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最近,朋友圈让“啥是佩奇”刷爆屏,到底“啥事佩奇”则延伸出好多好多答案,而我脑海中则忽然浮现出“乡愁”二字,“乡愁”又是什么?那是儿时的所在,儿时的记忆,还有儿时的味道。对我而言,那就是儿时的八陡镇,儿时的八陡火车站,还有儿时每天的主食~博山煎饼汤的味道:现在想来虽说有点酸,但却满载着纯朴、浓郁、地道、清香的味道!</h3><h3><br></h3>  <h3>远眺现今的八陡镇,已完全不见了儿时的记忆。儿时的八陡镇当属八陡街最为有名,此街贯穿虎头崖村、杏花崖村、阁子前村,直至连接东里村,街的两旁是错综复杂的胡同、四合院、住家和店铺,多以姓氏命名,如赵家胡同、路家大院等。还有一条宽宽的河流穿过八陡街中间的拱桥伸向街两头的远方。记得有句描述八陡街的童谣“八陡街五里长,家家都有罗汉床(纯实木、大漆、榫卯结构的鬃子床)”。儿时八陡街的元宵节更是热闹,整条街都挂满了灯笼和灯谜(各家各户制作),而我也曾亲驾一顶旱船扮成婀娜多姿的船妹穿行过整条灯街。</h3>  <h3>从我有记忆起就生活在博八线的终点站~八陡火车站宿舍,当时站内宿舍和站外宿舍也得有60户人家左右,而同龄伙伴几乎每家一个,真正体现了历经三年自然灾害后,人们生活开始好转,60年代初出现的生育高峰的真实写照。而如今也已是人去屋空,冷冷清清,只有不足6户人家仍在坚守此阵地。</h3>  <h3>那时的八陡站甚是繁华和忙碌,煤炭的出站、木材的进站,各种民用物资的来来去去,也偶有军列从此开出。更为热闹的是客运列车进出站的精彩时刻,形形色色的人们从这里出门和回家,此时是闭塞的年代人们偷窥人生百态的最佳时刻。</h3>  <h3>现在看来,当时的淄博也真称得上大城市,张店到八陡的客运火车站有7站,每天运载着大量往返的旅客和赶班的人们,在城市地铁、轻轨迅猛发展的今天,有谁能想象50年前,人口只有200万的淄博就已经有市内铁路客运了。而我们铁路职工子女也就成了这条铁路线上的常坐旅客(因为有乘车免票呢),经常早上坐上一站火车(票价5分)下车去买菜,然后坐上两站公交回家做饭。虽然当时没什么感觉,可现在想起来却也惬意非凡。</h3>  <h3>记忆最为深刻的还是在站内玩耍时小伙伴们的乐趣和斗智斗勇的恶作剧,照片中当时的货仓还在,这里满载着周边乡镇外运的粮食等物资,但引起我们兴趣的当属苹果、柿饼、软枣等等好多足以大保嘴福的水果,由于车站货仓有限,好吃的筐筐装满了整个货场,由于当时的包装都是藤条大筐,比筐略高的小人儿和一只只瑟瑟的小手游荡在货场里,满足着那脏兮兮的小嘴,却是儿时无法忘却的幸福时刻。</h3>  <h3>儿时经常在铁轨上蹦蹦跳跳或静静的走在铁轨上,并没有任何思绪。不像现在匆匆忙忙的晨练人,只为保持那健康的习惯,而并非为了思绪的沉淀。</h3>  <h3>在铁轨上玩耍并非安全意识不强,只是当时的火车速度是使多大劲也无济于事的,要不然铁道游击队会爬火车呢!听到那熟悉的汽笛声和哐嗤哐嗤的喘息声,我们就会列队检阅通过。</h3>  <h3>当时的城市户口每月的口粮是定量供应的,细粮还是少的可怜,地瓜、玉米便成了每日不可或缺的主食,摊煎饼也就成了女孩子嫁人引以为豪的一门手工技巧,我从小是被套上拉磨推碾的附属者,因为妈妈和姐姐太能干,我老幺也就没机会学到这门即将失传的民间手艺。不过那时不管你怎么贪玩,回家必定会有热气腾腾的饭菜的,那就是开水煎饼汤和博山酸咸菜。在现在当煎饼品种繁多且价格大大高于馒头的时候,仍不时想起那酸酸的、粗糙的、有着浓郁清香味的、地地道道的博山煎饼汤的味道。</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