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菜园

Yongningzi

<h1><b> </b></h1><h1><b> 官 菜 园</b></h1>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 Yongningzi 文/图 ·</span></p> <h1>  要不是官菜园如今已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快速发展,拆迁正在紧锣密鼓、如火如荼的进行,我还没有开始着手写这篇早已该写,而至今都还没有动笔开写的儿时记忆。</h1><h1> 现在,官菜园这一地名,将从此不复存在;留在人们记忆中的官菜园,也将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淡化,乃至消逝……就让我的这篇追忆,作为对过去的官菜园的一种怀念吧。</h1> <h1>  官菜园,究竟在哪里呢?它就在四川历史文化名城——叙永县城东城的边边上。</h1> <h1>  官菜园,这一地名的来历,有两种说法:一说是明末兵部尚书熊文灿在叙永老家的菜园子。熊文灿在叙永的府邸,就在叙永东城的熊公坡,而官菜园就紧挨着熊公坡,熊家作为官家,他家的菜园子,理所当然就被人们叫作官菜园了。</h1><h1> 还有一种说法,就是官菜园非官家菜园,而是公共菜园。</h1><h1> 过去,凡是涉及公共用途的设施、建筑或土地,民众都冠以“官”字。这公共菜园,是过去官家租给农民种菜的地方,以防战事发生,城池被围时,保障城内的蔬菜正常供应。因此,这公共菜园,也就姓“官”了。就像“官田”、“官井”、“官道”、“官茅厕”等一样,都是因“公”而“官”。</h1> <h1>  对于我来说,官菜园的得名,究竟源于那种说法,并不重要。</h1><h1> 重要的是,官菜园与我之间,有着不解之缘,有着深深情结。</h1><h1> 因为那里曾经是我的家,我在官菜园降生,我在官菜园成长。官菜园是我童年时期的乐园,我在官菜园,度过了童年的美好时光。</h1> <h1>  人们去官菜园,一般是经东城十字口,转东大街,进东城汛;也可由硝磺巷上熊公坡;还可直接走仓坝街。这三条大道都可去官菜园。</h1><h1> 另外,还有几条弯弯曲曲的小道,也能从郊外进入官菜园。</h1> <h1>  当时的官菜园,居住着毕、龙、兰、周、陈、潘、黄等姓氏的20多户人家,其中以毕姓居多。</h1><h1> 川南特有的“穿斗式”木架结构上,覆盖着小青瓦的20多户民居,一座居住着被人们称为老师爷、师兄师徒俩的尼姑庵,还有几株枝干虬曲古老沧桑的桂圆树,稀稀落落地散落在这片菜地间。</h1><h1> 一条小溪流从尼姑庵旁汩汩地流过。一畦畦菜地;一株株柳树、一丛丛苦竹林和一棵筑有老鸹窝的巨大皂荚树,点缀在远处的田野山间。</h1><h3></h3> <h1>  官菜园就好像一个迤逦田园风光的小村落,静静地躺在流沙岩、望城坡的怀抱里。</h1> <h1>  我的家,就在这个风光迤逦的官菜园半坡的一个三合院里。</h1><h1> 登上八九级石阶,跨过一个朝门,就进入了这个三合院。</h1><h1> 三合院好像一个凹字型,面向东南,三方住着兰、陈、周等五、六户人家,中间则是一个很大的坝子,种着蔬菜。</h1><h1> 凹字型的缺口处,是一个由乱石砌就的很高堡坎,边上生长着很多的血皮菜和地洋参(栌兰),堡坎下面则是龙家,龙家前面横着一条很大的排水沟,我们称为阳沟,阳沟的对面,是尼姑庵的后墙。