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味道,家的味道

齐帆齐

<h3>农村里走出来的我们,不管在哪座城市生活奔波,不管城市有多繁华喧嚣,但在我们的内心深处,总是对于家乡有种最深切的怀念,尽管怀念里大多是贫瘠和落后,单调和平庸。</h3><h3><br></h3><h3></h3><h3>有人说,味蕾是情感的闸门,所谓的乡愁,所谓的追忆,其实更多的是对于家乡一些特色食物的怀念。</h3><h3><br></h3><h3>儿时的记忆里,妈妈从来都是忙忙碌碌的身影,很少有闲下来的时候。每年妈妈会种好几块地的豇豆,在成熟的季节,倘若吃不完,很快就会长老了,长干了,再也没法炒或炖着吃。</h3> <h3>妈妈每次都会摘一大箩筐豆角,让我们姐妹去挑择,将那些嫩的,实心的豆角全选出来,码放整齐。</h3><h3><br></h3><h3>妈妈再一把把的扎好,拿出家里腌菜的坛子,洗干净,将豆角一把把地放上去,铺平。每放一层,妈妈就均匀地撒上一层盐,再放一层豆角,再撒上一层盐,如些循环,直到离坛口几公分的距离。</h3><h3><br></h3><h3>再放上先前洗干净准备好的鹅卵石压着,最后盖上盖子,放在荫凉处。妈妈说越压得紧,豇豆颜色越好,就会越鲜美好吃。</h3><h3><br></h3><h3>每次我们在一旁看时,妈妈都要嘱咐我们,千万不要用手去碰那腌菜坛子。腌菜是很择手的,每个人的手温不同,尽管方法一样,但腌出的菜有好有坏。</h3><h3><br></h3><h3>因此,有的人家腌出的豆角或腌白菜总是暗暗的黑色,甚至有的还会发臭,而有的人腌的却爽爽脆脆,呈金黄色。</h3><h3><br></h3><h3>都说妈妈有一双巧手,妈妈腌盐菜的手艺可是全村有名的,大家都对她的手艺心服口服。妈妈腌的菜,捞出时都是黄爽爽的,亮晶晶的,咸淡适中,软硬适中,从不发黑,发酸。</h3><h3><br></h3><h3>邻居们常常来看妈妈的操作演示,有的看了许多次依旧把握不好,直接让妈妈过去给他们帮忙腌。</h3> <h3>坛子里所腌的盐菜,不能性急,要静静的等待。一般要等半个月后,颜色变亮,并隐隐有清香渗出来时,才能正式拿出来炒着吃。</h3><h3><br></h3><h3>此时,捞出一把,清洗干净,在砧板上切成寸把长的一段段,拍点姜、蒜,旋点油,用大火一炒,若再放点刀豆,腌辣椒或者是自家酿制的辣椒酱一起爆炒,那滋味就更妙了。尝一口,脆蹦蹦的,又咸又辣,还有香味,吃起来有嚼劲。</h3><h3><br></h3><h3>吃饭喝粥时,是一种绝好的佐料,两三碗能很快下肚,尽管吃得满头大汗,却仍不想放碗。咸菜最大的好处就是利于存放,能够在菜荒的时候,作为一种很好的备用品,花小成本,起大作用。</h3><h3><br></h3><h3>每年的初冬季节,妈妈还会从菜地里,铲来许多大白菜,把菜根一棵棵切掉,趁着晴好的日子,把白菜穿过绳子或竹竿上晾晒在院子里。晒两三个日头后,等菜叶子差不多都蔫了,再将它们洗干净拾起来腌制,过程同腌豆角差不多。</h3><h3><br></h3><h3>每每这时,家里小房的墙角,总是放着几个圆肚小口的瓦罐坛子,里面全都放满了腌菜。哪个坛子捞出一些,隔断时间又会续菜进去,好像总也吃不完。</h3><h3><br></h3><h3>腌好的咸菜不光可以单独用来作下饭菜,也可用红烧牛肉的汤底来一起烧煮,用小锅慢慢的炖。直到牛肉的香辣和咸菜的甘爽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弄一大盆在桌上,几个人围在一起,像火锅一样趁着热吃,让人酣畅淋漓,大呼过瘾!</h3> <h3>那时候,普通腌白菜硬是吃出了如今五星级酒店的味道。</h3><h3><br></h3><h3>我庆幸自己出生在农村,在农村长大,有着那些特殊的体验。一把把沙土,一碗碗井水,一块块咸菜,一声声叮咛,补给我很多淳朴的养分,留下我多少难忘的记忆。</h3><h3><br></h3><h3>现在,我终于明白,我的咸菜情结,是儿时的烙印,是对家乡的眷恋,是对爱的牵挂,是淡淡的乡愁,永远萦绕于怀。</h3><h3><br></h3><h3>这种情感,像是一条绳索,把游子之魂牢牢拴住,无人能解脱。每当思乡之梦醒后,舔舔嘴唇,咸咸的味道就会弥漫在心头,久久不散。</h3><h3><br></h3><h3>无论走多远,无论隔多久,总有一道唤醒你记忆的菜!那是妈妈的味道,童年的味道,家的味道,爱的味道。</h3> <h3>作者,齐帆齐。安徽池州市作协会员,自媒体人,自由写作者。</h3><h3>掌阅、微博认证作者,新华网签约作家。多平台人气作者。</h3><h3>文章曾发《人民网》《哲思》《皖江在线》杂志报刊等。</h3><h3>新书即将上市</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