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符山

海阔天空

<h3>  每个人都有魂牵梦绕的故乡。符山铁矿是我父辈工作一辈子的地方,也是我如火青春工作生活过的地方,在我心里早已把它当作了第二故乡。记不清多少次,在梦里人游矿区、梦醒感叹。己亥大年初三,天降大雪。雪花飘飘挡不住我们回归矿里的急迫心情。罗方一家三口、宝文携女、我们夫妻一行七人冒雪前往矿里。那年匆匆一别,二十多年过去了,不知曾经热闹繁华的矿区,如今可变了模样。</h3> <h3>  远远望见了“跃进门”,像望见了自己阔别多年的家门,心里泛起圈圈涟漪。“跃进门”旁边的“河南院”,如今已夷为平地,你是否还记得在路灯下三五成群下象棋、打扑克的情景。</h3> <h3>  当时我领着儿子在旱冰场玩,欣赏老干部们打门球精湛的球技。</h3> <h3>  游艺楼是职工之家,下班放松的工人在这儿打台球、乒乓球、羽毛球,打扑克、跳舞,借阅图书,欢声笑语跟在家里一样,温馨无比。</h3> <h3>  工人生活离不开粮店,米面油满足了数千职工家庭的需要。</h3> <h3>  我在邮局里寄过信,打过电话,拍过电报,买过邮票,你来过吗?</h3> <h3>  矿里最繁华的地段,当时每天这里跟赶集一样,人来人往,热闹不逊市里。</h3> <h3>  “青年商店”的名字很时尚,而且永不过时。当时哪一个时尚青年没有进去购过物呢!</h3> <h3>  当时的商店如今成了职工食堂,当日中午我们在这里就餐,一下子找到了回家的感觉。</h3> <h3>  红红的灯笼,鲜艳的红旗,为机关大院增添了几许过节的气氛。有人说,这里是矿山局的“黄埔军校”,你能数得出,从这里走出多少位矿山局的高层领导!</h3> <h3>  职工俱乐部,每年年终总结表彰大会、文艺联欢晚会等大型活动举行的场所,我在这里观看了《少林寺》等一生难忘的电影。</h3> <h3>  走进园中园,多少次走进亲朋好友的小院。</h3> <h3>  “桥头”对符山人来说无人不知,上下班的职工每天都要经过这里,一时让我想起了老北京的天桥。这儿既是生活区的“交通中心”,也是工友们的“新闻发布中心”。桥下水流潺潺,还有勤快人种的菜地,桥上经常有卖熟肉、糖葫芦等各种小吃的小摊,旁边自然少不了可以畅所欲言的“露天话吧”。三五掏心掏肺的知己好友在这里谈天说地,谈古论今,天南海北地侃大山,时而一人讲大伙儿听,时而你方说罢我接茬儿,有时语言不足以把意图表达清楚,还辅以表情,并手舞足蹈,笑点低的早已捂着肚子笑了起来。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直到喇叭响了,才恍然大悟从角色里走出,“哦”一声说吃饭的点儿到了。</h3> <h3>  儿子在这儿度过了快乐的时光,儿子第一天上幼儿园没有哭,成了我们唠叨过几十年的话题。</h3> <h3>  故乡遇故知,会面分外亲。</h3> <h3>  每年元宵节汇演、职工篮球赛、拔河比赛,都在灯光球场如期举办。在这里曾经留下多少笑声,流下多少汗水,也留下许多美好的回忆。元宵节晚上璀璨的焰火,你是否还记得?</h3> <h3>  一排排整齐的职工家属房屋变化并不大,它们曾经的主人不知飞到了祖国的何地。那时前后邻居亲密无间,敲敲窗户就知道娱乐的时间到了。</h3> <h3>  矿医院原来在这里,地测科、环保科及执法大队也在此办公。</h3> <h3>  当时的行政科,承担着后勤保障的重要职能。职工柴米油盐生活所需,全由它负责,黑板报上字迹清晰,我却不知所云。</h3> <h3>  澡堂前曾经人来人往,如今不见人影。</h3> <h3>  四层高的选厂楼,是生活区最高的建筑。四楼西头有乒乓球室和团支部活动室,我经常来这里和青年朋友们切磋球艺,参加联谊活动。