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石鼓文,亦称猎碣或雍邑刻石,是我国现存最早的石刻文字。<br></h3><h3>无具体年月,唐人韦应物和韩愈的《石鼓歌》都认为是周宣王时期的刻石。宋人欧阳修的《石鼓跋尾》虽设了三个疑点,但还是认为属周宣王时史籀所作。宋人郑樵《通志略》则认为《石鼓》系先秦之物,作于惠文王之后,始皇之前。近人罗振玉《石鼓文考释》和马叙伦《石鼓文疏记》都认为是秦文公时物,与韦、韩说法出入不大,只相差十七年。</h3><h3>据郭沫若考证,《石鼓》作于秦襄公八年,距宣王更近。</h3><h3>所不同者,出于宣王时史籀手笔或秦臣手笔罢了。当代学者书法家、古文字学家王美盛《石鼓文解读》认为石鼓文作于公元前525年,为东周王作。</h3><h3>主要根据是鼓文中有“吾获允异”句,与《左传》记载吻合。著名历史学家、古文字学家李学勤肯定此说。</h3><h3><br></h3> <h3>《石鼓文》刻在10枚鼓形的花岗岩上,每块石鼓高约90厘米,直径约60厘米,共有铭文700字左右。并且每块石鼓上刻有四言诗一首,内容为歌咏秦国帝王游猎的情况,因而也称“猎竭”文。目前收藏在北京故宫博物院。</h3><h3>第一鼓译文:</h3><h3>我们的车已坚固,我们的马已齐备。我们的车多美好,我们的马多健美。</h3><h3>公卿大夫去狩猎 ,队伍浩荡旗飘扬。麀鹿惊慌速奔跑,公卿大夫追逐忙。</h3><h3>牛角装饰好良弓,持弓待发不放松,我们驱赶群鹿首,鹿群踟躇向前冲。</h3><h3>(群鹿奔跑)烟灰扬,进入猎围无处藏。麀鹿仓皇把命逃,它们趑趄且彷徨。</h3><h3>我们驱赶出肥鹿,脚步沉重行怱怱,开弓搭箭正命中。</h3> <h3>《石鼓文》的文字本身还有着相当高的文学价值。郭沫若就曾说, “《石鼓文》是诗,两千六百年前古人所写所刻的诗,遗留到现在,这样的例子在别的国家并不多见。它在诗的形式上每句四言,遣词用韵,情调风格,都和 《诗经》中先后时代的诗相吻合。这就足以证明,尽管 《诗经》可能经过删改润色,但在基本上是原始资料。因此,我们对于 《诗经》的文学价值和史料价值,便有了坚实的凭证。而且,石鼓刚好是十个,所刻的诗刚好是十首,这和 《小雅》、《大雅》以十首为 ‘一什’的章法恰恰相同,这也恐怕不是偶合。故从文学史的观点来看,石鼓诗不仅直接提供了一部分古代文学作品的宝贵资料,而且更重要的贡献是保证了民族古典文学的一部极为丰富的宝藏”。</h3> <h3>国内《石鼓文》现存拓本最早的就是明代拓本。其中“黄帛本”是指明代中期的《石鼓文》拓本,因第二鼓(汧殹鼓)第五行“黄帛”二字不损,故称“黄帛本”。这种传世拓本极为罕见,已知传本仅有5件。即故宫博物馆2件,上海博物馆2件,上海图书馆1件。这次展出了上博的《戚淑玉藏本》、《项源藏本》和上图的《王楠藏本》三件“黄帛本”。</h3> <h3>明代后期的《石鼓文》拓本因第四鼓(銮车鼓)第三行“写六辔”与第六行“原隰阴”间石花呈上下两块,中间有黑块分割,石花尚未泐连成一体,故称“銮车鼓石花未连本”。事实上,“銮车鼓石花未连本”也较为罕见,已知传本不超过十件。这次展出了上图的《周大烈藏本》和《张廷济藏本》。</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