</h1> <h1>  我们住在这个三合院里的人家,或者说整个官菜园的20多户人家,无电缺水。夜晚用的是煤油灯或菜油灯照明,但最大的困难就是缺水。</h1> <h1>  当时的叙永,是没有发电厂、水厂的。全城家家户户的照明,依靠的都是煤油灯或菜油灯,整个县城的大小街道,都是黑灯瞎火的;生活用水,都依靠着穿城而过的永宁河。</h1><h1> 而住在东城边边上官菜园的人家,就更加恼火。晚上出去办事、回家,要么摸黑,要么就是家人点燃竹亮杆儿去接;手电筒在这里是稀罕物。至于用水,要么走仓坝街去大约2千米外的永宁河下桥河坝挑水,要么就只能靠尼姑庵门前的一口出水很少的老井。白天还好说,夜晚就很麻烦了。</h1><h1> 夏天,尼姑庵门前那口出水很少的老井,就靠不住了。当然,也可出钱买水,让人去永宁河挑水送上家门。</h1> <h1>  我父亲那时的收入不多,而且工作流动性大,经常出差,帮不了母亲多少。</h1><h1> 出钱买水也因家庭收入少,而成为不可能。</h1><h1> 作为家庭妇女的母亲,繁重的家务劳动,基本就落在她一人的肩上。</h1><h1> 母亲除了在家照顾年幼的我和两个妹妹外,还得去帮人洗衣服、洗被盖、洗蚊帐以补贴家用。</h1> <h1>  记忆特别深刻的是四、五岁时的我,多次跟随着背上背着年幼的妹妹,肩上挑着水桶或要洗的衣物的母亲,从官菜园去下桥河坝洗衣、挑水的印象。</h1><h1> 还有就是在夏天有月光的夜晚,跟随出差回到家中的父亲和母亲,跨出三合院,走下石台阶,顺着尼姑庵土墙边的石板小道,去到尼姑庵门前的老井。</h1><h1> 在井边,我看着父亲和母亲,将水桶放下老井,攀着井沿,登着井壁,慢慢地下到离地面4米多深的井底,用水瓢或小土碗,将井底不多的水,半瓢半瓢地或半碗半碗地舀进水桶,直到他们出了井口,将满桶的水提上地面,我才松了一口气,又跟着一起回家的情景。</h1> <h1>  在尼姑庵门前的老井边,官菜园走仓坝街去下桥河坝那长长的石板路上,不知留下了父母亲多少忙碌劳累的身影。</h1><h1> 尤其是母亲背着年幼的妹妹,挑着水桶或要洗的衣物,身后还跟着一个亦步亦趋的小男孩的映像,就永远地定格在了我的记忆里。</h1> <h1>  官菜园让我从小就看到父母亲的辛劳。</h1><h1> 在我幼小的心灵,打上了深深地烙印。</h1> <h1>  尽管如此,官菜园仍然是我童年生活的乐园。</h1><h1> 不同季节,生长着不同蔬菜瓜果的官菜园,让我的童年生活,充满着乐趣。尤其是夏、秋时节,更是如此。</h1><p class="ql-block"><br></p> <h1>  夏、秋时节,这时的官菜园,对童年的我来说,是多么的美好啊!</h1><h1> 蓝天白云下的菜园里,南瓜、丝瓜、冬瓜、苞谷(玉米)、豇豆、茄子、辣椒,还有池塘里的水葫芦等多种蔬菜和植物,盛开着黄色的、紫色的、白色的花朵。</h1><h1> 头顶玫红色须的一穗穗苞谷,在茁壮的苞谷杆半腰斜斜地伸出;细长的丝瓜、豇豆,垂吊在高高的竹栅上;胖胖的冬瓜、南瓜躲藏在茂密的瓜叶下;圆圆的番茄、尖尖的辣椒、形状各异的茄子,悬挂在扶疏的枝叶间。</h1><h1> 蛾儿(菜粉蝶)、蝴蝶、蚂蚂叮儿(蜻蜓)、蜜蜂在花间飞舞;爬乡竿儿(螳螂)、绿蛾儿(金龟子)在瓜叶上驻足;叫鸡儿(蟋蟀)、蚱蜢在草丛中跳跃;吹谷虫(鸣蝉)在树荫里歌唱;大自然的植物、动物精灵,构成了这个美妙的世界。</h1><h1> 对于年幼的我来说,真是具有无法抗拒的魔力。</h1><p class="ql-block"><br></p> <h1>  这时,在家中的我,心中那个着急啊,简直就不用摆了。