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来,那一抹记忆里的温柔

云亦

<h3>  </h3> <h3>前言:无意中,在咖啡屋邂逅了一只乖巧可爱的小猫咪,我追着爱怜不已。因为这只小猫咪像极了我童年记忆中的猫咪,那只猫咪鲜活地装点过我童年的梦,曾经留在我心中的刻痕在那个瞬间呼之欲出。也许,回忆有时的确是最初最美的样子。我不知道,是否,每个人都有过这样一刻,会奋不顾身地钻进往事的沙漏,相遇并细数那安静埋伏的一粒沙。应该会的……看沙的曼舞,与沙的对视。这一刻,与喧嚣的世界无关。</h3> <h3><h3></h3><h3> </h3></h3> <h3><font color="#010101"><p style="text-align: center;">◎</h3></font></h3> <h3>一切,又仿佛如童年的积木,重新明晃晃地竖立起来。我,拒绝了此时成人世界里理应肃穆的逻辑,以及一贯成熟的规则,暂时走进我曾经的回忆,我自己的游戏……</h3><h3><br></h3><h3>  </h3><h3>彼时的我,是八九岁,还是十几岁?我记不清了。只记得把刚出生不久的它捧在手里,它红红的鼻子在不停地抽动着,样子别提有多可怜。灿如星河的眸子,好像星空,灿烂却不张扬地瞪着我。捧着它,才知道什么叫做柔弱无力,楚楚盈盈,它是百分百“水做的骨肉”啊。</h3> <h3><font color="#010101"><p style="text-align: center;">◎</h3></font></h3> <h3></h3><h3>为了它,能从此走进我的生活,儿时的我曾以绝食抗议着妈妈的拒绝。妈妈是个医生,很洁癖。每天进卧室和厨房都要求我们换不同的睡衣和拖鞋。这样的她怎么会允许一只猫咪的加入?</h3><h3><br></h3><h3>“它身上会有细菌和虫子的。”妈妈恨不能搬出所有的医学书来给我看。</h3><h3><br></h3><h3>“我会用香皂天天给它洗澡,然后,用吹风机吹干。”那时的我,任性而不会妥协。</h3><h3><br></h3><h3>“我们家没有它可以睡觉的地方,它的呼吸也会有味道的。”妈妈继续皱眉。</h3><h3><br></h3><h3>“没关系,你给它缝个睡袋,它趴在里面,可以睡在我的身旁。然后,再缝个口罩给它戴上。”我,倔强。</h3><h3><br></h3><h3>“你看着办,你要留下它,我就不允许你吃饭。”妈妈气急败坏了。</h3><h3><br></h3><h3>“不吃就不吃!”我甩了甩头。小时候的我,因为调皮没少挨打,饿一点儿怕什么呢。</h3> <h3><font color="#010101"><p style="text-align: center;">◎</h3></font></h3> <h3></h3><h3></h3><h3>花儿安静地开放着,像有窃窃私语的芬芳在空气中漠然流动。但是,这花的馨香却又时时刻刻在我和我的记忆间无声地交流颔首着。我无须说话,便是旖旎欣然的美好。</h3><h3><br></h3><h3> </h3><h3>这一刻,我又在微笑。</h3><h3><br></h3><h3>我的思绪似春天一般萌芽在来时的路上,片刻恍惚间那戛然而起的往事,坠着一眼又一眼的目光,搅动起飞扬的红尘被刻意剪裁。路长长,流水长长,难忘的是童年。</h3> <h3><font color="#010101"><p style="text-align: center;">◎</h3></font></h3> <h3>那时的我,依旧是赢了妈妈的。我叫它狸狸,就如同会常常对着怀中的洋娃娃和抱抱熊自称为“妈妈”一样,狸狸也成为了我的又一个“孩子”。</h3><h3><br></h3><h3> </h3><h3>我不知道这个“孩子”来自于哪里,就像是我们来自于地球,它也一定是来自于猫迷的星球。它蓝绿色的眼睛中间,有道竖直的裂缝,像是一扇半掩的门,通向一个我永远无法进入的世界。它用蓝绿色的眼睛,看着我,看着这个未知的世界。