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案】李勇|秋思

雪地开花

■秋天意味着成熟，也意味着衰亡。秋天的丰硕与壮美，高远与悲凉，与生命的历程颇多相似——

秋 思

文/李 勇

秋色渐渐地近了，不见冷风乍起，而秋风，却的确是慢慢有些轻狂了。没有你所想象的秋高气爽，尽管那是秋一向标榜的形象。

　　秋对于我，它所蕴含的深意只在深秋时才从片片落叶中散发出来。不为枝头累累的硕果，不为平和满足的笑脸，更不为古往今来中外名士的吟颂——你不必迷惑。喜爱深秋，只为那只有深秋才能孕育出来的冷寞和萧索。

　　踏着满地黄叶信步于吹着风哨的树林中，没有飞鸟啼鸣，没有树虫轻唱，连枝头偶尔游走在生命尽头中的叶子也只是随着风儿轻轻摇落。伴着一路缤纷落叶的，只有它们融入泥土前的絮絮丝语和被这双脚踏出的痛快而酣畅的脆响。清冷，孤寂，在幽僻的树林中被直指云霄的枯枝削得越发没有柔度。即使有秋日暖照，流淌满心的却是暗夜的轻颤。这种感觉，除了深秋，我似是无处可寻。

　　挑一个晴朗的周末午后，骑着单车到郊外去感受秋的强烈气息。旷野荒凉，极目望去，除了在秋风中瑟瑟的枯草，还是枯草。而在这午后阳光的照耀下，面对无边挺立的野草，竟无由地从心底升腾起一股古典的豪迈和悲凉。热血凝冻，满面肃容，而眼神，却空洞地穿越这秋日荒原，去到了很远的没有时空的他乡。你能感到这颗心的狂乱么，你能握住这丰盈的萧瑟么，你能品出这深秋所渗出的如血的沧桑和沉寂千年的落寞么？

　　也许你能的，也许你也在暗暗地为深秋所震慑，也许你也曾面对这秋怀里的苍黄，泪落满襟。是一种凄美打动了你，是一种壮美感动了你，也是一种冷艳而沉寂的美，俘获了你的心，牢牢地。

　　不敢对你说，秋色有多迷人；不敢劝服你相信，深秋有多动人，只是默默行走在秋的梦园里，体验这天地浑成的绝笔。不需路标，无需暗示——如果你想来，秋风，为你牵引。

■李勇，男，1979年8月出生，商城县长竹园乡人，商城县劳动模范，信阳市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小小说学会会员。现供职于县工信局。先后在大河网、《信阳日报》《向阳湖》《青少年文汇》《商城周讯》等各类报刊、杂志、网络发表散文、诗歌、小说、通讯百余篇（首），作品多次在全国各类文学艺术大赛中获奖。

图文编辑/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