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儿时掏鸟窝的老柳树

东方

    白天在离老家不远的王河做客，得以见到这株似曾相识的老柳树。想起儿时曾经爬到树梢掏鸟窝，一晃已有四十多年了，心里不由得一阵感慨。

    老树的前面是四湖河，身后是一座庙。它不管春夏秋冬，都是永远的苍翠茂盛，永远的雍容大度，似乎并不在意四季的呼唤。

    眼下冬寒中，它出现在我面前的，却是一片粗壮虬劲的枝干，在朔风中萧瑟耸立。它不像其它老树一样，底下没有悬空露爪的情形，它的根部在二十多年前因为庙前的场地需要抬高，被泥土掩埋了约两米深。可是整个树身仍然比身后的庙堂大殿还要高大。

    人们一般认为，老树能够在周围一片斧钺声中存活下来，其实缘于它身边的一炷香火。单看插在树脚的这根清香，便能感到它在信男善女心中的重量。

    可，到底是老庙在为老树提供庇佑，还是老树用它伟岸的身姿在为老庙挡风遮雨？

    老树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