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乡愁

飞空九点

寒冬季节，我最喜欢吃东北的苞米碴子粥，里面还有大饭豆……让寒冷的冬天充满了温馨和惬意。

小时候我家住在黑龙江省安达市，冬天家里取暖的炉子一天都不能停，妈妈总是会把炉子烧得热乎乎的，炉盖子都烧的红红的像灯笼🏮……站在炉子旁边都会觉得烤脸……所以把苞米碴子粥放在炉子上一直熬呀熬，熬的时间越长越好吃😋……每天晚饭母亲都会熬上一锅粥，全家人一起喝粥，母亲还会用自己做的豆酱炒上辣子，红红的颜色，辣椒酱浓浓的辣味让人吃起饭来格外下饭。后来母亲还把酸菜洗干净，切成一段一段的用它来沾着辣椒酱吃，现在想起来还口有余香，让人难以忘怀……

一一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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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那是我刚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我们的粮食供应也有了新的变化，细粮一下子增加到总供给的百分之三十，母亲高兴的为我们做包子、饺子、面条、蒸馍头、蒸豆包，换着花样给我们吃。粗粮的供应增加了苞米碴子，星期天我休息，母亲叫上我和她一起去粮店买粮。母亲说：＂她小时候外婆就给孩子们每天做一大锅苞米碴子粥里面放上大饭豆，口味好吃极了＂……从粮店回家我背上一小袋子苞米碴子，母亲掂着一小袋子大饭豆……

第一次吃苞米碴子粥的味道，至今都无法忘记。

知道妈妈今天晚上会做大碴子粥，下学后我兴冲冲的跑回家，把书包一扔就进了伙房……我们家的伙房是一个大长条的房间，一个大大的炉子每天都烧的好热，一大锅大碴子粥就在炉子上熬着，不知道母亲熬了多少时间了，我急忽忽的掀起来锅盖，一股淡淡的玉米的清香扑鼻而来……我拿着大饭勺子轻轻的盛出一点稀粥放入嘴里，热乎乎的香气浓郁，一种暖心的感觉涌遍全身，立刻就不冷了。妈妈看到后说我是一个＂馋猫＂我连声称赞好吃、好吃，那个吃像一定不怎么好看……

弟弟一会也回来了，看到我在喝粥，也凑过来说：＂什么味呀，一定很好吃哦＂。我把大饭勺子给他，他也学着我的样子，吃起来了……妈妈说：别吃了，一会吃饭的时候再吃，今天做的很多，保证管够……

晚饭的时候到了，我和弟弟每人都吃了两大碗粥，弟弟说有辣椒酱就饭吃又下饭、吃的又多。从此母亲每天下午我们上学走了，就开始熬苞米碴子粥，一个冬天我们太有口福啦……

第一次吃苞米碴子粥，母亲准备好了一盆辣椒酱红红的样子很有食欲，一颗酸菜切成几段用它沾酱吃，一小盆蒜茄子，一小盆辣白菜，看到这么丰盛的晚餐，我想自己一定能吃的心满意足。我一着急就把红红的辣椒酱放入苞米碴子粥里搅拌均匀起来，然后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妈妈说我怎么像抢饭吃一样呢……慢点、慢点，弟弟受到我的影响，也把辣椒酱拌匀在粥里，低着头猛吃起来，结果把他辣的一头汗，吃完饭后说自己的嘴唇像着火一样，火烧火燎的……人也跑到外面去凉快凉快去了。

妈妈不放心，也尾随着到了室外，一看弟弟把自己的嘴唇放在冰凌上，妈妈一把就把弟弟拉住了，否则弟弟的嘴唇就会被冰凌冻上粘在一起、掉皮，现在想想多么后怕呀……那可是零下三十多度的天气呀！

苞米碴子粥是一种通俗叫法，山东人称呼它为玉米碴子，我妈妈更习惯叫它大碴子粥，因为妈妈说有些人家比较喜欢吃颗粒更小的小碴子粥，所以把大碴子进行了一次再加工后的称呼。小碴子粥应该是更容易熟、更节约时间，但是我还没有吃过小碴子粥，不知道味道如何？

今年年底前，弟弟从欧洲回来看我，我早上用高压锅煮了一锅八宝粥，弟弟边吃边说：＂今天吃的粥真舒服，我又想起来母亲熬的苞米碴子粥，多少年都没吃过了，真是怀念啊！＂我知道弟弟是想念我们的母亲啦，想念东北的大碴子粥了，想念舌尖上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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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妙的晚餐，苞米碴子粥十辣椒酱十酸菜芯，太好吃啦。