巴不得早点去到菜园里,看花花、捉昆虫。</h1><p class="ql-block"><br></p> <h1>  按捺不住这种焦急和渴望混杂在一起的心情,我就会找空子,在三合院中溜达或去兰家,和与我同龄的兰家孙子兰伟雄和外孙白二蛮等玩耍。</h1><h1> 趁着母亲照顾妹妹,没有注意到我的时候,躲开大人的视线,悄悄地溜出三合院,快速下了石台阶,顺着小路,一路小跑着越过尼姑庵,很快去到生长着瓜果的菜地——我心中的乐园。</h1><p class="ql-block"><br></p> <h1>  顾不得头顶烈日的暴晒,额上汗珠的流淌,我奔忙在花朵、瓜果间,追逐着飞舞的菜粉蝶、蝴蝶、蜻蜓、金龟子;寻找着螳螂、蟋蟀、蚱蜢;躲避着蜜蜂和牛角蜂、马蜂;很快就进入了忘我的境界……</h1><p class="ql-block"><br></p> <h1>  最终,收获的战利品,一般都是令我不满意的。捕捉到的昆虫,都是一些菜粉蝶啊、小蚱蜢啊,我认为是低档次的昆虫。稍微好一点的就是黄、红色的蜻蜓了。偶尔,也会捕捉到螳螂。</h1><h1> 我的心目中,捕捉这几类昆虫,菜粉蝶,我不是太喜欢;但上档次的像蝴蝶、金龟子、大蚱蜢、蟋蟀,还有蜻蜓中的王子等,既少又很难捕捉,因此,这类昆虫就与我无缘了。</h1><p class="ql-block"><br></p> <h1>  只有蜻蜓,品种多,数量也多,捕捉难度也相应容易一些。在官菜园时,我最喜欢的,就是捕捉蜻蜓。</h1> <h1>  捕捉蜻蜓,那时的我,主要是用这几种方法:</h1><h1> 一是找一根苦竹竿和一根竹篾条,将篾条两端并拢,插入苦竹竿,形成一个好像今天网球拍样子的圆圈;然后再去屋檐下寻找到直径40——50厘米大,粘性强的几个蜘蛛网,将蜘蛛网裹在这个竹竿顶端的圆圈上,就可以去捕捉蜻蜓了。</h1><h1> 这种方法,对那时的我来说,制作这个工具要用很多时间,容易被母亲发现;从蜘蛛网上取下蜻蜓时,有时还会扯坏蜻蜓的翅膀。因此,这个方法用的不多。</h1><h1> 第二个方法相对简单,只需在官菜园的灰堆包儿(垃圾堆)上,找一至两根妇女的长头发,再用手对着一只红头蓝绿色的大苍蝇,迅速拂过,捉住大苍蝇,稍微用力将苍蝇尾部挤出,然后用头发拴住。一手捏住头发,口中反复唱着:“叮儿、叮儿,来吃我的大头金苍蝇儿!叮儿、叮儿,来吃我的大头金苍蝇儿!”利用这只可以飞动的苍蝇,逗引蜻蜓,待蜻蜓咬住苍蝇时,另一只手,迅速将蜻蜓抓住。</h1><h1> 这个方法不仅可以捕捉黄、红色蜻蜓,还可以捕捉蓝灰色、绿灰色的蜻蜓。</h1><h1> 最后一种方法是最简单的,也是我最喜欢的方法,就是空手捕捉蜻蜓。</h1><h1> 只要看到蜻蜓,我就会蹑手蹑脚,从蜻蜓的后面,静悄悄地靠上去,然后慢慢地伸出小手,一下子用拇指、食指快速捏住蜻蜓的尾部,一只蜻蜓就这样被捉住了。</h1><h1> 当然,很多时候都是徒劳无功的,还没有等我靠近,蜻蜓就飞走了,我又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h1><h1> 就这样,我空手捉蜻蜓的动作越来越熟练,捉到的蜻蜓也越来越多。</h1><p class="ql-block"><br></p> <h1>  在官菜园捉蜻蜓,虽然充满着童趣,但还要随时提防着母亲的楠竹篾片。</h1><h1> 当我偷跑着去菜园,正在聚精会神地捕捉蜻蜓,进入忘我境界之时。往往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楠竹篾片就会落在我的屁股或大腿上。