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声音

华龙堂

<h3>我的祖籍就是华夏文明发源地之一的秦安!</h3> <h3>我的老家就在郭嘉镇耀紫岭西面的火焰山下!<br></h3> <p class="ql-block">我老家门口有一通有108年历史的纪念碑!</p><p class="ql-block">这块碑是我的高祖父为纪念我的天祖母逝世三周年于宣统三年立的。碑顶上是双龙图案。碑文是欧楷,内容从左到右是:赐进士出身中宪大夫前福建道监察御史安维峻敬题 奉 清旨 旌表节孝七品孺夫人处士刘振江之妻李氏碑 男…孙……曾孙…… 宣统三年岁次辛亥夏四月吉日 仝立石。宣统三年即一九一一年,随着辛亥革命,清朝的颠覆,也许这是由中国最后一位封建皇帝赐刻的最后一通节孝碑!</p><p class="ql-block">该碑记述的是我天祖母的不幸遭遇和感人事迹。</p><p class="ql-block">天祖父兄弟五人,结婚成家后还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天祖父行五,28岁早逝,儿子年仅六岁(我高祖父),时天祖母25岁,矢志抚孤。高祖父十六岁结婚的第三天即拆爨。天祖母废寝忘食、积心劳苦,和儿子、儿媳共度时艰。好在高祖父也乃勤谨之人,后生子男四女二;孙男五女三。天祖母享年67岁。高祖父享年74岁。</p><p class="ql-block">与此碑同时受封的还有一块“栢舟苦节”匾额(已失传)和清旨“赐进士出身中宪大夫、翰林院编修、前福建道监察御史安维峻敬题”的“旌表七品孺夫人刘母李儒人懿节”的褚红锦幛中堂和“矢志栢舟贞苦节, 芳扬彤管贺荣旌”一副大对联。每逢春节或重大家事,锦幛中堂便轮流在亲房家里悬挂,文革时期一直深藏在猪食箱里,至今一百多年了还保新如初。</p> <p class="ql-block">节孝碑矗立在我老家大门口的路边,原先建有碑堂,文革中,碑堂变成了请示台,供人们早请示晚汇报。该碑被藏封在请示台的后墙里,才躲过了“粉身碎骨”之灾。我小时候,经常在请示台上看到枪毙人的布告,公社、大队的通知,生产队的工分表、分配表、账务等,更像是公示栏。</p><p class="ql-block">我家门前地方较宽阔平直,又居村子中央,所以小时候常听大人议事或乘凉或歇工或春节人们玩游戏就说“到雨臻(我的小名)家的碑堂儿那里走,”我对“碑堂”的含义一直不明就里。有几次,我和伙伴们爬到请示台上玩,遭到了奶奶和亲房家大人的呵斥,加深了我对请示台的敬畏。我高中毕业时,“请示台”的政务公益性功能稍然消褪,请示台顶上的檐梁和墙体也开始慢慢塌落,后来我离开了家乡。</p> <p class="ql-block">又后来才知道,父亲为了写家谱找人扒开墙土,拍了几张这块碑的照片又封起来了。我是从照片上看到了曾经让我敬畏的“请示台”里包藏着的家族历史。</p><p class="ql-block">在当今社会,节孝碑的历史功效淡化以至烟消云散了,只能作为一个家族曾经遭遇不幸、又绝处逢生的见证而被我父亲后来写进了家谱。</p> <p class="ql-block">父亲是2000年前后着手编纂家谱的,我由于很少回老家对此也漠不关心。父亲时已身体不好,又非写谱行家,可查阅资料有限,央人索求也很艰难,想在有生之年完成十二代的家谱,成了父亲晚年与病魔抗争的动力源泉。在完成第四稿后带着对一些事件人物还没有完全准确结论的遗憾走到了他不平凡生命的尽头!</p><p class="ql-block">在父亲烧三年纸时,我把自己“食指禅”打印出来的一份家谱烧在了父亲坟前,以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作为不孝之子,我很想重拾遗稿进行完善续写,由于工作忙和太费心思等原因一直迟迟未曾动笔,花费了父亲晚年全部心血的遗稿也至今保藏着没有外传。</p><p class="ql-block">父亲病魔缠身,矢志家谱,不忘根本,给先祖们树碑立传,昭示后人,功莫大焉!</p> <h3>2018年7 月,大弟弟修楫荒芜了几十年的农村老宅子,用心将祖宗的节孝碑在原址原位原封不动的修砌了护墙,让祖宗的功德得以重见天日。</h3> <h3>12月,我和儿子请假急急忙忙、潦潦草草的描了金,虽使有些字失去了原来的风采、劲道,但却有了光泽。由于时间紧,碑上的二龙图案沒来得及描金。因为视野开阔又位居庄子中心,村子里每天最先照到太阳曙光的就是这通已有108年历史的节孝碑了。</h3><h3>福缘善庆,紫气东来,愿一切向好!</h3>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此照片是我2003年在红古区写的电视专题集《马门溪龙故乡的崛起》的封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