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我家

石上清泉

<h3> 彪</h3> <h1> 石魂</h1><h3><br></h3><h3></h3><h3> 序</h3><h3><br></h3><h3><br></h3><h3>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第二个春节期间,我出生于山西省文水县刘胡兰公社大象大队第九生产队石姓人家。父亲是长门长子,我的出生使老石家从三世同堂升格为四世同堂,老祖宗曾祖母(太奶奶)当时六十多岁,是典型的中国三寸金莲小脚老太太,曾祖父过世较早,独自拉扯老姑,爷爷,二爷爷三个孩子成家立业。老姑虽嫁予本村西头魏姓人家,当时夫家成份不好,两弟弟为了老姐姐不受人欺负,一直在娘家居住,直至改革开放后修了新居才搬走。爷爷和二爷爷一个属龙一个属羊相差三岁,虽然老弟兄俩性格有异一个稳一个急,但共同点都很善良,勤劳,节俭,特别重视子女教育,是村里有名的书香门第。二人共育子八人,女四人。男“柱"字辈分别是保柱,永柱,富柱,卫柱,成柱,全柱,团柱,连柱。女“保”字辈分别是保芳,保兰,保萍,保莲。其中爷爷六子一女,二爷爷二子三女。作为曾孙辈老大,我可以说是全家人的掌上明珠,每位亲人都对我很好,在这大家族的和谐氛围中使我度过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h3><h3>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不知不觉又一轮猪年本命年到了,昔日的小屁孩已年近五旬。不知从何时起,我开始意识到:关于我老石家太奶奶,爷爷,奶奶,二爷爷,老姑等己故去长辈们的记忆在我浩荡的记忆长河中所占的比重正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减少着。我有些惶恐,担心这存于我生命最初的几年十几年几十年美好的记忆,会在不经意间随时间长河奔腾流失殆尽。于是我想着,把我尚且记得的写下来吧。再渺茫的印象,一旦诉诸笔端,大概也会更清晰地留存一些时间。但始终提不起笔来,经过2018年两次北师大培训,历经一月有余,每天要求写感想体会反思,好象写点东西的欲望油然而生了。不外传,只为留存,只为亲情的寄托与挂念。 </h3><h3> 《故人篇》之一</h3><h3><br></h3><h3><br></h3><h3> 《太奶奶篇》</h3><h3><br></h3><h3><br></h3><h3> 直到现在,我竟然还记的太奶奶名叫王烈贞。是文水邻县__祁县城赵人,生于一九O三年农历六月二十四,卒于一九八一年正月初三。</h3><h3> 从我记事起,我小家就和太奶奶在一个院里住着,我们住正房一明两暗,太奶奶住上西厢房,老姑住下西厢房。一直住到八岁修了新房才搬走,三叔一家又搬进来。太奶奶陪伴了我八九年时间,每当她二弟和四弟及其他亲人等看望她时,送她的小吃吃总不忘给我留点。如果那天从外面玩回来,太奶奶坐窗户旁敲窗户叫我,总是有了好吃吃了。我进了门,她老人家从炕这边慢慢挪到炕后面柜子旁打开黄铜锁子,从里面摸出一两块点心来给我吃。在那缺吃少穿的年代,平时啥零食也没有,每当吃太奶奶点心时,感觉是最幸福的时候。平时也会把红薯呀,胡萝卜呀切成片片放到灶台旁的圪斗斗烤熟,也挺好吃的。有时候也会给我讲故事讲过的事。</h3><h3> 记忆最深的莫过于我大约六岁多吧,身上起痘痘,文水话叫"多酷"(学名叫啥?)只能在炕上躺着不能乱动不能岀门,父母还得去农业社劳动,平时只有太奶奶和南贤的太姥姥两位小脚老太太看着我,给我喂水做饭,给我讲故事。记得当时天气已热,窗外面兵哥和小伙伴们在院里玩,有时还偷摘院子里的桑椹果吃,急躁的我老想偷跑岀去玩,但无奈怕遭风。闹情绪了,两老太太时不时绐点酸葡萄干吃吃,看管的我紧紧儿机。躺养了一个来月,终于好利索了,身上也没留下疤痕。感谢两位老太太那时的陪伴和照顾。</h3><h3> 好怀念儿时无忧无虑的生活啊。不觉太奶奶离开我们将近四十年,每年清明上坟,太奶奶的音容笑貌仍会浮在眼前,眼泪不由流出。老人家和先祖会永远保佑石家后人幸福安康。</h3><h3> </h3><h3><br></h3><h3> </h3><h3> 《故人篇》之二</h3><h3><br></h3><h3> 《爷爷篇》 </h3><h3><br></h3><h3><br></h3><h3>爷爷石湘林生于1928年农历七月十四,卒于2005年腊月十二。</h3><h3> 爷爷从我记事起就是九队的保管,改革开放后到了大队副业压挂面,副业散了,回家务农几年,后来又放了几年羊。一生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本本份份,和和善善。</h3><h3> 在我的记忆中,有件最难忘的事。大约在八几年吧,每年国庆中秋放假,村委总要广播让村民到村外大渠里铲草洗渠儿,任务分解到每家每户。大人们在外劳动,只好爷爷带我和弟弟干去,我们一老两小铲草,渠儿有一人多深,我们都扔不上去,只能两人扔到半腰上,一人在半腰上再扔上去。说实话当时很不愿干,那城里人放假是旅游,看电视里的国庆阅兵。咱村里好几年一国庆中秋放假就洗渠儿,好在有爷爷给我们讲故事,讲他年青时在北京打工,给人家扛麻袋,还累得做过手术,让我们看他身上的刀口痕迹。讲他以前受过的苦,边讲边干也就忘了怨气了,终于完成了洗渠儿的任务。也在劳动中知道了爷爷的经历,加深了对爷爷过去的了解,增进了感情。