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通铁工厂”的点滴记忆

曹辉

<p class="ql-block">  我说的“铁工厂”地处淮南市大通区,全称叫“淮南市金属制品厂”,一度亦对外称“淮南工矿配件厂”。这个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能算太小,它隶属淮南市二轻局,(原来一度叫手工业管理局)当年这个大集体厂也有自已的“五七”家属小厂,并且有自己的门市部,属下更有几十位年轻人组成的基干民兵队,并拥有几十条枪支,并配置有轻机枪、包括“六零”炮。</p> <p class="ql-block">  说它不小是该厂也是部队相当于营级的干部才能分配过来当厂长的,而且这里住过多位建国前参加革命的离休干部,包括市被服厂老资格的离休老干部吴书记,以及建国前参加革命的岳金国和我父亲。70年代在淮南市也算“叱咤风云”的人物袁炳礼曾经住在第四排,我与他打过多次照面,他是铁路上一名搬道工。铁工厂家属区看起来巴掌一点大,五排红瓦房养育了好几代人,我在第二排的那间房子里一住就是将近十几个年头,这里曾经留下了我许多年少期间的往事回忆。</p> <h3>  当初我一直住在九龙岗火车站北边的一排平房里,那间房不过十几平方,曾经住着五口人,记得从九龙岗上小学二年级第一学期之后转入到贵州和四川上学,到四年级下学期再回到九龙岗时,家已经搬到了大通铁工厂,我的兄长仍然在九龙岗,他那会儿在铁中上学,放学后还是他带我回到了大通的新家里。住在大通铁工厂的时候,在我的眼里呈现的年长一些左邻右舍无论是爷们娘们,几乎个个都是能工巧匠,深歆铁件制作手艺,尤其是铁皮通过他们灵巧的双手,一会儿就变成了漂亮如同“工艺品”一样的铁炉子,那造型真是有模有样。</h3> <p class="ql-block">【上图为原九龙岗小铁厂全体职工合影】</p><p class="ql-block">  我所知道的铁工厂不少骨干都是九龙岗小铁厂(矿工配件厂)调过来的,请看这幅老照片:上面有我老同学小多父母亲、比我高一届建设的父亲等,那个时候的李广英(前排左一)穿着时髦的连衣裙是多么的漂亮,记得小时候我经常见到她,以后工作了我就再没有看到过她了,想必她如今也进入古稀之年了(崔怀云告诉我李广英和大通金属制品厂看大门的李爹爹爷孙俩早已去逝,从情感上真让我不愿相信)。铁工厂我也进去过多次,里面几个车间有大有小,记得有好多机床,也有炼铁铸造的,当然,还有简陋的科室和会议室。我还记得看大门的是一位慈祥的李老头,他个头不高,脸黑并喜欢戴帽子,他的孙子印象叫小龙或属龙的。有许多人在铁工厂五道平房一住就是40多年,如果不是开发商介入,可能那些老房子还在那里“呆”着呢。那些年铁工厂效益不突出,工厂多年发展没有变化,但是到90年代初开始则直线下滑了,可惜没有那个时候的现场资料照片。</p> <h3> 铁工厂的平房与“大通梆剧团”一路之隔,小时候经常能听到院子里传出来的歌声,偶尔也能看到他们练习翻跟头,当然亦能看到一些美女。记得梆剧团小明家我去过多次,还有我的同学陶玉霞家也是梆剧团的。可惜后来梆剧团解散了,许多优秀人才可以说被埋没了,我所知道的有部分很优秀的男女青年演员就分到了淮化建安公司,更残酷的是这些演员分配到新单位还要从头学起。建安公司是大集体单位性质,效益也一直在走下坡路。我知道的还有一位漂亮女演员分流出来后,一度为广电大楼看电梯,那时候我因经常到电视台送稿件故多次遇见过。多少年过去了,如今梆剧团旧址己成为大通区房地产管理所。</h3> <p class="ql-block">  老门邻崔怀云对淮南梆剧团记忆犹新,她回忆她的同班同学崔新宁父母都是剧团的台柱子,那时崔新宁经常带她去剧团看她的同学和其姐姐(崔新荣)练功,她弟叫崔新海,她还有一个小妹,她爸是小生还是武生曾饰演过林冲这个角色,排演朝阳沟时也经常去看他们排练。