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的感慨:己届古稀啦!

徐暇客

<h3>一月二十八日,阴历小年,我们一群同赴北大荒的老校友小聚,由头就是:给我们自己过生日!因为,今年前后,我们都七十岁啦!</h3> <h3>心理准备不一定那么充足:我们都"古稀"啦?!甚至,到了我们父辈长辈有的都不曾到达的寿数?!</h3><h3>但是,老友金成贴心地准备了生日蛋糕,标志着,咱们,可真的向老太爷方向挪动着呢。</h3> <h3>祝福我们大伙。</h3> <h3>为我们五十多年的友谊干杯!我们曾在最艰难的岁月中携手走过,朋友们是我这辈子重要的见证人</h3> <h3>我端起了暖暖的长寿面。</h3> <h3>"千里难寻是朋友。"岁月如歌。</h3> <h3>不知怎的,突然想起大艺术家、老顽童黄永玉这句话,不禁一笑。</h3> <h3>心绪万千。</h3><h3>想起了景山。中学时期曾在山上背外语、在山下上体育课的景山。</h3> <h3>凭栏远眺,是地安门外的鼓楼。</h3> <h3>山下不远,是军委大楼,东边,楼下,黄化门,迤东,是母校原址。</h3> <h3>我的朋友们,不少是在这条街上,读的小学中学。</h3> <h3>我的小学丶初一,是在济南读的。但是,大伙的学生时代是相似的。春节前,小伙伴们会为庙会上买来的大糖葫芦而得意。</h3> <h3>女孩们是跳皮筋的高手,"小皮球,香焦梨,马蔺开花二十一"。</h3> <h3>还有,男孩儿喜欢的斗鸡。</h3> <h3>同学就是街坊。</h3> <h3>胡同里留着太多的记忆。</h3> <h3>儿时无忧无虑的记忆,怎么抹得掉呢?</h3> <h3>少年宫是中学闪光的印迹。不消说,体音课的田径、足球丶军体,我们是在少年宫体育场上的,这可能是北京独一份吧。金成是少年宫午蹈科班出来的,受益一辈子,可咱们大伙好赖也是从少年宫体育场混出来的吧?呵呵</h3> <h3>那时候,母校参加长安街迎宾,参加节日狂欢,可都是到天安门中心区出任务的!单纯的学生时代!</h3> <h3>我们有幸遇到了李勃梁老师,有缘品学双修。</h3> <h3>难忘那时的下乡劳动,更难忘,我们在校门口参加掏粪劳动,接受人生社会重要一课,学生娃撂下面子架子,尝试脏苦累,肩扛起重负。</h3> <h3>能受这般苦,能趟艰辛路!掏粪劳动与下乡劳作,种下了以后胜任北大荒的基因。</h3> <h3>那段时光,我们会定期穿上朴素衣服,从学校楼下集合出发,左肩背上粪桶到周边。</h3> <h3>东板桥,还记得进院吆喝,并且搭把手拽开晾着的衣物么?</h3> <h3>织染局,还帮助人家捞上钢笔。</h3> <h3>胡同深处,越走越累,粪水还溅进脖子。</h3> <h3>老旧的房子,校友甚至同学,往家就在这里。掏粪真的砺练人。</h3> <h3>还记得,储班长在这里。一把抱住险些歪倒的粪桶,避免了事故</h3> <h3>在我们上学路上,8路汽车沿线,我们这些同学,谁没有难忘的青涩年纪的记忆?</h3> <h3>景山东街,想起来了,学校组织"从北京到河内"的长跑活动,"抗美援越”,我们从围绕景山公园跑小圈练起,从东华门出西华门跑中圈,后来竞然绕天安门广场跑大圈!回来,看见司礼监胡同口就两眼放光!</h3><h3>我自己都佩服自己,当年哪来的这股子韧性!</h3> <h3>仅管,这里己经改成公园,但是,我是在这条街上长大的,皇城根下人。</h3> <h3>那时,北京的天空真好。</h3> <h3>一场文革噩梦,人生开始反转。</h3> <h3>不仅,己经参加音院附中复试的暢想曲被辗碎,而且,"整个中国己经放不下一张平静的课桌",文化、道德,以至国民经济,开展遭受猛烈撞击。</h3> <h3>当年,单纯的热情,热情的革命,革命的莾撞,成就了燥热的气候。谁不想革命?</h3> <h3>吊诡的是,曾经的革命小将,一下子成为再教育对象,连初中都没念好,怎么一下子就像当年西南联大的大学生似的,被封为知识青年!</h3> <h3>当年,我们这些老同学,可都是自己写申请到黑龙江兵团三十二团的。毛泽东主席六月十八日批准组建黑龙江兵团,我们六月十九日己经启程前去报到。</h3> <h3>我与王玉荣丶宋晓清等同学,家就住在王府井百货大楼后侧不远。我们出发到兵团的时侯,人们照样在大楼抢购俏货。</h3> <h3>六九届的学弟学妹们还在母校上课。</h3> <h3>更甭提那些顽主们。</h3> <h3>我们夏锄,甚至到了"地头两顿饭,成月连轴转"。</h3> <h3>没有猫冬,没有冬闲。</h3> <h3>被称为大头菜的圆白菜丰收,我们掉进大头菜鍋里。"兵团战士爱喝汤,早上喝汤迎朝阳,晚上喝汤照月亮",就是这倒霉催的大头菜。</h3> <h3>雨大地陷,机械用不上,数千亩麦子百十把镰刀"龙口夺粮",竞演义成"小镰刀战性机械化",居然有单位好天也搞疲劳战术。文革极左,也在折腾农垦。