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河

凌霄

<h3></h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家乡的河</b></h1><h5 style="text-align: center; ">图文/严斌诗</h5><h3><br></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渔鸥哀叹老河梢,</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哽咽风穿旧洞桥。</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古渡藏舟听暮雨,</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楼滩寄夜待春潮。</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龙吟寺外燹兵尽,</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洛涧沙头血色消。</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万世江山空费力,</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千秋伟绩自徒劳。</h3> <h3>  家乡长丰地域广泛,古属吴楚相连之地。横跨中部的江淮分水岭,把县境水系一分为二。南麓注入长江,北部汇入淮河。</h3> <h3>  在中国的七大河流域,家乡位居江、淮丘陵。尽管水源偏丰,但由于岗冲交错,地形破碎,大部分资源难以蓄用 ,形成水源停滞难,流失多的局面。</h3> <h3></h3><h3>  1950年,根据淮河防洪需要,长丰北部的阎涧(东淝河),被列为淮河控制蓄洪区,于入淮口五里庙建闸,形成了今天的瓦埠湖。1965年,政府又在长丰北部的洛涧(窑河)下游筑堤建闸,以防淮水倒灌,形成了今天的高塘湖。<br></h3> <h3>  阎涧与洛涧,是家乡两条母亲河,从远古走来的长丰人民,在这片流域渔猎樵耕,薪火相传。不管是朝代更替还是人口迁徙,家乡人民始终以自己的方式,伴随河水的潮起潮落,顽强续写生命的华章。</h3> <h3></h3><h3>  如今,瓦埠湖已列入“引江济淮”工程的重要路段,在沟通江淮水路航运、调整水资源配置、改善水资源环境,均起到关键性作用。而作为人文历史价值更高的洛涧(高塘湖),正朝着颐养宜居的健康产业稳步推进。</h3> <h3>  洛涧位于淮河右岸,汊源多,纵横广,主源是洛河与沛河,东为沛、西为洛,沿岸星散着龙山文化以及古人类聚居遗址。</h3> <h3>  秦汉时期,此处称为阴陵大泽,归属九江郡(治寿春)。楚霸王项羽垓下兵溃之时在此迷失方向,以至于后来乌江自刎。《定远县志》载:“……羽溃围南驰,汉骑将灌婴追羽过淮,羽过阴陵迷失道即此。”</h3> <h3></h3><h3>  东汉末年,群雄逐鹿。袁术占居寿春,自称“仲家”皇帝,导致阎涧与洛涧两岸战事频繁,赤地千里。后来,曹魏政权在此屯军喂马,虎视江东。<br></h3> <h3>  西晋,社会稍作安定,接着就是“八王之乱”,由晋怀帝司马炽南渡长江的那一刻起,此地再次陷入战争泥潭。</h3> <h3>  东晋太元八年(383年),前秦挥师南下,进抵洛涧,与东晋针锋相对,淝水之战在洛涧拉开序幕,又在阎涧落下帷幕。这场战事,奠定了南北对峙的格局,使得流落到南方的汉文化得以延续,以至于后来隋唐等统一王朝的文脉得以传承。可以说,发生在洛涧与阎涧的这场角逐,保住了中华文化的核心,使中华传统文明从“五胡乱华”后得到喘息和重新崛起的机会。</h3> <h3>  寒来暑往,长丰这一湾河水,承载太多的人文历史,沉淀太多的悠远故事。</h3> <h3>  隋唐时期,社会趋于安定,经济得以发展,洛涧沿岸盛产的瓷器进入千家万户。茶圣陆羽在《茶经》中,曾把洛涧瓷业归为寿州窑,成为独树一帜的瓷器品类。前些年,长丰县水家湖发掘的一批隋唐寿州窑产品,印证那时的治瓷工艺已高度发达。</h3> <h3>  唐末,纷争复起,社会失序,出生于长丰的杨行密,与中原地区的朱温相互攻伐,最终开创了杨吴政权,被唐朝皇帝李晔册封为吴王,经过励精图治,阎涧与洛涧两岸太平无事,百姓富足,经济得以长足的发展。</h3> <h3>  宋代十分重视流域经济的发展,农业政策十分宽松。面对窑河两岸稍旱即水的特征,宋真宗遣使从福建取“占城稻”移植长丰,并促使多样新农具的推广,粮食产量迅速提升。</h3> <h3>  元主中国,殆将百年,经阎涧与洛涧水路漕运得以改善,水利兴修取得了一定成效。</h3> <h3>  遗憾的是经过元末农民战争的多次洗劫,阎涧与洛涧一带人烟渐绝。随着明王朝的建立,大规模的移民政策促使商贾匠吏往来于此,水运再度复苏,经贸又一次繁荣,今天,窑河岸边的河沿(楼滩)等村,即为明初大迁徙过程中遗保留下的村落。</h3> <h3>  转入清代,阎涧与洛涧舟楫络绎,贸易鼎盛,两侧港湾多成市井。后来,由于太平天国运动和捻军战事影响,长丰大地圩寨纷起,形成至今尚在的保庄圩聚居形式。</h3> <h3>  长丰人雍容大气,质朴简约,不管走到哪,始终保持长丰独特的生活形态,这种文化烙印,源自于阎涧与洛涧这两条母亲河的水性滋育。从思想上根深蒂固,在灵魂里难改初衷。</h3> <h3>  阎涧与洛涧的先民,领会的是一份通透的感悟,一份生命的厚重,一份豁然的开朗,一份坦然的笑容。</h3> <h3>  阎涧与洛涧的先民,心领的是风的低语,神会的是水的感叹,体会的是劫难后的清醒,得到的是涅槃后的新生。</h3> <h3>  阎涧与洛涧的先民,勇于过淮入海,探索外部世界,在生息繁衍中不断拓展视野。</h3> <h3>  阎涧与洛涧这个地方,总有些人叫你难忘,总有些情值得珍藏。</h3> <h3>  时光穿越苍茫的河流,河流送来四季的往复,花开花落,缘聚缘散,不改的是长丰的风,始终柔和;长丰的水,始终静谧;长丰的空气,始终清新;长丰的阳光,始终灿烂。</h3> <h3>  站在时光的彼岸,回味彼岸的时光。阎涧与洛涧,一河粼粼的波光,一群翱翔的白鹭,一片蔚蓝的天空,一抹温柔的殷红,一种无比的诱惑。</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