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芳华我的兵（四）五年连队指导员

北京李岩

接上集我的芳华我的兵（三）

　　我叫李岩，1970年底从北京入伍到山西忻县（现在忻州市），1985年底转业，整整十五个春秋，把人生最美好的一段芳华献给了国防。

十五年的军旅生活，盖营房、种水稻、军事训练，实践了“工农兵”的完整体验。

这种经历是我人生的一笔巨大的财富。

当兵苦，磨练了意志，强健了体魄。

当兵严，养成了守规守时的好习惯。

当兵是我一生的荣耀。

当然，我也失去了很多孝敬老人、关爱家人的幸福时光。

对此，我无怨无悔，因为当过兵的都明白，有了这么一群舍小我守家国的铁血军人，才有了国家安定、百姓安康。

李岩2019年2月2日于北京芍药居

下连任职

我在团政治处干了两年文化干事， 1978年底，上级有令，所有机关干部必须有在基层连队任职的经历。于是，1979年1月6日，我下到三营机枪连任副指导员。

三机连指导员王霞是我在特务连时的老指导员。半年后王霞转业了，我接了他的班。

连长肖正文是66年入伍的湖北兵，1981年2月底调到团家属工厂任指导员。

与肖连长相处共事两年，不能说珠联璧合，也是配合默契。我尊敬他，他为人忠厚，事事以身作则，实干精神强，特别是对上级的指示规定不折不扣的执行。对我这个新来的年轻人，对我的工作，对我一些新的思路想法都全力支持配合。

图：1979年3月我与王霞（右）在三机连连部

全团“春晚”拿第一

连队的生活我很熟悉，不用适应。况且副指导员主抓共青团工作，和我以前抓文化工作是一致的，轻车熟路并不陌生。我到三机连的第一项任务是为参加春节团文艺汇演组织排演节目。

王霞指导员、肖连长对这项工作大力支持。表示，只要能为连队争光，要人给人，要时间给时间。

时间紧，连队文艺骨干较弱。我亲自编排导演群口词《向四化进军》、表演唱《歌唱连队八大员》、《我们连队新事多》等九个节目。

我率领王霄辉、刘兴亮、张志伟、陈光辉、李正华等战士在在团部大礼堂舞台上，有说有唱有表演，因为全部是原创，而且都是表现连队生活的节目，有连队干部参加，满足了获奖的几个重要条件，我们连获得五六四团“春晚”总分第一名。乒乓球比赛也获得团体亚军。

这次文艺演出获得成功，鼓舞了全连干部战士的士气。

通过这件事，使我感到要想干好一件事，就得有一股子争强好胜的精神。

图：1980年与副指导员郭远华（左）

射击考核鼓士气

当时的三机连在外人眼里好像是个落后连队，经过一段时间了解，我发现主要问题是前一年军事训练考核射击没打好，弄了个全团老末。显得灰头土脸，抬不起头来。

二月中旬，全团要验收考核实弹射击第一练习。

这是一个关键点，打的好坏直接影响全年工作。全连干部战士憋着一股劲，一定要打个翻身仗。

经过层层动员，干部战士情绪高昂，认真总结经验教训，抓好射击训练基本功。

2月14日，正式考核那天，我建议所有干部先打打第一轮，打好了给战士们鼓舞士气。

军事技术好经验丰富的副连长孙广川第一个上。一阵枪响之后，打了个满堂彩。

副连长及时给我们介绍经验说，今天风大虚光强，弹着点偏右，最好是瞄在九环左下方，才能打中靶心。

我到三机连以前打过步枪、手枪、冲锋枪，打机关枪还是第一次。不过射击原理都差不多，经过一段时间训练和体验，我心里还是有底的。

我根据副连长的体会，大胆修正，果断击发，13发子弹打了110环，优秀。

我又把自己的体会传下去，接下来连长、指导员、一排长郝成虎、三排长王兴正、司务长郭远华接连上阵，越打越好，使用这挺机枪的全部都是优秀成绩。

干部打好了极大鼓舞了战士们的士气，考核结果，全连完成任务百分之百，其中优秀率占百分之八十一。出现了三个满堂红班。一举摘掉了军事训练落后的帽子。

图：射击训练与战士张金陵

抓“尖子”提“秤砣”