崔怀云至今还记得演银环的是朱阿姨,扮演巧珍的是曾爱华,扮演银环妈的就是崔新宁妈妈,扮演栓宝的是余“傻子”的姐夫,余因谈恋爱致女方怀孕,以致余去劳教,剧团也开除了女方,后到综合商店当营业员,他们俩生的女儿叫波波。在崔怀云上四年级时,她的同学全家调去河南豫剧团了,至今无联系。</p> <h3>【上图为“美龄”号当年停放在大通火车站时的场景】</h3><h3>  铁工厂离原大通火车站非常近,走几百米就到了,周边有大通铁小、大通六小,稍远一点有大通三小,铁工厂在大通三小上学的应该占多数,因为三小为“戴帽子”学校,曾经有中学,我的高中同学有不少是大通三小的,包括比我们低几届的。70年代初我从四川灌县解放路小学转学回来是在大通铁小就近上的学,毕竟铁路上有我的亲戚。我的妹妹一直在大通三小上的小学,初中开始,我们附近的小伙伴们大多选择在淮南十五中上学,经常穿行于旁边的乡村小道,经过大通油库,走大路经过塑料厂、酱品厂、电石厂,或偶尔爬汽车和火车上学。</h3><h3><br></h3> <h3>【图为拆除过的大通矿电影院原址】</h3><h3>  铁工厂距影剧院不远,看电影相当方便,再远一点有大通矿电影院,许多中外精典电影我都是在大通看的。记得看朝鲜电影《看不见的战线》、《卖花姑娘》,买票是人挤人,我毫不夸张地说,有许多部电影买票就是踩着人头从售票小洞里买到的,票被揉得似旧票一样,手被挤得非常难受,买到几张票真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h3> <h3>  电影院旁边就是灯光球场,那时候经常举办全市各单位蓝球赛以及全市甲级联赛,看得非常过瘾,记得有一位煤矿选手九号队员似“神投手”一样,比赛中远距离投蓝几乎百发百中。我还想起在铁工厂经常到陈郢子看露天电影的情景,远的方圆十几里都过来看。我是一个影迷还表现在那些年坚持预订《大众电影》杂志,不是老订户还订不到,同时我也买《电影画报》,至今我都收藏了一部分喜欢的杂志和电影剧照。</h3> <p class="ql-block">  铁工厂离菜市场也很近,以致在铁工厂住的人员每天买菜也非常方便,那个时候的菜市场也是蛮大的,在马路的西侧相当热闹。过去我们常去的地方就是大通影剧院、大通矿电影院、新华书店、转盘街周边商店,夏天去的最频繁地方就是冰棒厂,因为铁工厂发冰棒票,还可以换饮料喝,天气越热这里人越多,背着大木箱卖冰棒的男女老少也到这里批发,有洋糖味也有牛奶味的,高温酷暑到现场喝一杯那真叫“爽”!还有就是食品公司的卤菜店,那里的卤猪头肉和卤心肺是我的最爱,因为那个年代家里经济都很困难,以致每星期仅有的开一次“荤”,我都要至少光顾那里一次,买一斤左右猪头肉基本全部消灭干净。</p> <h3>  几十年来,在铁工厂住的时候是我吃冰棒、喝冰水最多的,夏天来临每家每户都几乎拿着水瓶或水壶到冰棒厂领购冰水和冰棒。印象深刻的还有食品公司卤肉味道非常好,那个年代经济条件都不太宽裕,荤菜每星期吃一到二次就算不错了,我每星期基本要到大通影剧院旁边那个卤肉店去,路程也不远距住家仅几百米就到了。每次大多买卤猪头肉或卤心肺,所以至今都忘不了那个味道。现在过去这么多年了,我还喜欢吃卤菜,包括卤心肺。说到吃,我还想起了“胃宝”(又名红茶菌)曾经流行一时,用糖、茶、水加菌种进行发酵,有很多益处,至今我还能想起那个特别的味道……</h3> <p class="ql-block"> 那个时候,每家每户吃水用水基本都是排队接水,家家户户都准备有大水缸,星期天人更多,记得我每天接水的地方是在房子西头,要经过最西头的奔凯家,那个地方离明华家最近,每次接水时我们都要经常逗一逗他的外甥。那里还有一个小房子,并有专人收票管理供水工作,自然是凭水票供应。有时排队似长龙一样,大家都很自觉,家里人少就抬水,人多时则挑水,好在同学之间也经常串个门,互相帮忙抬水喝。