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记忆中的家乡</h3><h3> 我的家乡王汉村,位于平原县城东北约8公里处。京福高速从村西经过,省道318从村南经过,马洪干渠从村北经过,人口800左右,村民以王姓居多。自建村以来,没出过载入史册的人物,也没发生过惊天动地的事件。如繁星一点,镶嵌于华夏大地,养育着我的父老乡亲。不过,有两张名片还值得一提,一是七十年代,在村东南出土了一批汉代文物,其中一件“汉陶楼”,现为德州文化馆镇馆之宝;二是村中街道多为弯形,有许多半截胡同,村外人和车辆进村容易出村难,传说为抵御外部入侵和贼人偷盗而设计,人称“八卦村”,吸引了许多好事者入村一探究竟。这说明村庄有厚重的历史文化,只是开发的少。</h3><h3> 我出生于1967年,1983年考入平原师范,1986年毕业后供职于本县教育系统,对家乡的深刻印记多停留在七八十年代,这一时期也是中国历史发生重大变革的时期,恢复高考、联产承包责任制、改革开放等。这个时期,我边读书边帮助父母从事生产劳动,见证了村民思想意识的变化,也见证了家家户户经济条件的变化。清一色的土坯房,陆续翻盖成砖瓦房。取消成分论,优秀的农家子弟考入高一级学校深造。村庄改变了生活模式和轨迹,步入快车道发展。</h3><h3> 七十年代的农村生活,贫穷而快乐。说贫穷,主要是以吃饱肚子为主,玉米面饼子、地瓜粥贯穿全年,很少吃到白面馒头;菜品主要是白菜、萝卜、茄子,盐多油少,一年中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美美的吃上几顿肉菜。所以小时候,特别盼着过年,条件好点的,还能跟随父母赶集,买件新衣服,买上一本喜欢的小人书。说快乐,村里的自然环境特别好,源源不断的黄河水充盈着村北的马洪干渠,有两支支流流入村边的水湾。椭圆形的村庄边上有四个水湾,湾水清亮无比。每到夏季,便成了男孩子的乐园,都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各种游泳方法,水中嬉戏,笑声不断,至今记忆犹新。到了枯水期,男女老少下水逮鱼摸虾,打打牙祭,改善生活,丰收的还能到集市上换点零花钱。每逢干涸的时候,我们挖土捉泥鳅,用泥包起来烤着吃,又嫩又香,那滋味远胜海参鲍鱼。感觉那时的冬天特别冷,湾水结冰很厚,和伙伴们滑冰做游戏,仅有的一双棉鞋弄湿了,晚上回家挨顿揍,过一天,还是玩儿。那时没有学业负担,下午放学后结伴去各村去看露天电影,把《地雷战》、《地道战》,《南征北战》的情节和台词背得滚瓜烂熟。邻里之间,无论谁家遇婚丧嫁娶,盖房修屋之事,都热情相帮。大年初一,街道上,院落里,你一帮,我一伙儿,相互拜年问好,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也偶见婆媳矛盾,乡民因琐事之争,吵吵嘴,发泄一下怨气,过一段儿,又像小孩儿过家家一样和好了。</h3><h3> 沧海桑田,改革开放已过四十年,过去的水湾大多填土盖起大瓦房,已鲜见水的影子,村北的河道里长满芦苇和杂草。村里的年轻人,早已不以土地收入为主,外出工作、创业、打工,很多人在县城购置了房产。我们一家人也于前几年都搬入县城居住,偶尔回家,见到的多是六十岁以上的老人,睹物思情,不免有一番感慨。家乡人共享改革成果,日子好了、富裕了,但兴盛中透射出几分荒凉和寂寥,再找不到过去的热闹景象。随着中国城市化发展的大格局和新农村建设规划,不知将来我的村庄还是否存在?</h3><h3> 年届五旬,更多的是回忆过去的事情。对生我养我的家乡更是剪不断,理还乱,刚下眉头,又上心头。</h3><h3> 历史长河阔无边</h3><h3> 世事繁杂难尽言</h3><h3> 最喜梦中家乡水</h3><h3> 青梅竹马度童年</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h3><h3> </h3><h3> 2019年1月10日</h3><h3></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