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文、图/草文骏</h3> <h3>2018年的最后一天,和龙、光诸君相约,来到久违了的秦岭雪乡冻山,开启了我们的年末之旅。</h3> <h3>冻山位于潘太公路西侧,海拔2600米。距离太白县城20分钟车程,与秦岭第二高峰鳌山比邻。</h3> <h3>最早结识冻山是在八年前的秋天,跟着户外俱乐部去看红叶,然后六年前又去看了白草(高山草甸),然后就像忽然失去联系的朋友,我们相忘于岁月。</h3> <h3>有些缘分是丢不掉的。不论是人与人,还是你和一个地方、一棵树、一只狗狗,抑或一件事情。2018年冬天,我偶尔来到了石塔山,然后眺望到对面的冻山——那一刻,我看见冻山在朝我招手。</h3> <h3>我得感谢龙,在他和光一周前刚刚去了冻山的情况下,为了完成我不错过2018的心愿,毅然陪同我再次赴约。他们说——冻山有这样的魅力。</h3> <h3>在我认识的朋友里面,很有几个冻粉(冻山的狂热恋人)的,他们都曾一而再再而三拜访冻山并乐此不疲。春夏秋冬,冻山各有让人无法抵御的风韵——其中龙、剑、光诸君前后去过近二十次。</h3> <h3>从上店房入山,沿河谷逶迤而进,约半小时后到练驴坡——坡度多数在五六十度,长度约一公里,能让人气喘吁吁但充满挑战的一段山路。</h3> <h3>练驴坡顶是一个平台,往南去直通高峰,往北往西是成片落叶林。今天云遮雾绕,零零星星的雪花一直飘着。雪原、雾凇、各种造型的雪雕,让登上平台的人欢呼雀跃。</h3> <h3>我的脚上穿着光提供的冰爪,腿上绑着龙提供的雪套,身上穿着龙带来的冲锋衣——我这个菜鸟之所以得到了最好的照顾,是因为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冻粉!</h3> <h3>冻山为了表示她的热情,特意安排了一群衣着鲜艳的人过来,让我们的照片多了些创意。在平台上,我们和来自蔡家坡的13名驴友相遇,龙端着他的大炮筒兴奋异常。</h3> <h3>我的手机也不赖,它知道我要留住什么——可我们在这世上,电光石火,究竟是什么也带不走的吧?!</h3> <h3>从第一个平台往上直到山顶,除了中间的第二平台,基本都是直上坡。坡度虽没有练驴坡大,走起来也不轻松。在雪地里,若没有冰爪,很可能寸步难行。</h3> <h3>第二平台处海拔估计已接近2000米,草甸在斜面上摆开,边缘处要么云雾缭绕,要么是各种树木被雪覆盖时千姿百态的造型,看了让人浮想联翩。</h3> <h3>从第二平台到山顶,愈往上则坡度愈大,温度愈低雪愈厚,因之景观愈是雄奇。我们的脚步常常被某棵树或某块石头吸引,驻足、疾走、欢呼雀跃、想要高歌一曲。</h3> <h3>山顶是几块巨石堆积起来的旗台,有人给最高处立了根石桩,上面注明山名和海拔高度。大家兴冲冲爬上去合影留念,恍如孙悟空的“到此一游”。</h3> <h3>环顾四周皆俯瞰,方知老杜诗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情境,为一路的艰辛镀上了金子般的光彩。</h3> <h3>要是太阳能出来,哪怕只是那么一会会,则今天的旅程就是完美!龙这样说时,瞅着天空的云层,他说,要是包个车,晚下去两个小时,肯定能等到太阳出来的。</h3> <h3>我的悲观主义观念持否定态度。我说:云层这么厚,怎么可能出太阳呢?再说了,人生事怎可能完美无缺——留下些缺憾,也许就有了一份盼头,一份希冀呢。</h3> <h3>五点四十我们坐上了从太白县开往宝鸡的班车,六点天已黑,到家时我的腿是拖着上楼梯的。忽然想起,给龙说再见了,给光说再见了,却忘了给冻山说再见,也忘了给2018说再见。</h3> <h3>也许,在心底,这山和这时光,都化作了自己,虽别而不以为别吧?就像李白诗句: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究其实,李白就是敬亭山,那一刻就是李白。</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