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安放的乡愁

清晓

<h3>多少次我来到这里,</h3><h3>寻找童年的记忆,</h3><h3>眼前的残垣断壁</h3><h3>让我悲凉不已,</h3><h3>屋前的枣树已没有温情,</h3><h3>屋后的人家已不见踪迹,</h3><h3>树上的老鸦沉默不语,</h3><h3>村边的河流默然垂泪,</h3><h3>除了芦苇对我点头微笑,</h3><h3>我可爱的小山村</h3><h3>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模样</h3><h3>田野上忙碌的身影</h3><h3>小河边洗衣的姑娘</h3><h3>晒场上喧闹的孩童</h3><h3>屋檐下乘凉的老人</h3><h3>我在记忆里翻找着</h3><h3>那些伴随我成长的记忆</h3><h3>那是我无处安放的乡愁啊</h3> <h3>  地球上曾经存在过这样一个小村落,依山傍水,木屋青瓦,梨花楚楚,桃花艳丽,枣树飘香,炊烟袅袅,人畜兴旺,如今的村落已是一片荒芜,除了满目的芦苇杂草,看不到一丝的生机和曾经的热闹。</h3> <h3>唯一证明这个村庄存在过的是眼前的小木屋,这是留下的唯一痕迹,仍然记得小木屋的主人,那个比我大五六岁的男孩,个子矮小,其貌不扬,很早就辍学,在外云游了几年,学会了算命仆卦,闲暇时小伙伴们会聚在他家里找他算命,有时是一副扑克牌,有时用一双筷子,那时他很笃定的对我说,你一定会嫁到很远的地方,会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我对他的卦算深信不疑,也是从那时开始对远方有了憧憬和期待。</h3> <h3>梨树矗立的地方是我的家,当年的木屋早已不见踪迹,木屋里的欢声笑语犹在耳边,木屋一栋三间两层,我和奶奶住西边房,东边房和堂前给别人住,搬来的那户人家姓戴,大人和小孩一共七口,外地迁移过来,奶奶闲家里冷清,就把空下来的房子无偿给他们住,他们搬进来最高兴的就是我,从此不再害怕空洞洞的屋子里跑出鬼怪神仙,空寂的老屋一下子变得异常热闹,自从他们搬来后,我的性格也越来越开朗,奶奶也精神了许多,家里是要聚集人气的,越大的屋子人气越要旺,没有人气的屋子始终有一种衰败之像,就像这个被抛弃的小村落,显露出一股颓废的衰败之像,它也在怨气人们的弃他而去吗?</h3> <h3>  眼前的老树在岸边站立了多少年我无法考究,曾经河流默默地从它眼前经过,也曾轻柔触摸它的脚跟,也会顽劣的撞击它的身子,风雨中它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现在的河床早已干涸,曾经那条哺育我们的河流也随着人们的抛弃流干了眼泪,小时候最大的乐趣就是在河里玩耍,摸鱼,游泳,打水仗,放学后几个小伙伴放下书包就会来到小河边,那时的小河是喧嚣热闹的,它的流动是欢快激越的,甚至自带奏乐效果,没有了人气的河流也渐渐的变成了一潭死水。</h3> <h3>这条宽阔的马路曾经是一片宽阔的河床,河水深不见底,那里绝对是孩子们的禁区,才短短几十年的时间,这里却变成了一条马路,当我和弟妹走在这条路上时,感慨万千,我们谈到因果轮回,弟妹问我信不信,我回答,我相信,不知道是怎样的因,才造成了现在的果,记得每年一到夏季,村里总会有一次水淹,我家有一个很高的台阶,但是家里还是会进水,有时水会淹过膝盖,由于是木屋,很怕水流把木屋冲走,水退下的时候,我家的木屋总会倾斜几公分,那时屋子的西边长期靠两根粗壮的木头支撑着,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完成了整个村子的迁移,小时候最喜欢涨大水,第一不用上学,第二经常会从上游漂下来箱子,物件,其实箱子里没有什么贵重物品,但是我们却像找到了宝藏,那种惊喜现在无法体会,孩子的忧伤大人永远无法理解,孩子的快乐成人也很难体会,我们在成人的忧伤里快乐的成长,那片夺走了奶奶快乐的土地,却成了我童年的乐园。</h3> <h3>走在这条芦苇丛生的路上,这是村里最宽阔的一条马路,还记得表叔开着一辆小面包进村的时候,全村人艳羡的目光,那时的交通很不发达,村里人出去要走很远的山路去镇上搭车,有些老人一辈子也没有出过村子,那时我便对车子有了向往,车是带给自己自由和远方的双脚,山里孩子读小学要走五六里山路,读中学要走二十多里山路,跟外界的联系全靠双脚完成,那时唯一的梦想是拥有一辆自行车,可惜读完整个中学走出山里也没有实现这个梦想,多年后当我开着私家车走进山里的时候,却没有了村里人艳羡的目光,只有微风中摇曳的芦苇对着我微笑。笑我痴傻疯癫的模样,而我像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四处张望。</h3> <h3>摄影:轻舟</h3><h3>文字:清晓</h3><h3>地点:永修燕山红陂村</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