现在看见渠儿都用石块砌岀来了,小时候一说洗渠儿就愁人。</h3><h3> 记得最兴奋的一件事,大约是八七年正月里,五婶刚生了磊磊在石家堡娘家住着,爷爷想去看看,还想引上我们去平遥爬爬城墙,逛逛古街。于是爷爷,四叔,五叔,六叔,我和弟弟我祖孙三代一人骑一辆自行车就岀发了,一路谈笑风生,时而四叔领上我们还高歌一曲。我和弟弟刚学会骑车还不熟练,猛骑一阵子,歇上一会儿,骑骑歇歇,终于到了。这是我第一次去平遥,爬了城墙,吃了午饭在古街又逛了逛,爷爷一边逛,一边给我们讲他以前来平遥的事,还讲了以前他在北京逛城墙逛北京古街的秩事,那天爷爷很高兴很兴奋,讲得也比以前多。返回途中路过石家堡,爷爷进去眊了眊磊磊。这是我记忆中全家参与人数最多难得一次骑车旅行。</h3><h3> 记得最惊喜的一件事,我刚结婚不久,在兰中刚找个了小宿舍住进不久,有一天胡兰赶集,我刚下课在宿舍门口站着,远远看见很像爷爷,我觉得不太可能进校找我,等走近果真是爷爷。他说赶完集,想看看我在学校住的怎样,吃的怎样。我和三儿赶忙买菜做饭,记得三儿做的是又细又长的拉面,满满给爷爷整了一大碗,就上肉和莱,还少喝了点酒。第一次吃大孙媳妇饭很是高兴,坐到快上课了,才高高兴兴回去了。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我俩单独待爷爷吃饭,以后就没有去学校找过我了。</h3><h3> 记忆中最揪心的一件事。那是爷爷临终前几天,我陪我老丈人过去看望爷爷,那时己不会说话。刚进门,四叔在爷爷耳旁大声吼到,俊彪和他丈人毦你来了。爷爷突然睁大眼睛,把我的手紧紧握住。丈人安慰几句和四叔闲聊一会儿后,我们要回我家吃饭。爷爷紧紧握着我的手就是不放,四叔过来扳也扳不开。最后我又安慰了几句,才松开。很可能自感到日子不长了,想多拉一会儿。也许是对死亡的恐惧和对生的期盼。一岀爷爷的门,在丈人面前再也忍不住了哭出声来。过了没几天,爷爷就走了。那次,是一生中最后一次见面。</h3><h3> 不觉,爷爷己走快十四年了,时不时还梦见几回,还是那红光满面的模样。您的笑容我永远记的。</h3> <h1> 奶奶篇</h1><h3><br></h3><h3><br></h3><h3><br></h3><h3></h3><h3> 我奶奶权润芳,南贤人。生于1928年农历正月二十,卒于1991年三月二十二。</h3><h3> 奶奶是典型的农村妇女。一生育有六男一女,据说还天折一女娃。可以说年轻时就是生娃养娃,受的苦可想而知。孩子们大了,日子好过了,自己也走了。对奶奶最大的印象是坚强,有骨气,有苦不说。放到今天可能是女强人。</h3><h3> 记得小时候,奶奶家永远是好大的锅,饭经常是红红的高粱面擦圪斗,铲片片,要么就是提拔股,滚点白菜,胡萝卜。小时候就觉得奶奶做的饭不好吃。来客人了,可能吃点白面包红面的包皮皮。只有一段时间每天有肉吃,咋回事?听我慢慢道来。那年爷爷买了一头老母猪,下猪娃娃概也下不出来,二叔跑来叫我,说我手又细又小,叫我从母猪肚子里掏猪娃娃。跑过去后,母猪难受的不行,第一次干这,多少还有点紧张,在二叔的鼓励和指导下,终于掏出了七八只猪娃娃,但最终还是没有挽救回母猪的生命。二叔说杀了吧,最后杀了肚里还有三四个猪娃娃,母猪肉也没买,都自己吃了。在那缺少油水的年代,奶奶做饭也好吃了好长时间。所以说不是奶奶厨技差,而是缺少东西啊。</h3><h3> 记不得哪一年了,反正是去南贤给我太姥姥过三周年,那时大人们都忙,前一天吃过午饭后,奶奶只引上我和六叔步行走上从大象到南贤,手上还搬着纸做的院院呀,柜柜呀,花花呀。奶奶一边走一边给我和六叔讲她娘家的故事,走了有一两个钟头终于去了南贤三老舅家。现在还清楚地记得那晚正好没电,吃了晚饭后玩了一会儿就睡觉吧。老舅舅们从太原回来,太姥姥住过的炕上根本睡不下,又缺被子。只好和奶奶一个被子睡了一觉。六叔还是去外人家借宿了一晚。这是我和奶奶一个被窝睡觉记得最清的一次。</h3><h3> 后来奶奶病了以后,姑姑六叔在外上学,那时我正上高中。那时每天跑校,下午放学后一边写作业,一边照看着奶奶,爷爷就能干点其他家务活。时不时还给奶奶活动活动腿和胳膊,扶着在院里走几圈。就这样过了几年。九一年开春的某一天下午,保贤大姑给了爷爷几斤牛油牛碎子,在我的带领弟弟妹妹齐动手,拾掇菜菜和面,包起了饺子。包完就煮的吃,吃完就各自回家。刚到家天快黑时,四叔就跑来叫爸爸说奶奶又犯病了。全家人赶快送到文水人民医院,在医院昏迷了大约七八天,还是十来天,终于没醒过来,在我临近高考前夕,永远地离开了我们。那时,四叔,六叔,姑姑均未成家,带着诸多的不舍和挂念静静地走了。这一别己经快28年了。奶奶我们永远怀念您。</h3> <h1> 二爷爷篇</h1><h3><br></h3><h3><br></h3><h3></h3><h3> 我二爷爷石吉林,小名二狗蛋(关于这小名我还亲自求证过太奶奶,是外号还是小名?太奶奶说是小名),是我家族中经历最丰富的人。据说十五六岁任村里儿童团长,后任通讯员,参加了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五六十年代在农林局,水利局工作。后离休在村任治保主任,后又在铁厂任保安。生于1931年农历十一月初十,卒于2010年农历十一月初八。</h3><h3> 在我记忆中印象最深的是离休后二爷爷担任大象村治保主任和铁厂保安这段时间。特别是在担任治保主任期间,大象村的治安是最好的时期。以后村里人们想起来,还是称赞那段时光,治安事件明显减少。事迹还上了很多报纸杂志,特别是山西新闻里进行了专题报道,是我亲眼看的。