第一炮是打响了，全连干部战士士气高涨。如何乘这个东风把连队全面工作抓上去，打一个彻底的翻身仗，是我面临的新问题。

此时的三机连正处在困难时期。主要原因是，老指导员王霞准备转业，老连长肖正文家属刚随军，住在家属院，连里工作抓的少了，副连长到师里集训，连里主事的就剩我一个刚接手任职的指导员。

1979年是部队全训年，重点是把训练成绩搞上去。

我召集班以上干部集思广益，大家认为身体素质是完成各项训练科目的基础，尤其是投弹、单双杠、200米障碍跑、五公里越野等共同科目，没有良好的力量、速度、耐力、灵敏度是完不成任务的。

我在军排球队受过正规的身体素质训练，我把学到的一些训练方法，应用到军事训练中来。

首先摸清全连战士身体素质底数，根据实际情况提出培养一批“尖子”，提起一批“秤砣”，抓两头带中间。

根据上面情况，打破原建制班排，分成三个大组，突出重点、有针对性的训练。

身体素质训练每天上下午各安排一小时高强度训练，三个月后，全连全部达标。

图：给战士做示范动作

带着全连战士“玩儿”

我根据年轻人好学好动的特点，带头开展多项文化体育活动，教练兼队员以身作则带着战士们“玩儿”。

我们组织起若干个兴趣小组。喜欢学习准备报考军校的组成文化学习小组，喜欢打篮球、排球、乒乓球的组成体育小组，喜欢乐器唱歌的组成文艺小组，还有烹饪、种菜、书法、摄影等兴趣小组。

我发动全连干部战士义务劳动，在连队宿舍前空地建起了训练场、排球场。请工人师傅废钢管做了几副单双杠，联合架等健身器材。我还亲自砌了三个水泥乒乓球台。

每天训练间隙和晚饭后休息时间，我们连的小训练场都显得十分热闹，打排球、乒乓球的、练单双杠的、跳高跳远的，惹得全营的战士都跑来观看。甚至有别的连战士找到我，要求调到三机连来。

我自费买了一台海鸥205型135相机，教了12名有兴趣的战士摄影基本知识。让他们用我的相机拍连队的好人好事，并把洗好的照片贴到光荣榜上，激励上进。

图：书法小组左起田存敏、本人、李平、景福才、丰大全

80年“五一”期间，三机连获得团篮球、乒乓球、歌咏比赛第一名。有三人入选师排球队。

79年入伍的战士张志伟、戚贵山分别获得数理化竞赛第一二名，此后二人又双双成功考取了军校。

79年保定地区入伍的战士景福才复员回乡后给我来信，说他利用在部队学到的摄影知识，买了台照相机走村入户拍照片，有了一技之长，多了一项勤劳致富的路子。

图：指导连排球队员训练。左起李平、王英、汤秀斌、本人、于学昌

79年天津武清入伍的战士李平，在部队入了党，当过班长，立过三等功，是连队军事训练、文体活动骨干。84年复员后分配到县电业局，由于工作出色，年年获奖。

他把在部队学到的本领带到单位，组织军训，开展文体活动，改编了曾在连队演出的《八大员》，还拿了全局文艺演出一等奖。

图：1982年参加军运动会，三机连有本人、于学昌、王英三人入选师排球队，前左一领队兼教练王振刚干事。

图：188师排球队获军排球比赛冠军。

后排左二本人、左三于学昌、右一王英、前左四王振刚。

河曲拍电影

79年6月3日，三机连早6点乘车出发，4日下午1点到达河曲县楼子营大队。配合上海电影制片厂拍摄电影《啊，摇篮》。

楼子营村北不远就是黄河，河对面是内蒙古。可能不到雨季，黄河水还是清澈的，水面不宽水也不太深，我还带着李平等几名战士在河里游泳。并没有像传说中的“跳进黄河洗不清”。

影片中我们扮演八路军，穿着灰色军装，打着绑腿，在山沟里行军。

图：我骑的是影片中祝希娟骑的马

拍摄中我看到了导演谢晋，著名演员祝希娟、张勇手，还有当时14岁的马晓晴和年仅4岁的小童星方超，还给他们拍了照片。有个战士说他哥是照相馆的可以放大，结果探家时我把底片交给他，遗憾的是他把底片搞丢了，幸好我还留了几张洗好的照片。