如果遇到生活水混沌了还要放明钒进行净化,后来为缓解用水紧张的局面,我们在院子里挖了一口五米左右的深井,用于洗菜和洗漱用,夏天放西瓜也是相当爽的。后期每家每户都安装了自来水管,确实方便了日常生活用水,现在想起大通与泉山气候差别还是蛮大的。当年在大通住时冬天经常遇到水龙头被冻住的情况,而在泉山住这么多年却很少有此现象,比如大通的雨水也明显比泉山这边要多一些。</p> <p class="ql-block">  受76年唐山大地震影响,铁工厂和许多居民区住户一样,那时候家门口都盖起了防震棚,大多采用竹竿和油毛毯材料搭成一个简易棚子。记得我家的防震棚里经常是乌烟瘴气,不大的棚子里常常挤满了我的初中同学和邻居小伙伴们,这个时候不少年轻人都开始接触了香烟。有一段时间,市面上几乎没有看到香烟供应,半大的小伙伴们还学会了自制“香烟”,甚至用葡萄杆当香烟抽,至今我还能想起那个“制作工艺”。再后来,“知青店”似“雨后春笋”般到处都有香烟零售的地方,“胜利”烟1角钱可以买7棵,“丰收”烟9分钱一包,“团结”要凭票供应,3角3分一包,“中华”、“群英”、“光荣”、“大前门”、“飞马”、“恒大”、“凤凰”、“大重九”等更是十分紧俏。还记得没有火柴时利用放大镜取火点烟……</p> <p class="ql-block">  我对小时候的玩伴和上下同龄人印象至今也未忘记,在一起最多的时候应该是小羔(齐永明),我俩同年级,他比我大一岁,还有第四排平房的小宝也相处融洽,有段时间我们几乎形影不离,小宝学起门邻走路的姿态真是维妙维肖。同时非常熟络并在一起玩过的还有孩钮、小狗、四界、和平、本凯、老呆、淮安、长安、小多、福根、大林、成林、大庆、小明以及一路之隔的小龙、姜老三、狗蛋,再远一点的有宋小四,在一起交流多的前后房小六、三孩、爱国、建设、九明、黑蛋、秀男、新淮、明华、振华、建国等,在铁工厂住的与我同届的是小羔、福根、小多、大侠……</p> <h3>  小时候玩的游戏内容基本都是从这里学会的,比如“打弹弓、推铁环、甩皮卡、藏老猫、弹溜子、挤加油和斗鸡、斗蛐蛐”等,这些游戏娱乐活动那时候几乎没有不玩的,因为那个年代的娱乐方式非常平乏,但弹溜子、斗蛐蛐对我来说只是没有玩到十分痴迷的程度。那个时候锻炼身体条件相当不好,根本没有锻炼身体的设施,因为房子拥挤也没有理想的场地,我们当年锻炼身体家里能有个“拉力器”就算条件不错了,当然,夏天最多的锻炼方式就是到附近的野塘里游泳。</h3> <p class="ql-block"> 逮黄鳝,捉泥鳅,钓鱼、钓虾都是在那个时期经历的快乐时光,记得和小羔兄弟几个拿着锃亮的蓄电池矿灯和长长的钗子,忙了大半夜取得了一些“战利品”,主要有黄鳝、青蛙、螃蟹等,那时候我胆子比较大,遇到水蛇也不怕,甚至螃蟹都敢手撑到洞里掏,现在可不敢掏了。想起那时候的辛苦但一点也不感觉累,自己参与了没有功劳也有一点苦劳,第二天中午到房头“交换”一下碗里的那是必须的。</p> <p class="ql-block">  我冬天和早晨吃饭除外,平时中午和晚饭吃饭的时候大多端出来吃,很少在家吃,小伙伴们在一起还可以换菜吃。换菜最多的还是和小羔显得频繁一些,我的碗里猪肉菜经常与他碗里的烧鱼互换多一些。那时候别看年龄小食量都相当大,从来不用小碗,几乎都是大瓷碗,经常一碗还不够吃。那个年代的大米都是陈米,还要粮票才能买到,肯定没有现在的好吃,最费事的淘米前要拣沙子等。</p> <h3>  虽然童年时就爱上了美术,但对学画画产生浓厚兴趣还是我在铁工厂住的时候,记得我左右门邻不少与我年龄差距不大的“同龄人”也喜欢美术,左首边小龙老兄的素描画和版画水平很高,后来每次十五中举办校展以及其它美术作品展览必有齐永全的作品。