</h3><h3> 二爷爷对待工作认真负责,不循私情,要求别人做到的,自己首先要做到。记得最清的一次,小时候村周围有不少水塘,我家北面就有一个。那时水池塘里的水很清,每年村委还撒鱼仔,一年半载还召集人捕鱼卖。有一次,我和弟弟在水塘旁玩耍,正好看见二爷爷和其他人们指挥捕鱼。捕上来的鱼有红色的,金色的,真的是又好看又想吃,真是诱人。我弟弟跑过去叫唤,二爷爷二爷爷给我一条鱼。二爷爷笑着说,二爷爷作不了主,那是公家的。我俩眼睁睁地看着人家把鱼拉走,失望地回家去了。过了几天,半夜里我们己睡了一觉,爸妈把我们叫醒了,说是二爷爷给了条鱼,煮熟了,尝尝鲜,解解谗。我想可能是二爷爷拒绝了我们不好意思,自己花钱买了送来的吧。</h3><h3> 二爷爷表面上脾气有点暴,内心对待子女严慈相济,对待亲人呵护有加,特别是晚年和爷爷血浓于水的手足之情,更令人感动。到了晚年老弟兄俩都有病不便行动,见不了面,只能打电话聊天。记得有一年正月,爷爷在姑姑家住着,我过去看爷爷,姑姑姑父有事外出,我一人陪着爷爷,突然二爷爷打来电话。二爷爷老大老大地唤着,爷爷二则二则地叫着,亲热得像小孩,老弟兄俩互相问候对方身体,感叹着都身在文水,近在咫尺却没法见面的遗憾,拉着家常,聊着熟人,甚至又告对方听说咱村谁谁死了,谁家咋了。听着两老小孩高兴地唠嗑着,我在旁听得感动的直流泪,感受着割不断的兄弟之情。据说爷爷去世时,二爷爷有感应,闹腾了好长时间,后来瞒也瞒不住了。就在二爷爷去世前我去看望时,仍叮嘱我以后要多照顾我四叔。我记得叮嘱我照顾四叔最多的就是二爷爷和南贤的二老姨。尽管我多次和四叔单独沟通交流过,但还是未能打开心结,无奈最终还是走了。</h3><h3> 作为最大的侄孙,二爷爷呵护陪伴近四十年。无论是小时候带我去信贤他丈母家玩,去他家给我好吃吃,还是长大后上学给我到公安局办户口,上班前的叮咛教导,结婚生子忙碌的身影。特别是我家小孩出生后,当时二爷爷己闲赋在家更是几乎天天来看他的小侄孙。这些我都永远记的。每年过清明,我总要把我亲自买的大洋票给老弟兄俩分开都烧点,以寄托我对他们的哀思。老弟兄俩墓紧挨着,永远不分离了,在地下好好唠嗑吧。</h3><h3> 二爷爷,忽眨忽眨的眼睛,喝点酒红红的脸庞,高兴兴奋时结巴得说不上话来的神态…是您的特征,更是我永恒的记忆。</h3> <h1> 老姑篇</h1><h3><br></h3><h3><br></h3><h3> 我老姑名叫石瑞云,生于1924年农历十一月二十七,卒于1987年三月二十七。</h3><h3> 在我的印象中,我老姑一直就在娘家下西房住着。在我记忆中,老姑经常穿着颜色较深的衣服,不论春夏秋冬永远穿着棉袄,带着头巾,穿戴打扮好象比太奶奶也老气。而且一般是不出门门,就在家里,是典型的宅女。尽管打扮老气,但也遮不住老石家闺女们特有的眉清目秀。不管老石家的媳妇女婿意识到意识不到,我们老石家至今也是女子眉清目秀,男子帅气袭人。</h3><h3>但小时候进老姑家的门,还是很害怕的。为啥?炕上靠后墙放着太奶奶的棺材,一进门对面墙上挂着没见过面的太爷爷的巨幅照片。你看他,他就盯着你,小时候是很害怕的。现在想起来从眉眼上看和爷爷还有富柱叔最像了。老姑一般对人很和善,只有对老姑父有时有点凶。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留虎儿唤你大吃饭。唤你大干这唤你大干那。想起来也有意思。作为家庭妇女一生共育两女一子,特别是小儿子留虎叔更疼爱有加。老姑家外甥兵哥比我大几个月,经常在一起耍,所以修了新房搬走后,还是经常一有空就老姑坐一坐,拉拉家常。说实话,小时候有很多知识就是从老姑那儿知道的。甚至还问过老姑小孩怎样来的?老姑说你长大就知道了。等等小孩们很好奇的一些问题,我也问过。现在想起来,好可笑。由于从小身体不好,在我上初三的时候,有一天放学回家时,看到紧挨学校围墙的西房顶上放着老姑的被子,就知道老姑走了。</h3><h3> 老姑是我小时候常见的亲人之一,从其身上也学到不少知识。虽然离开我们己三十多年了,但音容笑貌依然记的。</h3> <h3>《故人篇》之六</h3><h3><br></h3><h3> 《四叔篇》</h3><h3><br></h3><h3><br></h3><h3> 我四叔大名石成柱,小名成儿,生于1957年农历九月初八,卒于2017年农历腊月初一。</h3><h3> 四叔一生有过一次短暂的婚姻,无子女。从记事起,四叔一直陪太奶奶睡觉,一直到太奶奶八一年正月初三去世。印象中四叔话不多,干活多,不偷懒。一直在地里务农劳动,在太原短暂打工一二年吧。后来,给别人养了几年鸡。成家后,自己也养了几年鸡,一直到早几年有了病才歇了。在我记忆中,四叔很勤劳,无论哥哥弟弟妹妹谁家有活儿,总是热情地去帮忙干。记忆较深的就是三叔家,二叔家,我家盖房子挖积,拉土。每年割麦子,脱麦子,收秋。这些活儿我们都是全家齐动手,都离不了四叔的身影。记忆最深的莫过于四叔从太原打工回来,学回来唱当时最火的《回娘家》这首歌了。记的我们在公路旁现在大象禽业占了的那块地里割麦子,割完麦子就往马车上装,装完天已经黑了。四叔在前面赶车,我在马车麦垛上爬着往回走。一路上,四叔一改往日少言寡语,那天异常兴奋,一路赶着马车走一路高歌,教我唱《回娘家》。记的那天的月亮真圆,照得路上明明亮亮的。那次,是我记忆中最清,最高兴的一次愉快劳动。</h3><h3> 四叔生病以后,我一有空回家总要拐进去眊眊四叔。我父子俩也进行过多次深入交谈,想力图打开他的心结(我始终认为最初发病就是心病),但最终还是沒阻止住病情发展,以至最后不幸在自己本命年鸡年去世,才活了整整六十周岁。