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皓梅开

李小懒

<h3><b>文字:李小懒</b></h3><h3><b>摄影:李小懒</b></h3><h3><b>器材:Canon600D</b></h3><h3><b>镜头:55~250</b></h3> <p style="text-align: left;"><b>  我多想摘下一枝梅花,送给故知,若干年后,如果再度相逢,不知,是否还记得曾经的约定和曾经的风景。</b></h3> <h3><b>  前些时日,一位久住异乡的摄友忽然在微信上与我感慨起来,说是工作太忙了两三年都不曾碰过相机,好不容易等到今年年假稍空闲了会,把压置箱底的相机重新抖落出来擦拭的干干净净,电池也蓄足了电,准备天气一上好就出外拍组梅花。可接二连三的绵绵雨日,总是把心情弄得糟糕起来,提不起一丝外拍的兴致。是啊,转眼又是一年春雨扰人的二月,想着洪皓公园的梅花或许也正是兴致盎然的盛开着,看梅拍梅的心不由得活动了起来。我是个一旦动了心思就立马行动的人,况且对于外拍,我是从不挑拣天气的好与坏的,我在乎的是怕错过每一季花开的时令,再等上一年的心境或是早已没有了当初的狂热和执著。当然,我不否认,天气的好坏是可以直接影响一个人的心情和出片的几率,但</b><span style="line-height: 1.8;"><b>如果你能忍受料峭的春寒,不妨出门外拍一下,因为外面会有蜗在家里看不到的美丽风景。</b></span></h3> <h3><b>  去到洪皓公园已是有数不清的趟数了。还记得第一次在洪皓公园看到梅花是在4年前的二月,中间间隔的几年里,总是因着这事那事而错失了梅花花开的时令,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感觉遗憾。而今一听摄友谈及外拍梅花的事,我才惊觉又是到了这一年梅花盛开的季节,前些时日也有听说众埠怪石林的红梅开了,因着路途的遥远又加上天天的阴雨扰人,一个人还是没有独自去到怪石林的勇气。拾捡起相机,想着去到洪皓公园看看梅花,特别是在这下雨的天里能够拍上个一两朵绽放的梅花,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span style="line-height: 1.8;">进到洪皓公园,熟悉的木制廊桥蜿蜒曲折的延伸在朦胧的烟雨中,洪塘的湖水比以往我来时更显得安宁和静谧,也许是只有我一个人独立其间的缘故吧。沿着廊桥急步行走,两旁的垂柳像是早已嗅到春天来临的气息,干枯的柳条上抽出无数的芽苞,有着极其新鲜的绿色味道,我是无心留恋这魅惑人心的无边春色,我只想去到有梅花开的洪塘岸边,去赴一场与梅花的倾城之恋,纵使我们沒有任何时间上的约定。</span></b></h3> <h3><b><span style="line-height: 1.8;">  细雨飞濛着我的眼睛,沿着洪塘岸边漫不经心的走着,我的思绪还停留在四年前梅树苍劲的虬枝和梅花点点胭红的怀旧情绪中,</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忽然视线被前方不远处一树树星星点点跳动的嫣红色惊扰,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梅花已然是到了拚劲性命努力绽放着最美姿态的时刻了,一枝,两枝,横着,虬着,不管不顾尽情的喷薄着娇人的媚红。于是,我的眼里我的心里都是梅花盛开的影子。不知不觉我已经站在一排的梅树中间,梅花妩媚的开在高处的树桠上,我在树下听着雨打花瓣的细碎声音,脑海里不由念及起</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陆游的那首《卜算子·咏梅》:“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是的,我想,做人应当是如梅花一样,</span></b><span style="line-height: 1.8;"><b>虽终生坎坷,也要保持有梅花高洁坚忍的品格和坚强不屈的气节。都说女人如花,如果女人如花,不如做一朵梅花吧,以优雅的姿态摇曳在红尘中。</b></span></h3> <h3><b>  梅开的日子,赏梅,品梅,读梅,画梅想来必是一件极其美好的事物,而在我的故乡是根本没有梅花存在的,有的是渣子山头一车一车往山下倾倒的煤碳<span style="line-height: 1.8;">渣子,还有我们这些煤矿的子女,背着小筐,拿着小铁铲,爬上渣子山捡拾煤渣子的瘦小身影,那时所有季节的花开与我一个煤矿工人的女儿来说都是极其梦幻的事,而对梅花的理解,也一直停留在儿时的语文课本中那一首“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的唐诗里。我一直以为梅花是属于北方,以为,我的一生都不会离开煤矿的,结婚,生子,直到老死。后来,姐妹中我却是最早一个逃离出鸣山煤矿。其实,人的一生无论是按部就班生活也好,还是千计万算折腾着生活也好,我们有时纵是步步小心都躲不过生命中的激流暗涌给予我们的伤害。欣赏一句话:在薄情的世界里深情的活着,</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是把自己活成一种方式,活得没有时间、年龄、性别。。。而我更为欣赏的是把自己活的像一株梅一样的那般女子,</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b><span style="line-height: 1.8;"><b>风骨独特、静默笃定,心守一线的清明。</b></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b></b></span></h3> <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b>  时间在绵长的雨丝中不知不觉的流逝,我沉醉在一株株梅树的点点胭红,镜头里却无法捕捉得到一朵梅花骨子里的灵韵,取景,对焦,调动光圈,反复穿梭在一朵花与另一朵花的取舍之间,直到身后传来一句问话:是桃花开了吗?不,是梅花。转过身来,才惊觉到在我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聚上了三五个人,人一多,我就有了逃离的冲动,逃离洪皓,重新投入属于我的喧嚣城市。</b></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