酸菜

辣椒酱

苞米碴子也叫玉米碴子。

东北的大饭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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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我第一次做苞米碴子粥是文革的时候，母亲病了我就试着小心翼翼的去做，早饭后我把大饭豆先用自来水泡一下，妈妈说大饭豆特别不爱烂，所以每天晚上吃的话，早上起来就把它用水泡上，泡的时间长一点没关系……

要泡多少大饭豆呢？我们家当时人口少母亲就让我泡上一小碗大饭豆，（我去同学家玩看到她家做一大铁锅大碴子粥也就放一碗大饭豆。）因为我听母亲说大饭豆价格比较贵，一般人家都会少放一点，等待着下午做饭时用；中午吃过饭后我就把玉来碴子洗干净后加自来水放入锅中，然后把大饭豆也放入锅里，用大火把饭锅烧开后，压上火用小火煮饭。

煮过一会，我就用饭勺子搅拌一下粥，一个下午煮的时间越长粥越好吃，软软的、绵绵的，喝一口粥又甜又香又滑，那个味道真的很棒哦……

记得妈妈说水一定要一次加好，不能半截的时候再往粥里补水，那样的话粥就不好吃了，清汤寡水的感觉……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有忘记过。

小时候听母亲说：大饭豆的营养价值非常丰富，它不但蛋白含量丰富是所有豆类食品都不能与之相比的，就是钙的含量也是很好。所以它的价格也比较贵，当时买二斤红小豆才能买一斤大饭豆。难怪这么好吃，价格也很好，听说它的产量也比较低。

我曾看到毕秀波家煮大碴子粥，里面放了碱，我问为什么，她说为了粥好喝，我回家告诉妈妈，妈妈说我家的大碴子粥从来都不放碱，一样好吃。关键在于要多煮一会儿，时间要长，火候也要恰到好处，千万不能在开锅后再用大火煮沸，一定要小火慢慢悠悠地煮，这样煮熟的大碴子粥才会好喝，味道也很香浓可口。

我在心里默默的记住了妈妈说的话，一要注意火候；二要注意水量充足；三要注意在慢慢煮熟的过程中要反复几次搅拌粥的均匀程度，不让粥粘在锅底。

我想要做一次试验，把红小豆和大饭豆各放一半，看看这种组合的口感和味觉怎么样？

我细心的做好每一步，等到大碴子粥熬好了，自己就先尝尝味道，很失望……

大饭豆熬熟了都会开花，就是豆身开岀裂缝来，细细的观看有大有小，而且熟了的大饭豆个个都比原来的豆子膨胀了一倍多，最重要的是口感绵绵的、越嚼越香……。大碴子是玉米压出來的去皮的小颗粒，熬熟后晶莹剔透，颗颗饱满圆润光滑、口感细腻香甜，细细的观看表面还有一个小凹造型，很像艺术品。而红小豆熟了之后也没有什么变化，膨胀系数小，而且口感与大饭豆相比也差的太远啦……

苞米碴子是东北人的美食，不知道什么时候它成了一个说话的标志，比如说我刚到安达的时候，老师和同学们问我：你是那的人呢？我说是东北人，人家就直摇头叹息一声说不像。现在走在路上人家会说我是东北人，满囗都是大碴子味，你说可笑不可笑，我现在倒成了东北人了。东北的大碴子真养人把我养成大碴子味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我一想起来就非常想吃这饭，最近我看到超市里有卖玉米碴子了，也有卖大饭豆的，可是现在家里都用煤气，做好玉米碴子粥要很长时间，很费火的，想一想就把口水往肚子里面吞下去了……

最近美友面面看了我的文章后，给我岀了一个主意，让我把大饭豆提前一天泡上，用高压锅来做苞米碴子粥，我想试试看能不能行。老公每年都会去延安探母，我就用高压锅煮了一锅苞米碴子粥，第一次做的时候很小心，就怕水少了、就怕时间短了不爱烂，结果还不错，有味，但是总还是没有妈妈做的好吃……

记得小时候，我吃苞米碴子粥时，还要吃上几个粘豆包，（地地道道的东北冬天的美食）母亲说我能吃，是啊！我好像一直都比弟弟能吃，而且也不挑食偏食，所以小时候我的身体健康，弟弟爱生病，而我从不生病。

那年父亲去了铁力县，（是社会主义教育工作队）一直不在家，所以我们就放心的吃起了苞米碴子粥了……其实父亲的胃病那时候已经完全好了……

现在一到冬天我就会怀念东北的苞米碴子粥，这就是舌尖上的乡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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苞米碴子粥也叫玉米碴子粥。东北人都称它是苞米碴子粥，而我是山东人我称它是玉米碴子粥。

苞米碴子粥成了我舌尖上的乡愁，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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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网络

美篇制作：飞空九点

原创文学：飞空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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