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桕树,四季如画

欧阳修中学胡老师

<h3> 学校操场上有一棵树,生物专业出身的巫老师告诉我,那棵树的名字叫乌桕树,它的树皮和叶可以做中药。它孤零零的站立在操场中间,但在数次的操场整修中都幸存下来,周围还砌上了一圈石砖,俨然成了被保护的对象。它是学校的“活化石”,见证了学校从当初的沙溪中学到现在的欧阳修中学,从当初岭南唯一的高中到撤并高中后变成纯初中,学校的名字变了,学生的孩子成了这里的学生,岁月变迁,时事更迭,它岿然不动,任尔东西南北风。</h3> <h3>  从来到这工作的第一天起,我就注意到了这棵树,一度想知道它的年纪,问了当地的同事袁老师,他说他当初在这上学那会就有了这棵树,至于啥时候有的,他也不太清楚。虽然不知道确切的树龄,但从树干上面长着繁茂的槲蕨可以看出,这是一棵饱经风霜却生机盎然的树。时光斗转,我在这工作的几年间,乌桕树历经了几度四季轮回,我感受到它在每一个季节里都有自己的风采。</h3> 春 <h3>  春天,一年的开始。春天的江南,时而不时飘来一场细雨,唤醒沉睡的万物。校园内的树木多为樟、柏或桂树,四季翠绿,而乌桕树光秃秃的枝头上长出来的小芽儿仿佛在告诉人们:春天来了。熬过了一季的寒冷,气温回升,憋屈了一个冬天的生机在一场春雨里尽情释放。在不经意间抬头望向树梢,我发现乌桕树长出的嫩芽已经成了一片片新叶,黄嫩的有些娇贵。</h3><h3> 新的一年,在家呆了一个多月的孩子们又聚在一起,自然是有说不完的话,迫不及待的想要分享一下自己的寒假生活。长大了一岁,大家变得稳重了些。这些话还是让乌桕树听了去,只是这些话换了讲述的人而已。春雨一来,大家撑着雨伞打树下走过,有时还有一两个来送伞或衣服的家长。父母关爱孩子的画面发生在乌桕树下,温馨而感人。</h3><h3></h3> 夏 <h3> 经过春雨的洗礼,乌桕树迎来了炎炎夏日。夏季的气温高,枝叶浓绿的乌桕树宛如撑开的一把大伞,用自己的身体遮蔽阳光,给在树下读书的孩子以阴凉。在课余时间,好学的孩子们在乌桕树下喃喃细语,或默记古文,或讨论难题。</h3> <h3> 夏天到了,又是一年毕业季,空气里弥漫着别离的滋味。初三学子在乌桕树下坐上班车,去参加人生的第一次大考。中考过后,大家各奔前程,有的人走向社会,有的人继续学业,同窗三年的时光也就戛然而止。乌桕树也许会感到不舍,这些孩子陪伴了三年,下一次再见时,容颜已改不青春。人走了,乌桕树还在,还在守护着下一届的学子。</h3> 秋 <h3> 秋风吹黄了绿叶,飘落下来。孩子们经常在乌桕树下扫落叶,那么认真。落叶归根,来年更盛。秋风中的乌桕树叶落满地,别有风味。</h3> <h3>  秋高气爽正是男孩们挥洒汗水的好时节,新建的足球场上,经常有一群孩子在踢球。进球后的呐喊、观众的加油声交织在一起,校园里一片欢腾。下场的球员走回乌桕树下,喝着水,看着场上情形,给队友出谋划策。输赢难免,乌桕树下结下的情谊无价。</h3> 冬 <h3>  凛冽的寒风吹过,叶子飘落,终于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树梢。槲蕨倒是没啥变化,还是那般绿意。寒风催促着行人的脚步,大家恨不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也就无暇顾及乌桕树了,这时候乌桕树变得冷清了许多。偶尔有一两只乌鸦飞来歇脚,逗留片刻又飞走了,留下一个背影。但在暖阳来临时,乌桕树下一片喧嚣,孩子们围坐在一起插科打诨,尽情享受着冬日里的温暖。</h3><h3> 去年冬天下了一场大雪,整个校园银装素裹。这是我工作后遇到的第一场大雪,站在阳台望着窗外雪花飘落,我忍不住走进雪中,踩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去感受一下雪花染白了头的滋味。下课后的孩子们迫不及待的冲出教室,在乌桕树下打闹起来,毕竟能够铺满地的雪几年一遇。也许多年后,有的人会想起中学时代的那场雪,还有那些一起打过雪仗的人。落在乌桕树下的雪花,好像一直都在。</h3> <h3>  </h3><h3> 一年又一年,乌桕树默默的注视着欧中学子打树下经过,乌桕树也成了这里的一道风景,成了大家记忆的一部分。</h3><h3><br></h3><h3> 乌桕树的四季,我有幸遇见,望着手机里拍下的一张张照片,季节交替,每一季各有不同,美如画。</h3> 作者简介 <h3><font color="#ed2308"><b>  胡凭,90后理工男,永丰欧阳修文学社社员,供职于永丰县沙溪镇欧阳修中学,2018年9月开始写作,文章散见于《井冈山报》、《井冈文艺》和《今日永丰》等报刊杂志和网络媒体。</b></font></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