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其实是一碗人间烟火

清塘荷韵

<h3>文字:清塘荷韵</h3><h3>图片:网 络</h3><h3>音乐:爱在烟火人间</h3> <h3>在中国的美食文化中,不同地域的人们运用着各自的智慧,把不同地方的食材烹饪成团圆饭的精品,呈到餐桌上,犒劳着在外奔波劳碌一年的家人们。虽然饭菜的样式因地域不同而有所差异,比如说南方人过年蒸糕,北方人过年包饺,但其中总有从古到今不变的元素,那就是五味。“酸、甜、苦、辣、咸”在小小的厨房里得到了传承,人们总能在这况味和回味中,品出家的味道,人生的味道。</h3> <h3>想起记忆里的那一份份美食的诱惑。童年时,广东老家寄来的汕头蜜桔;舅舅从上海捎回的大白兔奶糖;父亲从山里带回的生花生;大姨家灶头蒸出的糖年糕;表姐家宰杀的鲜猪肉;母亲仿作的扬州红烧狮子头。这些个过年的美食总是令我们垂涎欲滴地在记忆里生了根,发了芽,仿佛是一场无法和外人能说的清的味蕾盛宴。它赋予我们的不仅仅是舌尖上的美食,更是一段时代的记忆。</h3> <h3>记得杂书看得多,书中的记忆都是先辈们犹爱过的食物。毛泽东的红烧肉;宋美龄延年益寿的菠菜和芹菜;张大千的牛肉面好像都在时光深处散发着当时的香味。现在我们的生活再不如从前般仰望春节的一碗肉,一块糕,一把糖。如今每天都如过年一样,从前以为的山珍海味已变成厨房里的家常菜。但是家,这个无论我们走得多远都敞开一扇门迎接我们归来的地方,依然有劳碌的父母如原始生命般点火、煮饭、做汤,用食物凝聚着家人之间亲情的联系,慰藉着家人在外奔波生活的辛苦之心。</h3> <h3>在时光的流转中,到了如今的过年,虽然吃已显得并不那么重要,但是对味蕾的寻求却从未停止过。过年前走过镇上浒新街新生堂药店,门前的海棠糕摊点依然生意兴隆。这红尘烟火气里的街巷小吃,饱含着我们欣喜或怅然的舌尖记忆。这是我们留恋的童年味道,香气缭绕,甜味腻在嘴角,仿佛有一种令那些刚刚回归小镇过年的游子思乡的味道。回头间,望见津津有味边吃边走的人大概是吃出了这食物里的情意,热气熏得眼镜蒙了薄薄的水汽,吃的人正腾出手来抹着镜片。这世间的百态中是家乡的味道。海棠糕,以它的香脆温软曾经并正在温暖着我们的心。</h3> <h3>在微信上看书读到汪曾祺先生的《故乡的食物》。东、西、南、北,从春天的萝卜写到秋天的炒栗子。一切食物,在汪老的笔下都是人间至味。书中,他讲菌类食品、河豚、豆汁儿、手把羊肉以及豆腐的十几种做法,汪老把这最俗的事写成了高尚的文化。文字淡而有味,平中显奇。作者此时不是文化人,仿佛是个食着人间烟味的一个老头儿,在文字间带领我们穿梭于大江南北,到处闲逛,品尝着各类食物,感受着一个“吃货”的乐趣。我在想,汪老肯定是个爱吃,会吃的主儿,不然是写不出这样充满烟火气的文字来的。果然,细读之余,方知汪老的厨艺是蜚声中外的。家中食客不断,先生乐在其中,我们感受着他对吃和生活的一种仪式感。</h3> <h3>初读此书见到的是美食,再读读到的的是美食中的人生。文字中食物的五味又何尝不是我们每个人从少年到暮年的甜酸苦辣呢?汪老从故乡高邮到北京,一生辗转多地,尝遍各地美食,也尝遍人间各种风雨。人走过很多地方后到最后心里占据的还是“家”这样一个远离它时仍然思念的地方。而最先想到家的,是胃,最后想家的也是胃。它让我们在咀嚼食物的同时,也蠕动着对家乡食物的万般牵挂。“一个人的口味要杂一点,宽一点。”汪老的话终让我们明白,对食物都如此用心,对读书也应该这样。博览群书真是一个好词,顺应了我们对食物的另一种理解。我在想,这个春节也算是开卷有益了,读书也读出了一股人间烟火味儿。</h3> <h3>说实话,过年团聚好像就是吃货开会。一群吃的人,用不同的食材组合碰撞产生各种各样的形状改变,热量变化和质的反应。这些食物和食物的相逢或许可以叫物以群分,“材”以类聚,但它们的邂逅往往就成了人们手里的珠联璧合,幻化成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饕餮大餐,或浓烈,或清新,欲罢不能。比如片好的黄瓜片上缀半颗樱桃番茄摆盘,中间佐以各类菜式,或荤或素,皆是烟火气里的美食。比如这一道摆盘里炒了糖醋藕片在其中,红、白、绿相衬,煞是好看,对吃货们而言是吃腻了几天大鱼大肉后相见恨晚的小清新。酸甜的滋味恍如生活酸甜的回忆,简单而又幸福。</h3> <h3>突然觉得,这年味不过就是一碗人间烟火。我们在团圆的餐桌上谈天论地,家长里短,何尝不是在烟火气里重温着我们独家的美食记忆呢?</h3> <h3>尽管世事多曲折,但生活天天在继续,年也一年年过。我们所珍视的这些温暖都变成各种味蕾的满足。不论你身在何处,人间的烟火气息里都有你吃的影子,这才是真实的我们。</h3>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ed2308">谢谢欣赏</font></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