</h3><h3> 尽管四叔已去世一年多了,但我觉得还象活着一样。每每回村路过爷爷家院门口,不由自主地眊眊街门还开不开的。正如姑父上坟时所说,那边没病没痛在那边好好过吧,过时过节我们给您上香烧纸。侄儿侄女们永远怀念您。</h3> <h3>巜长辈篇》之一</h3><h3><br></h3><h3><br></h3><h3> 《父母篇》</h3><h3><br></h3><h3><br></h3><h3> 父亲石永富,曾用名石保柱,小名保儿,属51年兔。母亲赵水霞,西城人,属49年牛。</h3><h3> 父母共育我们兄妹三人,俊彪,俊杰,俊青。</h3><h3> 父亲是长门长子,十九岁成家,二十岁就有了我。在我的记忆中,父亲永远是忙忙碌碌,农业社时在木厂工作。改革开放后自己在种地之余开了木器厂做木活。记得那几年,总是从年初忙到年尾,好几年干活干到除夕深夜。那电视里播春节晚会,而父亲需要我们帮忙,心里急得想看电视活儿概完不了,好几次干完快凌晨了,也不用特意熬夜。后来,为了填地基四十多岁又学会开手扶车,有空就拉土。直到现在也闲不住,每天割点凳子等上集市去卖。</h3><h3> 父亲作为长子,对弟妹也是尽力照顾。每当弟妹们结婚,我舅姨们结婚,都得亲手给打制新家具。弟妹有啥事,也总征求老大的意见,也经常跟着跑进跑岀办这办那。长兄如父,兄爱弟妹,弟妹们也爱老大。特别是近几年,年纪逐渐大了,弟妹对老大的关心也更多了,时不时给这给那,抽空就来看望大哥。父亲很高兴,也很欣慰。</h3><h3> 父亲对我兄妹三人更是严慈相济,该疼就疼,该管就管。印象最深的就是我上吕梁高专时,第一次去离石送我。那时沒高速公路,还是盘山公路特别是薛公岭地段最危险了,第一次岀远门,父亲边走边告我岀了门的注意事项。到校办了手续,在学校食堂吃了晚饭,舍不得到外住旅馆,就和我在宿舍一个被子睡了一晩。那是我长大后唯一一次和父亲同被睡觉,感觉又回到童年。第二天早晨告别我回家,望着父亲在东川河岸向东逐渐远去的背影,还不时回头向我招招手。我不由想起朱自清写的巜背影》,眼泪不住地往下流。在2017年我去合肥送儿子上学,分别时才真正体会到父亲送儿子上学的复杂心情。不同的角色,不同的场景,相同的情感,怎能使人不流泪。</h3><h3> 父亲对我们学习总是大力支持,不怕花钱。记得上初中时,经常停电,只能点蜡,点煤油灯写作业。有一天爸爸把一口袋高粱卖了,换回个能存电的台灯来。记得母亲还骂了一顿,家里没钱花,一口袋高梁换了个台灯,能吃能喝?最终还是留下了,为我们学习创造了明亮的环境,使我们眼睛沒有近视。直到现在这个台灯虽不能存电了,我仍保存着,舍不得扔掉。那是一段回忆,更是一个念想。在父亲身上有很多优秀品格,值得我们学习。</h3><h3> 而母亲在娘家也是老大,下有弟妹五人。长姐如母,母亲对弟妹也是一往情深,处处为弟妹着想,也尽力帮衬着。弟妹对姐姐也很好。一家人相处得很触洽。</h3><h3> 天下母亲都一样,都疼爱自己的子女。在我记忆中最令我感动是,在我上高三时,由于用眼过度,加上紧张的原因吧,眼睛很模糊,医生说是急目眼,吃点动物肝吧。母亲连续好长时间隔几天就骑车去保贤买牛肝,每天给我吃点,慢慢好起来。每回想起来,心里暖暖的。还有一件值得一提的事。我儿子三四岁生病住了汾阳医院。早一天爸爸妈妈来医院看望了,也没啥大事,让他们先回吧。想不到第二天母亲瞒着父亲偷偷又跑到医院眊去了。我又惊讶又感动,惊的是母亲从来没单独岀过远门,耳朵又背,咋独自乘车来的。感动的是母亲还是挂念我们,不歇心我们,来陪我们。可怜天下父母心,操不尽对儿女的心。母亲近年由于年纪渐大,腿脚不灵便了,耳朵也更背了,需要我们更多的关爱。</h3><h3> 实际上,谁家父母也一样。几件小事写不完父母对子女的爱,这种爱是无私的爱,不求回报的爱,早已渗透在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时时处处。有时侯,我们用再华丽的语言描写都是苍白无力的,是表达不出我们内心深处对父母的感恩的心情的。唯有祈祷父母今后身体永远健康,愉快地高质量地生活。</h3> <h3>《长辈篇》之二</h3><h3> </h3><h3><br></h3><h3> 《二叔二婶篇》</h3><h3> 二叔石永柱,小名二磨则,属53年蛇。二婶曹秀娥,属55羊,下曲庄人。</h3><h3> 二叔二婶共育三女一子,分别是建华,俊华,列华,俊龙。</h3><h3> 二叔农业社时,也是木匠,在村木厂工作。改革开放后,也又做了几年木活,在刨床上还刨了一节手指。大约1994年开春跟他小舅子们到大同开粮油店,一直到1996年回来。在村里待了几年,于2002年又转战北京大兴区开粮油店,十年后由于大兴区拆迁改造2012年回来。一年后又不甘寂寞,刮到太原开超市至今。出门在外打拼前前后后二十多年,钱肯定挣不少,但也受尽罪了,也累下了不少毛病。加上龙龙家和列华家小孩还小,时不时还得看小孩反正累得够呛。六十六七的人了,该苦轻点点了。</h3><h3> 我石家的人,一般嘴比较笨,不太会表达,而二叔则例外。二叔是我家最会说的人,也说得很在理。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奶奶第二次发病送到人民医院好几天昏迷醒不过来,看来情况不妙。当时爷爷已快崩溃了,愁成一堆堆了。我陪着爷爷,当时也心乱了,也不知该说啥。这时二叔从医院回来了,当时就我们爷孙三人。二叔劝爷爷要坚强要挺住要有心理准备,百家门门都过的事,不能说全家人都在医院照看奶奶,爷爷在家再倒下去,那就全乱了。