图：在拍摄现场我拍到四岁小童星方超、14岁的马晓晴和著名导演谢晋。

还有一件遗憾的事，就是我给团贾副政委拍纪念照。那天贾副政委特意借来八路军服装，叫上司机董法明一起开车到离村十几里远的黄河岸边拍照。这里的河岸是百尺悬崖，雄伟险峻，也许是上游下雨的缘故，河水变黄了，水流湍急，景色十分壮观。

图：黄河渡口，对岸就是内蒙古。

图：幸存没全曝光的我穿八路军服装站在黄河岸边的照片

晚上村里演电影，我一个人在房东家里屋一间储存粮食的窑洞里冲洗胶卷，冲到最后一卷显影观片时，房东回家一拉灯，200瓦大灯泡突然亮了，我赶紧把胶卷放进定影液中为时已晚，刚好是我给贾副政委拍的那卷报废了。

几天后，6月23日我参加师组织的指导员学习班，提前离开楼子营。

图：山西阳曲县东黄水村与连长孙广川（左）

图：背后是东黄水村

拉练东黄水

1982年参加演习拉练到了山西阳曲县东黄水村。这个小山村很缺水，赶上大旱，取水要到几里外用毛驴驮。我们住的房东大嫂曾问过这样一个问题，你们当兵的怎么每天都洗脸，我反问，你们？回答，沾点水擦擦眼里的吃模糊就行了。一盆水做饭洗菜刷锅喂猪浇地一点不浪费。

图：在东黄水村驻训期间，战士张应国清晨为房东担水。

一副对联引出的故事

1979年春节我路过附近村子顿村，见一户人家门上贴着一副对联，上联是：儿女常年在外，下联是：老汉已经年迈，横批是：照应不到。

我觉得挺有意思，进院询问，得知这位老汉叫崔银瑞，七十有余，老伴病逝，有个儿子在轩岗煤矿工作。

崔老汉体弱多病，挑不动水桶，到村中水井打水都是用一个烧水的壶。儿子结婚后很少回家，甚至过年都不照面，老汉用用这幅对联来表达抑郁的心情和对现实生活状况的无奈。

图：文书丰大全（左）、理发员胡江峰

回到连队，我建议由连部文书丰大全牵头，组织理发员胡江峰以及卫生员、司号员等以团小组的名义将老汉家定为学雷锋帮扶对象。

团小组成员每天轮流值班，利用休息时间帮老汉打水、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送医送药。

几个月过后，老汉身体和精神面貌好了很多。我还给老汉儿子所在煤矿领导写信，反映老汉的生活状况和儿子的不孝行为。

图：枪械员兼文书丰大全调试新装备的机枪

矿领导很重视这件事，给我回信讲，对老汉儿子进行了严厉批评教育，告诫他如不孝顺父亲，就开除公职。

事后，儿子儿媳带着礼物专程回家看望老汉，并表示以后常回家看看。来年春节老汉请人撰写了新春联，意思是有解放军帮助生活不难了。

师新闻干事邓高如，了解到这件事，以《换对联》为题写了新闻报道，发表在解放军报。

图：与战士董贞立谈心

红色家信保稳定

1981年年底，这一年是我当指导员的第二年，也是任务最重感到最艰难的一年。从1978年开始全国农村陆续实施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后，逐渐波及到部队。由于包产到户需要劳力，不少战士不安心部队了。有的想提前退伍，有的担心家里生产生活。

一个时期来信来电报称父母病重的多起来，几乎每天都有战士到连部找我哭诉，更有甚者托人拍假电报称父母去世，目的就是想回家看看。而部队要随时保持战备状态，探家人数是要控制在一定比例的。

图:与战士李平身后水泥乒乓球台是本人抹的

稳定干部战士思想是指导员的重要职责，如何处理好解决家庭困难与安心服役这一对矛盾，难度极大。光靠连队教育不成，必须依靠家庭和社会力量共同做好战士的思想工作。

我起草了《致战士家属一封信》，让文书等几个写字好的战士抄写，分别寄给每个战士家中。信中大概意思是，介绍该战士在连队的情况，希望战士家属理解和支持中央改革政策，共同做好战士思想工作，安心服满兵役期。

