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是我永远的牵挂

杨旸

<h3>  老家,一个令我梦魂萦绕永远也割舍不下的地方,她镌刻着我生命的喜怒哀乐;她记载着我成长的孩提及青春岁月;那里的山山田田都留下了我耕耘的汗水和足迹;那里也回荡过我欢乐的歌声和笑语。</h3><h3> 我老家在湖北宜昌宜都市的一个乡村,那里属丘林地貌,土地不算太多,也不肥沃,山地多以茖叶松为主,林下以阔叶梨居多,农作物有水稻,玉米,小麦等,属水旱两种的地方,主要灌溉靠学大寨期间修筑的一个水库,和一条长几十公里的水渠。老村不大,两个小组,300多人口,人均也就水旱各半亩地左右。</h3><h3> 我家老屋,座南朝北,屋后是一片松林,屋前是一个蓄水的堰塘,老屋是解放时,黄姓地主的房子,我们家是贫农,自然也就分到了三间瓦房,老屋是当地特色的建筑,从大门进去,一个门厅,回字型走廊,中间是天井,四水归池,后面是正厅,有东西厢房,后厢房等,解放后,院里共住着杨姓家族3家,加上曹家和许家一共住了5户人家,共20多人,55年前,我就降生在这样一个院落里。</h3><h3> 妈妈是村妇代会主任,爸爸是公社信用会计(那时还没有信用社),我们姊妹两个,因家里爸爸在外工作是拿工资的,还可以贴补家里,加之只有兄妹两人,日子比起别的家庭也还算略好一点。但有时也常青黄不接,只能采些野菜贴补口粮的不足,免强可以裹腹而已。记得那时候放学回家,我们须拎着篮子去采一些嫩的荆条叶回家,焯完水,装在竹娄里,泡在门前的堰塘里,等荆条叶的色素完全褪尽以后,拿回家晒干储存,做饭时掺进去做成野菜饭,这样才可以等到生产队再分粮食接上。否则就要挨饿。那时门口的堰塘,家家户户都将野菜放进去除色,堰塘里的水都变成了黑色,可想而知,那时的生活该有多苦。</h3><h3> 那时生活虽然苦点,但我们的童年还是比较快乐的。上学时也正处于文革期间,课程也就语文,数学,音乐,体育,再就是劳动课了,放学后,首先要完妈妈布置的家务活,然后才能做家庭作业,不过也就语文数学两门課的作业,没有额外的负担。完成这些就是我们的自由活动时间,什么捉迷藏,过家家,抓石籽,踢毽子,跳格子,滚铁环,丢沙包,板棱角等等这些游戏都是我们的最爱,在学校里课间也都是玩这些游戏。比起现在孩子们的网游,我们的游戏对身体要健康得多。</h3><h3> 79年高中毕业,名落孙山,我没有复读,我坚信:榜上无名 ,脚下有路。于是回到生产队,那时还是大集体,在队里和乡亲们一样风里来,雨里去,披星星,戴月亮,裁秧割谷,砍柴除草,农田里的活什么都干过,什么苦都吃过。那时候我开始当上队里计工员,那也算队里几大员中之一(仓库保管员,管山员,管水员,记工员),记工员有一歇(四分之一天)时间是记工用的。后来开始慢慢实行小段包工,将一块田某一项活计多少工分,然后包给社员做。81年开始改革开放了,分田到户,日子也就更好过了。后来我又当上村团支部书记。农村文化生活相当贫乏,为了丰富农村文化生活,我组织村里的青年开展"献一看百“活动,在村部建起了图书室,乒乓球室,羽毛球场,篮球场,办专刋,办墙报,组织宣传队,还在村里的帮助下,建了青年林,将林业的收入用来组织这些活动,我自己投资开了个商店,商店的收入全部用来订阅杂志,买书,供青年们阅读,每次进县城进货就到书店买书,或到图书馆去借书。那几年也是我读书最多的时侯,中外文学名著,唐诗宋词元曲等等都是那个年代读的。如果现在还有点文化知识的话,也是那时打下的基础,养成的读书习惯。84年共青团中央到村里来检查,团支部以97分的成绩,被团中央授予"模范团支部"的称号,也就在同年11月招聘为乡镇干部,成为了我人生的一次转折 。离开村里的那一天,村里的青年和长辈们都来送行,至今我仍记得告别家乡的那一幕情景和乡邻们的嘱托。我虽然离开了家乡,但我非常感恩在农村的生活,我知道每一粒粮食的来之不易,更知道农民的疾苦。因此我吃饭碗里从来不剩一粒饭,也养成了从不浪费粮食的习惯。我感恩父母辛苦的抚育及乡亲们对我关心支持和爱护,家乡纯朴的民风一直影响着我的人生。</h3><h3> 90年因父母年迈,也离开了家乡,跟哥一起生活,我们回家乡的时间也就少了很多,但老家却一直在我的心中,只要老家来人我都会热情招待,并尽力帮助他们。</h3><h3> O7年母亲去世,按遗嘱也把她安葬在老家的山上。自从母亲离开我们之后,每年的大年三十早上起来梳洗完毕之后,就要驱车五十多公里到老家给母亲上坟送灯,十多年来,从来没有间断过,这也是我们老家的规矩。因此,每年无论我在哪里,总是要在过年时赶回老家去。给母亲上坟送灯。</h3><h3> 今年也不例外,大年三十,我一早就出了门,先到母亲的坟前点上香,烧冥币纸钱,然后放鞭炮,等纸燃尽之后,再将灯摆在墓碑前。我不知人死后有没有灵魂,母亲有没有在天之灵,能不能收到女儿的一片心意,无论怎样也算是给自己一份安慰吧。</h3><h3> 给母亲扫完墓,我又到老屋去转了一下,并与乡邻和儿时的玩伴拉了拉家常。虽然我家老房子都撤了重建了,但那山,那水,那田和那里的乡邻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今年想为老家的乡亲们做点事情,来回报乡邻们对我的恩情。</h3><h3> 老家,你是我一生的牵挂。</h3> <h3>摄影: 葛 垚 杨 旸</h3><h3>文字: 杨 旸</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