还劝说了好多好多,有些话记不清了,但说的都在理。在二叔劝说下,几天以后奶奶去世后,爷爷终于面对现实,坚强地支撑下来没垮了。二叔在外经商多年,现在练的更会说了。</h3><h3> 而二婶同样也挺会说的。二婶陪二叔打拼多年,不仅要帮二叔打理生意,还要照顾孙子,外孙。并且还要照顾九十多岁的老母亲,老幼都离不开,也是闹下一身的病。作晚辈的我们特别是在太原的建华列华龙龙应尽可能地为父母减压。</h3><h3> 总之,二叔二婶打拼多年,受了很多苦很多罪,也到了该适当放手的时候了。该放的就放下,儿孙自有儿孙福。请多多保重身体吧。</h3> <h3>《长辈篇》之三</h3><h3><br></h3><h3> 《三叔三婶篇》</h3><h3><br></h3><h3><br></h3><h3> 三叔石卫柱,小名候娃,属55年羊。三婶王勾云,属57年鸡,下曲庄人。和二婶一个村,是二婶介绍来的。</h3><h3> 三叔三婶共育二子一女,分别是俊奇,俊国,俊艳。</h3><h3> 三叔是仅次于五叔的大帅哥,是弟兄们中个子最高的。小时候,我奇怪地问奶奶,三叔那么高,你怎么给起了个候娃的名字。奶奶说,三叔小时候又瘦又小,后来才突突地长起来。回顾俊奇俊国也是这样,小时候比同龄人都小,后来都比我们长的高。三叔自我记得就在村里的铁业社干活,曾经和工人们去过北京。小时候很羡慕三叔在天安门广场照的照像。当时心想啥时候我也能去天安门。改革开放后,铁业社承包给个人后,还做了好长时间。后来,自己在家又铸了几年铝锅,还养了几年蛋鸡。早几年又到城里俊奇摊摊上帮忙,每天早晨去西山锻炼,经常会碰到,俺父子俩常见面,后来身体不好了,就回村里了,也不常见了。三叔也是闲不住的人很勤劳,手里常有活干,心灵手巧。和我爸一样爱估捣一些东西,一些废品在他俩手里能变成有用的宝贝。</h3><h3> 三叔和老石家其他人一样,上孝父母,下爱子女,言传身教着老石家清廉忠孝的优良传统。小时候,我亲眼看见三叔端着饭来到奶奶家,当时奶奶也正在吃饭,可能是他的饭比奶奶饭好吧。把他的饭拔啦给奶奶一些。也亲耳听到奶奶在来窜门子的婆姨们面前,表扬三叔。实际上,三叔和爸爸长期在村里,对父母特别是对四叔照顾的都较多。很多人在我跟前也表扬他俩。</h3><h3> 印象较深的就是常在一起干活儿,他父子三,俺父子三,不论谁家有活儿,都是齐心协力,父子兵全上阵,不论啥活都会很快拿下。</h3><h3> 说起三婶,尽管二婶三婶结婚都记的,但三婶结婚时,进了院子,她戴着墨镜在枣树儿底太师椅上坐了好一会儿才进屋,不知有啥讲究。反正这个场景我记得很清。她是娘家的幺女,身材高大,身板壮实,快人快语,干活勤快,为人豪爽,我有时去了,不是让拿院里种的莱,要么是鸡蛋,要么是自己晒的蒲公英茶……。三婶也是一辈子闲不住的人。孙子孙女们都上了学,也歇不出,又到诚信种业给人家打扫卫生。近年来身体也不太好了。</h3><h3> 还是一句老话,三叔三婶为儿女操劳大半辈子,现在好好保养身体,才是最大要务。</h3> <h3>《长辈篇》之四</h3><h3><br></h3><h3><br></h3><h3> 《五叔五婶篇》</h3><h3><br></h3><h3><br></h3><h3> 五叔石柱,曾用名石全柱,属63年兔。五婶石贞芳,属63年兔,石家堡人。</h3><h3> 五叔五婶共育一子一女,分别是磊磊和月儿。</h3><h3> 五叔是全家公认的大帅哥,个子适中,五官端正,嘴边有个福痣。直到现在还保持着魔鬼身材,是我家的不老男神。五叔从汾阳工校毕业,短暂在文水冲压机床厂工作,后调到山大光电研究所工作至今。由于当时只有五叔一人在太原工作,全家这么多人,时不时有看个病呀,办个事呀。无论兄弟姐妹还是侄儿男奴,都热情接待,甚至必要时请假陪伴。印象最深的就是引上我到省人民医院看耳鸣,引上我爸到省人民医院看胃病,不仅跑前跑后,还可能在家住几天。去年我做了个小手术,五叔五婶老远到医院看望我。五叔就不用说了,亲叔侄嘛,特别感动的是我五婶。</h3><h3> 说到五婶,有三个故事不能不提。一个是我俩初次见面永远忘不了。那时还不能叫五婶,还是和五叔搞对象时期。记不清具体哪一年了,一天,我和奶奶在东房顶晒豆子,还是打豆子。突然一秀气少女推开街门问,这是石柱家吗?在吗?我说是,不在家,跟上爷爷到地里劳动去了。奶奶叫我到地里唤去吧。五婶说她也跟上走吧。我在前引,她在后跟着,那时道儿不好走,路又远,是我家最远的地,与东儿村汾曲村交界的二老婆牌楼那块地上,我刚学会骑车则,走到大渠跟前爬坡坡还摔了一跤。所以这场景想忘也忘不了。</h3><h3> 还有一件事是,1991年暑假期间,奶奶刚去世不久,为了缓解姑姑丧母之痛和我高考落榜之苦,五叔回来后,决定带我俩去太原散散心,住一段时间。那时,五婶刚从平遥农机校毕业,分配到山西省农机研究所没几年,分配的房子很小,加上磊磊还小,五婶家母亲照顾着,六个人小房里根本睡不下,五叔五婶每晚只能到办公室睡觉,就这样住了十几二十天。五婶毫不嫌弃毫无怨言。如果说这次是跟着姑姑的话,那么下次吃住就更加让我感动不已,至今难以忘怀。</h3><h3> 那是我在省教院函授学习(1998年至2000年)期间,记不清那年了,我去函授学习。五婶单位离省教院较近,走上挺多十分钟的距离。所以先去五叔家看看,就到省教院去学习。去了碰巧五婶扭伤了脚在家休息,不能上班。五婶说不用到学校吃住,饭她给我做,住正好邻居不在她给照看着房子也能住。我赶紧不好意思说,不用了,我就在学校吃住吧。五婶坚持非让来吃住不行,最后我只能依了她。每天放学后,路过菜市场买点菜捎回去让五婶做。那时中午,五叔和磊磊不回家。可以说就是为了我按时地做饭。