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高龄的张一农老师给我亲笔写信

李寿生

<h3>1983年,张一农老师和作者留影于天宁寺。</h3> <h3>2007年11月8日记者节,张一农老师(左一)和作者(右一)作为三十年新闻工作者的代表,又一次同框。</h3> <h3>张一农老师近影。</h3> <h3>  张一农夫妇和当年的老通讯员许润华合影。</h3> <h3>  </h3><h3>新年伊始,89高龄的张一农老师给他的老部下寄来亲笔信件。文句流畅诙谐,书写苍劲有力。</h3> <h3>88米寿之年,张一农在《武进日报》发表《米寿自况》,用一首小诗记录了自已的一生。</h3> <h3>  张一农亲笔致信李寿生 </h3><h3>寿生兄: 每次相见,总想与你聊聊,无奈我双耳失聪,不便交流,遗憾之至。 每当你的大作见诸报端后,我每次恭读,味道好极了。我只有佩服之情,无捉刀之能。你的记性是如此之好,笔力是如此老到,报社除陈弼老总之外,无出兄之右。你的《昨夜星辰》我读了两遍,每读总觉新鲜,味道好极了! 我虚度(龄)89,有6顶帽子—— 视而不见——白内障,看起来天天是迷雾天。 听而不闻——双耳皆背,助听器失效,5000元打了水漂。 体无完肤——牛皮癣,天天银屑一大摊,着实令人生厌。 脚步(觉悟)不高——走路跌冲板颠,步子提不起来。 立场不稳——要靠拐杖,儿子下令,不许外出,跌倒了,即使能爬起来,躺在床上谁来理会。 无齿之徒——满口假牙,吞食而已。 人活到这把年纪,阎王爷把我的零件一个个收回去,算是网开一面,暂不“收监”。让我半死不活地活着,我这个“跑马星下凡”的人,着实静不下来,多么无奈! 看来钱多不如寿长,寿长不如健康,健康才能快乐,快乐才能心广。心广不求体胖,名利皆可忘光,何妨闲里偷忙,牢记安全无恙!我喜欢写写弄弄,虽然比不上老兄的大作,事实上也已思想老化,只有那点“水”,拿不出上台盘的东西,所以有关编辑看不上我发去的稿子,都打入了冷宫,我也不高兴写了。 《武进日报》的《淹城》又取消了,无我用武之地,只得“拜拜”了。 我们算是谈得来的兄弟,报社老同事一个个老的老,走的走,下一个就是我了——来的路上去也。别无他事,打扰老兄了,语无伦次,信口说来,请勿见怪! 顺祝</h3><h3>新春快乐!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一农敬上 2019—01—25 &nbsp;<br></h3> <h3>  李寿生复信老师张一农</h3><h3>张老:您好! 大札收到,非常高兴。现代人玩电脑,玩QQ,玩微信,您还执着地用一支笔给老部下写信,字里行间,犹见张老师当年快刀斩乱麻的写稿、改稿作派,跳动着一颗传统的赤诚之心哪! "酒债寻常行处有,人生七十古来稀。”如今七十不稀奇。您已过米寿之年,才是当今真正的古来稀。您八十八岁,还在《武进日报》发表《米寿自况》,胸襟豁达,风趣幽默,一首小诗,概括了一生,感染力胜过那些几十万字的大部头回忆录。 报社长者,已故的顾老、谢老、叶老、陈老,都跃过了九十大关。健在的钱老、陈总和您,九十上下,堪称人瑞。人老了和机器旧了一样,零部件逐个损坏,纯属正常。我非常体谅耳聋的苦恼。倘若您学会运用微信,像钱老和巢老那样,对外联系就要方便许多。 您的大札,手机翻拍用微信传给了老友盛祖祥。他回了一段情深意切的文字:“寿生:我看了感动,也流泪了,一农先生是领我踏进新闻园地的老师。想当初,他才思敏捷,出口成章,诲人不倦,写稿快,编稿也快,且文章非常接地气,我很佩服他。他这封信就是一篇好作品。岁月不饶人,现廉颇虽老,笔力尚健,文心犹在,可敬可叹!”这段话表达了我俩的共同心声。 张老师对我作品的点评,过奖了,常州日报文章比我写得好的年轻人很多。我只能将它看作鼓励和鞭策! 己亥在即,我写了一首藏头诗赠与老师,平仄不拘,表示新春问候。 好景滿山游人醉, 人生何处不碰杯。 一片绿叶护红花, 生生不息添新岁。 平常心态迎己亥, 安享桑榆乐相随。 敬祝张老师全家春节快乐! &nbsp; &nbsp; &nbsp; 李寿生(签字) 2019年元月28日 &nbsp; &nbsp; &nbsp; &nbsp;<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