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年

王建博

<h3>  春节的脚步越走越近,家家都上演着“忙年”。也成了一帮花甲老人的“专职”工作。忙字当先,累字当头。腊月二十前后,“年”的帷幕徐徐拉开,干干净净搞卫生,忙忙乎乎做年饭。几天下来,哪个不说腰酸腿疼?年年如此,忙到三十才算完。</h3><h3> 这期间,远在上海的孩子在视频中,在电话里讲给我们:忙年别把自己搞的太累,不然就请家政。不亲力亲为哪叫忙年。孩子是一片孝心,婉拒多次网购年货的征 求后,还是连续几 天收取快递来的多种小吃,用品,是啊,父母家是他心里永远的家,归心似箭的家。</h3> <h3>  得知孩子腊月二十九乘高铁到济南再辗转长途客车到博山,就掐指在数。就像往年盼子回家,我会在车站翘首相迎。</h3><h3> 忙年的“开始曲”从卫生大清理开始,擦玻璃门窗,洗衣物擦地,打扫房间的各个角落。</h3> <h3>  美食的准备登场是重头戏。逛超市,赶大集,任取所需。一包包,一趟趟拎回家。厨房里,锅碗瓢盆铲“交响曲”上演。新购的高压锅精配原料做“酥锅”,炒疲辣丝香脆可口,上等牛肉酱好,“小麻花”咸、甜各备,“鱼跃龙门”,“八宝呈现”,博山“烧饼”已购好让孩子节后带回上海。厨房热气腾腾,香气飘飘。</h3> <h3>  回想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忙年,历历在目。用石灰水刷墙,家里的衣物要到“孝妇河”里洗好几日,要用大半天的时间推磨,磨煎饼湖子,母亲要摊很多的“煎饼”供一家人正月里吃。那时日子过的紧巴,肉菜禽蛋短缺,一年中过的是穷日子。但一到过年,父母一改平时一分钱掰成两半花的节俭习惯,任性的大方一回。做锅“猪头肉”,这是上等佳肴,“豆腐箱”经济实惠,罗卜加绿豆湖炸“绿豆丸子”,炒盆“辣疙瘩咸菜”。后来经济状况稍好,有了“硬炸肉”,“春卷”,“卷尖”,“炸藕盒”,炸“茄子盒”之类。按排孩子剁罗卜,白菜等做水饺馅,加上可怜巴巴点肉。那时年味十足,往往是父亲边做边让我们解馋,放到嘴里,那个香啊!</h3><h3> 进入腊月,母亲就抽空到门市部给我们兄弟姊妹几个扯上几尺布,领我们到裁缝店量身做新衣,年三十母亲把新衣放在我们枕头旁,初一的我们焕然一新,要再有双新鞋,那就新衣,新裤,新鞋“三标新”了。</h3><h3> 年三十晚上,一改以往每人一小碗的分餐制,全家人围座一桌,敞开肚子吃。记得有一年,爷爷花八元钱割了块“獾肉”,煮肉时把獾油潎出一小瓶,以备烫烧伤用。一家人开开心心第一次也是我平生唯一一次吃獾肉。那时就是盼年,过年才有好吃的。</h3> <h3>  吃罢年夜饭,挑上几串叫“麦秸霆”的小鞭炮,劈里啪拉一阵响,点上个“花炮”,“烟炮”先捂住耳朵,胆小的“二踢脚”不敢放手里放。穿新衣,吃水饺,放鞭炮,是哪些年代过年的标志。</h3><h3> 改革开放四十年,生活水平如芝麻开花节节高。新衣不再是过年的奢望,年夜饭也由量到质,由饱到好,由单纯味道到营养搭配。</h3> <h3>  如今,人们大多住进了楼房,现代化的智能家电走进了百姓之家,大大解放了体力劳动,使得家庭环境越来越好。商品的极大丰富和快捷的烹饪器具让餐桌上有了更多的色香味美的美食佳肴。年味,不再是春节的专属,亲人的相聚和亲情的浓重才是人们所期盼的。</h3><h3> 年年有春节,冬去春又回,让我们家家户户在欢乐,祥和的年夜里庆祝“猪年”的到来。</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