</h3> <h3>  那时候机修楼里,电焊车刨铣各大工种能工巧匠数不胜数,可谓藏龙卧虎。如果你想做个小器件,只要你能想出来,没有搞不定的。</h3> <h3>  当时职工就餐的大食堂,我已找不着进入门口,只有那几棵老树还执着地守望着它。</h3> <h3>  一采区宿舍楼现在住着人家,依然保持着青春的模样。</h3> <h3>  在自己居住多年的家门前走走,回家的感觉油然而生。</h3> <h3>  在学校操场恰遇曾经的同事,手拉着手舍不得松开,话匣子一打开,知心话几天几夜也说不完。每年的学校运会、职工运动会都在这里举行,每天早晨我都会在这跑步。到了周末,和喜欢足球的同事展开友谊赛,球门是选厂工人师傅焊的,我们几个从选厂拉回来的。有位人称“巴西”的工友球艺堪佳,能倒勾射门,善飞铲传球,颇有南美桑巴范儿。只要他在场上,人仰马翻的场面屡见不鲜,场下喝彩声自然是高低绵延。只是不知现在的他,足球还踢不踢!</h3> <h3>  一排排依山而建的阶梯式教室,一幕幕往事好像发生在昨天。二十岁时走过的台阶,今天双脚走在上面,感觉自己年轻了许多。只有教室前粗壮的杨树告诉我,流金岁月过去了三十年。</h3> <h3>  当时在这儿上小学如今已参加工作的高寒说:“我还记得下课了,在教室门前和小伙伴们跳皮筋的情景,对于现在蜗居在教学楼里的孩子们来说,出教室门就能玩儿成了一种奢望。”</h3> <h3>  机关院里影壁前,当时胳膊粗的塔松,如今长成一人合抱不住的参天大树。</h3> <h3>  罗方在地测科工作,是同事眼里的行家里手。</h3> <h3>  我在安全科工作了十年,每天肩负责任,走遍了采区车间的每个班组,足迹踏遍井上井下每个角落。</h3> <h3>  原来通勤车接送工人上下班的土路,如今摇身变成了远近闻名的“天路”。</h3> <h3>  罗方、宝文工作过的二采区,熟悉的标语勾起多少清晰的往事。</h3> <h3>  当时罗方穿着工装头戴安全帽,肩扛测量器具,每日上班从这里进入巷道,和工友们摸爬滚打,激情燃烧的岁月又一次浮现。那年冬天冰冻封路,寒风打在脸上如同刀割,我和同事们在这参加刨冰劳动,脚踩坚硬光滑厚厚的冰面,手握铁镐,高举砸下,碎冰飞溅,大伙干得热火朝天,不一会儿就气蒸巷道。中午不下山,在洞口啃两口馍凑合一顿,顾不上休息,甩开膀子一干就是七、八个小时。</h3> <h3>  选厂是矿里绝对的主要生产单位,选矿球磨机昼夜不停地运转,震耳欲聋的隆隆声响彻云霄,即使面对面而立,大声喊话对方也听不清楚。选厂每年生产几十万吨优质铁精粉,为祖国钢铁事业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h3> <h3>  在自己工作过的办公室门前站立一会儿,不禁浮想联翩,感慨万千。</h3> <h3>  教室的那端是教师宿舍,休暇时在那里打扑克、会会餐,其乐融融。门前的杨树上的喜鹊窝还在,喜鹊几世同堂,可否还认得已经两鬓添霜的我们!</h3> <h3>  机关大院对面的黑板报,已经不是当时的模样。当时我手持粉笔,脚踩板凳,曾用心地出过多少期黑板报。</h3> <h3>  由于下雪坡陡路滑,我们没有沿天路登顶。时间仓促,有一些地方也没有走到。虽然有些遗憾,但也留下了念想。我们相约,待到山花烂漫时,再回矿里,登天路,俯瞰矿山全貌。追忆青春往事,举杯叙友情。下次会遇上谁,我们不得而知。我们看看这,瞅瞅那,一路按奈不住激动兴奋的心情,都感叹:今日重归故里,访旧迹,忆芳华,一片欢声笑语,比去哪里都高兴!</h3><h3> 走过千山万水,最美的地方依然是故乡。我们踮起脚尖盼望着,盼望着不久之后的重逢。</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