右首比我高一届的孙尚林美术基本功也很好,为此那个时候我们也经常交流……</h3> <h3>  我对铁工厂的小伙伴们印象深刻的多是同龄人,比如铁毛兄弟几个都不喜欢在家呆着,性格也都很开朗,肯钻研,共同之处就是喜爱摩托车,并很早以前就掌握了摩托车的基本修理技能,同时更能熟练掌握了驾驶技术,包括偏三轮。小宝兄弟俩截然不同,性格上一个外向,一个内向。二国、小明、大林、成林等性格都很随和,家里大人管得紧一些,也没有我们那样的自由“散漫”。世界兄弟俩给我印象是胆大,性格直爽,呵呵,弹溜溜子技术亦相当高。水牛、小六性格外向,非常活泼、调皮,尤其可贵的是很少看到有生气的时候,曾经带给人们许多欢乐……</h3> <h3>  记得夏天一热家家户户的人们都不呆在屋里,家门口有凉床的就近乘凉,没有的就拿个凉席子爬到铁工厂仓库的平房顶上,数星星,看流星闪烁。我们小伙伴们都喜欢爬到仓库平房上,有时候提前洒一盆凉水降降温,然后铺上凉席子,卷一个枕头、一件毛巾背或薄毯子经常睡俩小伙伴,由于放暑假,我们一直睡到太阳晒得睁不开眼才起来。那时候身体素质好,一脚能蹬上几米高的墙头上,并能在一人多高的墙头上跑步,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害怕。那时候没有举重杠铃就举架车轮子,身上都是肌肉,胸肌和腹肌也经常故意在年轻人面前“显摆”。</h3> <h3>  小时候游泳对我来说是自由自在的,记得比我小一些的四界、铁毛、小明、大庆、成林、本凯、老呆、水牛、黑蛋等多次跟我一起游泳或玩过儿时的游戏,印象最深的还是游泳,左右门邻大人对孩子游泳大多是严格禁止的,我们家几乎没管过,我甚至骑着凤凰牌自行车去游过泳,在四川我有一次被淹到“失去知觉”,后来手触碰到岸边草丛,可能是出于本能幸运地爬上了岸边,现在看我还是命大的。</h3> <h3>  在铁工厂也曾经闹过一个笑话,附近的玩伴洪德龙就是在十五中后面野塘被淹过一次,由于他不慎掉入深水区,又不会游泳,头伸出水面时他在哭,我们误以为他在笑,当时就没有理会,约一分钟后发现越来越不对头,我赶紧一个猛子扎到他下面,然后把他扶到了岸边,上来后他吐了不少水。那时候因为胆子大,附近淮河、窑河、老龙眼、西八半、百亩大塘等深水区我都去过多次,而且经常在没有保护措施的情况下还“横渡来回”。</h3> <h3>  别看铁工厂单位虽然不大,但枪枝配备真不少,我曾经参加过父亲组织的民兵实弹射击打靶活动,看到了他们所拥有的各种武器,有苏式步枪,也有冲锋枪、机枪。那时候打靶可能因为年龄小缺乏锻炼的缘故,基本上都是脱靶。记得1976年纪念毛主席畅游长江大型活动中,我也跟随民兵参加了九龙岗、窑河游泳活动。那次负责单位武装和民兵工作的父亲带着几十位民兵参加全市统一活动,他们几乎都是游过去坐船返回的,而我当时小小年纪14周岁背着枪支和行李横渡来回,上岸后已不见民兵们的踪影,我立刻懵了,一问才知道他们都乘坐“老解放”走了。</h3> <h3>  窑河离市区比较偏远,那个年代又没有通行公交车,我独自一人背着步枪地走到曾经住过的九龙岗火车站,中午饭都己过去了,走那么远的距离真是又累又饿,还是那里的老门邻给我炒的油盐干饭,吃过后门邻大哥又骑车给我送到了大通。可见我父亲当时粗心到何等的程度,一个14岁岁的半大孩子已经游过了窑河对岸又返回游危险不说,窑河平均宽度达3公里多,毕竟身上还背着一把货真价实的“苏式步枪”,只是没有子弹而已,那也是多么的冒险,现在想起也是很后怕的。</h3> <h3>  小羔爸我喊他齐爸,他是一个热心人,爱维修家用电器以及摩托车等,很早以前他就在家门口放起了他的九寸黑白电视,吸引着前后几道房的老少爷们观看。在他的9寸电视机影响下,我家也随后在79年买了一台12寸黑白“熊猫”电视机,让我足不出户看到了“加里森敢死队”、“射雕英雄传”、“卞卡”、“上海滩”、“排球女将”等。