</h3> <h3>肩扛上跳丶开石爆破丶抬木归楞等险重劳作,是爷们儿就必须上,这里没有新老之分,城乡之别。不像如今,四五十岁了,还臭不要脸地以"我们女孩子"自称。</h3> <h3>开山修路。</h3> <h3>架樑盖房。</h3> <h3>兴修水利。</h3> <h3>野外吃饭。</h3> <h3>还有没完没了的搞运动、政治学习。</h3> <h3>"坚持上山下乡正确方向,扎根边疆干一辈子革命"的迷惘,在返城潮涌中终结,职场生漄的预科培训班圆满结束。我和金成告别团政治处,己历经十年。</h3> <h3>北京十里长街一时融合不了我们这些山民村夫。</h3> <h3>熟悉的王府井对我们很陌生。</h3> <h3>时尚与我们很隔膜。</h3> <h3>城里人开始重视自个儿的门面装修。</h3> <h3>而我们,还带着采煤班的硝烟和阴影。</h3> <h3>曾经为共和国抗起艰难,曾经为人民百姓贡献过救急粮的知青群体,从城市底层,重新开始了艰难时世,融入、生存、打拼,进入了新的一轮艰辛拼搏。</h3> <h3>诡谲的风云交际。</h3> <h3>还能这样迷迷登登么,稀里马大哈么?</h3> <h3>从临时工干起,从学徒工学起。</h3> <h3>抓紧成家。</h3> <h3>娶妻生子。</h3> <h3>抓紧补习文化。</h3> <h3>备战成人大学考试。</h3> <h3>业余自学求学,必须夜读。</h3> <h3>生存丶求职丶养家的重压之下,三十必须而立,比扛麻袋重百倍的压力,必须扛住,走上自学的跳板,实现绝地复生。</h3> <h3>我(二排左一),和数不胜数的知青朋友一道,从职工业余大学毕业了,成为这个城市急需适用品中的一个。</h3> <h3>成为上班自行流的一辆。</h3> <h3>只有业大同学有数的几次欢聚,有过短短歇息与快乐。</h3> <h3>要顾家。</h3> <h3>为煤油炉排队。</h3> <h3>在大白菜蜂窝煤相伴下的蜗居。</h3> <h3>红楼依旧,我们己不年轻。</h3> <h3>感叹,我们这些老东城。</h3> <h3>又是一个咬紧牙关、负重前行的十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三步并做两步的职场之路方在启行。</h3> <h3>从兵团回来后,重新回炉学技术、练能力,业余自费还要拿学历,就是在这座大庆式企业中完成转换。脚踏实地丶苦干实干丶咬紧牙关,磨砺成讲求实际、讲求成效丶讲求质量的作风。</h3> <h3>我念念不忘,在我最难的时候,帮助我指点我的车间主任、班组师傅和同科室的同事,他们为我高兴。</h3> <h3>被切掉三分之二的老厂区,如今湮没在喧嚣的商圈之内。但是,这里曾留下我的又一个十年!我走过艰辛的有害作业,走过车间的管理岗位,在市印剧系统成为优秀的成人教育工作者,十年在工业系统的打磨,使我走出企业改制的雾霾,走进政府工作系统。</h3> <h3>二十年工农业的艰苦历练,使我在经济执法单位很快适应工作。岗位素质要求,激起了麦场扛麻袋那种咬紧牙关,步步紧跟的韌劲儿,喚起了技术攻关被避墙角,绝地反击的冲劲儿,成为合格的中坚。又是负重前行的将近二十年!</h3> <h3>五十多年的人生职业,起跑点在景山东街的母校。</h3> <h3>当年,推倒老屋而建起的教学大楼还在。</h3> <h3>我们从教室走进风雨,己经五十多年。</h3> <h3>我们为此欣慰:我们这群老友,是从战友中携手走过的同窗。</h3> <h3>我们欣慰,我们的同学汪永年终于从北疆归葬北京,战友们都回到北京。</h3><h3><br></h3> <h3>我们欣慰,原兵团连队战友联谊,是大家退休后一个重要的活动平台。</h3> <h3>拿起相机,同学成为摄友。</h3> <h3>互联互通,大家都是网友。</h3> <h3>相聚言欢,小酌一杯,还是酒友。</h3> <h3>退休之后,苦了多半辈子,累了多半辈子,但是,规划几个"五年计划",还是必要的。学到老,干到老,玩到老,还得有"适岗培训"。</h3> <h3>走进社区,学会一种强身健体技能!</h3> <h3>退休之前,就要为融进社区生活做好充分储备。</h3> <h3>必须培养起一种到数种兴趣爱好,老有所学,老有所养,老有所乐,必须再努把子力!</h3> <h3>趁现在还行,为今后一今后的今后,融进养老部落,在行走不便的时候,多个精神寄托,多个交流平台,再学点什么。</h3> <h3>为自己好好活一把吧!</h3> <h3>按照自己的喜爱,寻找快乐!</h3> <h3>按照自己的长项,置身快乐!</h3> <h3>让快乐包围,幸福每一天!</h3> <h3>桑榆未晚</h3> <h3>红霞滿天</h3> <h3>让我,和亲爱的老伴,和亲爱的朋友,奔七十,向幸福快乐进发!</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