而我,用地球人的爱一点点驱逐它眼神中的恐惧。</h3> <h3><font color="#010101"><p style="text-align: center;">◎</h3></font></h3> <h3>狸狸装点了我整个童年的梦,我也装扮了它眼中的世界,或许是这样的吧。</h3><h3><br></h3><h3>记忆中的毛线球,永远是我和它默契的游戏,扔过去,再被它一点点捡回来,那是我们无声的亲昵;灯下的苦读,它像只趴趴熊似的,软绵绵地卧在我的手旁,不时地舔舔我左手的中指,偶尔会趴在我的腿上,沉沉地睡着,而我一动也不敢动;它喜欢望着窗外发呆,那神情像极了琼瑶的作品《窗外》中的女主角;为了让它变得更漂亮,我剪短了它所有的胡子,代价是它委屈而又怨恨的眼神;我乐颠颠地把最心爱的花手绢系在它的头上,结局是被它撕扯成了布条……</h3> <h3><font color="#010101"><p style="text-align: center;">◎</h3></font></h3> <h3>想起了,那时的我,倚靠在狸狸的草笼子前,眼睛却眺望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和菜园子里妈妈割韭菜的背影。尽管房间里依然是我和狸狸的轻言细语,但我可以预感心中的恐惧和寒冷。</h3><h3><br></h3><h3>狸狸病的很重,趁着妈妈在菜地里忙活着,我把她刚做好的鱼肉偷偷拿来碾碎,把感冒药也砸成粉末,放进去。谁知,它刚一闻,便惊得跳了出去。我想抚摸它,安慰它。它却不让,躲开了,在几步外立住,看定我。它的不让抚摸,我想,它一定是因为自己的病,羞愧而且自卑……</h3> <h3><font color="#010101"><p style="text-align: center;">◎</h3></font></h3> <h3>它终究是离开了,当我抽泣着用剪刀剪下一片片碎的白纸屑,撒在它小小的身上,把它放在木头匣子里掩埋。我知道,在每个夜晚来临时,在月光照耀下,一个小小的身影映在房门的玻璃上,它的姿势永远是面朝屋里,脑袋随着我在屋里的移动而移动,这一幕不会再出现。夜深之时,狸狸始终守候在我的门口,守着,等着。一整夜,一整夜的….也不会再有。</h3><h3><br></h3><h3> </h3><h3>但这并不妨碍它曾带给我的快乐,就像柳间轻盈的燕为我带来春天的暖,就像江云乍然叠起的纯净,尽管来去无踪,却也流光溢彩了童年的天空。</h3> <h3><font color="#010101"><p style="text-align: center;">◎</h3></font></h3> <h3>可以回忆的,与不可以回忆的,我正在写出。所以,可以遗忘的,与不可以遗忘的,成为了这个春天最鲜明的符号。童年,依旧的童年。</h3><h3><br></h3><h3>此时,天色渐渐暗淡下来,我坐在房间里,看着窗外夜色阑珊的灯光渐拢起的暮色,我知道时光在月光下的姿态通常都是步履蹒跚般低徊。所见的太多不一定会疾风般回返,只有那些曾苦思冥想过的,才会乘着欢愉的小翅膀,在某个浮华掠影里偷渡过记忆的潮,上岸。</h3> <h3><font color="#010101"><p style="text-align: center;">◎</h3></font></h3> <h3>我曾喜欢过太多的小动物,虽然我知道它们的世界离我是这样远,我与它们的距离,要用比光年更遥远的单位去衡量,但无法否认的是它们眼中的纯真与对人类的信赖和忠诚。在它们面前,你会回归到小孩子的雀跃。</h3><h3><br></h3><h3>所有的成人都曾经是小孩,所有的成人都有过一段最美的童年。</h3><h3><br></h3><h3>一切,如夜的空寂里洒满了月银,最美的青山横卧。原来,有些什么一直蜷伏在记忆深处……</h3> <h3>出镜:云亦</h3><h3>文字:云亦</h3><h3>人像摄影:宏伟<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