图：1982年在三机连连部前与从二营新调来的排长高宝忠（左一）、班长李平（右一）

家中如有困难和需求可直接给我写信，最好不要拍电报等给战士带来压力。并希望家属写一封鼓励战士安心服役的信。信寄出后很快有了回音，每个战士和我分别收到了回信。

意想不到的是，几乎所有回信都是一个声音：有困难自己克服，坚决支持战士安心服役。还有的家长向我道歉，说不该说假话称病叫孩子复员。还有的家长告诉我，身体非常好，干农活没问题。我抓住这个机遇，在全连开展了“红色家信活动”。

图：79年入伍的班长景福才上了光荣榜，我给他拍照留念以资鼓励。

我让文书把战士家长来信有关内容摘抄下来，贴在新建的《红色家信》专栏里，组织战士们参观学习。分批让战士们在全连官兵面前宣读鼓励安心服役的家信。

一封封家信成为沟通连队与战士家庭的桥梁，通过对家庭情况的了解和掌握战士的现实思想，我心里有底了，做起思想工作更有针对性。

一名刚入伍两年的战士找到我，愧疚的说：指导员前些日子给您看的说我父亲病逝电报，是我让探家的同乡拍的，我错了。我没有批评他，反而安慰他说，你担心父亲年纪大，包产到户忙不过来，心情可以理解，但方式不对。

图：我在给连里战友拍照。

左起，景福才（九班长）、秦国华（卫生员）、孙广川（连长）、李平（七班长）、丰大全（文书）

我拿出他父亲写给我的信让他看，父亲信中说家中一些困难是可以克服的，告诉孩子一定要尽完义务再回家。

往常年底老兵离队留队都是连队干部最紧张最忙碌的时候，自打开展红色家信活动以来，连队各项工作有条不紊，新老战士无论走留服从安排，没有一人闹思想情绪。

为此全师在我连召开现场会推广这一经验，北京军区战友报也刊登消息进行宣传。

图：左起张志伟、胡江峰、王力、于学昌、本人

年年有创新

我当指导员这几年，年年有创新。

1979年底，三机连因开展基层文化体育活动好受到北京军区政治部物质奖励，奖有一台乒乓球案子、篮球、排球、羽毛球、图书等文体用品。

1980年，我连以“支部重视早下手，摸清思想早教育，实际问题早解决”做好老兵复员工作在师介绍经验。

1981年开展红色家信活动，全师召开现场会。

1982年抓好物质文化两大生活的经验，师团召开现场会推广。

1983年利用拍照片激励战士上进，在师里介绍经验。培养班长做好政治工作30个怎么办，在全团介绍经验。

图：分列式训练

前面带队副连长高俊祥（左）、连长孙广川（中）、副指导员郑果（右）

基层连队的事情多，全连一百多号人每天都有各种繁杂的事情处理。

有个战士探家时谈了个对象，对象想跟他要一件军上衣。他的军上衣号大，想找人换件小的没换到。发现本班新兵上衣挺合适就偷偷拿了藏起来。事情败露后，这个战士一再央求我不要把这件事嚷嚷出去，一是没脸见人，二是没准好不容易找的对象也吹了。

我认为这个战士虽然犯了错误，但也不能一棍子打死。我告诫他说，你严重违反军纪，给你一个处分，暂不对外宣布，如果你以后表现好了，复员时可以撤销。

自打出了这件事以后，他的班长夸奖他说，跟换了一人是的。其实，这个“处分”根本没入档。

图：分列式训练

前面带队班长李文堂（左）副指导员郑果

1981年春，三机连在定襄县白村插秧种水稻。

人生些许不如意

我到三机连这五年，几乎没回家过上一个春节，因为年底和年初这段时间正是老兵退役新兵下连的关键时刻。80年底我爱人生小孩，又赶上老连长探家，我是把最后一名老兵送走，才探家的。