如果我不在的话,迟点早点都行,没逼饭的。就这样,五婶跛着脚给我做了十来天饭。一天两天谁也行,一直做了十来天就不一定人人都能做到。快二十年过去了,现在想起来感动满满,真的非常感谢五婶对我的无私付出。</h3><h3> 五叔五婶是我家典型的模范夫妻,恩爱夫妻。一曲《选择》唱哭许多人。五叔五婶是我们学习的好榜样。</h3> <h3>《长辈篇》之五</h3><h3><br></h3><h3><br></h3><h3> 《六叔六婶篇》</h3><h3><br></h3><h3><br></h3><h3> 六叔石永旺,曾用名石连柱,小名六儿,属66年马。六婶成俊聪,属67年羊,本大象村人。</h3><h3> 六叔六婶共育一子鑫鑫。和我一样,是老石家为数不多的独生子女家庭。看来二三十年后,我俩家得抱团养老。</h3><h3> 六叔虽不如那五叔帅气,却是我小时候的偶像级人物。六叔会拉会吹会弹会唱,书法也写得挺好。初中时,曾把六叔的照片贴在日记本上当偶像来崇拜。小时候也常引上我耍。直到现在,他的铁哥们我都能认识,模糊地记得曾引上我和他小伙伴同汾曲村的小孩们开火儿。我第一次去兰中,就是六叔引上我和他往回带被子而去的,自那刻和兰中结下缘,学习,工作直到现在。在文中上学也引上我去过一回。太原化工学校毕业后分配到经贸局,后来又到民政局工作,近两年又到岚县扶贫去了。记忆特别清的就是我高考期间带我在西门口跌河捞,吃小笼包子。以前在村里没吃过这些,现在回忆起来,当时挺吃香的。最让人激动人心的是,我上吕梁高专时,六叔到离石岀差去学校眊了我,带着父亲给我捎的二十元钱。还在我宿舍住了一夜。那时候路不好走,不常回家,在学校待久了特想见亲人,常羡慕同宿舍同学常有人眊。所以,六叔是我上高专三年唯一去学校眊过我的亲人,让我高兴兴奋了好长时间。</h3><h3> 而六婶从吕梁卫校毕业后,分配到南武医院,后来调到文水县人民医院工作至今。医院是人们不想去,但有时不得不去的地方。如果医院有个亲人熟人,那心里又心安一点。所以,全家谁有了病痛去医院,六婶总是忙前忙后关照着。记忆最清的一次,我家小孩一两岁生病了,晚上来了六婶关照的住了院,忙里忙外忙了一晚上。第二天她是歇班儿本不用来,而她一大早领着鑫鑫买的吃的又来眊我小孩了。我们教我儿子叫鑫鑫叫七叔,文水话叫"七摆",儿子就叫不来七摆,只会叫"摆七“,笑得人们前俯后仰。每次和儿子说起这事来,感到很是温暖。直到现在,我们有了啥难事,不懂的事,都要请教六叔六婶。六婶常对我说,虽然辈份不同,但年龄相近,实际上是同代人有共同语言。叫我们不要有代沟,有啥事尽管说,能办的事,尽量办。说的人心里暖暖的。</h3><h3> 我们和六叔六婶的楼房离得最近,以后的路还很长,我们将相扶相伴而行。</h3> <h3>《长辈篇》之六</h3><h3><br></h3><h3><br></h3><h3> 《姑姑姑父篇》</h3><h3><br></h3><h3><br></h3><h3> 姑姑石玉兰,小名保莲,属68年猴。姑父张建文,属69年鸡,本大象村人。</h3><h3> 姑姑姑父共育一女一子,分别是毛毛和凯凯。</h3><h3> 比我大两岁的姑姑,名儿上叫姑姑,实际上是知心姐姐。从我记事起,和姑姑在一起玩耍的时间最长了。有时六叔嫌我小不引我耍,就是姑姑引上我耍的。她的发小都熟。我第一天上学,就是我姑姑拉着我的小手,提着小凳凳,送到我教室里。上小学初中时,她把自己用过的参考书留给我。她上了汾阳煤校,我上高中,又给我买了不少参考书。直到结婚工作后,有喜事难事都与姑姑分享交流。去年,我在文水人民医院检查下的结果不妙,谁也没告,第一时间就是和姑姑商量的。最终,虽有惊无险,但也是我买车和写这个家族史的原动力。姑姑对我的感人事迹很多,我还是回忆一件与我小孩有关的一件事吧。那时,姑姑刚调到西街学校,我们还在兰中宿舍住着,小孩生病岀院后想回胡兰。姑姑说先不用回,在她家住一夜,黑间没事了,第二天再回。可是,当时姑姑还是在皮革厂宿舍赁的房子,不大,两间卧室,但还是腾出一间让我们三人住了一夜,第二天没事了,才回的胡兰。当时,很感动。姑姑还给儿子照了两张像,至今还保存着。</h3><h3> 而姑父其实就是我的学长。在村里上学时,就有一张五年级和七年级领奖状的同框像片。到了高中,他是高三,我是高一,都是跑校生,上下学经常相跟。刚结亲时,姑父还真叫不岀口来,叫了几回才顺口了。结亲第一年,竟然还给了我五元压岁钱。真不好意思。姑父太原粮校毕业后,先后在西城乡,南安镇,凤城镇工作,现在组织部和老干局任要职。姑父经事多,懂事早,在政界滚爬多年,全家人有啥难事总要让姑父出谋划策。姑父思路清晰,措施得当,步骤合理合法合规,准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堪称军师爷。我对姑父特别感谢的还是与我小孩有关的一件事。记不清具体那一年了,大约05年左右的正月十五吧,我们三人在孩子二姨家住了一晚,不料小孩半夜两三点发起了高烧。抱着试试的态度给我姑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姑父开着他乡里的旦旦车从桃苑小区开到石油公司家属院,拉上小孩直奔医院,及时得到处理。后又送到他二姨家,才又回去睡觉了。多年后,想起来半夜三间惊忧了姑父,很是不好意思。真的很感谢在难处对我的无私关怀和帮助。</h3><h3> 正如六婶所说的,我们虽不同辈,但年龄相近,跟姑姑姑父更是差一两岁,实际上是一抹活活,同代人。我们相扶相持的日子还很长。愿我们且行且珍惜相伴的时光。