</h1><h1> 这时我就知道,这是母亲担心我滚入官菜园中的池塘或粪坑,冒着炎炎烈日来“请”我。</h1><h1> 母亲边走边挥动楠竹篾片,抽打着哇哇大哭的我,让我一路上吃着楠竹笋炒腿肌肉,就这样被押送着回到家中。</h1><h1> 尽管挨打,但官菜园的这种诱惑,实在是太大了。我还是不时偷着去官菜园的菜地,对捕捉蜻蜓依然乐此不疲。</h1><h1> 当然,我也就不时地被母亲用楠竹篾片“请”回家,甚至有时是一天几次。</h1><h1> 那时年幼的我,只知道自己玩得高兴。直到长大后才知道母亲的担心和管教的良苦用心。</h1><h3></h3> <h1>  至今,回忆起当年在官菜园捕捉蜻蜓时的这些情景,我好像又回到了我的童年,仍然能感受到空手捕捉蜻蜓的无穷乐趣,捉到蜻蜓时的兴奋和激动。</h1><h1> 以致于我现在在夏天,还有意带着孙辈们,顶着烈日,冒着酷暑,去大自然中捉蜻蜓。</h1> <h1>  白天的官菜园菜地,对我有着大自然不可抗拒的吸引力。</h1><h1> 夜晚的官菜园小院,则又有另外一番情趣,是充满着我们童趣的又一方乐园。</h1> <h1>  当夜幕降临,月亮从望城坡后面的丹山慢慢爬上天空,照亮我们居住的小院时,劳累了一天的大人们,已经各自从家中搬出竹凉椅、竹凉板儿,放在院坝里,聚在一起,或坐或躺,海阔天空地吹着各种龙门阵,时而发出一阵阵的哈哈笑声。</h1> <h1>  这时的我和兰伟雄、白二蛮等五、六个基本同龄的小孩,就在这小院的院坝里,依偎着大人,打着哈欠,无精打采地听着……</h1><h1> 一会儿,厌倦了的我们,就会离开大人,相约着去到朝门口,或坐或站在朝门口的门槛上。</h1><h1> 这个时候的我们,一改刚才依偎着大人时,那种摔瞌打睡、闭眉合眼、瞌睡绵绵的样子,精神就好得很了。不厌其烦地反复唱着大人教给我们的“烟子烟,烟上天,大郎骑马二郎牵……”、“排排坐,吃果果,妹妹睡了留一个。”、“那个姑娘儿,穿双红鞋儿,噼啪噼啪下河沟儿……”等儿歌。</h1><h1> 小时候那种儿童无忧无虑的快乐,就在这儿歌声中散发了出来。</h1> <h1>  当明亮的月光洒满小院朝门和院坝的时候,也是我们最为开心的时候。这时的我们,开始玩起了一种我们称之为“捉伢伢玩儿”(玩儿连读,平声。)的游戏。</h1><h1> “捉伢伢玩儿”,其实就相似于今天人们所说的“捉迷藏”。</h1><h1> 知道我们要“捉伢伢玩儿”,在小院院坝中歇凉的大人们,就会高声告诫我们:“不要躲在门背后,那里有死人。”当时的我们,尽管不明白大人为啥会这样说,但害怕的心理,使我们从来就不会去门背后躲藏。</h1><h1> 直到后来,我看到起源于湖南湘西一带,关于“赶尸”的一些资料,才明白原来赶尸人住宿赶尸客栈时,就是将死人尸体立放在客栈的门背后的。虽说普通人家门背后不会立放死尸,但也足见赶尸影响的广泛和深远。</h1> <h1>  “捉伢伢玩儿”开始的时候,先由我们参加游戏的五、六个小孩,推选出一人,我们称之为“宝官”。</h1><h1> 当宝官的这时就会伸出他的左手或右手,掌心向上摊开,余下的人则将自己的食指,按在宝官摊开的手掌上。宝官高声唱着“点第迷堂,迷第沙堂,新官上任,旧官退堂。”,依次点着每人的手指,最后一个“堂”字落在谁的手指上,谁就退开成为躲藏者。如此循环往复,直至留下最后一人,这人就成为要去捉躲藏者的人选。</h1><h1> 接着,宝官就用双手,蒙住这个人的双眼,唱起“花花猫儿,好好藏”的儿歌或数数。躲藏者则要在宝官唱儿歌或数数结束前,找地方躲藏起来。