我还记得齐妈喜欢打麻将,去他家多了“耳濡目染”看几次自己就学会了,那时我不过十三、四岁,后来高中毕业待业一段时间打麻将有些上瘾,经常一打就是一夜,以致第二天中午炒豆芽竟然迷糊着了,是被老爷子用筷子敲醒的,当然豆芽黑黑的一定是不能吃了,害得只有吃咸菜了……</h3> <h3>  记得那些年大人们开玩笑“尺度”也是蛮大的,那时候夏天家里还几乎没有风扇,炎热酷暑老老少少都穿着大裤头,他们有时也不顾孩子们的感受,怎么高兴怎么来,相互间偶尔冷不防的进行“扒裤头”。开玩笑也是留一点分寸和面子的,没有扒到底,当然女“扒”男多一些,比我小一些的女孩子看到会哭,她不愿自己的爸爸妈妈“吃亏”,这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有不少人现在都不在了。人生真是短暂,一些人还没来得及深入交流,再过一段时间人没了,可惜不可惜呀。</h3> <h3>  想起在铁工厂住的时候,也有许多美好的回忆,由于在家庭教育方面没有那么严格,“放任”的玩起来就非常的“放肆”!爬墙头、扒火车、游泳等基本都是“自由行”,上学时没有远大的宏伟目标,所以每天基本是处在无忧无虑的“放养流放式”状态。尤其是看“露天”电影的场景仿佛在眼前,我和小伙伴们经常不打招呼就去了,人多了则看银幕的背面。</h3> <p class="ql-block">  老门邻崔怀云竟然还能记得我们家曾经有过的那双战马靴,那也是她平生第一次看到的这么高那么深的牛皮马靴。她关切的问:这双靴子有收藏价值,你们把它保留下来了吗?我回答: 我们弟兄俩后来都穿不上,码数小,没办法被老母亲80年代中期大概20元卖掉了,甚为可惜,那也是我见过的最好牛皮马靴,我兄长曹敏穿得多一些,我上学穿时经常踢碎砖头,甚至踢过石头,也未看到马靴受损!她看到我的部分收藏品照片后感慨道:只剩下曹爸肩章和领徽,要是佩戴在军装上…… (这些小物件多么的熟悉,竟然勾起了她儿时的一些记忆)</p> <h3>  从 2010年开始,铁工厂五排红瓦房陆续被拆除了,至今过去已经八年多了也没有复建的迹象,我去年专门到那里看了一下,那片荒芜的土地被一些人种上了蔬菜,附近住的人员对我来说已很陌生。现在回头看,我虽然不迷信,但感觉到居住在那个地方,起码“风水”不好。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就那几排平房,除少数“80”后我不太熟悉,那些年居住在那里的前后左右老门邻我还是比较熟悉的。</h3> <h3>  如果今天再统计居住在“铁工厂”那里人员的平均寿命,数据显示一定是很低的,因此说“环境因素”很重要。我的父亲当过十几年的骑兵,身体非常壮实,60多岁的他头上没有几根白发,一辈子几乎也没有因患疾病住过医院,作为离休干部他看病属于百分之百报销。他眼睛几天前就出现问题,就是不去医院看一下,还误认为、眼睛不舒适可能是“白内障”,可一次的“疏忽”没有及时被送到大医院,因脑出血要了他的命,那一年(1999年7月2日)他只有69岁。</h3> <h3>  不仅如此,我十分敬重的秀男父亲、建国父亲、小多母亲、四界父母亲、小宝父母亲、小羔父母亲、本凯母亲、小六父母亲、明华母亲、伟明父母亲、长安父母亲、李厂长爱人、福根父母亲、大庆母亲、九明父亲等过早地离开了我们,他们是看着我长大的,他们这些长辈们一生勤奋俭朴,辛勤劳作,纯朴善良亦是令人尊重的。 更有英年早逝的同龄兄弟姐妹“九明”、“小凤”、“小全姐姐”、“二妮”和“小六”姐弟俩,“小龙”与“小羔”兄弟俩,“水牛”,第一排房爱国等,我想,当年他们如果换了一种生活环境,或者没有住在铁工厂的红瓦房,或许他们的人生轨迹和境遇将不会是这样的。我每次想到大通铁工厂就想起了他们的音容笑貌……</h3> <h3>  虽然我在铁工厂生活的时间有限,但铁工厂生活的那段岁月给我少年人生观影响很大,左右门邻的玩伴让我少年时光感到相当开心,让我无忧无虑。左右门邻老少爷们伴我成长,特别是他们的节俭和纯朴行为意识,在潜移默化中教会了我如何做人做事和与人相处,并使我在人生的道路上受益匪浅。