</h3> <h3>《长辈篇》之七</h3><h3><br></h3><h3> </h3><h3> 《保芳姑姑姑父篇》 </h3><h3><br></h3><h3><br></h3><h3> 保芳姑姑是二爷爷家长女,和父亲同岁,属51年兔。嫁了两任丈夫,前任霍腊年,早年去世。后改嫁现任成芳生。两任都是本村的。</h3><h3> 保芳姑姑共育二男二女,依次是丽儿,学恒,向红,鹏飞。</h3><h3> 据家人讲,保芳姑姑刚出生不会哭,听人说用艾草熏得脑子慢了,但很会说话。从小就记得,保芳姑姑背上背着小孩,后边引着一两个小孩,就从西头过来眊她奶奶(我太奶奶)和大姑(我老姑)了。我是这辈老大,她家大女儿丽儿和我弟俊杰同岁。所以保芳姑对我和俊杰记忆最深。其他弟妹可能就认不的了。虽然脑子有时有点反应慢,但她说的一些话挺在理。印象特别深的几句与家人共享。一次是八七年老姑去世后,保芳姑劝老姑父:姑父啊,大姑走了,你以后要多留贴住C那媳妇儿,让那给你缝缝补补,洗洗漱漱……。还有一次,九一年我奶奶去世后,保芳姑来劝我爷爷:大爷啊,大娘勒己经走列,你以后要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自已照顾自己……。而每当这时,二爷爷总要干咳两声,眼一瞪,吓得保芳姑没说完就不敢说了。还有两句是抱怨二爷二奶的。她亲口告过我:你二爷爷二奶奶真偏心,你二姑三姑老有文化,拜年是让尖锁(上午)来,我老没文化本村的就让我晚思(下午)来。在红白事宴上,也告过我:你二奶奶老是说先陪我倒歇倒歇吧,先让那客人先吃,咱们后头吃,不让我坐桌子。这些话我都记得清。</h3><h3> 近几年,见面相对少列。偶儿在村里碰到,如果我一声不说走开,她也不认识我,只是于心不忍,毕竟是老石家最大的姑姑,总要唠嗑几句。我问保芳姑认识我不?她说忘了。我说你再想想。她脱口而出俊彪吧。偶儿也会问,俊彪勒,还是俊杰勒。可见对我俩印象极深。接着闲聊几句,才离开。 </h3><h3> 对保芳前姑父,霍腊年,最深的印象就是身材不大,在副业上给人家榨油。保芳姑现姑父成芳生,在红白事宴上常见,为人和善,听说对大姑姑挺好。</h3><h3> 祝愿保芳姑姑姑父的晚年生活过得愉愉快快。</h3> <h3>《长辈篇》之八</h3><h3><br></h3><h3><br></h3><h3> 《富柱叔叔婶婶篇》 </h3><h3><br></h3><h3><br></h3><h3><br></h3><h3> 富柱叔大名石世勇,是二爷爷家长子,和二叔同岁,属53年蛇。富柱婶马慧莲,属52年龙,吴村人。</h3><h3> 富柱叔婶共育一女一子,新春和新杰,分别在县统战部和宣传部担任要职。</h3><h3> 富柱叔从小给我的印象帅气,精干,勤劳,上班回来经常找我爸割些小盒盒,逮狐狸还有叫不上名的长毛毛的小动物卖皮则。印象最深就是因公被人致残后回家的这些年。当时伤的很重,他连襟会扎针连续扎了好长时间才慢慢好转起来。当时两孩还小,尽管二爷爷和其弟妹帮衬,但日子还毕竟需自己过。富柱叔以坚强的毅力,不断加紧锻炼,恢复体力。他家院子很大,在院里种了不少果树和各种蔬菜。还在村外附近的地里,种各种粮食,尽管看见他劳作很吃力,但为了孩子们,为了支撑这个家顽强地坚持下来。除了地里劳动,院里劳作,还做了好几年的粉笔。就这样坚持了十几年终于把孩子们拉扯大,成家立业,并事业有成。后来随孩子们进城居住,每年种菜季节,总要回来在院里种种菜,修剪修剪果树。不愿在城里呆着,告我说回来劳动上,身上有精神。有一段时间我坐公交去胡兰上课,在车上碰到富柱叔。他告我早上坐公交回去,劳动一天,中午在你留虎叔家吃顿午饭,晚上回城还要侍候我二奶奶。好人也真够累的,不用说身体不方便他。现在冬天闲下来,每天一跛一拐从嘉和苑到电业局宿舍楼二奶家,有时一天能跑两回。还经常和我爸参加同学聚会,红白事宴。所以说富柱叔虽然身残,但对父母,对子女,对亲朋好友,该尽的孝心,责任,爱心,亲情一点也没落下。对我来说,去了他家水果呀,蔬菜呀,吃了走时还要带上。这些都是忘不了的。</h3><h3> 富柱婶是陪我最久的婶婶,她生下新春新杰,母亲带我去眊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婶婶先在农业社劳动,又当了民办教师后转正,现早己退休。但还闲不住,新杰身居要职每天忙碌,特别是今年去福建沙县挂职达大半年之久,媳妇儿在政务大厅上班时间卡的紧,小孙孙需要她接送做饭。跟随富柱叔支撑这个家,辛苦了大半辈子,现在还要照顾孙孙,也累下一身毛病。经常在我小区碰到让她外甥女扎针。天下父母都一样,生命不息,疼爱子女儿孙不停。</h3><h3> 愿富柱叔婶保重身体,愉快生活。</h3> <h3>《长辈篇》之九</h3><h3><br></h3><h3> 《二姑二姑父篇》</h3><h3><br></h3><h3><br></h3><h3> 二姑石芝兰,小名保兰,是二爷爷家次女,属57年鸡。二姑父梁大宁,属57年鸡,保贤人。</h3><h3> 二姑二姑父共育一女一子,婷婷和豪豪分别在文中和汾阳供电公司上班。</h3><h3> 二姑在五兄弟姐妹中居中,位置很好。上有哥姐,下有弟妹。说实话,二姑是二爷爷五子女中从小到大,与我最熟络的亲人。性格豪爽,快人快语,不藏不掖,总是面带微笑,与人和善,常常未见其人己闻其声,没有距离感,很好相处。早年一直在保贤生活,记的代教几年后,一直相夫教子,把儿女精心培养成才。小时候经常跟爷爷去保贤大姑、二姑家去赶会。儿女成家立业后,二姑也在城里定居下来。由于兄姐不方便,弟妹是行业精英,工作狂。照顾二爷二奶的责任很大程度上二姑承担的较多,特别是晚上陪睡了好多年。