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师

五中@周全

<h3>今天看了老师关于孩童时过年玩游戏的文章,又仿佛看到他严肃认真而又显执着的面容,做事按部就班有板有眼,好像一把尺子,每次见到他,身体上松垮的零件不自觉的归位,好像一切事情都应有固有规迹可循,不能偏差半分,而对于我而言懒散性格,他的教导执行起来总是困难重重,只有在心中建立一坐崇高的标准。</h3> <h3>  看到老师孩童时活泼的一面,我也活跃起来,也想分享一下小时候的游戏,回忆一下快乐。<br>    每天放学,回家放下书包,在屋檐下背上筐,窗楞上拿下镰,出门去打猪草,到街上可以看到和我一样装备的小孩儿陆续走出家门,而不同的有的手里拿着饽饽,边走边吃,有的家庭条件差的就没福分了,只有等到饭点才能吃,背的筐没有专门的小筐,都是大筐,这就造成边走筐边打屁股,打腿,个子小的还打小腿,这样的队伍嘻嘻哈哈,上窜下跳,鸡犬不宁地走到村口,分散到葱绿的庄家地里,去寻找红根草、猪耳朵、灰灰菜等等等,为什么分散开,资源是有限的,在一起同时发现怎么办,这样在田间地头会时隐时现孩子们的身影,用镰割下或剜出猪草,抖掉土放到筐里,若是在秋天只能听到玉米地里沙沙的声音,看到玉米杆和肥大的叶子晃动,出来集合的时候头上和身上都是浅黄玉米的细小花粉。那时没有手表,但打满一筐,出现在集合地点却惊人的准确 ,后来我常常想打更的人也是评这种感觉吧,集合后那是快乐的时光,在我们面前画一条界线,离十五六米的地方画一个小圈两个大圈,大家从自己打的猪草里都拿出一样多,作为公共奖品,小圈里放的奖品最多,大圈平均放少点,剪包锤后按顺序在界线后往圈里投镰,镰投到那个圈里,草就属于自己了,三堆草都被赢走,再对草,重开始,当镰投到小圈赢了大堆儿草,就会连蹦带跳跑过去抱走奖品,放到自己筐里,镰落地连圈都不沾的,沮丧地摔手锤地。这样简单并快乐着,直到夕阳西下,最后一缕暗红从天边褪去,检查自己筐里的猪草,有的冒了尖,有的只剩半筐,有的更少,半筐的尽量把草抖松,叫草蓬松起来,看着勉强一平筐,更少的则可怜巴巴的求助别人,再匀一点勉强到筐沿儿,回去好交差,这时赢了的是很大方的,因为都怕回家被打骂,于是抓两把拯救输了的伙伴。其实都是心里作用,回家后大人不会像黄世仁一样检查你打了多少,每个小孩玩了之后都有一种不务正业的负罪感,猪草少了自己吓自己,其实回家是直接把草倒到猪圈里的,猪们哼哧哼哧的抢着吃,因为新鲜的草要比糠好吃的多,被挤到一边的小猪甚至急得吱吱的叫。我想猪不会知道它们的食物给我们带来多少快乐。</h3> <h3>也说说过年时的游戏,过年是休息的时候,大人忙碌一年了,正月里是不干活的,对孩子们的管理也放松了,白天可以疯跑一天,晚上也可以。印象最深的就是晚上捉迷藏,趁着月色,吃过晚饭都到街上集合,规定好在那条街上藏,不能越界,藏的地方很多,各家的院子、猪圈、麦秸垛、各家放农具的棚子、房后的过道、红薯窖等等,不一而同都成了小孩秘密藏身之所,那时村里没有狗,很安静,唯一一条是村里一个懒汉养的一条黄色的柴狗,瘦的出奇,大概是物以稀为贵,它成为我们的玩物,每天几个孩子没命<br>的追着跑,用土坷垃投,从村西头追到村东头,又从村南赶到村北,乐此不疲,后来狗死了,不知是累死了,还是被打死了,也或被饿死了,懒汉拖着僵死的狗回家剥皮炖了一锅,居然没有在狗骨头上刮下来肉。再后来懒汉用狗皮做了一件背心,每回他穿着黄色的狗皮背心抱着双肩耸肩缩头迈着小碎步哒哒从街上走过时,我就想起狗被追着打的狼狈像,致使我还有冲上去继续追打的冲动。每家的大人都不会因为我们捉迷藏产生打扰驱赶我们,那些破烂的矮墙,狭窄的街道成为快乐的天堂,月光很好,照耀着整个村子,白花花院子、白花花的墙、白花花的窗户、白花花的街道,显得很干净,街上被月光投下低矮建筑的影子清晰可见,影子的边缘像笔画的一样分明,孩子们像一只只灰色的老鼠消失在暗影里,负责抓人的如穿着黑色斗篷的格格巫在黑暗里搜寻小精灵们,不停的喊看着你了出来吧,小老鼠则捂住嘴身体缩成一团大气都不敢出,好玩又刺激,当格格巫走过身旁没被发现,就赶快跑到离他更远更安全的地方藏起来,想想那时活动范围挺大,当都被抓出来,每个小孩都像刚出笼屉的包子,头上冒着热气,热的解开扣子。</h3> <h3> 年龄大了,总是津津有味的体念过去,也许这就是怀旧吧。无事时总想用文字表达出来,不过和老师文章比较,总觉相形见绌,语言的精练准确,对事物更深的释义总有些力不从心,只有望其项背而努力表达了,何时像他一样随手拈来,自然成文就好了。</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