回到家时，女儿已经出生26天。临产那天，岳父母刚好不在家，我爱人一个人坐车到医院生的孩子。此后，我几次因家庭困难提出转业，都由于没有进京指标而作罢。

1982年团里准备提我当三营副教导员，报告大上去了，批回来却不是我，而是军直单位的一个指导员，背景此人是曾是军首长警卫员。人一直没有到位，却占着位子。

图：1981年和二营新调来的副指导员郑果（右）

图：80年1月结婚照

图：岳母抱着的是我出生26天的女儿。

第二年，团里又准备提我，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某连指导员找团首长哭诉，说政策规定连排干部转业回原籍，他是四川边远农村的，不能与大城市的爱人团聚，希望提一级到营级解决两地分居这一困难。团干部股长做我思想工作，我只好成全人家。

还有一件事情令我费解。

1983年，北京军区要评选十大基层标兵。我被团师推选为优秀指导员上报推荐，师团专门组织写作班子整理我的先进事迹材料。

图：1983年女儿来连队。左上在连队菜地;右上部落村二营通团部小路;左下在高射机枪架子下；右下连队宿舍前。

图上三机连菜地，下三机连马厩

不料材料报到军里，名字换成了我团的一位连长，理由是，军长正在那个连队蹲点，要出经验，要出成果。还说那个连队是大功连，名气大，评选获胜面大。

结果，本来整的是我的事迹材料，来了个“狸猫换太子”。那个连长当选为军区先进后，直接破格提升为营长。这件事连参与写材料的团政治处干事都感到不公。

也许，这件事军长和那个连长并不知晓。在军队这个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环境里，我只能无语。

在三机连奋斗了五个春秋后，1983年12月21日，我调任二营副教导员。

上图：1982年10月三机连老战士复员留念

前排左起：薛本祥（二排长） 高俊祥（副连长） 李 岩（指导员） 孙广川 （连长）郝成虎（一排长）

中排左起：任小芳 于丙友 汤秀斌 张根深 管玉芳 靳天社 胡江峰

后排左起：李新奎 王 洪 张应国 宇海轮 李文堂 毛选让 魏登科 张治国

在三机连的五年里，我庆幸遇到了一帮同舟共济奋勇争先的好干部，先后共过事的有连长孙广川、副连长高俊祥、副指导员郭远华、排长王兴正、郝成虎，司务长赵丙新。

有二营精简后81年1月到三机连任副指导员的郑果、排长高保中、薛本祥。

还有一批批勇于吃苦、甘愿奉献的好战士。

回想这五年，感到既漫长又短暂，我已经和连里的干部战士结下了深厚的战斗友谊，真有些难舍难离。

图：一排长郝成虎、副连长高俊祥、本人着便装留影

图：一直在师教导队当教员的68年入伍的老排长许志英（右）

经过五年磨炼，我感觉基层连队是最锻炼人的地方。人们都说解放军是个大熔炉，那基层连队就是炉心，你禁住高温熔炼了变成有用之才，否则也可能被淘汰成为炉渣。

近日通过微信与很多三机连的老战友们联系上了，异常兴奋，回想当年，感慨万千。虽然过去三十多年，很多场景，犹在眼前。

翻开旧相册，找到几张老照片，年轻的你们，脸上还挂着稚气，虽然我是连队指导员，长你们几岁，但你们都是我的弟兄，我有责任尽力所能及的力量，不辜负家长们的期望，使你们在部队得到很好锻炼，复员后回地方有很好的发展。

看到你们家庭事业都很好，我也感到很欣慰，在此，也感谢你们在连队对我工作的支持和帮助，也请你们对我工作中的失误或处理问题的不当予以谅解。在此也向你们的家人问候，祝你们身体健康，工作愉快，阖家幸福。

最使我感到欣慰的是，81年湖北籍战士叶群林，刚到连队时生活不适应，闹情绪，想创造条件早回家。当初，和班排长一起没少做他的思想转化工作。

38年后在微信群里，他感慨的说：指导员，我愧疚那时在部队没听话，给您的工作带来不少麻烦，请多多谅解。

您的兵在地方没给您丢脸，都很有出息，感谢指导员那时的严教。

您的兵在地方没给您丢脸，这句话最令我欣慰和感动。

我的战友我的兵，无论你们做什么工作，只要堂堂正正做人，踏踏实实做事，我都会为你们感到骄傲。

未完待续

下一篇《阅兵训练展军威》修订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