</h3> <h3>  铁工厂不大,在这里走出来的年轻人还是非常努力的,我所知道最早走出来的小多哥哥在从事家俱经营方面成为行业中的“佼佼者”,与我家曾经做过门邻的莲华姐也是非常优秀的,印象中她在下放知青中很早加入党组织的,她也是第一批辞职下海到南方的,据说在自己的努力下也是非常成功的。老门邻明霞幼师毕业后干了多家市幼儿园的园长,并长期担任市直机关幼儿园园长和省“人大代表”。还有不少通过自身的努力,成为了一些重点企、事业单位的骨干以及中层干部……</h3> <h3>  感谢爱荣,让我看到了铁工厂部分小伙伴们,多年未见兴奋不己!走出那片平房,感触很深,一晃从少年变成了中老年。眼前稚气未脱的娃子再见面时已过中年,甚至夹杂着不少白发。一辈子真的好短,有多少人说好要过一辈子的,可走着走着就剩下了曾经。又有多少人说好要做一辈子的朋友,可转身就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最不可理喻的是明明说好我们明天再见,可醒来已是天各一方!但愿我们有缘在“铁工厂”居住过的人们,都能珍惜那难忘的时光岁月……</h3><h3> 【2019年2月12日曹辉写于都江堰】</h3> <h3>【上图为我家70年代初拍摄的“全家福”】</h3> <h3>【上图为崔怀庆和他的俩姐姐崔怀荣、崔怀云合影】</h3> <h3>【上图为我70年代末在大通铁工厂巷道里难得拍了一幅穿着流行的海纹衫与自行车留影的照片】</h3> <h3>【上图为70年代我拍的齐永明“小羔”打拳镜头,这么好的身体可惜他几年前也突然被病魔带走了】</h3> <h3>【上图为80年代初我与老门邻“玩伴”孩钮的合影】</h3> <h3>【上图为我九十年代初期拍的朱方伦、刘秀英夫妇与他们的孙女在梆剧团门口留影,遗憾夫妇俩几年前也离开了我们】</h3> <h3>【上图为崔怀云、崔怀玲姐妹俩】</h3> <p>【上图为我九十年代初期拍的外甥俊俊在铁工厂的留影】</p> <p>【上图为我九十年代初期拍的千金曹菲菲在铁工厂的留影】</p> <p>【上图为我九十年代初期拍的老爷子写春联以及侄子扬杨和千金曹菲菲在铁工厂的留影】</p> <h3>  【上图为拆除后的大通“铁工厂”(淮南市金属制品厂原址)】 </h3> <h3> </h3> <h3>下面来一组铁工厂微信群组照:</h3> <h3>【上图为孙为学、蒲传华与二儿子成林、儿媳近照】</h3> <h3>【上图为孙为学、蒲传华家二儿子成林近照】</h3> <h3>【上图为孙为学、蒲传华家小儿子红林近照】</h3> <h3>【上图为王玉为、张金华家小儿子小明近照】</h3> <h3>【上图为崔兴香、戴正英小女儿崔怀玲近照】</h3> <h3>【上图为“三孩”与陈秀芝近照】</h3> <h3>【上图为崔兴香、戴正英二女儿崔怀云和小女儿崔怀玲近照】</h3> <h3>【上图为崔兴香、戴正英二女儿崔怀云近照】</h3> <h3>【上图为陈秀玲和她80多岁的老母亲在一起的近照】</h3> <h3>【上图为王玉为、张金华家女儿王明玲近照】</h3> <p class="ql-block">【上图为赵学凤近照】</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赵学凤近照】</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赵学凤与她母亲留影照】</p> <p class="ql-block">【上图为赵学凤母亲和家人留影照】</p> <h3>【作者本人离开铁工厂刚参加工作时期的照片】</h3><h3><br></h3><h1>谢谢观看!</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