹鼻子边翻书页的旧时光。</h3> <h3>当我在班级群里展示出这份学生管理制度时,大家都很惊讶,我们真的发过这个小本本吗?我也完全不记得了,只是从一堆旧物中无意翻到。</h3> <h3>大家几乎都选择性忘记了这样的事情,可能还有一个很好的解释,那就是当时我们都沉迷于学习而无法自拔。</h3> <h3>20多年前每一次考试的统计表证明了我们的读书时光。那些伴随着学霸们的淡定自若、游刃有余以及学渣们的诚惶诚恐甚至胆战心惊的一次又一次考试,后来陆续出现在许多同学的梦里。</h3><h3>钱俊、夏俊卿、陈钧、李坤玉、刘心、刘爱国….这些都是当年令老师们欣喜而自豪的名字,当然如今仍是。那时候总觉得他们天天好像也并没有花多少时间学习,但是每次考试成绩就是出奇的好,不像我们几乎用尽了全部的精力,大多时候还是令自己不满意。</h3> <h3>那时,大部分的时间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去往学习的路上。虽单调枯燥,亦充实满满。记忆里依旧不乏五彩斑斓。一个小小的纸条、一份手抄的歌词、一句现在已完全记不清所谓何事的谢谢,如今看来都多么珍贵。</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课外活动几乎是没有的,连体育课也没上过几次。很多年后有男生吐槽偷偷打篮球、踢足球、打乒乓球等被陆老师逮着后训话、打扫卫生的经历,对他默默站在窗外注视教室的风景亦记忆尤深,以及诸多。</h3> <h3>元旦晚会到是连续办了三年。但是我残存的印象大都是从留存的老照片里找到的。于我个人而言,高中有着很大很大的残缺与遗憾。那是一段苍白无力的日子,时至今日仍不愿提及。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真希望能用任何可以付出的代价,去换回那珍贵的日日夜夜,能完整地走过三年,和所有同学一起。</h3> <h3>因此,我是格外受到了更多同学的关怀和鼓励的,这也让我始终满怀感恩,并一直深深铭记。20年后回望当初,也不过是人生中的一处记忆。漫漫人生路,没有谁能享受永远的一帆风顺,在生活赋予我们额外的馈赠时,我们能做的,也许就是拿出全部的勇气,去坦然迎接和微笑面对。</h3> <h3>这是记录和证明我们三年的凭证。对大家来说,它更多的只是象征意义。薄薄的一页纸,记录的是一段青春岁月,一段永恒时光,一段永远无法返程的过往。</h3> <h3>大学后,高中同学的交流还在,甚至更甚。一方面是对大学的陌生,一方面是对过往的怀念。那时候的交流基本限于书信, bp机、诺基亚、摩托罗拉在后来才慢慢兴起。写信、寄信、数着日子期待回信,每一个环节都承载着独特的人生体验。大学毕业、几度搬迁,所有的书信都被我妥善保管,至今完整。</h3> <h3>每逢圣诞、元旦或是新年到来,大家还互送贺卡,那满满的祝福啊,写在过去的时光里,印刻在今天的回忆里。</h3> <h3>张靓说,人活一辈子,就是为了老的时候坐在轮椅上翻照片,回忆自己的一生。</h3> <h3>这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一张张老照片,一封封书信都可聊以安慰余生。</h3> <h3>毕业以后,我们至今未有一次完整的聚会,有的,只是三三两两的同学小聚。只不过,每一次的相聚,谈论最多的依然是那时故事,依然是老师同学,以及一切和那些日子有关的回忆。</h3> <h3>为了这一次的相聚,我们已等待了整整20年。几百公里外的同学报了名,几千公里外的同学也报了名。20年,是一种记忆,也是一种象征。在20年的路口,我们尚能谈笑风生。20年后,我们会在哪里?是否还能相聚?</h3><h3><br></h3> <h3>一切充满未知。一切无从判断。</h3><h3>趁我们依然年轻,趁我们依然深情,相聚吧。</h3><h3>一起去致敬那纯真的高中岁月,一起去感恩尊师的谆谆教诲,一起去感念同学的想扶相助,以及,感谢那个曾经那么拼搏的自己。</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