二爷去世后,三姑也不太忙了,加上给婷婷豪豪照看孩子,关照二奶的责任才兄弟姐妹们又分担开,苦轻了些。</h3><h3> 与二姑最美好的记忆就是在胡兰或文水城里偶遇上,总要手拉手聊一会儿天。与二姑聊天,是最放松的时候,呱啦骨,大笑骨,像爬完山的感觉,很舒服,很轻松。</h3><h3> 二姑父慢言细语,为人和善,心灵手巧。虽也是教师,长期在贯家堡学校教书,但工作之余还给人们修理家电。小时候,家里的电视,录音机等坏了,总要请二姑父来修。近几年由于身体不好,在家休息了没几年。现在又闲不住了,时常在街上碰到,说是给人们新房穿电线,给街上的装饰灯换修灯管。总见忙忙碌碌的样子。</h3><h3> 愿二姑二姑父一如既往地笑口常开,快快乐乐奔向新生活。</h3> <h3>《长辈篇》之十</h3><h3><br></h3><h3><br></h3><h3> 《三姑三姑父篇》</h3><h3><br></h3><h3><br></h3><h3> 三姑石世萍,小名保萍,是二爷爷家三姑娘,幺女,属60年鼠。三姑父郭建华,属56年猴,温云人。</h3><h3> 三姑三姑父共育一儿一女,栋栋和媛媛都在北京工作。</h3><h3> 三姑在我小时候的印象中,总是一本正经,严严肃肃的,所以不如和二姑放松,和三姑说话甚至还有点害怕,紧张。后来长大相处时间长了才觉得三姑也很随和,严中带慈,刚中带柔。三姑汾阳师范毕业后,先后在下曲中学,文水中学,文水二中工作,后来调到教体局当了高研室主任。三姑可能是我命中注定的生命中的贵人,守护神,指路灯。从上学到工作,再到老婆从温云营往胡兰镇中调动,都得到三姑和三姑父的大力支持和帮助。特别是三姑到了高研室后更是我的领导。在三姑领导和长辈双重身份呵护下,我任了多年高研室的兼职教研员,多次让我担任公开课评委,使我在教学教研上得到很大进步和提高。正因为如此,我校张永亮老师,也是俊青上高中时的班主任,曾对我说:你三姑对你真是太好了,方方面面照顾你。我说是的,的确是这样。不仅是三姑,不论是亲叔姑,还是叔伯叔姑;不论是亲舅姨,还是叔伯舅姨,没有一个不对我好的。所以说,我很幸运,也很幸福。三姑最让我感动是,09年我评高级教师的时候,三姑任语文组评委。当时有很多人找人找后门让评委关照。我也很着急。拿上钱,找三姑帮忙与政治评委拉拉关系。三姑死活不要我的钱,说必要时需钱她给我先垫上,回来再说。当时我就感动的流泪了。在三姑的关照下顺顺利利过了关。以后评就越来越困难了。真的很感谢三姑三姑父在我人生路上一路的呵护和关照。</h3><h3> 三姑父汾阳师范毕业后,先后在温云学校,教育局,东南街小学,文水中学,卫生局,进修校,名师高中工作或担任要职。三姑父具有高超的领导艺术,特别是讲话很有磁性,很有感染力和感召力。记忆最清的一次是,他在文中当校长时,全文水高中教师集中开会。首先某县领导讲话,底下教师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说闲话,乱纷纷。接着,三姑父讲话时,讲了没几句,全场渐渐静悄悄机了,鸦雀无声,都被三姑父的讲话吸引过去了。从用不着维持会场秩序。这是个人魅力,品德修养和讲话艺术所致。</h3><h3> 愿三姑三姑父在即将退休后的新生活中,活出别样精彩。</h3> <h3>《长辈篇》之十一</h3><h3><br></h3><h3> 《团柱叔叔婶婶篇》</h3><h3><br></h3><h3><br></h3><h3> 团柱叔,大名石世峰,是二爷爷家最小的孩子,和五叔同岁属63年兔。团柱婶孟素贞,属63年兔,东城人,后全家落户到保贤庄。还是我胡兰安姨父啊姨妹妹。</h3><h3> 在我印象中,团柱叔从小就是个学霸形象。从农校考上电力学校,毕业后分配到电业局。刚工作时,去了二爷爷家常见他缠电动机。后来,由技术员,升副局长,升局长,后又调到市供电公司当副总。随着职位升迁,工作距离变远,一年更见不上几次面。只是在每年清明上坟和红白事宴上短暂见几次面。两个都不爱说话的人见面,也是说几句门面话,没多交流过。团柱叔是我接触较少的亲人。但据外人讲,团柱叔,六叔和我三人长得最像了。</h3><h3> 二爷爷在世时,我去看望,经常见团柱叔在旁侍候着,喂水喂饭,端屎倒尿。扶起扶坐,翻身擦身更离不开团柱叔。和老石家其他人一样都很孝顺父母。特别是去年正月,我去看望二奶奶,二奶告我去年冬天,她因吃多了莜面栲栳栳,发生了肠梗阻,非常危险。医生告她要么做手术,要么用力揉开。她说八十多快九十的人了,做手术怕下不了手术台。揉吧,团柱叔硬用力揉了一黑间,疼得她直叫唤,最后终于揉开了,救了她一命。据三姑说,每周五下班从离石回来第一时间来看老母亲。很是感动,值得我们学习。</h3><h3> 团柱婶眉目清秀,和和善善,待人热情,有时觉得比团柱叔还熟络。原来在医院工作,后来一直在文中当校医。有时在街上碰见也能热情地聊上一会儿。</h3><h3> 愿团柱叔婶亊业上更上一层楼。</h3> <h3> 后记</h3><h3><br></h3><h3><br></h3><h3>酝酿多日,腊月初一给四叔过完头周年回来落笔,经过不到十天的时间,一口气写了俊青叫石魂系列,其中故人篇,五篇。长辈篇,十一篇。(四叔在去年己写了祭文,在微信上找不见了,如果实在找不见了,以后再补写一篇。)在回忆故人和长辈中,常常是含泪而写,蘸泪而记,几次激动的写不下去。如果这几篇小文章能对晚辈们起到了解石家历史,愐怀石家先人,传承石家家风,光大石家精神,那就很欣慰了。</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