宝官唱完或数完数后,随即放开双手,让他去找躲藏的人。</h1><h1> 躲藏的人被发现后,可以快速跑回到宝官身边。如果躲藏的人没有回到宝官身边被捉住,捉人者就成为了躲藏者,而被捉之人则就成为了捉人者。</h1><h1> “捉伢伢玩儿”就这样继续进行。</h1> <h1>  躲藏者当被发现后,游戏就进入了紧张、激烈的高潮。</h1><h1> 这时的躲藏者,想要快速回到宝官身边,而捉人者则是百般拦截,拼命追击,巴不得尽快将还未回到宝官身边的躲藏者捉住。</h1><h1> 没被捉人者发现,抓住机会已经迅速回到宝官身边的我们,就会又叫又跳的大喊着“加油!”、“快跑!”、“快追!”、“要遭了!”……为躲藏者、捉人者鼓劲。</h1><h1> “捉伢伢玩儿”的精彩和惊险刺激,使得我们很快就满头大汗,小脸绯红。</h1> <h1>  月上中天,大人们开始各自呼唤着自家的娃儿回屋睡觉。</h1><h1> 还没有玩够、疯够的我们,虽然还没有尽兴,也只得作罢。</h1><h1> 我们这时就会唱起“鸡蛋开花、各人回家,鸡蛋打烂,各人解散,鸡蛋开骨朵儿,各人再耍哈儿……”表达出我们还想再耍哈儿的愿望,跟在大人的后面,各自回到家中。</h1><h1> 这时的小院,也就开始清静了下来。疲惫的我们,也很快就进入了甜蜜的梦乡。</h1> <h1>  就这样,我在官菜园与小伙伴儿们,度过了一个个有趣的白天和夜晚,度过了我童年的快乐时光……</h1> <h1>  1958年的冬天,我家由官菜园搬迁到同在叙永东城的江西街,从此离开了官菜园。</h1><h1> 虽然有时还会跟随父母去官菜园,到原来居住的小院,找小伙伴儿,耍一耍,玩一玩,毕竟这种小伙伴儿相聚的次数就不多了。</h1> <h1>  随着年龄的增长,上小学、中学,知青下乡,当兵入伍,参加工作,我到官菜园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少,后来就基本绝迹了。只知道官菜园原来的那些菜地,已经全部变成了民居。</h1> <h1>  直到听说官菜园这次拆迁,那儿所有的房屋都将拆除,那些院落和老巷也将不复存在。我才于2018年07月中旬,从外地回了叙永,去到官菜园。</h1> <h1>  哪里还有那些留在我记忆中的菜地,那些由木板壁房屋构成的清静院落,那座门前有着水井的尼庵,和那些低矮竹壁土墙房屋,以及那些曲折幽深小巷的影子……都没有了。</h1> <h1>  留给我的是,眼前烈日下荒草丛生的废墟,远方树丛中的隐约蝉鸣。</h1><h3></h3> <h1>  遗憾啊!作为爱好摄影的我,竟没能拍摄和留下一幅官菜园早期的照片。</h1> <h1>  官菜园,从此不复存在,留下的是我对你的眷恋。</h1><h1> 官菜园,只有你的名字,永远会铭记在我的心头。</h1>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5><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 2018年12月28日晚,完稿于四川省泸州市酒城大道二段。</span></h5><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作者简介:</p><p class="ql-block"> Yongningzi,实名周世华,四川叙永人。早年曾下过乡,扛过枪,后供职于叙永的政府、县委部门。闲暇时,喜欢拍拍照片,写写故乡过去的人文历史、民风民俗和外出游山玩水所见所闻,自娱自乐。</p>